日暮倚修竹(父子)————圣零樱风
圣零樱风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关灯
护眼

原来爹爹要他找女子来舒解便是这个意思吗,这叫欢好?原来是那般做的吗,与他猜测的很不一样呢!虽未看清,却清楚与那晚爹爹对他做的不一样。
"爹爹...经常这般麽?"犹豫了许久,孟日暮闷闷的声音带著几丝难以启齿的响起。为什麽他以前都不知道这事呢?他也经常去爹爹的傲竹苑呀,为什麽竟无一次撞见?
略显诧异的瞥了孟日暮无精打采的脸,孟修竹有些忍俊不禁:"欲望之说,爹爹怎可自主控制?"噙著丝丝笑意,孟修竹不答反问。
他一生寡情,欲望倒不是特别的强烈,而大多时候他都能将那股欲望压下来,只因他爱洁成癖,除非必要,他不愿去碰触任何女人。可这似乎不是父亲该对儿子说明的,因此孟修竹没有细道。
"那...以後还会如此了?"有些焦急又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犹豫片刻,孟日暮再问。
"或许吧。"淡淡移开脸,孟修竹道。
闻言瞪大了眼,看著孟修竹刚毅的侧面,月辉洒在微仰的脸上,柔和了冷厉的线条,显的愈发俊美英挺,竟让人移不开眼。
缓缓垂下了头,带著说不出的难受憋闷,异常冰凉的手僵硬又犹豫的伸出,抓住了孟修竹放在膝上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我...我於爹爹舒解...好不好?"不敢去看孟修竹的表情,孟日暮压抑的声音犹豫却又坚定的响起。
不要碰那些女人,可不可以?
本因那手上的冰凉而蹙眉,不待孟修竹反抓住那冷的异常的手,耳边却传来孟日暮近似哀求的压抑声音,而那话语间的意思却让孟修竹正欲反扣的手猛的僵硬,仿佛只要一碰,便会碎落一地般,动也不动。
等了半天也不见孟修竹回应,只知道被紧紧抓住的手僵硬的异常,孟日暮的心也跟著提了起来。
半是紧张半是疑惑的抬眼看去,就见那俊美异常的侧脸也似乎被冰冻了般,僵硬的异常,而那仅能看见一边的眼更是黯的找不到一丝光亮:"爹爹...?"吞了吞口水,孟日暮小心的唤道。
又是一声沈沈的叹息,只是这次比之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及苦涩,收敛了情绪,温和的望向身旁紧张的孟日暮,孟修竹淡淡微笑:"暮儿可听过阴阳调合?"
"......嗯。"不解为何又会扯上这个,孟日暮犹疑的点头应道。
这不是道家所说的两股气,天以阴阳二气形成四季,各式各样的解释都有。爹爹指的是阴阳二气相溶吗?可这不是武学上的吗,怎会扯到这来了?
淡淡摇头,即使孟日暮未说出口,孟修竹也知道他所想的是些什麽,"阴,可指女子;阳,则寓男子。此处所谓阴阳调合,亦可称为鱼水之欢或周公之礼,这是只男子与女子才可做的,懂吗?"按耐住想要调头离开的冲动,孟修竹循序渐进的一点点解释道。
孟日暮似乎被谁重重的敲了一锤般,脑中一片空白。
是这样吗?只能男子与女子才能这麽做?那爹爹与他那夜的,又是什麽?
"那夜事出突然,且一时找不出女子,爹爹才教了暮儿如何自我舒解,懂麽?"似乎是看出了孟日暮的疑惑,孟修竹再道。
意思是,当时现场若有名女子,爹爹会让那名女子为他舒解了?
心,猛的冷沈,为心下这猜测而感到了彻骨的凉意及莫明的委屈。
"爹爹不可以...也自己舒解麽?"强压下酸涩的憋闷感,努力瞪大了眼,目光紧盯在孟修竹望著他的脸上,闷声问。
"哈哈哈──"那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怔,而後蓦的发出低沈煞是悦耳的笑声,渐渐由之前的闷笑转变为欢畅大笑,那是肆意的豪迈,在那俊逸的脸庞上尽显的张狂而飞扬。
瞪大了眼看著面前的孟修竹,仿佛那是从未见过的人般,张狂而邪佞的男子,俊美的让人心悸,那抹狂肆的笑容更是让孟日暮觉得喘不过气来。
从未见过这般的爹爹!
