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枪手——魔镜
魔镜  发于:2011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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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打扮成学生的靳冉,假装成等人的样子,在许记小吃店周围溜达来溜达去,暗中保护着刘修彦。看着刘修彦孤独的自斟自饮,心里说不上是啥滋味。这个冷血杀手“一点梅”,从来不让自己安静清闲下来。组织不让他去浴场玩乐,他又跑到酒店喝酒解闷,他总有法子找乐趣放松自己。作为一个杀手,任务完成的出色,却又好玩乐,没把命搭进去,只能说他命大实在是有福气。
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他的肩上,惊讶紧张回头的同时,右手迅速拔腰后藏的勃朗宁,看清来人松开了握枪的手。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真的是你,我在车上就看见像你的身影,应该我问你,在这干啥?鬼鬼祟祟的。”
钟嘉伟非常高兴拉着靳冉的手,水晶瞳闪亮的盯着他,像看见美味的大灰狼。
“我在街上闲逛,你吃狼肉了,眼睛发绿。”
“狼肉没吃着,我想吃兔子肉。“
“离我远点,我有任务,今晚没功夫搭理你。“
“哎哟,跟我拿起架子了,你今天打扮的就像个高中生,你在这分明是勾引我,你让我就想起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正在上高中,情窦初开,好令人难忘啊。”
钟嘉伟一只手紧紧拉住他,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蛮腰往怀里带。
靳冉推拒他:“不要,这是在大街上,别这样,我们可都是男人。”
“那你乖乖跟我走,要不然,我可真的会在大街上亲你抱你,明天你和我就会上头版头条花边新闻,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一个神秘的美少年成了我的花边情人。”
靳冉从前跟钟嘉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这个花花公子没心没肺,说到做到,如果真的拒绝他争执起来,说不定会惊动里面的刘修仁,就依他吧,今晚刘修仁没任务,喝酒出不了什么事,他暂时不用守着他掩护他。
钟嘉伟看着靳冉妥协,喜形于色,手一指:“对面那家酒店有上好的房间,我们去那里如何。”
靳冉被钟嘉伟搂裹着去街对面,回头看小吃店窗口,刘修彦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无奈轻叹了一声。刘修彦做梦也不会想的,自己的麻脸婆其实是个貌如潘安的古典美男子,正跟着一个俊美的男人去对面的房间,在他的眼皮下要上演一出逍遥自在的激情戏。
钟嘉伟保养完好的大手,摸着靳冉漂亮的五官,亲吻着他的粉唇:“亲爱的,春官说,你的同伴是个糟老头,我看他是个没用的糟老头,上次我们俩在一起,你的身子紧致的好久没有开发了,他一动没动过你,你就那么愿意陪着那个糟老头,耗费你的青春年华。”
“我说过了,他是我的同伙,我负责照顾他的生活掩护他,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他眼瞎了吗,送到嘴边的精品美味不吃,他不是白痴就是 性 无 能。”
“随你怎么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色,除了为你的下半身考虑忙碌,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
钟嘉伟拿起靳冉的勃朗宁手枪,说道:“我的正经事不比你的正经事快乐保险,你拿这玩意干啥,你的纤纤玉手是不该玩这冷硬家伙的,可惜了你这艺术家完美无暇的巧手”
靳冉拿过枪放好,轻描淡写:“我干了这一行,除了拿这个不想再拿别的了,这年头拿这家伙最保险。”
“我说,你这模样就是引人犯罪堕落的根源,有了这家伙,照样有人找你的麻烦,干嘛要自己摸这冰冷的东西,你天天跟着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我的同伴救过我的命,我要好好报答他,不打算离开他。”
