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精怪)(一~二)————echoran
echoran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关灯
护眼

那是肖平。
肖平心里大喊,红杏出墙了!
无奈意小王爷不在府中,肖平凭空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瞪著眼睛竖起耳朵,不能放过那边男女的一举一动,毒辣辣的大太阳下,众人只看到有个人坚持站在没有树阴的地方汗流不止。
时间一晃,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山头。
朱砂在秋海棠脸上亲了一口,依依不舍地跟她道别。
海棠姐姐就象是自己的亲人,许久未见,一见著更是亲切挂念。
一直送到了门口,秋海棠转脸看到朱砂可怜兮兮的表情,好笑地拧了拧他的脸:"又不是见不到了?我现在就住在碧云宫,我不好出来,但你可以随时进宫来找我玩儿。"
"碧云宫?"
秋海棠笑著对他点了点头,转身朝肖王妃福了福身子,姗姗步入准备好的轿子里,一声"起轿──"一旁的太监也跟在轿後回宫了。
肖平心里不高兴,拉过愣愣站著朱砂,怒气冲冲:"还望!人都走远了!"
朱砂不理他,早上"尿床"就被他一直笑,现在还来凶他,心中莫名地迁怒,要不是你这麽凶,海棠姐姐就不会这麽快回宫了!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把肖平吓得腿软,这小家夥瞪人的眼神怎麽越来越象肖意了?

