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dubedu
dubedu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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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程抬眼,见耿明又红了脸,便苦笑道:"师兄费心了,我没事的。"
这般尴尬,耿明也不好多言,呆了一阵,告辞去了。
这样无所事事地过了两日,萧程豁出去了,只管仔细盘算著到底如何才能救到闻心。就算闻心心里全然没有他,那又如何?拿定主意,虽然还有些心酸,只得尽力排除。
这一日,失踪了两三天的沈三和魏子超又来看他。一见面,沈三便看见一条好好的汉子变得憔悴如斯,眼里时时透著绝望,叹息著说:"萧兄,你怎麽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听说这两日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苦呢?"
萧程还没有回答,魏子超便恨恨地说:"我一直以为你做事最有分寸,看得清,做得妥当,怎麽那日棋行险著,自己的命都不顾了?若是那贱人真的拿你做人质往外跑,我不挡你,旁人也不挡麽?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庆王爷和闻心都是犯了重案之人,你这样做,官府怎麽可能会因为你的性命而放走他们?你师父又怎麽肯袖手旁观看官府的人与你为难,你这不是要让我们自己的人起内讧吗?"
萧程心里羞惭,答不上话来。沈三上前,握住萧程的手,却发现那手冰凉,微微发颤,心里也难受,柔声道:"事情还未绝望,萧兄还得保重自己。以後有什麽事,我们商量著来,我和子超总会帮你的。"
萧程只觉得浑身乏力,又不知该怎麽回答,只耷拉著脑袋。魏子超拉开沈三,说道:"别碰他,那家夥现在喜欢男人,别让他打你的主意。"
沈三哭笑不得,白了魏子超一眼。萧程抬起头来,对魏子超说:"对不住了。我有一事相求,可否让我去见见闻心?"
魏子超气得笑了:"好,好,你可真是......。如今他们被关在刑部,沈大人调了毅宏去看守,去看他会有些为难。不过,我再去打听打听。"
正说著话,外面稀里哗啦进来了一大帮人,吴非和沈黎走在前头。沈黎一进来就高兴地说:"程儿,那媚骨的解药弄到了,你先服下。"
萧程依言服下,过了片刻,内息流转,一提内力,完好无损,待要高兴,又怕是闻心受刑讯,抵抗不得才交出的解药。那般娇滴滴的身体,若是被打得遍体鳞伤,岂不是痛死?那笑容刚挂上脸,就僵住了。魏子超和沈三知道端的,心里都暗自叹息。吴非和沈黎不知,俱惊疑不已,吴非抢上前,说:"程儿,怎麽,是假的麽?明儿,快去请药师李先生,请他快来看看!"
萧程一惊,忙道:"是真的,我很好。"吴非这才放下心来。沈黎松了一口气,说:"我说呢,他怎麽敢给假药?"萧程一听,心又悬了上来,看向魏子超,满眼的恳求。魏子超瞪了他一眼,不著痕迹地点了点头。
那些人见萧程无碍,都高兴得很,沈黎吩咐下人上酒菜,说要给萧程压惊。也不上别处,就在那小小院落里,吴非和四个徒弟,沈黎父子,魏子超,又请来了药师李牧,这些人就一起吃喝起来。
萧程有心事,又得强颜欢笑的应酬,转眼一看师父和沈黎喝得兴高采烈,李牧在一旁偶尔插嘴,心里微苦。从见到师父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笑脸。又看到魏子超著意讨好沈黎,马屁一个接著一个,就算碰壁也决不罢休,那副谄媚的样子,著实有些让人作呕。沈三也不多言,只微笑著品酒,看向魏子超时,甜得都要滴出蜜来,回头看向自己,却是一脸的同情。三个师兄也很放松的样子,只是耿明偶尔看向自己,暗自担心。这顿饭,萧程吃得越来越堵,又不敢扫兴,只得勉力相陪。
这般又过了两日,萧程打起精神来练武,忙著自己的事。师父和众师兄每日里出外打探消息,说是殷王爷那儿也有异动。沈三来看了两回,只说部里忙得不可开交,庆王爷的事情倒放在一边,忙著查殷王爷的事。那殷王爷是皇上的胞兄,十几年前皇上登基时,好几位皇子因图谋争夺皇位被贬,殷王算是硕果仅存的一位。这麽多年来,他表面上循规蹈矩,暗地里却在招揽人马。本来也是,殷王是长皇子,又是王贵妃所出,皇上是五子,系丽贵人的儿子,皇後无子,谁当上皇帝,本无定数。若不是皇後看中,又加上庆王爷父子辅佐,殷王替下皇上就位,也不算荒唐。也许是忍了这麽久罢,自己的弟弟当了皇帝,堂兄又大权在握,不服也是合情合理的。萧程心里只惦记著闻心,时不时地又有庆王爷涌上心头,哪里还有闲心去理殷王爷的事情?再加上沈大人此时也没有派差事给萧程,殷王爷的事对萧程而言不过是旁枝末节罢了。
又过了两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魏子超。一见面,萧程又用那恳求的眼光看去,魏子超骂道:"现下你怎麽跟个小狗似的?一看见我就讨骨头吃。"
萧程的目光立时变得恶狠狠的。魏子超笑道:"好了好了。我已经打通好关节,今日你便随我去刑部吧。"
萧程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沈吟片刻,说:"我能不能先去看庆王爷?"