“哎哟,我的没心没肺任性的公子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有义知恩图报了,七年不见,除了这模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用什么报答,用你的身子?便宜了那个“糟老头”了。“
“别胡说,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
“你伪装成麻脸婆,是不是不想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如果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你这个精美珍品,亲爱的,你跟从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娇贵阔少爷无影无踪了。”
靳冉陷入沉思,以前的他任性张狂胡作非为,经过那些生死劫变,他脱胎换骨真的变了个人,是刘修仁帮助他脱离了苦海,让他认准了目标,步了他的后尘,成为了一个冷血神枪手,这条道他要一直走到底,再也不能回头了。
钟嘉伟一把捏住他的尖下巴:“亲爱的,想什么呢,给我集中精神,我要吃精品美味了,不许给我想东想西的。”
修长的手抚摸着身下白皙柔韧光滑的肌肤,靳冉被钟嘉伟撩拨的喘息不稳,身子发热潮红,无法控制的迎合着对方的抚摸 挑 逗,随着英俊迷人的男人挑起他身子里 淫 荡 的浪潮,忍不住喘息呻吟起来。
无论他再改变,他改变不了自己敏感的身子,抵挡不了钟嘉伟侵入他身体里的诱惑。钟嘉伟用随身携带着雪花膏润滑扩张后,急不可耐的进入他热浪的身体里。他喜欢听美少年在身子下发出承欢的呻吟,欣赏他沉醉晕眩迷离的眼神,陶醉他吸收他身体的紧致热滑,不管美少年变成什么样,他敏感的身子,他放浪的 情 欲,他喜欢被拥抱,让他充满他的身体,他骨子里渴望吸收他的火热的身体没有变。
钟嘉伟 情 欲 旺盛,一次又一次把靳冉反过来覆过去,在他身体里不断冲刺进出,直到喷射的筋疲力尽,人仰马翻。钟嘉伟抱着靳冉沉睡过去,靳冉困倦了,可他不能睡。他挣扎着从钟嘉伟的身子下爬出来,强忍着酸痛和疲倦,赶紧在卫生间洗了个澡,急匆匆离开了酒店。

第 8 章

靳冉步履蹒跚走在街上,已经夜深了,街上没有几个行人,望着小吃店透出来的灯光,靳冉心里惦记着刘修彦,不知道他的搭档怎么样了,喝醉了没有,这么晚了应该回家了吧。
靳冉腰酸腿疼走过小吃店门口,想凑到窗边看一看。大门突然打开,把他撞飞出去,眼看就要摔倒在街上,一只修长的大手,及时拉住了他,他脚步不稳,一头撞入男人的怀中。
酒气扑鼻,语气关切:“对不起,我没看见你,你没事吧?”
一双烁亮有神的眼睛,盯着他关切地问着,刘修彦摘掉了眼镜,靳冉差点认不出来他。撞击的冲力让他头晕目眩,酸痛疲乏的身子似乎没有了力气,双腿发软竟是站不住了,刘修彦赶紧抱住他。
靳冉整个人都沉在宽大结实的怀抱中,晕眩迷离的看着刘修彦。这个男人目光锐利灼人,五官轮廓鲜明,第一次近距离仔细观察“一点梅”,除了胡子,他恢复成了那个英武冷峻风流潇洒的“一点梅”。
刘修彦借着灯光,看着怀中突然像棉花一样无力瘫倒的男子,一愣,这个美男子面相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仔细再一端详,大吃一惊,这个美男子竟然和那个□热辣干练的神秘女人很像。
刘修彦紧紧抱住靳冉,生怕他跌倒在地摔伤,语气温柔:“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靳冉微微摇头,他被钟嘉伟似乎榨干了身体,一直惦记着刘修彦的安危,勉强支撑着走到这里,刚才的撞击让他浑身脱力,此时看见刘修彦平安无事,心里一放松,竟是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昏昏沉沉由着刘修彦拥抱,水灵黝黑的眼睛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刘修彦有点不知所措的抱着怀中的美男子。美男子忽闪着长睫毛,神情恍惚的望着他,月光映照着白皙光洁的玉面,两片花瓣嘴唇张合着似说非说,刘修彦已经被酒精灌满的头脑,瞬间热胀亢奋起来。这是个男人吗?男人为何长得如此美丽迷人,该不会是那个美丽的女人,知道我思念寻找她,变装成男人来戏弄我吧,那个神秘美人很会戏弄他。美人啊,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你终于现身了,我不会再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要弄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刘修彦打横抱起美男子,不再说什么直接去了对面的酒店。
