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脑袋一直没有抬起，霍霍又问了一遍："你要跟我去见海棠姐姐麽？"
朱砂还是不讲话。
刘小明上来把霍霍拖走，一会儿又转回来坐在他兄弟对面。
朱砂拉住他的手，喃喃："我想海棠姐姐。"
"那就去啊。"
"可是哥哥......"
刘小明叹了口气，反握朱砂："你们到底怎麽了？那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大眼睛似是又要红了，朱砂站起来："我去见完哥哥就跟霍霍走。"
等宫里的太监又送东西来，朱砂跟在他们後面，央求："带我进宫。"
两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还是稍微小一点儿的有胆量："小小王爷躲在车子里不出声的话，奴才可以带您进去。"
小家夥点头，立刻跳上马车。
周遭市井碎摊，百姓小民，很快被抛到了後面，朱砂低头，开始惶恐，见到了哥哥要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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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熟悉的石路，通向碧云宫的两排护栏青青幽幽，以前来这里，门口都会站著一个美丽的身影，笑意盈盈。朱砂走近，熟悉的笛声，熟悉的曲子，小心脏扑通扑通，海棠姐姐！
门口的侍卫一点儿都不拦，小家夥冲进去，寻著声音，走到熟悉的房间前，站住。肖意徐徐转身，手中一管翠笛。
一个门外，一个门内，两厢无言。
肖意把玩手中的笛子，递给朱砂："怎麽来了？"
朱砂应该扑上去的。
迈出一步，默默接过笛子，抚弄著，泪眼婆娑。肖意把他拉到床边坐下，温柔拭去他面上泪花儿："怎麽又哭？"
小家夥僵著身子，无法讲话。
肖意抱他，他一愣，抬头对上肖意的眸子："哥哥，我......"
"你想她了，是不是？"
"恩。"c
朱砂反身抱过肖意："我想去找海棠姐姐，可以麽？"被肖意拉开一小段距离，笑："可以。"
朱砂重新凑上去，抱他："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去。"
黑黑的眼睛忽闪："哥哥，你还在生气。"
肖意只笑，朱砂小手摸摸他的眼角："你笑的好难看。"被肖意握住拿掉："想秋地了麽？我带你去看他。"
小家夥点头，甜甜地笑："想，秋地一直不来找我。"
肖意温柔的将他搂过，温柔地将他额头的汗擦掉，温柔的笑："想小石子了麽？"
朱砂点头。
肖意松开手，站起来，离开床走出几步，定住。
床上的朱砂，看到的是一个绿色的背影，孤独，寂寞，惆怅，疲惫。一下跳下去，将肖意抱住，肖意回头："那你想我麽？"面前的人儿踮起小脚，揪了一口，脸红："想。"
一下被肖意横打抱起，丢到床上，力量霸道的吻忽而压下，张起一张压迫的网。二人忘情缠绵，最後一刻，肖意低头咬住身下的细白脖子，气息不稳："说你爱我。"
朱砂沈醉："我......爱你......"
体内被强力贯穿，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朱砂吼叫著攀上极至，身子徐徐滑落。
汗湿湿粘粘，两个还紧密贴著，谁都不愿意动。
朱砂睁开眼，看到肖意眼中的悲伤，心大恸："哥哥──"
嘴上承受肖意再一次绵长的亲吻，鸟语花香，蓝蓝的天，白云茫茫。朱砂睡去。
肖意抚上他眉心的红点，摸了一遍又一遍："这就是你给我的爱麽。"抱起他，跨进准备好的水里，细细清洗。
九月尾的傍晚，昏黄潮热。朱砂浑身是汗地醒来，转头是肖意的睡脸。朱砂凑上去，脑袋趴在哥哥的胸膛，听著里面传来的有力心跳，满心欢喜，轻语呢喃："哥哥，我是你的老婆。"
睡著的人睫毛抖动，睁开眼，把小脑袋提上来，揶揄："老婆？你要嫁给我？"
朱砂小脸红红，尖尖的下巴抵在肖意的肩膀上，吞吞吐吐："不可以......，我是男的。"随即声音闷闷，"你要娶公主，哥哥？"
肖意迫他直视自己，不给他闪躲的空隙："我若娶了，你会怎样？"
"你娶公主，公主就是你的老婆了......"
"不问这个，我娶她，你会怎样？"
朱砂低头，死命咬了一大口，肖意看著手臂上的血印子，发狠地抱住朱砂，天旋地转，抵死缠绵。
事毕。
小家夥气地攥起小拳头砸："坏蛋！哥哥是坏蛋！"
肖意躺著，懒洋洋："恩？"
"你──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老这样！"
躺著的人翻身压倒抱怨的小鬼，暧昧恐吓："再说！再说就再来一次......"朱砂立刻关紧小嘴巴，黑眼睛瞪得剔圆。
休息过後，朱砂重新回到刚开始的话题："你跟我一起去见海棠姐姐，好不好？"
"好。"
大大的眼睛又大了一些："真的？"被肖意拥住："真的。朱砂，你爱她麽？"
"谁？"
"秋海棠。"
朱砂思索，偷偷瞧著哥哥的表情，思前想後，小心脏突突突，犹犹豫豫开口："我......"
肖意打断他的话："你爱秋地麽？你爱小石子麽？你爱刘小明麽？"
"爱。"小家夥急忙补充，"不是爱你的爱，是......是......是友爱！"肖意扑哧，正色："那你爱我是哪种爱？"
朱砂摇头晃脑："就不告诉你！"
"海棠呢？"
小家夥挠头，诚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肖意推他："吃饭去。"
天暗了，还没到黑的程度。挑著鱼刺喂小家夥："吃完，让公公送你回去。"
朱砂俏脸一沈："不回去，不回去。"
肖意凑上他的小耳朵，言语含笑："真的不回去？那晚上我又忍不住抱你了。"小家夥的屁股还疼著，忿忿不平："不行！"
"那你回去。"
俏皮的眼珠子转了转，朱砂笑地象只小狐狸："哥哥，让我抱你吧。"丝毫不脸红的样子，惹肖意郁闷，抱我？被你抱的够多了，哼。
小家夥不明所以，只当哥哥同意了，欢呼一声，继续吃鱼。
然後洗了澡，两人躺在床上，全无睡意。
白天睡太多。肖意拿出两条被子，铺成两个筒，指著左边那个："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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