虽然孟修竹在他面前从不板著一脸俊脸,有时也会在他面前笑,淡淡勾了勾唇角的,愉悦微笑的,含著笑意抿了抿唇的,会发出低沈悦耳笑声的,但那都是极轻极浅的柔和笑容,这般的张狂豪迈倒是唯一的一次!
从来认为孟修竹就算不是冷冽如冰的,也是温和儒雅的,却不想那淡定的孟修竹竟也有如此潇洒狂肆的一面!就是一向洒脱放荡的印无意在此时的孟修竹面前也给完完全全比了下去!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许久才敛了张狂却好听的让人发颤的笑声,孟修竹的唇角却仍噙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熠熠生辉的明亮双眸含笑看著一脸呆怔的孟日暮,轻轻的在唇侧再抿了个笑:"会让爹爹这般哭笑不得的,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暮儿一人了。"轻缓的摇了摇头,孟修竹道,柔和仍带笑意的语调,尽显宠溺之情。
被孟修竹比平常更加好听的悦耳嗓音唤回呆愣的神志,孟日暮眼底泛起了疑惑,他说了什麽让爹爹好笑的话吗?
"暮儿可知爹爹的身份?"淡淡微笑,孟修竹突然又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先帝亲封冽亲王,手握五十万大军兵权,掌管京中安全及宫中禁卫兼刑部任职,是唯一一位留京未外出封地的宗室亲王。"虽然不明所以,孟日暮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
这些他很早就知道了啊,爹爹这次又想说什麽?
"爹爹想要女人,怎会没有,又何必自己舒解?"剑眉轻轩,柔和了的五官顿时威严丛生,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傲然,孟修竹淡淡反问。
".................."孟日暮只觉得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窒的他瞬间苍白了脸。
原来如此,爹爹只不过是要他明白:只有他不要,没有他得不到的,而他,又怎会放下身段自己抚慰!他那幼稚的想法根本是痴心妄想!
"......一定要吗?"静默了许久,孟日暮问,嘶哑的声音里带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哭腔:"爹爹不愿自己来,那...那我帮爹爹......"紧咬著下唇,孟日暮商量般道。
他不介意,爹爹有欲望要舒解的话,他可以像爹爹那夜帮他那般帮他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碰别的人?
缓慢的吐吸猛的一窒,孟修竹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
这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闭眼睁眼间,那涌上来的淡淡苦闷便很好的被再度封印起来,用著柔和疼宠的目光看著孟日暮,孟修竹无奈轻笑:"暮儿可知自己是如何来的?"
莫明的又被带离话题,孟日暮疑惑的抬眼看向孟修竹,狐疑的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自己是爹爹的孩子,怎麽来的?怎麽可能会知道?甚至从来也没想过这事。
听说孩子皆是由十月怀胎而来的,不对吗?
完全不意外孟日暮的回答,孟修竹淡淡的继续道:"暮儿便是爹爹与你母妃欢好後,十月怀胎生产下来的。"语速缓慢,似生怕孟日暮听错般,清晰的近乎残忍。
咚──
孟日暮只觉得自己又被谁狠狠的打了一锤般,再度定在那里。

=======
某零废语;
暮儿,可怜的孩子。少年不识情滋味啊,还没懂情时,就已经懵懵懂懂的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可怜哦!==而更可怜的,竟是那父亲竟是如此的爱他,爱到不惜埋藏自己不能让人知道的感情,宁愿自己一生孤独,也要他能够幸福一生!以至於如此莫明其妙的被推离远处,仍不自知!
修竹,完美的父亲。一生无情,最後动情的对像,却是自己的亲生子,讽刺又捉弄人!明知既动了情便一生不变,却因为不想伤了他而压抑自己,还得以著父亲的身份去教导那孩子懂情,懂爱,甚至离开自己!一点点的将想死死禁固在怀里的人推离自己,即使见他一脸受伤亦然!
突然在想,若我是男子,也许也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父亲?(此处代入了修竹的角色)==开玩笑,开玩笑!虽爱父子,可自己走到那份上,只怕会先杀了自己吧!那般的煎熬痛苦!若看开了,便雨过天青,若看不开,便注定痛苦一生!