二十九

又是一场雨。
太师傅早早散了学,悠哉悠哉提著烟袋子坐在空荡荡的学堂里,神情自得:"下雨好,下雨早,下雨好好过下雨早,有时下雨早好过下雨好,你问是下雨好好,还是下雨早好?──"
门咯吱一声,"哪个好?"
吐出一口烟,把肖意熏得直往後倒,眼瞅著学生手里的东西那老头摇头晃脑:"有伞就好。"
肖意失笑。
抄起伞,老烟袋往腋下一夹,太师傅朝肖意挥了挥手:"赏雨去也,赏雨去──"摇摇晃晃出了这学堂门。
坐在学堂里等了一会子,眼瞧著这雨下得差不多了,肖意慢慢悠悠跨了出去,屋檐上的积水滴答掉在他的袖子上,叹了口气,提起气快步赶向太子殿。
香炉里不知是加了哪味香料,平日里显得有些厚重的熏香今日在太子殿里薄薄地散开,味道淡淡的,少了点熏味,多了些花气,跟外面透进来的雨味混在一起,很清新。
太子抬头,对这个携雨闯进来的人打趣道:"真是妙!那贼老头真是算无遗策,回回吃定你!"
肖意不在意地甩了甩衣服,由於走得快头发都未沾湿许多,只是无端端多了些水气,看起来比平日的潇洒更增许多意态风流。
正在跟肖光对弈的秋海棠盯著他瞧了许久,被肖意轻描淡写略过,美人突然笑了起来:"风流潇洒还不许别人欣赏不成?"
这言语不乏调戏之意,肖光跟著凑趣:"他便是风流潇洒,难道本太子是獐头鼠目?海棠你偏心!"
没理会那边欢言笑语的两人,待衣服近全干,肖意才不慌不忙走至棋台旁,眯著眼手扶下巴对那秋海棠有些促狭:"承蒙小姐抬爱,这一屋的眼光都凝聚在海棠小姐身上,肖意哪里敢只许洲官放火?"说著眼神轻薄,肆意打量。
"海棠。"秋水眸子抬起,指正。
"好,海棠,"肖意推了推在一旁愣住的太子,"那海棠可否陪在下解解棋痒?"眼睛指向棋盘。
如同被心上人调戏的女子般,秋海棠故作羞怯状,脆脆回道:"那奴家还望公子高抬贵手。"
肖意含笑坐下。
肖光呆。
有妇之夫与狐狸精!
完全地打情骂俏。
没人看他。肖意让海棠三子。
海棠先出。
肖意出。
海棠又出。
肖意出。
海棠再出。
肖意出。
貌似争斗激烈,实则无人有心顾棋。
肖意心作两用,一路回棋,一路观察。自听肖平絮絮叨叨秋海棠访肖府的那一遭,肖意心里就觉得不对,朱砂?故友?香囊?秋海棠?
海棠不动声色,眼睛似笑非笑,象望著肖意,似乎又不象。
这是个让人摸不透的女人。
果然,又是这样了麽?s
两人对视,良久,肖意笑:"海棠小姐棋艺非凡,这局就点到即止吧。"
听他又回到原先的称呼,秋海棠也不纠缠,有礼地回了句:"谬赞了。"起身便跟肖光道别,回碧云宫。
外面雨还蒙蒙,肖光担心她受了肖意一番不清不楚的刺激,心情糟糕,急急拦下:"雨还未停呢,不下棋也可以作些别的,等等再走。"
秋海棠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哼笑一声,才徐徐问道:"那做什麽?"
太子无语。总不能喝酒吧。
"海棠吹笛一曲如何?"
太子点头,命人取出一个碧玉横笛,递了过去。
把笛子放在嘴边,素手拂萧,红唇玉面翠笛,黑发飘飘。
肖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悠扬的笛声响起,肖意不为人发现地一颤,秋海棠看了他一眼,眼光轻移,下一刻不知投向了何处,如这笛声般,望不见头。
肖意渐渐陷入了乐符中,神思恍惚。
"天意哥哥,你看,这是红蕖姐新送我的笛子!"紫衣少女兴冲冲地跑来一路喊著,直把树上打盹的白鸟气得乱飞。
"我看看,唉,荷对你真好,竟然用她自己的茎给你做笛子!"
"呵呵,那当然!红蕖姐对我最好了,"少女抱在男子身上,努力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边忍不住用手指著在那发狂的白鸟,"天意哥,你养的鸟脾气跟你一样臭,看我哪天把他的毛拔了放进红蕖姐的针线包里做香囊!"
那白鸟猛然俯冲下来,叼起碧绿的笛子飞得老高,少女跺脚:"孔秋!你这个臭鸟,快把笛子还给我!看我不把你扔进老君的炉子里炼丹!"
白鸟丝毫不理。少女大哭,那男子只能无奈地吹了声口哨,把白鸟引下来,伸手取回笛子还给少女:"羞不羞!这麽大了还哭!"
白鸟附和:"羞不羞!羞不羞!花脸猫!花脸猫!"
少女气极,拿起石块就扔,男子宠腻地笑:"好歹给我点面子嘛,孔秋也是我好不容易喂大的。"
"哼!我去告诉红蕖姐你们欺负我!"
"别,别,不敢了!不敢了!"男子急道。
只见那少女眉目一转,狡猾地笑:"那也行,你得教我那首曲子怎麽吹!"
"哪首?"装傻。
"就是你们俩常常一起弹奏的那首,叫什麽来著......"
"连名字都不知道还要学?去,等知道名字了,再教!"
少女不依。
男子不理。
半晌,僵持不下,少女气呼呼转身就走,走得好远,突然转身,急急奔回来大叫:"想起来了!我知道了!叫朱砂!朱砂,对不对?"
男子失笑,躲她:"不算,不算!下次记得的话再教!"一个回旋,隐身不见了。
少女又跺脚。
"天意哥,我要告诉红蕖姐!"
没人应。
少女气馁,一个闪身也不见了。
......
......
"肖意!"肖光揪著肖意的耳朵,"肖──意──"
被震得发颤,肖意抬头,一把推开肖光:"鬼叫什麽呢!"
肖光怒气冲冲地瞪他。
"秋海棠呢?"
"早走了!"
"吹完了?"
"早完了!"
"雨停了?"
"早──你自己不会看?!"
肖意揉揉脑袋,刚刚闪过的画面还停留在脑子里,红蕖麽?朱砂?曲子?