暗淡梦幻的灯光,柔软舒适的温床,刘修彦轻吻着美男子光洁的额头,扑扇的长睫毛,水灵黝黑的眼睛,花瓣薄唇,隔着衣服抚摸着美男子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他一直抚摸探到隐秘处,终于得到了证实,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是个精致漂亮的美男子,怪不得装扮成女人能以假乱真,美丽迷人。他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精致漂亮迷人的男人。
刘修彦惊喜万分,此刻,我和一个美男子共处一室。我们是无意相遇,还是他也在寻找我,专门来与我相会。我好久没有品尝美色了,我已经压抑好久了,我一直渴望亲近品尝美色,今天,老天爷成全,让我得到了一个精美漂亮的男人。刘修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了他!要了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迷人的美男子。
他喘息急促的解扣子脱衣服,大幅度的动作打翻了床头桌的台灯,刘修彦突然停顿下来,脑子有些清醒过来。我这是干什么,我撞倒了这个美男子,因为他酷似我的救命恩人,我借着酒精的冲动,竟然带着晕眩的美男子,到酒店里要寻欢作乐。他脸色苍白,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他明显的身体不舒服,不能挣扎反抗,我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刘修彦仔细观察安静躺着的美男子,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家住哪里,他一身学生装干净清爽,像个纯洁的美少年,他实在是漂亮,漂亮的如同画中美人,我怎么能这么龌龊下流,这个美少年即不是青楼的风尘女人,也不是浴场的卖身小弟,我就这么要了他,岂不跟禽兽一样。他很像那个救命美人,我要是玷污了他,就是玷污了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如此糊涂,我喜欢美色欣赏美人,玩弄过的美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我虽然风流花心没节操,可不是强取豪夺趁火打劫的流氓暴徒。
刘修彦冷静下来,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美男子还静静的躺在那,似睡非睡。
他给美男子倒了一杯水,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墨染。”
望着卸去糟老头装备的刘修彦,他的眼睛深邃闪亮灼人,五官轮廓鲜明,他是个阳刚英俊的美男子,他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陈墨染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实话。
“梅傲蓝。”
惊喜的对视,你也说出了你的真名,我以新的面貌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打算掩饰自己,跟一个初次谋面的陌生男子,你说出了实话,你还真是抵挡不了美色的诱惑。
看着发呆的美男子,梅傲蓝试探着问道:“我们好像见过面。”
“我从来没见过你。”
梅傲蓝轻叹,原来不是一个人,自己想多了。他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男扮女装的干练泼辣美人。
陈墨染一动,牵拉到身体深处的疼痛,他忍不住皱眉。
“你怎么了,我没撞坏你吧?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本来就有点不舒服。”
“你家在哪里?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不用,我在这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这屋里就一张床,我也很困乏,不介意我睡在你旁边吧。”
“你困了只管睡,我不介意。”
“那我不客气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叫醒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陈墨染实在是太困倦疲乏了,梅傲蓝温柔磁性的声音就象是天国的催眠曲,他不知不觉卷曲在梅傲蓝身旁,沉入梦乡。