魏子超变了脸色,说:"你不是还要救庆王爷罢?把事情说清楚。"
萧程一惊,救庆王爷?从未想过吗?想过吗?正糊涂时,听魏子超说:"这个算盘你就别打了。我得和沈三说去,你脑子坏掉了,不能理你。"
萧程一把拦住魏子超,说:"我怎麽会打那个算盘?庆王爷是主谋,无论如何跑不掉的。我只是想求求他,让他把闻心的干系尽可能减轻,说不定能饶了闻心的死罪?"
魏子超松了一口气,陪笑说:"我说呢。萧程你别怪我,这段时间你为人处世大违常理,我只是看不懂你。"
萧程心里道:"别说你,我自己也看不懂自己了。"
魏子超又说:"求庆王爷?你求他就会应?"
萧程苦笑著答道:"那闻心是他的情人吧,那时,闻心都不肯抛下他逃跑,庆王爷也应该不会舍得让他身首异处罢。"
魏子超斜眼看著萧程说:"你还真是幼稚得很哪。"


18. 探监(上)
萧程随著魏子超来到刑部,却没有去关押犯人的地方,直接进了衙门,绕了几圈,来到一个独立的小院。萧程自恢复内力後,又回到以前耳聪目明的状态,看那周围虽然没有多少人,却隐隐有内力深厚之人潜伏的气息,知道这里必是关押庆王爷的所在了。进了小院,走进当中的房子,是一个书房的模样。魏子超用力搬开一个书架,露出一堵墙,不知触碰了什麽机关,那墙移开,现出一个向下的阶梯。魏子超说:"就是这儿啦,跟紧。"便下去。萧程看那阶梯旁有灯火,映得下面透亮。
走了几步,萧程突然想到,那闻心是不是和庆王爷关在一起?此时正在做什麽?卿卿我我,还是计谋脱险?有没有......有没有......想到我呢?
下了大约四十级台阶,面前赫然一座牢狱,铁栏杆围著,庆王爷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牢房不大,里面靠内墙放著一张床,正中间一张桌子,旁边一张椅子,庆王爷正坐在那椅子上,手拿一本书,就著那灯火聚精会神地看著,外面来人似乎对他根本没有什麽影响,头也没有抬一下。
魏子超对萧程说:"有话你快说吧。"
萧程看著这牢房,不由得想起自己被监禁时的情形,难熬的酷刑,羞辱的调教以及那深入到骨髓的快意一一在眼前浮现。看著那人仍然一副主子的模样,高傲,凌然不可侵犯,与那时的激情荡漾恍若两人,不知怎的,脸竟然热了起来。
萧程哑声喊道:"庆王爷。"r
庆王爷慢慢地抬起头来,见是萧程,嘴角一弯,又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答话。萧程深感尴尬,琢磨了许久的话倒不知该如何说起。正踌躇时,庆王爷开口道:"萧程,今日怎麽有空来看我啊?"
