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碰触之爱————如瑄
如瑄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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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尔先生......家兄和你有过什麽事吗?」
「没有什麽,我们只见过一次面,而且是在最遭的情况下。」
最糟的情况?
......
『伊格尔!快逃!』
『妈!』
『往哪逃啊!』
『这小鬼长的挺标志的嘛!』
『放开我!』
『既然都要死,就先跟我们玩玩呀!』
『呜!』
『雪地可是很冷的,谁叫你要逃到外面来,自讨苦吃!』
『住手!』
『把他压好!没想到他身材不错嘛!』
『在这里做,就算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会听到的。』
『说的真是对极啦!我快忍不住了,我先上了!』
『呜......不要』
『哈哈哈哈!』
『不......不......不要啊!呜!』
『你们在做什麽!』
......
「诺顿小姐?」
「小夏!」
「!」方才陷入极端不寻常的状态中,连康纳先生接近,也没有立即发觉「对不起!我在发呆,康纳先生,你什麽时候过来的啊?」回了神,发现威克尔和康纳,已经叫唤自己名字有好一会儿了。
迅速整理情绪,回复到正常的状态。
「小夏,我是要来跟你说,刚刚史帝文先生,说有事要找你呢!」
被维德扰乱,差点忘了今天来此地的真正目的地。
「我过去找他,失陪了,康纳先生、威克尔先生。」
被留下的两个人对看一眼,康纳先开了口:
「你对小夏做了什麽?」语气不善。
「才没有!」真是!为什麽这厚脸皮的的老头可以那麽亲腻似的叫他的小名?
「没有?不然她怎麽会这样?你这只土狼!」
「什麽?你!」别太过分了......想不到土狼这外号的知名度还真高呀!
「我管你是土狼还是色狼,不过我可告诉你喔,你可别欺负她,她很可怜的呀!算我求你,关照她一下吧!那个史帝文,一定心怀不轨的。」
「史蒂文是谁?」
「当年诺顿家失去诺顿老爷和继承人少爷时,就是史蒂文和几个坏心的股东将诺顿企业瓜分的啊!他找小夏绝对没有好事,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啊!」
「那你为什麽找我?我可是恶名昭彰的土狼耶!」自嘲基本上已经算是一种习惯了。
「小夏跟你一样,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亲人了,我以为你一定可以了解的,而且我这糟老头无能,根本保护不了她......嘿!你去哪?」
「去保护她!」
康纳不了解维德.威克尔这个人,不过看著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土狼』这个不好听的名称,一定是有人误会了他,是的,一定是这样,康纳由衷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哦!夏绿蒂啊!我找你很久了。」眼前的男人既臃肿,且老奸巨猾,刻意拉长的句尾声调,彷佛上位者对下属的责难,满身庸俗的古龙水,一身昂贵不合穿著本人格调的礼服,毫不掩饰的贴近,带来高涨不退的恶心感,夏绿蒂退一步保持距离,史帝文反而得寸进尺的把手搭到她肩上。
「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父亲生前最要好的朋友了,是他事业上的左右手,你是他女儿,既然还活著,怎麽都不来打声招呼呢?这怎麽行?别人还以为我侵占你的财产呢!」呀在夏绿蒂肩头的手指,猛的收紧,用力捏住他纤瘦的膀子。
本来史帝文希望预见的,是少女求饶的泪眼,却失算的迎向了冷漠的双瞳,面无表情的夏绿蒂.诺顿,用冰霜般刺骨的眼神作为回击,连一声痛都没呼出,史蒂文以为自己捏抓的只是无感觉的木偶,惊讶之馀松开了手。
「你就是要说这些,才一直在找我?」垂下视线,拒绝再看史帝文丑陋的面孔,更巧妙的移动了方寸,远离那充满暴力猥亵的毒气散播到自己身上。
「史蒂文先生,虽然家父去世时,我年纪还小不太懂事,但我现在才知道,家父选择朋友的眼光太差了......如果你算是家父的朋友的话。」
「你!岂有此理!你是要跟我要钱是吧?我怀疑你根本就不可能是诺顿家的女儿,全家烧的精光的怎麽可能留下活人,更何况我明明......」史帝文想必是气极了,讲到激动处,猛的发现自己连不该说出口的话,都将倾巢而出,好不容易才紧急用手合拢嘴,斜眼观察眼前的诺顿小姐,看看她有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所幸她连眼都没眨一下,这时史帝文才真正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
秀气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一双冷漠的眼睛,那冷淡的态度,薄唇高傲的抿的死紧,绝美的身段,在在引起史帝文残虐的征服欲望......
