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dubedu
dubedu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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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沈三忙站起来,又被魏小侯爷拉住,急得脸通红,不知道说什麽才好。魏子超又说:"毅仁,你放心,这趟差事办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沈三脸都吓白了,连声问:"什麽交代?你要做什麽?可千万别做傻事。我怎麽的都没有关系。你那父亲脾气暴躁,不定会做出什麽事来呢。"
魏子超看著沈三著急的样子,叹了口气:"毅仁,你为了我不肯娶亲,被你父亲打得遍体麟伤,又被罚跪,跪了三天三夜,差点丢了性命,你不肯告诉我,我就不知道麽?知道了,我就不心疼麽?我也爱你,可是你我家境不同,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做了,却不是因为不怜惜你,只是我懦弱,总希望事情能够两全。毅仁,如今萧程也在这儿,让他做个见证,若我负你,让他三刀六洞,挖出我的心肝去喂狗。你说好麽?"
那沈三伏在魏小侯爷身上,已经泣不成声,半晌才闷闷地说:"你若负我,我自离去,要你的心肝做什麽?"
萧程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毫毛根根都立了起来,见那两人打情骂俏,真是能酸掉牙齿。心里佩服那魏小侯爷,明明一个武将,却将一饱读诗书的风流才子哄得服服贴贴。沈三实在是个痴情的家夥,这般有违伦常的恋爱,居然也如此的无怨无悔。感慨之余,想到自身,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稍稍有些自怜了。转眼又想到那美人闻心,那次中了美人计,是因为他的媚功厉害,还是因为他实在美得让自己动心?那庆王爷本来是闻心的恩客罢?怎麽也不计较,还亲自上阵?这般思想,又把萧程给绕糊涂了。 


12. 王府
魏子超和沈三在萧程面前缠绵了半天,让萧程著实坐立不安,遂让了地方让他们亲热,自己独自出了院子。
说起来这番遇难也不算没有好处。这一年来在沈府萧程一直和府中的家丁住在下人的院子里,四个人同房,为的是遮人耳目。如今也不用遮了,吴非发话,就让他住在自己呆了几日的独立小院,而吴非则搬到了另一所房子,就在後院的旁边,曾被沈三和魏子超当作野合之处的地方。
萧程回到原来的住处,同熟识的家丁打了个招呼,收拾了东西,不敢就回住处,先去了师父的住所,没人,只好又在府里四处转了转,待到天黑透了,肚子饿得要死,去厨房弄了点东西吃,才慢慢地走了回去,拿著大包的东西,这趟折腾,累得萧程啥事儿也不想,又睡了个大头觉。
第二日,师父又来看萧程,发现萧程还在睡觉,拎著他的耳朵把他叫醒。萧程睁眼看著师父熟悉的笑容,眼泪差点掉下来。收拾完毕,出了门,看见院里站了三人,除三师兄耿明外,还有二师兄张旭和四师兄王涛。萧程行了个礼,张旭和王涛上去将萧程揉搓了一番,骂了几句,无外乎"不小心让师父担心","臭小子看我不修理你"之类的话。耿明仍然不自在,只在一旁傻笑。四人联系完感情,都回头看著师父。吴非面色一沈,说道:"官府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沈大人说了算。不过,庆王爷敢欺负我的徒弟,我也不肯罢休。明儿,旭儿,涛儿,这几日你们四处寻寻,联系你们的眼线,想法子将那闻心和庆王爷找出来,尤其是闻心,要活的,程儿中了毒,要他的解药。至於庆王爷,我可不管他是忠臣还是奸臣,死活勿论,你们见机行事吧。"
萧程忙道:"庆王爷是这桩案子的关键所在,若死了,怕沈大人不好交差。师傅......"