萧程脸一红,说:"在下有事要求王爷。"
"求我?哈哈,你不是在说笑话吧?我现在是阶下之囚啊。让我想想,你是来看看我也被关在地下牢笼时的模样吧?请问萧少侠要怎样回报我呢?用刑,还是......"
萧程急忙打断说:"庆王爷,再怎麽说您也是刑部的囚犯,在下一介莽夫,无权干预。我来只是......只是......"
"什麽?要求我何事,倒是说出来啊。"口吻中隐隐有了调笑的意思了。
萧程大为尴尬,待不语,又不成,只好转身对魏子超说:"子超,你让我和庆王爷单独谈谈,可好?"
魏子超斜著眼睛看过来,不说话。萧程又央求说:"只半个时辰。"
魏子超说:"行。"转身欲走。庆王爷吱声了:"魏小侯爷,你打开铁门,让萧程进来说。"
两人都是一愣。庆王爷呵呵一笑:"这样你才好求啊。"
萧程心里一动,望向魏子超。魏子超摇头不肯。萧程拉开他,说:"庆王爷还戴著脚镣呢。再说,就算他有兵器,也不是我的对手。"
魏子超压低声音说:"我不是怕你打不过他,是怕你故意打不过他。"
萧程脸一红,说:"子超,再信我一次。我若想救人,必定隐藏了身份。我可能会为别人不顾自己的性命,却绝不会不顾师父的。"
魏子超冷笑一声,说:"量你也不敢。把兵刃给我。"萧程交出了兵刃,又陪著笑看魏子超开了门,让他进去,又把门锁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待魏子超一出去,萧程又成了没嘴的葫芦,局促地站在那儿,眼睛也不敢看庆王爷。庆王爷轻声一笑,说:"以前看你是全无顾忌,在我的王府驻扎,明明是奉了皇旨,在我面前却一直不卑不亢,在沈黎面前也是如此,当时我就想啊,你怕不仅仅是条狗罢。後来才知道,原来你跟著姓沈的已经有了一年,应该跟我打过不少的照面,我算是能记人的,却没有什麽印象,算你会掩饰。"
萧程涩涩的说:"也不是会掩饰。我是一个随从,怎麽能入了王爷的眼。"
庆王爷哼了一声:"那也算是一条汉子嘛,怎麽现在跟个娘们似的?"
萧程差点要跳起来,勉强抑制住,说:"可不是吗?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求人呢。横竖一刀一剑,是死是生,听天由命罢了。"
庆王爷"哦"了一声,说:"那你今天来又求什麽?求我送上项上人头吗?"
萧程鼻子一酸,低声道:"我求庆王爷开恩,放了闻心。"
庆王爷似乎料到了一般:"英雄难过美人关哪。那时在那华楼,我们怎麽折腾你你都不求饶,怎麽现在为了心儿,反倒向我求饶了呢?我反正是要死之人,有人黄泉路上陪著,不是正好吗?他既跟我连手,就会料到有现在的结局。"
萧程忍不住,泪流了下来,前行两步,在庆王爷跟前跪下,说:"王爷也疼闻心吧,他为了王爷,丢了快活的日子,又不肯独自逃走,王爷就忍心看他丢了性命吗?他那麽喜欢王爷,王爷就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什麽?你的意思是...... 哦,原来............ 你不是喜欢他麽?为了他送上门去当人质,他既喜欢别人,你又何苦呢?"
萧程捂住脸,哽咽出声。庆王爷又笑了,说:"原来心儿的本事还真不小哇,堂堂一条汉子,变成这样。看来我是赢了,可是感觉怎麽这麽不好呢?"
萧程疑惑,抬头看那庆王爷。庆王爷一脸暧昧,说:"在华楼我不是和心儿打了个赌吗?谁能让你求饶,谁就是赢家。可偏偏你死都不肯求,害我们打了个平手。现下你来求我,不是我赢了吗?却是为了心儿的性命,你说我怎麽能快活呢?我也会死啊,你肯为我去求人麽?"
萧程茫然。庆王爷用手指托著萧程的下巴,说:"你这样的人,怎麽会这样呢?"叹了口气,又说:"你想如何?"
