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仇鉴————人雨而
人雨而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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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紧紧的咬住下唇,不断在口中蔓延的铁味以及唇上麻木的痛觉让司徒谏清楚的知道他的下唇伤口又再一次的破裂了,但即使是如此他也不愿发出半点声响,不同於过去沉浸在情欲旋涡中的无数夜晚,唯有这一次,煌自开始到现在从未吻过自己,没有润滑没有等待,只是单方面的掠夺著,让他再次回到了过去恶梦中。
「说,说你是属於我的,只属於我一个人的!」气愤的命令著,煌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司徒谏亲口说出誓言,说他是属於他一个人的,但却始终没有听到半句他想听到的话语,身下的人彷佛像具玩偶一样的不发一语。
「............」
「快说阿,只要你乖乖的说,或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这一次,谏,快说阿,说阿!!」几秒钟的柔声劝诱过去,煌越发不耐的在司徒谏的臀瓣上重重的打下一个巴掌,怒吼著。
「......不......我不会是你的,谁的都不会是,我是我自己的...属於我自己的!」终於,在沉静了几秒钟後,第一次,在煌的霸行下,司徒谏开口说话,但说的却不是煌想听的顺从,而是更加坚决的反抗。
最後,他不在记得之後的事情了,说完那些话後随即昏过去的司徒谏,并没有机会看见煌在那之後的发狂举动,也没有机会看见事後,煌将他抱进浴室,动作轻柔的为他清洗、上药,还帮他穿衣、盖被。
轻轻的在身心聚疲的男子额上落下一吻,煌随意的为自己清洗换装,离开床铺举步迈向房外,却在最後又停驻於门前,心疼的回头望了眼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司徒谏,在几番犹豫、踌躇後,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神情肃立的离开寝室,准备展开一场腥风血雨的大屠杀。
凡是碰过谏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13)心意
「吩咐下去,要暗影出动,把他们全都带来见我。」
站在面向庭院的落地窗前,煌背对著雷下令,即使听起来是那麽的冷静,跟平时没什麽两样,但对跟随煌多年的雷来说,此刻的主上宛如地狱阎王一样,正下著讨命的谕令。
没有人能够逃过一劫,没有人能够继续活著,因为煌所说出的话,没有颠覆的一天,跟古代皇帝的圣旨一样,话既已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也因为如此,煌下达命令,总是在深思熟虑过後。
「死活不拘吗?」站在离煌十步远的距离,雷望著那人的背影,心中有些苦楚的问道,不过这一次,他隐藏的很好,没有让人发现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不,要他们全都活著来见我,最好是毫发无伤的,这样才能让他们先好好体验一下天堂,再嚐受嚐受瞬间跌落地狱的滋味。」
浓厚的杀意随著煌的话语散发出来,从没有一刻能令他如此的暴怒,只要一想起那些照片,想起谏被他人随意的碰触,想起他对自己默不吭声的承受,想起他不愿说出口的执著......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心烦,令他发怒。
为什麽不反抗,为什麽甘愿受著这样的污辱也奋不顾身,为什麽不向自己求饶,为什麽看著背叛自己的谏,那样的痛苦却又强忍著不屈服会让他如此的心痛,为什麽只要一想起谏曾经遭受那些无赖的糟蹋,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都碎尸万段?