吴非想了一会,道:"也好。先完了沈大人的事,要报仇,以後有的是机会。程儿,你的内力还提不起来,先跟著沈大人吧。有什麽消息互通一下。"说罢,吴非带著三个徒弟走了,萧程独自去了沈大人处打探消息。
就这样过了两日,萧程的师兄弟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却没能探到庆王爷和闻心的下落。萧程在沈大人处也无所事事,沈三在户部的差事忙得不行,魏子超也难见踪影。郁闷之下,萧程请示了沈大人,再次奔庆王府而去。
庆王府仍然被兵围著,见了沈大人的手令,放了萧程进去。王府中的家眷和下人都被圈在後院,也有兵把守,还有皇上派来了太监专门看著女眷,其余的房子都空著,不时有兵来往地巡逻。萧程四处转了转,想了一会儿,直奔书房。
庆王爷专用的书房现下变得空荡荡的。当时沈大人奉圣旨来查封时,先就清了书房。萧程还记得当时浩浩荡荡的清理场面。书房四周重兵把守著,沈大人,殷王爷和左丞相张大人三员大官各带了两名随从,一本书一本书的查看,一封信一封信的拆审,直忙了整整四天,期间庆王爷一直都站在一边,冷冷地看著,那个样子,倒不像是自己在落难,反而是在看著奴才在替自己办事一样。萧程当时算是沈大人的随从,看到庆王爷不可一世的样子,也曾暗暗佩服的。哪里想到後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站在空荡荡的书房,萧程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麽滋味。颓然地坐在书桌的椅子上,看著空空的书架,空空的书房,脑子里一片混乱。说起来这件事已拖了足足一年半。当时师傅命自己下山时,沈大人和庆王爷之间的争斗不过才露个端倪,说起来两边算是旗鼓相当。沈大人的父亲是吏部尚书,一品,门生遍布天下。沈大人虽然只是刑部的侍郎,那尚书却是一位阿弥陀佛的老王爷,不大理事的。沈家大公子沈毅洪在兵部,和魏子超是同门的师兄弟,两人一起掌握著京城的防卫和皇宫的禁军。庆王爷自也不弱,皇亲国戚,当年先皇驾崩,是庆王爷和老王爷一起辅佐,兵不血刃解决了几个有野心的皇子,老王爷更是当了几年的摄政王,直到病重身亡为止。庆王爷在皇上即位时才二十岁,和皇上之间的感情更是比亲兄弟还亲,一直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庆王爷一家行武出身,老王爷年轻时一直在边疆带兵,庆王爷也子承父业,算是朝廷中难得一见的大将,这样,本朝的将军有一大半是被庆王爷一家提拔上来的,再加上左右朝政多年,党羽众多,要想扳倒,实在是件难事。萧程在沈府做事这麽久,一直都没有什麽成效,直到皇帝突然表明立场,站在沈氏一边,而沈大人又拿到庆王爷谋逆的证据,虽然算不上铁证如山,而且颇有点捕风捉影的味道,毕竟才促使皇上下命,捉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俱是与庆王爷关系密切之人,又命圈了庆王府,府中人等均不得四处走动,只有庆王爷一人可以在府中随意。沈大人又吩咐萧程常驻府中,务必寻到那物事,什麽东西,却又不明说,这才害得萧程日日在府中游荡,不小心被活捉。
这时萧程独自坐在书房里苦苦寻思,想那东西到底是什麽,究竟是沈大人要的,还是皇上要的,是谋逆的证据,还是皇上的把柄?若是皇上的把柄?萧程吓出了一身冷汗,若真的如此,自己找到了,还有活命吗?来凤山上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恐怕也难逃一死吧?若真的如此,沈大人究竟是何打算?借刀杀人?还是......若真的把来凤山和师父当作棋子,事後兔死狗烹,师父何以自处?这东西究竟是寻还是不寻?不寻,又怕是庆王爷的谋逆证据,若让庆王爷逃了,沈氏这一边恐怕讨不了好去,来凤山同样还是会当作替死鬼。闻心和庆王爷又会把自己如何?杀了?囚了做禁脔?自己这种姿色,恐怕还是杀了妥当吧,闻心是庆王爷的情人呢!这样想想,又有些难过。不管了,还是先找到再说。
天已经黑了,萧程出去寻了点吃的,又转回书房,吩咐外面的士兵远离书房,独自坐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也没有点灯,只怔怔地发呆。
外面敲了三更,除了房外的虫鸣之外,书房静谧无声。萧程伏在桌上,昏昏欲睡。突然门被打开,有人进来。萧程以为是官兵或是魏子超,不耐烦地说:"不是说让我一个人呆著吗?出去!"
门被带上,有人靠近,萧程刚欲转身,有热热的鼻息靠在後颈,熟悉的脂粉香味扑鼻而来,轻笑在耳边响著,又轻声说道:"哦?一个人呆著,是在等我吗?"
萧程心里一荡,原来是闻心,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懊恼,回道:"哼,你倒躲得好,怎麽躲到这儿来?"
