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se诱——动若疯兔
动若疯兔  发于:2011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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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对付他的办法?”寒玲悠然地修理着自己细长的指甲,直到完全满意为止。

“你们呢?”李岩反问。

“我们?”寒玲冷笑,“我大姐那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做事情要考虑很久,一点都不痛快。我懒得跟她合作。”她说罢,将啤酒一饮而尽,眼眸里泛起冷冷的光。

“再来一杯!”寒玲有些醉意,“谁都不可信,即使是最亲的人。只有自己才不会出卖自己。”

“你说的对。”李岩跟她碰杯,“我赞成。”

“你跟着他那么久了,肯定有把柄在你手上吧。”

“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多疑的人。”李岩轻笑,“即使有,他也早就想好万全之策。”

“那你有什么高见?”

李岩目光深邃,带有寒意:“我这里可以联合几个股东,他们会站在我们这边,必要的时候以退股作要挟。”

“退股?”寒玲微微一怔,“这不正合他的意吗?”

“放心,只是做做样子,给他施加压力,他现在还没这个权利掌控整个董事局。”

“这个,我需要想想。”寒玲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头,目光迷离,面色绯红。

“当然,我只是做个建议,采不采取还在于你。”李岩冷笑,“反正现在我也不是寒氏的员工了,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寒旭!”

晚上十点,李岩扶着喝得醉醺醺的寒玲走出酒吧,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们都喝了酒,不宜开车,还是打车吧。”

“唔,好。”寒玲晃晃悠悠地抓住车门,正要进去,陡然冲出几个男人,拿刀挟持住她。

“啊!”冰冷的刀刃那么突如其来地抵在咽喉,她吓得尖叫,浑身颤栗。

“你们要干什么?”李岩大惊,冲上去推开他们。

21.利用

“你们干什么?”李岩大惊,冲上前去试图推开他们,手背上立即被狠狠划了一道,鲜血涌现而出。

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威胁:“这是我们跟这娘们的事,趁早滚蛋,不要多管闲事!”

冰凉刺痛的感觉在手背上蔓延,李岩抚住手,面色有些苍白。

“不,不要杀我……”寒玲畏惧地哀求,朝李岩投去求救的目光。

出租车早已跑得没了影,李岩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路上没有行人,刚才的酒吧离得有百米左右。

“你们别乱来,凡事好商量。”李岩安抚着他们,“要钱是吗?需要多少,你们说个数。”

“哼哼,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寒玲微微一愣,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忽然抑制不住叫了起来:“谁,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是谁?”

“闭嘴!”那个男人给了她一个耳光,冷冷地说,“再叫现在就干掉你!”

寒玲吓得哆嗦,不敢再开口。

“走,上车!”几个男人推搡着将寒玲往车里塞,寒玲大叫着死命抵抗。

李岩瞥到一旁停息的车辆,不及思量,跑过去狠狠地踹了几脚,五六辆车的防盗警报器同时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尖锐刺耳。

那些男人呆了呆,看到酒吧里陆陆续续走出几个人来,脸色开始发生变化。

李岩忙打开手机,拨了号码,沉声威胁:“我报了警,警察马上就会过来!”

“怎么办?”

看着还死命扳在车门上不肯进去竭力撒泼的寒玲,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冷冷地开口:“不管这女人了,我们走!”

用力将寒玲推开,几个男人上车,仓惶地离开。

寒玲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面色惨白,心有余悸。名牌包被扔在地上,化妆品、钱包、手机、纸巾滚了一地,狼狈不堪。

李岩瞥了她一眼,目光清冷。

“怎么样?”他上前扶她起来,语气关切,“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医院,晦气,你送我回去。”

一只皮鞋后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落,寒玲一瘸一拐地坐上李岩的车,揉了揉有些浮肿的面颊,咬牙切齿:“让我知道是谁要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李岩上车,轻轻一笑:“如果你遭遇不测,谁受益最多,那个人恐怕就是想害你的人。”

寒玲若有所思,拨了一个号码,半天不见接听,她狠狠地将手机摔掉,目光阴沉。

“现在猜测也没用,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李岩淡笑,伸手过去替她系好安全带。

举止绅士而不失温柔,寒玲心中一动,抬起头与他脸颊相触,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她一时有些恍惚。

“很久没有男人帮我系安全带了,”她自嘲地苦笑,“自从离婚后,再也没有哪个男人真正关心过我,都是逢场作戏。”

李岩微微一怔,淡笑:“会有的,缘分未到而已。”

寒玲看了他一眼,轻笑:“借你吉言。”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搭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移到对方的手上,公然调|情。

李岩淡淡一笑,默许纵容着她。

车安静地行驶在路上。车内放着一段轻音乐,自然空灵,安抚了浮躁的心。在红绿灯口停下,李岩侧目,看到寒玲靠在一旁已沉沉睡去,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少了些平日里的张扬刁钻,看起来顺眼很多。

李岩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一扣,目光平视前方,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唇角。

高跟鞋哒哒地敲击着地面,急促而张扬。寒氏办公楼里的员工目视着那个身穿黑色风衣、一脸怒意的女人如一阵风一样过去,不由面面相觑。

在高层领导会议室前,怒气冲冲的她被保安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寒总他们正在开会,您不能进去!”