陈墨染从沉睡中醒过来,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温暖的令周身散发着光晕,屋里已经没有其他人,梅傲蓝走了,静悄悄的走了,这个在浴场寻欢作乐的风流枪手,竟然扔下唾手可得的美人潇洒地走了。
陈墨染坐起来发呆,刘修彦——梅傲蓝,这难道就是他的真实名姓,他们两个都不顾杀手的禁忌,把真实姓名告诉了对方,他知道了刘修彦的身份真实名姓,刘修彦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刘修彦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让他心动的美男子,就是每天守在他身边,令他看了就不舒服的“麻脸婆”。
刘修彦看见他,似乎被他的美色吸引了,把他带到酒店里,明明吃惊他的美色,欣赏他美妙的身体,想寻欢作乐,关键的时候,他却控制了自己的欲望。他吃惊又感动,更加敬佩他,此时此刻,他心中对“一点梅”梅傲蓝敬佩之余,还掺杂了说不上来的东西。
梅傲蓝见了真实的陈墨染,他心中会怎么想,看样子印象很不错,他像个绅士君子一样呵护他,没有趁火打劫强要了他,风度翩翩手下留情放过了他。刘修彦毫不禁忌的把真实姓名告诉了陌生男子,他虽然欣赏惊讶他的美色,并没有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控制了自己的欲望,他是个令人敬佩了不起的男人。
陈墨染被钟嘉伟点燃的欲火,还没有完全熄灭,被梅傲蓝抱在宽大结实的怀里,他竟然没有挣扎反抗。自己的身体除了对钟嘉伟,对他一直敬佩的“一点梅”也不排斥,难道他喜欢上“一点梅”了吗,不得不承认,“一点梅”对他手下留情,让他对“一点梅”越来越有好感了。
梅傲蓝眼中压抑很久的欲火在燃烧,可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不但风流花心还是个翩翩君子,换成是钟嘉伟是不会这么君子风度的,他奉行的是及时享乐,到嘴的美食不吃白不吃。他没有看错“一点梅”,他虽然花心风流并不下流,他是个外表冷酷内心灼热的杀手,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陈默然心中难以平静,他对梅傲蓝有了新的了解,没有“一点梅”,他活到不今天,没有梅傲蓝帮助他新生,他也成不了神枪手。
他以真面目陈墨染出现在“一点梅”梅傲蓝面前,只是昙花一现,他公开的身份,只能以“麻脸婆”靳冉的面目相伴“糟老头”刘修彦,他们是杀手,是训练有素的冷血杀手,在这个白色恐怖的上海,他们真正的身份,是不可以暴露的,否则,会招来杀身大祸。
陈墨染悲叹,战争不但夺去了他所有的亲人,还逼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恨日本人发动的侵华战争,他渴望战争结束,渴望恢复到从前,他渴望拿起画笔,做他的艺术家,他渴望恢复他的真面目,光明正大无忧无虑的生活。可面对这场残酷的战争,他的愿望何时能实现,他何时能恢复男儿真面目,他翘首企盼这场战争快点结束。

第 9 章

第二天早晨,靳冉恢复了“麻脸婆”的身份回到家中。
听见门响,刘修彦站在窗前,头也不回,不满的责问他:“你昨晚到哪去了,一晚上没回来。“
“我去钟嘉伟家去玩了。“
“你去玩我不反对,起码也要给我留个纸条,告诉一下吧,干我们这一行,最要紧的是小心谨慎,不能出事,你一身不吭跑出去,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让你着急担心了。“
“没什么,锅里有粥,我做的不好,凑合着吃吧,我去上班了。“
“谢谢你,走好。“
“我好像说多余了,钟家人不会不留你吃早饭吧。”
刘修彦说完拿着公文包,扶了下眼镜,弓腰驼背装腔作势的走了。
望着刘修彦的背影,靳冉突然想笑,这个男人不愧是千面人,说变就变。昨晚上他还个是英俊高大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一点梅”,心急火燎的想跟他上床,今早又变成了弓腰驼背邋遢的“糟老头”刘修彦了。可以说,他把刘修彦的真面目了解的差不多了,而刘修彦还蒙在鼓里一点不知道,他的麻脸婆靳冉,就是昨天晚上被他带上床,差点做成好事的美男子陈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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