「哎呀!我说小姐你也太不乾脆了,如果你需要钱,根本就不必大费周章的伪装成那什麽诺顿小姐啦,光凭你的身子......就够了呀!」史帝文色欲攻心,大手环上她的腰,恬不知耻的碰触她的身体。
「放开我!」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可以动手杀了这个罪该万死的禽兽,无奈此时此地,这样做是不被允许的。
他知道史帝文刚刚掩口没说出来的话是什麽!是他,就是他杀害了父母和妹妹,想到这个杀人凶手正摸著自己的身体,伊格尔就想吐!因强烈的恶心感而发颤的身子,根本挣脱不了他的上下其手,伊格尔好恨、恨到想杀了这个没有用的自己!
「史蒂文先生,请你放开诺顿小姐。」威克尔的出现很及时,伊格尔却觉得很尴尬,以前似乎也有过类似经验。
在最糟的情况下......?
史蒂文还未放开手,维德的手一伸,将夏绿蒂拉离,以身挡在史蒂文和夏绿蒂之间。
「我和夏绿蒂小姐有事要谈。」维德拉住夏绿蒂的手,还未放开,尽管胸中燃烧著熊熊的怒火,但表面上还是一派冷静,态度坚定的说著,轻柔握著伊格尔手臂的动作,怕他受伤害,却又怕他再度逃离自己,只是这样,伊格尔不知维德为何要为他挺身而出。
「我和她要谈话,你等一下吧!」史蒂文岂是任由年轻人欺在自己头上的人,虽然维德高大的身体档在夏绿蒂之前,对他造成了阻碍,但真正使他却步的,是隐藏在维德平淡表情下,那种强大的威胁感。
「这是宴会场合,不适合对女性毛手毛脚。」维德很是生气,同时也感到不可思议,看见刚刚史蒂文的下流行为,竟然可以让自己大动肝火到这种程度,冷不防的,轻蔑的责备之语,便不留给史蒂文情面的由鼻孔哼出。
「你说什麽?」
「史蒂文先生,我跟你没什麽好谈的了。」夏绿蒂穿插其中,适时的堵住史蒂文的嘴。
「失陪了。」维德顺势扥住夏绿蒂的手,他也很依顺的的跟著维德,抛下史蒂文,双双来到阳台上,这里没人,外面的天空中,虽然没有明亮的月光,却可以看见闪耀的星辰。
「对不起!」放开了夏绿蒂,维德走到阳台边的雕花铁栅旁,背对被对著他,寂寞的背影,在星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形单影只,宽厚的背上,刻画著自责。
「为什麽......你要对我道歉?」
「如果我早点过去,就可以在那老头对你下手之前阻止他了......」
多麽高傲的一句话!竟然想要保护一个没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还说的一副有使命感的样子!
「老实说这件事,根本不关你的事啊!你根本不必这样想的,跟史蒂文一样,我跟你无话可谈。」故意把话说的狠一点,绝情一点,希望他自动走开,这个人声称知道原先的自己,就算维德.威克尔暂时不会发现真相,也不能随意让他接近。
如果维德是个图谋不轨、城府很深的人,管他会有什麽理由来接近自己,都应该跟他保持距离。
「不!你不知道!你不晓得迟了一步,会有什麽样的下场,当年,如果早一步,不!只要早那麽一点点时间到达,搞不好你家就不会发生那麽可怕的事......如果我能阻止他再度进入火场,就不会死了!」
「你在说什麽?」天啊!是他,为什麽是他呢?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如同恶梦般的那天,救了自己一命的,正是维德!