心在淌血,但他绝不会让血白流,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付出足以让他消火的代价,而且这个代价将会很大、很大,大到他们不会有机会继续苟活在这个世上。
「是,那麽属下告退了。」
「慢著。」s
听完了必须的吩咐,雷打算转身便走,好尽快完成煌的命令,只不过当他才刚要转身,就又被煌叫了回去,再度转回看著主上的背影,雷很有耐性的静静的等候著,停顿思考了很久,十几分钟过後,煌才再度开口。
「去把照片的来源查清楚,谁照的,为什麽照,流经过哪些人的手,全都找出来,还有艾琳......要萝妮亚把她的资料调出来给我,最後......联络"暗曦"就说我要见他。」
「是。」
「没事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没有回头,煌依旧面向落地窗看著外面的花草树木,他自西装暗袋里取出一支烟,点燃放进口中衔著,深深的吸进一口尼古丁,再取下香烟吐出重重的灰烟。
沉重的感觉压抑著他的心脏,浓厚的悲苦令他近乎窒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麽一天,煌一手刁著香烟,头靠向落地窗,玻璃制成的窗面反映出了他的脸庞,那是一张正在偷笑的俊颜。
带点苦涩加点新鲜的笑靥上,明显的有著茅塞顿开的轻松,以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奈,是阿~他终於知道自己那众多"为什麽"的答案了,其实答案一直都藏在他的心中,只是他一直没有去发现而已。
这次的事件爆发开来之後,他一直没有时间去深思自己之所以不像以往那样直接杀了背叛者,反而用强硬的手段将谏绑在身边的原因是什麽,也没有耐性抑制脾气去审理众多疑点,还强硬的要谏宣示说他是属於自己的......好多好多的矛盾,就好像他不是煌·堤亚·莫拉斯特这个人一样,第一次乱了方针无法冷静。
然而,在思索了一整个早上後,他终於明白了一件,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他爱上了他,那个名为司徒谏的东方男子。

初次体验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煌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微妙,那种甜甜的,暖暖的滋味充斥著他的心房,好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呵护,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用尽自己的所有去保护他,照顾他,爱他......渴望著他也能爱自己。
坐在床边,煌专注的看著依然熟睡的司徒谏,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人,也从未想像过自己竟会爱上一个男人,一个视自己为仇敌的男人,那种感觉......很复杂,很矛盾,也有一点点的悲伤,毕竟,谏是不可能会喜欢自己的。
用手指拨弄著柔顺的黑色发丝,煌轻叹了一口气,俯身向下轻柔的碰触著略为苍白的双唇,用温暖的手掌抚平即使在睡梦中也依然紧皱著的眉头,小心翼翼的碰触著自己心爱的人,胸口流入的一波波暖意,让煌感到满足不已。
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受阿。
□□□自□由□自□在□□□
随著煌轻柔的碰触,司徒谏的体温渐渐升高,即使没有睁开双眼,燥热的感觉使身躯不自觉的扭动,心跳加速呼吸紧促的反应在在显现出情欲的波动。
早已被解开扣子向外摊平的睡衣毫无遮掩作用,麦色的紧致肌肤上布满了煌所留下的专属印记,看著一个个红肿不堪的印记,煌的心突然一紧,带点後悔、疼惜的,他伸出舌尖慢步的舔舐著每一个伤痕。
「呜......恩...」随著煌的一个轻允,难耐的呻吟自谏半开的口中溢出。
受到谏彷佛恳求般的召引,煌顿时欲念大起,他不再舔舐反将目标移向正逐渐挺立的娇豔花朵,整个含入湿热的口中,以灵巧的舌尖挑逗著,还附带著间或的轻咬、吸允,一手同样爱抚著另一朵花蕊,不同於以往的强热,缓慢的搓揉著,一手则继续往下,富有技巧的褪去睡裤,隔著底裤有一时无一时的触碰著正逐渐苏醒中的欲望。
「恩...阿阿~」胸前传来的阵阵酥麻以及下身感受到的强烈热度让司徒谏再次忍俊不住的呐喊出声,同时间也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恍惚的看著正努力作业的煌。
并不是没有在睡梦中被煌的欢爱吵醒的经验,相反的那次数反而多的数不清,只不过这次的好像跟以往有那麽一点的不一样,同样炽热难耐,同样不住沉沦,但是却多了分疑惑......
是错觉吗?为什麽总觉得煌的举动中,带著堪称是温柔的感觉......