"啊,我怕你寂寞啊?那沈府守卫也太严了,多了不少的高手。这儿嘛,兵将虽多,倒没什麽济事的。你不也这麽想的嘛?这儿是你我初会之所,用来幽会,不是再好不过?"
闻心拉起萧程,自己坐下,将萧程搂在怀里,纤纤玉手抚著萧程的背,又笑道:"萧程宝贝,在这儿想我吗?"萧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抖了一下,不做声。
闻心哼了一声:"不是在想那老家夥吧。我明明对你好多了。"
萧程愕然,这是在吃醋吗?不是吧,那也太......太恶心了。
萧程仍然不说话。闻心又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样子:"你干吗长这麽高,搂著你都吻不到你的嘴唇。"
萧程站了起来。


13. 收获
萧程站了起来,也拉起闻心,然後自己一屁股坐下,将闻心搂在怀里。闻心扑哧一笑,两腿张开,面对著萧程坐下,嘴唇立刻凑了上来。
萧程一接触到那柔软的双唇,火就上来了,辗转相就,狠狠地吻了上去。几日不见,那时的滋味却时时回荡在心头,舌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愿,伸进去,钩住对方的香舌,著意挑逗。双舌做著游戏,轻挑,咂摸,又将那舌引到自己的口中,吸吮,又将舌深入,直探喉底,这一番深吻,将两人的欲火都勾了起来。好容易才分开,闻心轻叹:"你学得可真快,我可快招架不住了。"
萧程轻哼了一声,又吻到闻心的脖子,啃咬了一番,见闻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松口,问道:"你是不是个妖精?"
闻心轻笑:"怎麽会?我还说你是个妖精呢。"
"那我怎麽......"g
"啊,我美啊,人见人爱。"
"哼。"萧程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到了闻心的衣底,抚摸著那光滑细嫩的皮肤,隐约感到皮肤下纤细的肌肉鼓起。闻心一颤,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很舒服的样子。
"你知道了吧,你中的是媚骨。那媚娘是我的母亲呢,家传绝学就是媚功,我瞧上的人没有能跑得掉的。"
萧程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又吻上闻心的脖子。闻心喘了一会,又说:"怎麽,中了我的美人计,不服啊。"
萧程不知怎的,已经把闻心的衣服解开,唇一路向下,摸索著挨到了闻心的胸前,触到乳珠,张嘴含住,那乳首便硬硬地立了起来,用舌舔去,米粒大的乳珠在萧程的口齿间被细细地玩弄,闻心的喘息声更加急促,抬手捉住了萧程的头,问:"想干什麽呢?"
萧程抬起头,不答,身下的阳具站起来抵到了闻心的屁股,闻心的性器也直直地顶到萧程的小腹。闻心叹了口气,道:"罢罢,你这家夥,想尝尝我的味道啊。"
萧程又将头埋在闻心的胸口,仍不作声。闻心道:"是不是啊?你不说,我怎麽知道啊?求我,我便给你。"
萧程放开闻心,将他抱起放下,起身就往外走。闻心忙拉住他,说:"怎麽?生气啦?你可真是头倔驴。我给你,还不成吗?这会儿把我丢在这儿,岂不是让我欲求不满而死?来来,请尽情享用。"
萧程差点笑出声来,说:"你这样,还这麽神气?"
闻心上前,搂住萧程,一条腿就缠到了萧程的腰上,腻声说:"不行吗?别忘了那解药还在我手上呢,侍候得我舒服了,就给你。"
萧程把头埋在闻心的脖子,闷声说:"无所谓。"
萧程将闻心的衣服全数褪下,将个赤裸裸的美人放在书桌上,也不多言,口手并用,不多一会儿,两人俱是气喘吁吁。萧程一手向下,摸到闻心的後庭,一指伸入,慢慢地抽插起来。闻心的喘息更甚,轻轻的呻吟溢出来。觉得差不多了,萧程逐渐地增加进入後穴的手指,感觉到身下的美人身体微微的颤著,嗯啊的声音在耳边不停,萧程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终於听到闻心哭一般的声音哀求道:"呆子,死人,快进来啊?"