寒纪阴沉着脸,冷冷地开口:“叫寒旭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寒总交代过,开会时间不准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寒纪恨恨地瞥了保安一眼,无计可施,转身在走廊里来回踱着,神色焦虑。

“大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迎面看到寒玲和李岩走过来,她面色一沉,走上前,不由分说给了寒玲一个耳光。

“你发什么神经?”寒玲捂脸,不满地盯着她,“打我干什么?”

“干什么?”寒纪指着她,气得直发颤,“你到底有没脑子?他让你退股就退股?他是什么人?他是那只狐狸的走狗,你竟然听信他的话!他们一起演苦肉计设套让你钻,你还真是天真,天底下再也找不出你这么蠢的人了!”

寒玲被她骂得懵了,久久没有说话。

寒纪冷眼瞥着一旁的李岩,冷笑一声:“你们为了我们姐妹手头上的股份,可真是费尽心思啊,连美男计都出了,还亏了我这个蠢妹妹才让你们阴谋得逞。”

李岩淡淡一笑,不作解释。

“那个协议又不会生效,有什么好担心的?”寒玲不以为然,“再说还有好几个股东一起呢,不会有事,肯定能把寒旭赶出董事局。”

“谁跟你说协议不会生效?”寒纪冷笑,“你有认真研究过协议的内容吗?就你这猪脑袋,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看你是被人家几句甜言蜜语迷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好了,现在他拿到了过半的股权,我们两个就等着被他扫地出门吧。”

寒玲开始有些慌了神,她回头问李岩:“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骗我?”

李岩顾自朝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地回答:“抱歉,协议即日生效,你自愿退股,现在已经不是寒氏的股东。”

寒玲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恍惚地退了几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昨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你以为他会对你真心吗?”寒纪冷嘲热讽,“别忘了,他是同性恋,爱的是男人!”

“你这个王八蛋!”寒玲怒火顿生,扑过去就要厮打,被两名保安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让她离开。”李岩淡淡地吩咐。

“王八蛋,我咒你不得好死!”寒玲愤怒地叫嚣着,被保安强制带走,诅咒的话却久久在廊上回荡,起了一丝寒意。

李岩心底微微一颤,默不作声。

“真是一场好戏,过瘾。”寒旭从会议室出来,双手插袋,轻笑。

寒纪怒目而视,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

“大姐,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寒旭故作惊讶,“还是在生谁的气呢?”

“我气我自己,”寒纪冷冷地回答,“气我自己为什么会跟你这种人渣扯上关系!”

寒旭轻轻一笑:“我这个人渣很快就是寒氏的新一任董事长,大姐,你是不是该祝贺我一下,嗯?”

“你这个卑鄙小人!”寒纪怒斥,“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过奖,”寒旭不恼反笑,“兵不厌诈。我也没有办法,是你们逼我逼得太紧,我只能反击,不然饭碗不保。”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寒纪冷笑,“你私藏了我妈的遗嘱。别让我找到证据,不然我告死你!”

她怎么知道?寒旭微微一愣,某个念头一闪而过,继而笑了起来:“那就等你拿到证据再来吓唬我吧。晚上我们开香槟庆祝,大姐你要不要参加?”

“谢你的好意,心领了。”寒纪咬牙切齿地回他,转身恨恨地离开。

“干得不错。”寒旭望着逐渐走远的寒纪,赞许地拍了拍李岩的肩膀,“这一次你可是大功臣,我应该好好奖赏你,想要什么?”

李岩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心底却有一丝哀戚。

我想要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邵明拿着一份文件上了十九层,径直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前,秘书赵洁站在门口,表情怪异,脸上有些红晕:“寒总他……现在有事,不方便见任何人。”

邵明微微一愣,那么现在通知我过来是什么意思?

里面时而传出暧昧压抑的呻吟声,令人脸红心跳,大家心照不宣。

邵明将文件交给赵洁,淡淡地说:“请你帮我交给寒总,我先下去了。”

好像是发泄,里面陡然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有一种彻底的放纵和满足,之后一切恢复平静。

邵明冷冷一笑,脸颊却无法抑制地开始发烫。

故意的吗?