「啊......我说了什麽!」
威克尔没跟其他人说过,他还震惊於自己怎麽会把那麽多年心中积压的自责,一股脑的吐出来。
当年那个恰巧路过,大声喝阻,对伊格尔伸出援手的人,就是他。
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少年用力拉住伊格尔,阻止他冲进大火中,直到伊格尔用指甲抓他,他才放开手的的少年,是维德.威克尔,伊格尔万万没想到,他因不得已的放手而自责到今天。
不行!不能告诉他,伊格尔.诺顿还活在这世上,他没有害死任何人,反而是自己选择了双手沾染洗不清血腥的道路啊,接受了不应该还苟活在这世界上的身分。
可是为什麽?七年前的往事,连伊格尔都忘了他的长相,一段不算短的时间里,他却一点也没有忘记呢?
「威克尔先生,你对家兄......」如此念念不忘吗?
「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跟他的关系,连朋友都称不上......」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的恋慕,为什麽到现在还忘不了他?时时都追逐他的影子,身体强烈的渴望他,触目所及的都是相似的眼瞳,众所听闻的都是绝望的消息,没有什麽比等待一个死人更漫长了吧!
我好希望能再见到他......
维德转身面向夏绿蒂,夜色太深,看不见维德脸色的表情,逆光中,沉厚的嗓音也听得不是很真切了。
「诺顿小姐,你真的是夏绿蒂.诺顿吗?」像害怕听到答案似的,维德把他在黑暗中早已看不清楚的表情,压得更低了。
「可以证明我的身分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你叫我怎麽跟你说是真的呢?」
「抱歉,我真是失礼了。」是在说亲人都不在了吗?想到自己也身於这样的苦处,维德不禁有点後悔用如此直接的方法来探问事实了。
「我要走了,失陪了。」语气仍是平平稳穏的,可是在维的耳中听来就是满怀悲伤。
关上了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像是想把通往过去的记忆之门给封闭一般,坚定果断,心想如果能了却威克尔的心情就好了,又烦恼他那样才见过一次面,就可以想念七年的人,有那麽快就放弃的可能吗?
才刚走离窗子,夏绿蒂.诺顿迅速的变成另外一个状态,另一个身分,一个名叫「瞬」的杀手,他轻而快的一挥手,面向一各看似无人的角落望去,沉著声像对自己自言自语的开了口:
「脉师!你是在监听我吗?」窗户的夹缝,坎入一细如蚕丝的线,现已被瞬斩断,轻飘在指间。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兴趣嘛!」不知脉师从何时开始监听,不过可以猜想不会漏掉很多句,叹了口气,瞬按了按耳环,这是内藏超小型通讯器的小巧耳饰,通常杀手两个为一组一起工作时,可用来远距离沟通,也是追踪器,若一直保持通讯更是性能良好的窃听器,只不过瞬刚刚才开启,而脉师根本不用它,也可以轻易窃听。
『脉师』也是代称,使用这个称号的人,不论是杀人的技术、或者其在现实世界中的真正身分,都是一流的人物,瞬和脉师彼此间知道对方的真名,但脉师的出身非同小可,即使两人戴著真实社会的假面具,也还是不可能面对面直来直往的谈话的。
两人只有在杀人时,有著同样同等级的称谓。
杀手。
「今天是你的舞台,我什麽都为你准备好了,不能再等了!」轻柔的声音通过耳际的通讯器传出。
没有回答,於是脉师不禁开始调侃瞬了:「怎麽?面对威克尔先生时,你话就变多了?对我不多说个两句?至少也说声谢谢呀!」
已变身为瞬的夏绿蒂.诺顿,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手中掬起的金丝,跟掌上这片感谢的吻,轻飘飘如细雨的丝,一口气吹向脉师大概的所在方向。
知道这是瞬对他表示谢意的方法,脉师轻笑著接受了,看著瞬要离开舞会大厅时......
