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Lusi
Lusi  发于:2011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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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忠愚离开了。
终於,结束了。
终於。

 

二、
经过了多年之後,再一次得到忠愚的消息,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电视新闻中,不知在报导那一种稀奇的生物,去访问生物专家的时候,出现的是忠愚,但我一点都认不出他和我印象中认识的那一个人,有什麽共同点,唯一让我有一些联想的地方,只是电视萤幕中,打出的字幕,生物专家,姚忠愚博士。

电视新闻的好处之一,就是一直不断重复当天重要的报导,姚忠愚博士的访谈,在每一节的整点新闻中,不断的被播放,也让我有了再一次去求证这人和我认识的忠愚,有哪些共同点,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秒钟的问答,在重复的观察後,还是有了一个结论。

本来是一点也不觉得,这人就是那个我认识的忠愚,但忠愚确实是生物博士,也确实在某个政府机构附属的博物馆中工作,刚开始的时候,我的想法是,也许他们去访问了忠愚,但是,萤幕的字幕和人物,是误植的,那个人并非是忠愚;也许,他们本来是要访问忠愚,当天却换了一个别人来接受访问,但字幕没有即时的更正,还是打出忠愚的名字。

但在多次的观赏新闻画面之後,倒还真的觉得,他和忠愚,有某一些地方,是有一些雷同的,也许,经过了七、八年之後,在我脑海中的忠愚,和实际上的忠愚,早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仍旧还记得,忠愚,那时,是多麽让我神魂颠倒,但目前的这一个姚忠愚博士,并没有让我有任何一点共鸣的感觉,不只是因为当时,他抛弃了我,而是,经过了七年之後,岁月不但在他的脸上,增长了一大圈的肉,他也开始留了一些胡须,这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相信,仍旧还是有很多人,会为忠愚倾倒的。

在电视上短短的一瞥,老实说,对於忠愚的印象,我还是停留在七年前初相识那时的感觉,电视上的忠愚,一点都不能给我真实的感觉,只是,早就和忠愚,没有了任何的交集。
只是,又让我想起,和他初相识时候的情景。

 


三、
在电视上看到忠愚的这一件事,对我的生活,也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终於,可以算是一个旧日的影子,对於旧日的我,有莫大的影响,但对今日的我,却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物。

所以,我也并没有把这一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某一天,去汉士的时候,碰到了小宪,才又提到了这一件事。
说起小宪、忠愚,这又是一段复杂的关系,算是一段好长的故事,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简单的来说,小宪算是忠愚的学弟,虽然他们不算是熟识,但彼此也都知道有这麽一号人物,毕竟,生物的圈子中,并不算是很大,也就只有几个学校,有相同或者是类似的科系,就算彼此不认识,也总有学长学弟,甚或者是多重的关系,可以牵扯上一些关系。

所以,看到忠愚的这一件事。
我也唯有和小宪才能讲。
那算是我们的一个共同话题。
因为不知道小宪是否在电视上看到了忠愚,就问了他一下:「前几天电视新闻,在介绍一种奇怪的生物,你有没有看到?」
当然,奇怪的生物并不是我的目的,我是想要确认,那一个人是否是忠愚。
「看到了。」
「那个人不是忠愚吗。」小宪倒是一下子就把我想问的答案给说出来了。
「真的是忠愚吗?」我的意思是说,和我印象中的忠愚,实在是差蛮多的。
「是啊。」
一个简单的疑问,解答了,另外更多的疑问,又随之而生。
「你不觉得他变了吗?」
「也许因为我常常看到他,并没有很明显的感觉。」
虽然知道他们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但也不至於常常有见面的机会吧?!也许是看到我脸上的疑惑,小宪又自己解释了一下:「我的死党,是他的乾弟。」我知道的是,小宪的同学,是忠愚的乾弟,但其他的关系,我不是很了解了。

小宪并没有继续要说下去的打算,我也不好继续的追问,口中只好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麽,我和忠愚,又没有什麽关系。」
在这几年中,我和忠愚,并没有再见过面,和小宪,倒是在三温暖碰到过很多次,从最早的大番,到後来的汉士,刚开始碰到,小宪也许有一点埋怨我,所以,虽然脸上有那种很想重修旧好的表情,却从来也没有过来打招呼,又过了几年之後,有一次,在三温暖又碰到了,我们才又讲了一下话,以後,碰到的时候,总是维持著礼貌性的寒暄,虽然本来也有想要发生性关系的冲动,但尝试了,却总是失败,大家都已经没有了那样的感觉,他对我也有蛮多的怨怼,有了这样的隔阂,能维持朋友的关系,已经是不太容易的了。

这实在也是不能勉强的。
这一日,聊完天之後,也是彼此各自去发展自己的奸情。
要先说说经过多年之後,又在汉士碰到小宪的那一天,一个周五的晚上,人并不算多,看到小宪之後,本来以为,会如以往一样,他会当成没有看到我,或者是没注意到我,而走掉,但那一天并没有,他也在我身旁绕,最後,我也跟著他,进入了一间房间之中,本来当然两个人有某一种程度的性欲望,但是,进了房间之後,却没有办法继续的进行,两个人就聊天。