「醒了?」与平常时候不同,透露著情欲,低沉的让人难以反抗的声音。
煌停下动作抬起头来凝视著总算是被他吵醒了的司徒谏,蒙上一层薄雾的矅黑双瞳,面颊上红润的色泽取代了之前的苍白,双唇也一样染为朱红,此刻正因不断的喘息而开阖著,像是再邀请他一般的诱人,於是,没有多想的,煌将自己的覆盖上去,探入司徒谏的口中吸取蜜津,辗转逗弄著,直至司徒谏近乎昏厥的缺氧,煌才满足的将他放开。
望著拼命吸取氧气的谏,煌觉得他真的好可爱。不像自己拥有的众多情妇般,妖艳、热情、娇媚,反倒是这样的直率令他心醉,看著谏平日故意的的小小反抗,自己就会忍不住去逗弄,最後再把他压在桌上品尝,而夜晚的羞涩反应更让他像是中毒上瘾般的放也放不开,难以想像要是没有了谏,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
没想到一开始的游戏,变成了终身监禁,然而,被监禁的对象,却也包括了他自己......

「这是什麽?」死盯著眼前堪称的上是世界奇观的诡异画面,司徒谏不敢掉以轻心的问著。
「粥。」看著用一副莫名其妙的错愕表情看著自己的司徒谏,说真的~煌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因为谏困惑的表情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当然知道那是粥。」皱起眉头,司徒谏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跟煌沟通了,尤其是事情爆发开来後,煌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於两极化,让他完全无法理解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
「我是在问你这是在做什麽?」斜眼看著正侧身坐在床沿,一手端著装满热粥的碗,一手拿著汤匙正准备"喂"自己的怪人,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满脸笑意的人是他的死敌。
「喂你吃粥阿。」说的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煌喜孜孜的迎向司徒谏怀疑的目光。
「.........」
「来,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
「谏?」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打算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冷眼的看著递到自己面前的汤匙,司徒谏完全不打算吃下那碗──煌说是要帮他补身体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可疑致极的──粥,当然,更不用说是用那种诡异的方式吃下了,想都别想。
「游戏?」拿著汤匙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会儿,煌有些无奈的把碗跟汤匙放到床边的矮柜上。
看样子谏暂时是不会想吃那碗粥了。
「你为什麽会认为这是游戏。」
「难道不是吗?我可不认为你会没来由的突然对我献殷勤。」
「可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的。」
「你...究竟想要怎麽样?」不自主的向後退缩,司徒谏本能的想避开态度不寻常的煌。
「我没有想怎麽样,只是担心前天那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所以才会要厨房准备补品,至於亲自喂你,纯粹是因为我想这麽做,并没有什麽其他的阴谋。」
说著说著,煌伸手摸向司徒谏的脸庞,缓慢的抚过肌肤的每一处,最後停留在下巴,用拇指摩擦著诱人的下唇。
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则是让司徒谏震惊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呆滞的任煌骚扰,一直到煌再也忍受不了诱惑,上前吻住柔软的双唇,他才从呆滞的震惊当中跳脱至另一个错愕。
被人偷袭得逞,司徒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不过他才正要开始反抗,煌就早他一步的牵制住他的双手,顺带整个人压上去让他无法起身,只能任凭色狼吻到他满意为止。
「.........爲什麽不杀我。」好调整好繁乱的呼吸,在沉默了几秒钟後,司徒谏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煌没有回答,反而起身就走,准备离开房间。
「回答我,爲什麽。」司徒谏坚持的追问著,他实在不明白煌究竟想要怎麽样,前一刻还暴怒的侵犯他,但下一刻却又是那样的......温柔...让人抓不住他的心思。
「你难道就这麽想死吗?」停下脚步,煌并没有转身也依旧没有回答,反倒丢出了一个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除非你先回答我的。」
「......我从不认为自己可以活的很久,既然落入你的手中,死活又有什麽差别呢。」
「也就是说即使我现在杀了你,你也不会有什麽感觉,是吗?」
「.....或许是吧。」
听完司徒谏的回答,煌愤怒的转过身踱回床边,捏住司徒谏的下巴并将它抬起,居高临下的看著不把自己性命当作一回事的笨蛋。
在两人对峙了几秒钟过後,煌说出了判决──
「既然你不觉得有什麽差别,那就由我来帮你决定,从今以後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要你死,当然,包括你自己也不允许!听懂了吗!」
「爲什......」
「我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你是属於我的,只属於我一个人的,我不会放你走的。」

(14)真实

回想起这些天来煌对自己的态度,司徒谏就不由的感到困惑,爲什麽他老是觉得煌好像变温柔了呢?虽然那天喂粥的诡异行为没有成功,但是当晚餐时煌却又不知是发烧了还是头撞到了,竟然帮自己切牛排!?