三十

"荷──荷──"
"哥哥,哥哥,你怎麽了?"
梦中白衣女子缓缓转过的脸与面前紧张的小脸渐渐重叠,肖意一把拉过:"不要再离开我。"
朱砂被搂得喘不过气,肖意坚硬的臂膀把自己箍得生疼,忍不住挣扎著推搡:"疼,哥哥,我疼。"
下意识地将他搂得更紧,低头不由分说地探进朱砂的口里,激烈,霸道,不顾一切。
纤细的四肢逐渐因缺氧而用力挣扎又逐渐弱下去,肖意一惊,急急松手,让被放下的人大口大口地呼吸,半晌,再次轻轻俯身温柔地抚上身下人的面,膜拜似的一路亲吻那眉、眼、鼻和唇,缓缓地糅碾过细嫩的唇瓣才施施伸舌进去,细细地扫过整个牙床,与里面的小舌柔情缠绕,一直望著的眼睛深情溢溢。
"哥哥,你哭了。"朱砂白白的小手伸至肖意的眼角,把那沾在睫毛上的晶莹小心擦掉。
"说你不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
"永远不离开。"
"永远不离开。"
肖意放开他,重新躺下,眼睛一直望著朱砂,又似乎是透过了他望著另一个人,手紧紧攥著朱砂的手,不放开。这看不清的眼神让朱砂感到害怕,小心地贴近肖意把小脑袋趴在他的胸上,听著那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朱砂才觉得小心脏稍微安了些。弯起一根手指一下一下敲肖意的脖子,小脸皱著:"哥哥,你怎麽了?"
眼神还有些迷茫,肖意被清脆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朱砂散开的头发,对他苦笑了一下,自己也说不清楚。
"哥哥,你做梦了?"
肖意点点头。
"你一直在喊荷,荷是谁?"
肖意愣住,摇了摇头,捧起朱砂的脸亲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在梦里似乎是个很亲的人......"
朱砂哦了一声。
"她似乎要走了,一直背著我,我喊她她也不答,"肖意有些出神,"她一转身,我就醒了。"
朱砂又哦了一声。
肖意笑了笑,看那双又快沈沈闭上的眼睛,恶趣味地上前拧了一把,朱砂吃痛,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哥哥是坏蛋!"
"坏蛋又怎样?"猛然靠近他邪邪笑著。
"厚脸皮!"
"厚脸皮又怎样?"
吵不过!
朱砂生气地翻了个身子,背对著肖意。
薄薄的衣料突显朱砂後面玲珑的线条,肖意看著心里有些起火。
转身贴上朱砂纤细的身子,从後面抱过他,促狭:"乖,别气了,哥哥跟你道歉。"
前面的小脸哼了一声。
手伸进衣服里面,摸上朱砂细腻的肌肤,肖意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下面水晶似的耳垂,果不期然地看到手里的人儿不明显地颤了颤。肖意轻笑,手越摸越向下,在敏感的周围刻意技巧地撩拨著,不一会儿,身下的人儿已经禁不住地呼吸急促起来。
拿定了心思,肖意把背对著自己的身子彻底扳过来,上前凑到红彤彤的脸上,贴住那一开一合的红唇,探了进去。下面的手轻轻握住朱砂的细嫩上下逗弄起来,不稍片刻,朱砂的呼吸越来越快,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难耐的潮红色,肖意一个用力,手中的身子猛得打了个激灵,颤了颤,不再动了。
望著喷在手里的白浊,肖意非常惬意地笑了,这便是证据,如狐狸般嗅了嗅自己的手,又笑,朱砂已经长到足够大了。
喷发後空茫的眼神望了过来:"那是什麽?"
"你又尿床了。"肖意故意朝他抬抬沾上的手。
"啊?──"
心里忍不住偷笑,看到朱砂瞬间红透的小脸,肖意上前恶意地安慰道:"没关系,这次只有我一个人看见。"
朱砂把脸埋进被子里,不出来。
只见里面一动一动的,肖意笑,还检查呢!
发觉自己的裤子没有象上次湿湿的,黑黑的脑袋伸了出来,有些气恼:"骗人!我没尿床,"一边手指著肖意手上的白浊,"那是你的。"
"我的?"
黑脑袋用力地捣了捣:"娘说了,哥哥也尿床。"一边递过一个有些同情的眼神,似乎在说竟然这麽大了还尿。
肖意失笑,决定忽略这个尿床的话题。