我当然也还是蛮好奇,不知道他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当然有一半也是因为,那时发生的状况,责任大部分都是在我的身上,但我也不後悔,只是好奇。
也不能算是意外,他当然过的很好,而且,同时有好几个人对他表达好感,算是有好几个人追求他吧!!
过的好,那就好罗。
没有问出口的话是:「既然有这麽多人追求,干嘛还来三温暖?」
但想一想,我可能也要负一大部份的责任,自然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而且也没有人规定,有人追求的人,就不可以来三温暖啊?
那是我这种懒人自己的问题,因为有人追求,就懒得来而已。
从这次和小宪在三温暖碰到之後,以後如果再碰到,当然也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做个例行性的问候。
後来也真的碰到了好几次,也包含了看到电视新闻没多久,又再度碰到小宪的这一次。

 

 

四、
又过了好几个月,我已经渐渐的把忠愚给忘记的时候,又在三温暖碰到了小宪,据他说,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没在三温暖了。
但看起来,小宪的样子,有一点憔悴,正像是刚失恋的人的模样。
就在我正想要问他发生什麽事情的时候,他突然的丢了一句话出来:「我和忠愚刚分手。」
是那个忠愚吗?
我心里这麽想。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当然是那个忠愚,也就只有这麽一个忠愚。
但他们怎麽会在一起的?
大量的疑问,不停的涌出,一时也没有办法停歇。
小宪知道我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找了一个地方,他就慢慢的说给我听。
「我和忠愚会在一起,还要归功於你呢。那时不是刚好我同学要举行婚礼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我有跟你说过。」小宪看了看我,我对他点点头。
这一件事我是知道,忠愚说他会去,因为那是他乾弟的婚礼,当然得去。
也就是因为这一个婚礼的事件,我知道小宪是忠愚的学弟,忠愚也才知道,原来小宪也是圈内人吧。
但小宪还是没去这一场婚礼。
小宪的同学,打了几次电话来骂他,最後他们又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同学聚会,小宪只得出现,倒是没想到,忠愚也在。
聚会结束之後,因为忠愚没有交通工具,小宪就载他去搭车,也互相留了电话给对方。
小宪并不知道忠愚是圈内人,因为我也并没有在小宪面前提到忠愚,但忠愚知道小宪是,这还是因为我的缘故。
後来忠愚就常常藉故去找小宪,这也可以说明,为什麽後来忠愚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我了,因为他去追小宪了。
世界上的事情,永远都是这麽的奇怪和凑巧。
不过小宪并不敢这麽快的就接受忠愚,也许也是心里有刚刚被我刺痛的伤痕吧?!我却被忠愚伤害。
小宪和忠愚还是来往了蛮长的一段时间,一直到忠愚去台中工作,才变得断断续续。
这也就是为什麽後来小宪,会同时和数个人交往,却又去三温暖的原因吧?!因为并没有一个算是非常的稳定和固定吧?!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状况,其他人实在是不懂,也不能妄加揣测。

和忠愚也是,拖了这麽多年的两地恋情,最後,也还是以分手告终。
听完小宪的故事,我大概已经可以了解,在我的故事中,有一些不能解答的疑惑,在他的故事中,却呈现著清楚的答案。
当初,为什麽忠愚从台中应徵工作回来後,就再也没有给我电话,自此失去了消息,因为他有小宪需要去烦心,在忠愚的行事历上,我并没有优先的次序,自然就沦为被淘汰的命运。

这也可以解答,为什麽之前我问小宪,忠愚是否变了,他无法作答的原因了,因为他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见到忠愚一次,常常有碰面的机会,那改变都是缓慢的,除非剪了头发或者是有了重大的改变,不然不太有感觉,但在我这一个七、八年都没看过忠愚的人来说,忠愚,是改变的很多。


五、
说到忠愚和小宪,真是一个理不清的故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想到,还是会有很错纵复杂的情绪。
我和小宪认识的时间比忠愚早,虽然应该算是同一个时间认识,但小宪,还是早了几日,这不禁让我觉得造化弄人,如果索幸把这两个人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时间错开来,说不定我可以好好的谈两次恋爱,但却同时出现了,最後,就像夏日中的烟火一样,虽然很绚烂的开放过一阵,却是即刻的消失了。

一下子思绪又回到了1995年那年的夏天。
Eric那年要从专科毕业,正如火如荼的准备参加插班大学的考试,也正因为这缘故,时间算是蛮多的,准备考试,算是比较不紧要的工作,出来鬼混,却时时没有懈怠。
六月初的一个礼拜六下午,Eric,约我去大番晃荡,我也答应了他。
临出门,这雨下的还不小,也不该出门的,但已经和Eric约好了,又不能失约,只好出门,心里,也是一直有一种想要往外跑的冲动吧?!本来也是懒的穿雨衣,一向都懒的穿雨衣,今天却破例的穿了,因为实在不想把衣服弄湿了。