第十五章;

他是爹爹与别的女人欢好後,才出现的?
眼前似乎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努力瞪大了眼,却怎麽也看不清。只知道孟修竹的脸,此时很远很远,远到他看不清楚的地步。
他,竟是如此才来的吗?那可不可以......不要自己?
狭长的眉轻轻拧了起来,看著孟日暮一脸震惊的瞪大眼看向他,瞪大的眼底,有著赤红的血丝,而那其中水气氤氲,不消一刻便化为大颗的泪珠滑下脸颊。
深沈的眼中蓦的闪过一抹狠戾与厌恶,眉心紧拧,犹豫了片刻,孟修竹伸出空著的一手,屈起食指轻轻拭去了眼角那正欲滑落的泪珠。
温热的触感,却是让他厌恶的东西。缓缓的收回手,稍微顿了顿,抬起手指递到了唇边,缓慢而优雅的,含入了那滴泪。
温热而咸涩,化进嘴里,却是苦涩至极的。
收回手,抬眼望向对面,孟修竹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面,孟日暮的泪仿佛绝堤般不断滚落,而他却只是瞪大了眼紧紧的盯著自己,完全不自知那泪正汹涌溢出。
反握住孟日暮抓著自己的手,手指搭上脉门,输入了清冽的真气,小心的引导著体内那有些杂乱又仿佛被阻塞的气脉。
"暮儿,听爹爹说。"见那失了神志的人慢慢找回清明,孟修竹淡声道,含著几丝担忧。
突然觉得喘不过气般的憋闷,满腔的酸酸闷痛,让他既看不见也听不见,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被推入无尽的黑暗中般,让他恐慌。可就在这时却被突然导入体内的清冽真气唤回了神志般,慢慢的,能看见光了,耳旁也传来了让他安心的淡然声音。
怔怔的,又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抬眼望向发出声,却像被什麽糊住了眼般,入眼的爹爹很模糊,让他看不真切。眨眨眼,想要看的更清,脸上便感到一股什麽滑落的湿润感。
空著的手慌张的抬起摸上脸,入手的是一片冰凉及湿濡,顿时,什麽都给惊醒了,几乎是不作考虑的,孟日暮回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擦去脸上的泪痕,直至擦的双颊发红也没停下来。
十岁那年後,他便再没哭过,即使练武时再怎麽苦,挨掌时再怎麽痛,他都没有再流过半滴泪,只因他知道爹爹讨厌看到泪水!
确定孟日暮的内息已经平稳如常,孟修竹才放开了扣著的手腕,"够了。"皱眉拉开那粗暴的用著衣袖用力擦著脸上泪水的手,孟修竹道,声音微冷。
"无妨。"在孟日暮焦急不安的注视下,孟修竹先一步开口道,"仅止一次,明白麽?"下一句话较之前又冷了几分。
"嗯。"轻松口气,孟日暮急急点头,一时倒把之前那憋闷疼痛的感觉给忘了。
"傻孩子,不论爹爹如何,你仍是爹爹唯一的孩子,这冽亲王府唯一的小王爷,爹爹待你哪时变过了?"最终无奈叹气,伸手揉乱了那头黑发,孟修竹语带无奈与好笑的道。
惊诧的瞪大了眼,孟日暮猛的顿悟。
是呀,从小到大,爹爹哪时待他差过了?这天下,谁人不知道冷酷无情的冽亲王爱子心切?谁人不知道这天下谁都能招惹,就只有他是绝对不可以招惹的主?
爹爹就是有女人,也不是今日才开始的啊,他为何这般不安?
"夜深了,快回去洗个澡休息。"见孟日暮顿悟,孟修竹低笑著拉他起身吩咐道。
怎麽。
正要收回手,却被孟日暮又抓了回去,孟修竹扬眉无声询问。
接收到孟修竹投过来的询问,孟日暮有些急促的垂下眼,片刻後又抬了起来,直直的看著孟修竹的双眼:"爹爹可不可以...和暮儿一块睡?"满脸期盼的问道。
不可察觉的一怔,随即失笑:"这麽大个人,还怕鬼不成?"伸手轻刮了下那被磨红的鼻尖,孟修竹哑然反问。
顿时因那宠溺的动作涨红了脸,眼睛却不满的瞪了起来:"爹爹说大了也能在一起的。"撇去那小小的不安,强硬而任性的道。
"好,依你。"哑然摇头,孟修竹笑道。
欣喜的绽开了个大大的笑脸,拉著孟修竹便往落晖轩里走去,眼底却有著一抹不自知的黯然。
既然爹爹待他如常,他又为何这般憋闷难受呢?只要想到那难堪的一幕,便止不住的胸口闷疼,不想爹爹碰任何人,只想爹爹是他一个人的,可他竟是爹爹与其他女子那般做才出生的吗?