得到指示,萧程撤回手指,将已经涨得不行的性器抵到美人的花心。可是进不去!好紧!戳了半天只在那处滑来滑去。闻心低吼一声,伸手握住了萧程的那话儿,自己移动著屁股,慢慢地将那火热导入。
萧程那个爽啊,身体也爽,心里也爽。那里的紧窒,比女人的私处还要紧,有点干燥,每进一点,都要费上全部的心力。感觉自己的性器慢慢地没入那神秘的所在,层层的肉壁裹将上来,说不出的舒服滋润。心里那个爽啊,那美人终於是在自己的身下呻吟,那麽美的人,那麽美的身体,求著自己的进入,之前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所有似乎都烟消云散了。萧程全身心地感受著进入的快感,直到全部的火热都插入那个令人销魂的身体。
闻心觉得一阵疼痛。说起来也知道,萧程的那根有蛮大,要想进来总会有些痛的,没想到这麽痛。心里暗骂,一段时间没有被人上过,这一下子准备的又不充分,萧程又是个生手,不会被干死吧。正要咬牙闭嘴,却发现身上的人儿并没有动,只有喘气的声音,不由得问道:"怎麽啦?"
萧程哑声道:"很痛吧,你都发抖了。"
闻心心里一荡,腻声笑道:"呆子,心疼我啦,那换我来上你吧。"
萧程一顿,开始慢慢地往後退。闻心忙拉住,抬起身咬住萧程的嘴唇,说:"呆子,没事,来,狠狠地干我,绝对要干到我哭噢。"
萧程再也按耐不住,一手搂住美人的腰,一手到身前握住闻心的性器,开动起来。不一会儿,觉得那洞里的紧窒感好多了,性器的抽插越来越顺畅,快感直冲大脑,自己享乐之时,还不忘安抚闻心的火热,但是到底不熟练,弄著弄著,步调乱了,下体的抽插时断时续,快感没有开始时那麽强烈了,萧程沮丧地停下来,不知该顾自己还是顾身下的美人。
闻心叹了口气,说:"呆子,别管我,你自管那儿用力吧。"
萧程喜出望外,两只手撑起闻心的双腿,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阳具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如此简单的重复,却越来越上瘾,越来越投入,身下的美人高抬著屁股,就著萧程的动作起伏,呻吟声不绝於耳,这般的美妙滋味,让萧程的神志飞到天外,做到兴起,嘴里喃喃地吟道:"美人,闻心,闻心,啊,啊,好棒,好棒!"
和萧程做了十几二十次了,闻心还从未听他在情动时说过什麽话,这次听见那个呆子一声声地呼唤自己的名字,闻心只觉得心里那个高兴,身体更卖力的配合,手也摸到自己的阳具,和著那人的节奏抚摸套弄,终於忍不住泻了,尽射在萧程的腹部。萧程只感到美人的後穴一阵收缩,忍不住,满腔的热情尽倾泄在美人的身体里面。
等到情欲平息,萧程的性器被夹得挤了出来,这才直起身,扶闻心起来。没了帕子,萧程将自己的内衣撕了一块下来,将两人的身上擦了擦,又用手指伸入闻心的後穴,将里面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抱住闻心,坐在椅子上歇息。
两人相互搂著,不再说话。外面传来五更的梆声,闻心轻声说道:"我该走了。"
萧程嗯了一声,却不放手。闻心凑到萧程的耳边说:"呆子,你是想让人捉住我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也对我施美人计麽?"
萧程转头,又吻住了闻心的嘴唇,轻吻片刻,说:"你走吧。"
闻心借著外面微弱的光,细细地看了看萧程,说:"呆子,对不住,解药现在还不能给你。"又亲了亲萧程,起身,离去。
萧程枯坐在那儿,直到外面天光大亮。书房里弥漫著一股腥气,那是男人的味道,两个男人的味道。萧程呆滞的眼光在屋里扫来扫去,落在对面的龛上,那儿供著皇上的圣旨。一般圣旨颁完後要收回内务府保存,当朝只有这一个圣旨没有缴回去,专门赐给庆王爷以示恩宠的。当时抄家之时那三位当朝权贵翻遍了整个书房,独独不敢碰这圣旨。萧程还记得那庆王爷在一旁冷冷地喝令他们察看,声色俱厉之下,那三员大臣狼狈不堪,恭恭敬敬地对圣旨三拜九叩,然後由殷王爷战战兢兢地打开,原来是皇上褒奖庆王爷辅佐帝王的旨意,将庆王爷说成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忠臣。那时庆王爷脸上的不屑和桀骜不驯著实给萧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此之後在庆王府察看之时,萧程对庆王爷一直是谦恭有礼的。现下,就在这圣旨面前,自己抱了那美人,销魂蚀骨的滋味,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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