出门时,雨下得还有一些,越骑雨却越小,到了复兴南路接近忠孝东路,居然就没雨了,这一路又骑,骑到统联的忠孝站,刚好遇到红灯,也没雨了,就把雨帽脱下。
这样比较不闷热。
看路上的机车骑士,大多也是没穿雨衣的多,想是雨下的不够大,很多人根本就不想穿雨衣,也可能只有家里附近那,雨势较大。
骑到大番附近,根本也就没雨了。
把车停了,雨衣脱下,放在车箱中,这就上楼去大番。
反正一向是去熟了的,这就进去,毫无迟疑。
只是在街上也看到一些同行的俊男,就会在想:『他会不会也要去大番?』
有时偶中,大多数是落空。
这就上楼了。
依例的进去脱衣服、洗澡,才洗了一下,就看到Eric,他也已经到了。
各自的洗了澡,蒸一蒸,就上楼去逛逛。
可人是真多啊!从来不觉得周六下午会有这麽多人,但真的是人满为患,那电视正在播放男男的片子,椅子上坐满了人,真是空前盛况。
我对那片子是无甚兴趣,还是逛逛。
那一间原来的大通铺,已经整修过了,成为几间的小小黑房间,更加的黑暗,更加的好用。
但是,也只是进去看了一下,就速速的出来了,真的是什麽都看不到。
那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倒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有的时候,看到帅哥,会有乱摸一把的冲动,但是,并没有什麽意义,难道得不到的时候,就摸摸也好吗?不太能体会这样的想法。

在外面逛的找人,当然心里是一直有那种欲望,不然也就不用来了,但是,每一个人还都装的很冷静,只是来逛逛的,有也好,没有也好,当然一定要有,没有怎麽行。
不过是个姿态。
一向都是如此,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喜欢我的人我又看不上。
逛了很多圈之後,就开始有一点失望了,本来是想找一张椅子,就这麽残废起来,可是,大多数的椅子,都被人占满了,又不愿意去坐人家中间,那也有一点奇怪。
只好找了一个地方,站在那里残废了起来。
这也算是我那一阵子的一种模式吧!因为懒得像游魂一样的漫无目的四处晃荡,还不如找一个可以观察全场的位置,对於经过的这一些人好好的观察之後,再选定目标下手,会是比较省力的方式。

因为不太喜欢走来走去的那一种感觉,还不如找一个固定的地方停驻,虽然每每都被Eric嘲笑我残废,也不以为意,或者找一个地方站,甚至,就找一张沙发窝坐,看看来来往往的人,也是一种简单的方式。

Eric只逛了一下,便说要下去四楼睡觉,他这几天都没睡好,又连续的玩,就跟他下去,看他睡在那里,到时要去找他,比较方便。
我就又上楼去逛。
时间差不多了,就听到广播:『来宾Lusi,柜台有您访客。』
知道是Arthur,我心想:『还真是厉害,就这麽大大方方的广播,怕人家不知道。』
这就下去找他,看到他,正跟他说了两句话,Eric也跑了上来。
付了钱,就把他带进来,一步步的教他怎麽做。
脱衣服,却没洗澡,就先带他到处逛逛,介绍一下环境。
上了楼,甚至跟他说要示范”如何钓人”给他看。
可是,却一直没什麽收获,不知道是我的姿色太平凡了,还是没有发出正确的讯号,看到一个个人都进了房间,还有一些是我颇觉得不错的人,心中当然有一点感觉,却也只是这样,一向只是这样。

後来有一个人去勾引Arthur,我当然识趣的走开了,就开始自己逛逛。
逛了好一阵子,也没什麽收获,正在有一点失望,想要找一个地方残废的时候,就有一个人从我面前走过,这时,整条走廊上也没有什麽人,我看了他一眼,他从我面前走过,在走廊中间的一处,停了下来。

我又看了他几眼,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一个人就经过,也打断了我的想法,但我就决定跟在那人身後,走了过去。
停在他的面前,看著他。
他先是看了我一下,就低下了头,似若有所思状,考虑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看了他身後的那一间房间,确定没人,看了我,走了进去。
我当然也不是呆子,就跟著他走了进去,把灯转暗,示意他坐下,我也跟著坐下。
最後一扶,让他躺在垫子上,我也躺了下来。
这就开始了抚摸,开始了做爱,跟一般的过程并无二致。
并没有做10,只是用双腿夹住的前後蠕动方式,或是69,最後,我当然很满足的射在他身上,却不知道他有没有出来,当然,从他的反应上看来,应该是出来了,却只能从我身上的一点点液体,不敢确定。

做完了之後,就两人抱在一起,躺了好一会。
正好这时要整理房间,跟他说下去冲洗一下,这就下楼去冲洗。
人非常的多,光是在那等就等了好一会。
刚刚好Eric和Arthur也下来,看到我,就一副很暧昧的样子,当然也看到他,我不愿意让他觉得我们好像很奇怪,就跟他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朋友。』
他们当然也就是点头之交罢了。
冲洗完,又上楼,找了一间房间,两人抱在一起聊天。
说聊的很多,也不多,说不多,也有一些。
知道他是高雄人,住高雄,在高雄念高中,那时住校一年,同班有一群人都一起住,那时就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每一天都搂著他睡,大家都觉得很自然,他和他那同学也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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