「瞬,刚刚威克尔吻过那只手吧?」脉师戏谑的声音再次响起,瞬不用想也知道她正极其幸灾乐祸的看著自己绊了脚差点摔跤的蠢样。


「威克尔?」被脉师像拖垃圾般拉出矮树丛的人,是被丝线捆得紧紧、脸色不太好看的维德。
「他一直在跟踪你,所以......」都被知道了,怎麽办?虽然他本无罪,不过要让今天的事情保密到家,最好的办法是杀人灭口,还是说,有什麽更好的方法?脉师没说出口,只是跟伊格尔使使眼色。
没有发现被跟踪,是杀手的不对,没有清理周边环境,是监事者的不才,对自己的失误,两人表情凝重,面面相觑。
「你果然是伊格尔.诺顿!为什麽要骗我?还有你!刚刚伊格尔被那个老家伙攻击时,你干嘛阻止我去救他?还让我叫都不能叫,还把我的双手绑起来......」
「你不用救我的,你不应该跟来......」伊格尔真不知道要怎麽办了。
「我看见你跟在那个奸商的後面走过去,怕他又对你怎麽样......」威克尔虽被绑得死死的,但还是利用双腿跪立面对两人。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维德还没使心跳恢复正常,在险恶的地形上,搞不清楚的状况下,一切的一切,在史帝文扑向诺顿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反射般的扑出去要救人,虽然最後是无预警的被叫了暂停,还被绑了起来,被迫当了旁观者,到现在那一份激动还没办法平复过来。
「怎麽办?」
真正的身分被识破,对杀手来说,是一件很难弥补的错误,最简单的方法,便是让这人消失在这世界上,可是为什麽?为什麽这个人偏偏是维德.威克尔呢?这人完全没有作过任何错事,还曾经救过自己一命,叫伊格尔如何下得了手呢?
「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你下不了手的话,不如让我来吧!」明知伊格尔的身分已经曝光,还是改不过工作中必须以代号相称的习惯,脉师拉紧了维德身上的束缚。
觉悟的瞬间,伊格尔失了神,到底这是正确的判断,还是错误的滥杀,自己还有仇未报,现在却要眼睁睁看对自己有恩的人死?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海风撩起伊格尔长而滑顺的黑发,苍白的脸上刻著夜色也掩盖不住的无奈,跪在维德面前。
「瞬!让开!」脉师语气愈益的急促。
有好几次维德都幻想著那美丽的秀发,随风轻抚到自己脸上,恨不得手没有被绑住,可以伸手真正的感受它的柔美,七年来,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总会浮现在脑海中的美瞳,现在近在眼前了,可是却填满了哀伤,跟刚刚毅然的将人踢下山崖的,冷漠的看著人丧命的,真是同一个人吗?
真不甘心!真是太不甘心了!听到他自己说他是伊格尔时,维德兴奋的不能自己,管他有什麽理由隐藏住真正的名字,维德都想立刻冲到他面前,问候他,问他这七年过得好不好?还记不记得他?虽然很显然伊格尔是忘了,不过维德不在乎这些, 只要他活著就好了!
可是,现在自己却要死了吗?
不甘心啊?他还有很多话,想跟伊格尔说啊!
「瞬!」脉师再一次呼叫。
「他有名字!有自己的名字,不是瞬,也不是夏绿蒂,他的名字是伊格尔.诺顿!我只知道的这个名字!」维德生气的吼向大海,可恶!被名字这种表面上的东西搞得团团转,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像一只钻板上任人刀俎的鱼一样,面临真正的离别,从不相信命运,不喜欢服输的他,如何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
「金凤.冯丝卡沙小姐,你以为你蒙了层纱,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吗?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没想到贵族大小姐武功不错,在她面前,自己只能任她宰割,而且还是在伊格尔的面前,不回个几句话,实在是窝囊透了。
「!」连自己的身份都被看穿,金凤气得挥掉薄纱,咬牙切齿的挥动右手,线连著维德半跪的上身,轻易的让维德面朝地撞个正著。
「可恶!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少女!」人一痛,骂出来的话就下流了许多。
「狗嘴就已经吐不出象牙了,土狼的嘴还能吐出什麽呀?」
「说得真难听,我真想看看是怎样的父母教出你这样嘴刁的凶女人?」
「不准说我家人的是非,你找死!」
完了!没想到触动金凤的地雷了,伊格尔本来就插不入突然开始的口角之争,现在更阻止不了她的火气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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