看著朱砂瞧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小手引到自己还半硬挺的地方,带著朱砂按了一下,只见他吓了一跳,那是什麽?
看了看肖意的那里,又忍不住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冷不防被肖意一把拉过,耳边承受著肖意喷出的热气:"刚刚还舒服麽?"
邪魅的嗓音低低的,让朱砂不觉有些燥热,诚实地点了点头,迎上肖意深邃的瞳孔,肖意朝他笑了一下,诱惑地说:"那你不该让哥哥也舒服一下麽?"
朱砂垂头,回想著刚刚哥哥对自己做的,忍不住偷偷拿眼打量著哥哥的那个地方,怎麽弄舒服?
肖意好笑地观察他的神情,不告诉他该怎麽做,也不说不做,抱著膀子等著。一会儿,朱砂就伸著爪子靠过来了,抬眼询问地瞧瞧肖意:"哥哥──",肖意笑著扭头。
有些沮丧地回想著哥哥的动作,一步步地模仿,小手先伸进肖意的衣服随便摸了几把,还没怎麽点起肖意的火就直接转到下面握住了那微微颤的东西,一下一下地上下滑动起来,肖意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生涩又没技巧的抚慰,很难引起快感。抬头不断打量肖意的神情,一片清明,朱砂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刚刚好象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包住朱砂的手,领著他对硬挺进行抚弄,不一会儿,肖意就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唔──"的出声,一把拉过朱砂的脸,低头吻上,一面覆著他的手加快动作。突然,肖意激烈地往後一仰,攀上极限,下面的东西尽数喷出,弄了朱砂一手。
还沈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肖意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朱砂失神地望著自己的手,慢吞吞说了句:"哥哥,你尿床了。"
休息了一会儿,肖意拿过床边的帕子,把自己和朱砂的手都擦干净,才搂著朱砂重新躺下,把他对著自己,有趣地问道:"你觉得刚刚那样是尿床麽?"
摇了摇头。
"不是还是不知道?"
"不......太象。"
肖意满意,冲他赞许地笑了笑,这小色鬼还不笨,一边勾住他的脖子吹气:"那你觉得快乐麽?"
头捣如蒜:"很快乐。"
肖意敲了他一下,慢悠悠地对他解释:"行夫妻之礼就是这般快乐。"
"夫妻之礼麽?"
"恩。不过,刚刚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之礼。"
亮闪闪的眸子望著自己,肖意故意问:"朱砂愿意与我行夫妻之礼麽?"
朱砂非常肯定地重重点头,上前抱住肖意撒娇:"夫妻之礼,就要夫妻之礼。"肖意拨开他的脑袋,眯起眼睛吓他:"会疼。"
朱砂抬眼。
"真正的夫妻之礼开始会疼,但後面就会比刚刚还快乐。"
朱砂哦了一声,陷入思索。
不给他退缩的机会,肖意紧接著问:"那你还愿意麽?"
"疼过会比刚刚还快乐麽?"
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微笑,朱砂的小脸放松开来,乐滋滋地重新攀上肖意:"愿意,愿意。"
"真的?"
"真的。"
"拉勾?"
"拉勾!"
拉了拉手指,肖意内心满足地放开了他,柔声说:"起床吧。"就要起身去给他拿衣服,被一只小胳膊拉住。
肖意笑,小色鬼!耐住性子拉开他的手:"现在不行,到我生日那天再行真正的夫妻之礼。"
有些不满。
"生日礼物,就当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想了一下,朱砂轻轻点点头,有些失望地答应了。

三十一

整个早膳,肖意都吃得非常愉快。
离自己生日还有一月有余,看了看身边的朱砂,笑,酒是越搁才越香啊,不急不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