萧程突然无法启口。本来就是死罪,不是吗?可是......可是......见庆王爷这样,怎麽会心酸呢?和师父年纪相仿,却因为保养得好,又是壮年,同女儿状的闻心相比,庆王爷就像一座山,那麽威严,那麽神秘,那麽......可靠?
庆王爷又笑了:"我现在任人宰割,怎麽做才叫放过心儿呢?"
萧程一咬牙,说:"庆王爷录口供时只需说与闻心无关,他只是下属,说不定皇上能饶了他死罪。"
庆王爷道:"皇上?谋逆之罪,怎能轻饶?你也太天真了。再说,他一个男娼,你干嘛这麽上心?他是漂亮,可漂亮的人多了去了。莫非他的媚功当真这麽了得?再怎麽好,也只是个男人麽,你还指望和他白头偕老?别做梦了。"
萧程低头轻声说道:"我倒从未想过。我这样的人,他又怎麽会看得上眼?只不过......只不过心里不忍罢。"
庆王爷哼了一声,不语。
等了良久,见庆王爷没了动静,萧程又抬头看去。那个男人皱著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萧程只得咳了一声,惊动了庆王爷。见萧程一派恳求的眼色,庆王爷笑了一下,柔声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想让我独自上路,偏留下你和心儿快活过日,就跪上两下就成了麽?"
萧程问道:"庆王爷有何吩咐,在下......"又踌躇,若是要救他性命,自己又如何做得到呢?
庆王爷哈哈一笑,说:"别想多了,我这条命,只有皇上拿得,也只有皇上放得,靠你,还是算了。我本来不喜欢男人,你还是我的第一个呢,现下我也去日无多,该怎麽做,你想得到吧。"
萧程血往上涌,脸涨得通红。心里又讶异,闻心和庆王爷不是情人麽?怎麽会......胡说吧?
庆王爷又说:"哈哈,就是这样。那段日子,你那副死人脸总算是有了一些变化,也不过是脸红而已。不过,那时,长得这麽平庸的你却有些动人呢。我还真有些想要了。"
萧程咬牙,不做声。
庆王爷哼了一声:"怎麽?不想心儿的命了麽?还是要等魏子超来了,我们做给他看?"
萧程啐了一声,说道:"你还是王爷呢,怎麽这样!"
庆王爷哈哈大笑:"这是在撒娇麽?肉麻得紧。不过我喜欢。"
萧程一横心,说:"王爷要怎样,在下无有不从。"
庆王爷嗯了一声,说:"你先帮我舔舔吧,不然,你的小穴要吃苦了。"
萧程脸又红了,怪异的是,那血不但往上涌,也往下涌去。


19. 探监(下)
萧程跪爬了几步,靠近庆王爷,一低头,就看见庆王爷的右脚系著镣铐,长长的铁链连到床脚,心一酸,手扶上脚踝,轻轻地抚摸。这样大权在握的人,如今落到这一地步。又想到自己,本来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现在心被困住了,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男娼,用身体来服侍另一个囚徒,居然甘之如饴,如此堕落下贱,哪里是一个月前能想到的?!
萧程定了定心神,伸手撩开庆王爷的长袍,把里面的绸裤往下拉,露出庆王爷的下体,已经有些硬度了。萧程看著那紫红色的物事,咽了下口水,头往前伸,在龟头上舔了一下,就看见那性器慢慢地涨大。张开嘴,将那肿胀含入口中,头一前一後,开始让那物事在嘴中抽插起来。
庆王爷舒服地嗯了一声,右手放在萧程的头上,轻轻地摸到萧程的耳朵,捻著,揉搓著,左手插入萧程的头发,解开束发的簪子,轻扯著,抚摸著。萧程只是闭著眼睛,舌头舔弄著庆王爷的性器,右手握住那话儿的根部,左手揉捏著睾丸,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那人。口中的唾液和那话儿分泌出来的液体参合在一起,顺著嘴角留下。感到庆王爷的手摸到後颈,顺著脊柱抚到後背,萧程的身上开始热起来了,下身发紧,自己的阳具也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想要自己安慰,却又怕扫了庆王爷的兴致,勉强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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