而这样的举动不用说是司徒谏了,就连在一旁服侍的侍者、同样在餐厅用餐的各个高级干部、管家威尔......等等的閒杂人等全都撑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甚至还有人连餐具都掉了,像是目睹了世界十大惊奇不可思议一样,毕竟做这种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俸为主上的──煌·提亚·莫拉斯特啊!
之後几天,一件接著一件的诡异行为,让司徒谏即使不断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煌一时脑筋秀逗的关系,却还是忍不住去怀疑他这麽做的动机究竟是什麽?
因为真的是太奇怪了,就连在晚上...呃~睡觉时也是,虽然说不出什麽比较具体的差别,但是~该怎麽说呢,总觉得煌的态度轻柔很多,就好像自己变成易碎物品一样,总是缓慢且轻柔的吻著自己......
疑惑堆积在心中像雪球般越滚越大,不断接踵而来的困惑让脑袋跟不上节奏思考,就像昨天晚上,煌突然在睡前跟他说了那些话,而且在说完後不等他应答就转身离去。
「明天,我要给你看样东西,或许真实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你是最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的人,所以我决定不再隐瞒,等你了解过後就会知道,一切的仇恨...都是虚构的。」
脑中不断的重复著煌所说的话,凝重的神情、下定决心的语气,这是煌第一次没有跟他睡在一起,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床铺原来这麽大。
通往书房的走廊上,司徒谏内心忐忑不安的快步走著。
为什麽突然这麽说?到底是要给我看什麽东西?为什麽煌会说一切的仇恨都是虚构的?究竟什麽是真实?
老实说,他害怕知道。z
来到书房门前,司徒谏意外的发现两旁的走道上竟站著全副武装的守卫,随便数数大约有十多人吧!他不懂煌为什麽需要动用到如此多的兵力,但很明显的这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今天的事,就在木制门扉的後面,有著所谓的真实。
不知是害怕亦或是激动,当司徒谏伸手推开木门时,他全身都在颤抖著,紧接著"咿呀~"一声,透过落地窗直射入书房的刺眼阳光让他一时间睁不开眼,眯著两眼,司徒谏一手遮挡著亮光试图看清书房内的情景。
就在他还没来的及扫视四周一遍,煌就先一步的拉起窗帘,让书房顿时间回复到原本正常的亮度,而司徒谏也因此看清了眼前的人影是谁。
太过惊讶的情绪让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原本用来遮挡阳光的手臂缓缓放下,他紧紧盯著前方站在一个差不多跟煌一般高的男人身旁的女子,那熟悉的面孔,让他思念不已的明亮双眸,多次想再碰触的柔顺发丝......
是她!竟然是她!
「艾琳.........」
「这是......这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
艰涩的说出疑问,司徒谏难以致信的看著眼前朝思目睹的佳人,再见心爱的女人一面,是他渴求了多年的心愿,没想到,这个心愿竟然真的成真了,只不过却是在这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谏......」艾琳轻柔的呼唤著,却在上前走向司徒谏时被身旁的男人阻止。
无奈的抬头看了眼神情严肃的男人,再转头看著一脸沉闷的煌,艾琳五味杂陈的叹了口气,低下头重新整顿自己情绪,当她再度看向司徒谏时,最初那难以控制溢满出来的爱恋已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有愧疚与恳求。
「你没有死...一直都还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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