不知为何,得知这点,孟日暮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能够毁了自己,也不想爹爹被任何人触碰,可爹爹也会这般想呢?若是的话,又怎会让他自去找女人呢?
突然之间,孟日暮发现自己对父亲的感情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虽然同样不想父亲被人抢走,可现在这感觉似乎更加的强烈,甚至想要毁了爹爹所碰过的人!
一想到这个念头,孟日暮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好可怕的想法!他虽不至於心善,却也不是这般的残佞嗜杀啊!
正为自己的转变而恐慌时,肩上却突然传来一股带著皂角幽香的暖意,低头一看,竟是孟修竹的玄色外衣。惊讶的转头看去,就见到孟修竹正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他。
"多谢爹爹。"心底蓦的一暖,抓紧肩上仍带著暖意的衣裳,孟日暮有些羞涩的笑道。
"日後要坐也进了房里,地上凉,夜里亦然。"抬手揉了揉那黑亮的长发,孟修竹淡笑道。
"嗯。"点点头,孟日暮不再说话。
唉──
看著前方已及他肩膀的修长背影,孟修竹瞬间敛了笑容,深沈的眸底晦暗不明,里面蕴含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各色情绪。
孟日暮的反应很大,大到让他有些惊讶的地步,只怕是自小便依赖著他所致,如今突然发现便承受不了。若此时疏离他,只怕他疼了十六年的孩子会在一朝之间毁了,若不疏离......自己的感受先不提,只怕之後他会越来越依赖他,永远也离不开他。
罢了,他该成家了。
抬眼望向已移至正空的银盘,深沈幽黑的眼中染上银辉,孟修竹凤目轻眯,已做下了决定。


□□□自□由□自□在□□□☆


"放你儿子出来。"负手立於亭内,虚望著院中景色,孟修竹寒冽的声音响起。
"诶?可是我听错了?你说的是我家臭小子?"疑惑的挑了挑眉,站在孟修竹身後的印锦书满是惊讶的确认道。
这可真是奇了,他家臭小子竟敢给小日儿下春药,不关上他个一年半载都不足以惩戒,这才关了十几天呢,孟修竹便要他放人?
难不成他认为自己的惩罚不够他要亲自动手?
狐疑的看著孟修竹挺直修长的背影,印锦书有些心疼的想,虽说他给那臭小子禁足是惩罚他胆大包天给小日儿下药──就算是善意的都不行!可他真实的用意还是保住他家小子啊!虽说那臭小子成天给他找麻烦,还一点不知道尊敬他这老子,可怎麽也是他儿子啊,放出来还不被这父子俩给弄死!不,就是不弄死也会丢半条命!
谁让这孟家父子都是不知好歹的家夥呢!
"暮儿初识情欲,让印无意给他解释这其中因果。"不理会身後印锦书的故作惊讶,孟修竹沈声道,平淡的语调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色般自然。
"噗──咳咳!我听错没有?你让我家小子给小日儿讲解这些事?"一口气岔的印锦书猛咳起来,几个大步绕到亭外站在下方看著亭内站的笔直的孟修竹,印锦书惊讶的只差没叫天。
他这是要整死他家臭小子是不是?
"他做的不错。"将冰寒的眼移到下方,孟修竹淡道。撇开下药一事,的确很对。
"等等!你是认真的?"见孟修竹一脸无表情,印锦书惊问。
"本王会与你说笑?"剑眉轻扬,孟修竹不答反问,声音寒冽让人如临寒冬。
极夸张的朝天望去,印锦书一脸的佩服:"让儿子跑青楼的老子,你孟修竹绝对是第一个!"看著孟修竹那张依旧寒霜罩顶的脸,印锦书已经无力再去感叹或说教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