他转身欲走,门却忽然被打开,李岩边整衣衫边从里面走了出来,面颊绯红,颈脖处还残留着疯狂后的痕迹。

邵明一怔,是他?他不是已经……

李岩看到他,似乎也愣了一下:“你来找寒先生?”

像是忽然明白过来,邵明心里冷笑,原来我不过也是一枚棋子,被他利用。

心里不是忿怒,也不是哀怨,只是一下子空荡荡的,无处落定。

22.重逢

十月份的某一天,邵明被告知要跟寒旭去户外陪客户打高尔夫。不过是一个电话的通知,语气不容拒绝。邵明有些意外,这些以前都是李岩的事,他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部门的经理。不过已经习惯了寒旭的专|制,他也不过问。

这些日子以来,他凭自己的努力不懈,替销售一分部交出了一份令人欣喜的成绩,部下也开始服贴。他明白尊严必须靠自己去奋斗维护。虽然现在提尊严两字有些可笑嘲讽,但是对于一度失去信心、颓废不前的他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他不可能一直让自己屈服于人下,任人摆布,不过现在的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来开始这场战争。

落地窗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在这个城市,是否该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野心?

想起某个晚上因为醉酒遭遇噩梦,想起女朋友嫁给了那个拥有房子车子的高|干|子|弟,想起那些存放在母亲抽屉里零零碎碎的纸币,想起张恒在走投无路下跳楼自尽,想起自己整夜整夜所经历过的折磨,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情忽然一下子汇聚起来,在脑海里清晰地回放,一遍又一遍。

不管如何,那些过往的仇恨和磨难将被深藏,从此笑对一切。

大学的时候,邵明喜欢篮球、足球、网球等大多数球类运动,仿佛每天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在球场上肆意驰骋、斗志满满。那些运动是那样自由随意,被自己轻易掌控。但高尔夫不一样,一点没有热情冲动,杵在那里半天挥动一个球杆,还要顾及仪态,只是有钱人消遣的把戏。

球场据说是由曾任南非Gary Player之首席设计师Daniel J. Obermeyer设计,是中国唯一一个以茶园为主题的丘陵地形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

四周景色倒是非常怡人,放眼望去,天色湛蓝,绿地辽阔连绵,再远些是呈阶梯型的茶田,如海浪般起伏错落。在这里,享受的是大自然的宁静和清新。

寒旭约的是一个棘手的大客户,因此所选的场所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投其所好。

直到下午三点,客户才姗姗迟来。从豪华轿车里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大约四五十岁,头发稀疏,身子发福,挺着老大一个将军肚。女的二十七八岁,容色姣好,淡妆,衣着内敛不张扬,眼眸里似乎带着淡淡的忧虑。

“刘总。”寒旭含笑着迎上去,与之握手。

“哈哈,你真会找啊,这地方不错,我喜欢。”刘总环视着四周,面上露出赞许之色。

女的站在身旁默不作声,看到同样默不作声的邵明,瞬间有些惊诧。

“喜欢吗,宝贝?”刘总旁若无人地拥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干嘛?”女的有些厌恶地抱怨,却不敢过于放肆,偷看邵明时,脸颊浮现起一抹红晕。

邵明安静地看着她,神情模糊不清。

“宝贝在这里等我,我跟寒总谈些事,乖乖的。”他轻轻拍了拍她裹于长裙间的翘臀,一脸猥琐地笑。

她身子一紧,低头抿嘴,眼里有屈辱和隐忍。

邵明捏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好好照顾这位女士。”寒旭淡淡地吩咐一声,和刘总各拿着一根球杆,走向远处。

邵明与她对视良久,伸出手去,淡淡一笑:“叶小姐,你好。”

叶薇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手掌握紧的刹那,泪水凝眸。

这种感觉很熟悉,也很陌生。

“这边坐。”邵明带她来到一排椅子旁,递过去一瓶饮料。叶薇去接,手指再次相触,邵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两人并排而坐,久久没有说话。

邵明侧目看了她一眼,打破沉寂:“最近好吗?”

叶薇苦笑一声:“你也看到了,就是这样。”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会……”

叶薇拧不开瓶盖,伸手欲递给邵明,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邵明接过帮她拧开:“不要喝得太急,有些凉。”

以前也总是这样被照顾,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再次遇见时一切都变得奢侈。叶薇淡淡一笑:“我……离婚了,两个人合不来吧。匆匆把自己嫁了,原来是一个错误。”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

对不起,我当初放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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