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大喝道:“他妈的,这么晚了,在这干啥!”
“你说干啥!没见过亲嘴啊!老娘玩男人也犯法呀!你这个短命鬼,半夜三更跟你来这个鬼地方,还引来了这么多人,看把戏呀!不怕长针眼!”
一巴掌打在刘修彦脸上,刘修彦这才看清楚救他的人竟然是个女人,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能捂着火辣辣的脸喘息着呆傻了。
“行了,臭 婊 子!让开!我们要搜身检查!”
“搜就搜,老娘还怕你们搜不成!”女人上衣领扣解开了,衣衫不整,露出雪白的脖子和漂亮的美人锁骨,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面不改色的在几个警察面前妖艳的扭来晃去。一个警察推开她,走到刘修彦跟前把他浑身上下搜了个遍。
刘修彦的衬衣歪歪斜斜半敞着,腰带松开了裤子差点掉下来,赶紧用手提着,样子十分狼狈。
警察问道:看没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大个子男人跑过来。
“老娘的好事都给你们搅黄了,黑衣服男人管老娘屁事!这到有个瘪三没用的臭男人,你们赶紧把他抓走吧,老娘出钱赏你们吃花酒去。”
警察咒骂着臭 婊 子,盯着女人上下打量,女人叉腰□着:“怎么还想摸老娘,老娘的身子摸了可是要付钱的,你只管摸吧,老娘今晚免费让你摸个够。”
警察恶狠狠的骂着臭 婊 子,扔下他们骂骂咧咧的走了。
刘修彦惊魂未定,想要说话,美女又扑上来抱住他娇声道:“死鬼,我今天轻饶不了你!今天你非给钱不可!”
看着眼前放大的妖艳美女,刘修彦脑子一热,情不自禁张开双手抱住了美人的蛮腰,刚才被蹂躏过的 男 根 硬挺了起来,他见了美人就控制不住自己。
周围死一般寂静下来,美人突然娇骂:“死鬼!还赖在这做啥,老娘要走了!你还等着人家抓奸呀!穷酸,没钱还叫老娘出来!”
说完一把推开他,掀起裙子从大腿根处抽出手枪扔给刘修彦,边系扣子边扭着杨柳细腰走了。
刘修彦捧着枪,呆站在那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好妖艳的辣美人,还是个穿西洋裙子的美人,还没有完全看清楚模样就这么匆匆走了,难道是组织派人暗中掩护,可他们组织从不让女人参与暗杀行动,只是让她们搞联络做家庭掩护,这个美女说出了他们的暗号,她一定是组织内部的人。
半夜三更的街道,家家关门闭户,无处藏身,美人几分钟内帮他摆脱了危险,真是太感谢她了,要不是她,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街上奔跑,很难说能逃得了抓捕,好险啊!美人实在是太聪明果断了,心中涌出无限的敬佩来
刘修彦跑了一身的汗,汗臭粘湿的浑身不舒服,观察周围没动静,刘修彦出了街道。他去了华清浴场,今晚惊中有险,总算完成了任务,在美女的帮助下又顺利脱身,他要好好洗澡放松一下,一是去去身上的血腥气,二是给自己压惊庆祝一下。
刘修彦要了个单间浴室,叫了个长的顺眼的小弟为他特别服务,此刻,他和拿枪的杀手“一点梅”换了两个人,他嬉皮笑脸不住的 挑 逗 秀眉亮眼的小弟,把一晚上紧张兴奋的 情 欲 全发泄在小弟身上。看着多给的钞票,小弟眉开眼笑,非常殷勤的由他为所欲为,刘修彦把小弟干的呻吟浪叫,瘫软在床上,心满意足离开了华清浴场。
来上海后,组织禁止他去青楼寻欢作乐,不让他再冒死暴露身份,他只好在浴场找小弟发泄享乐,他虽然是个杀手,可不是个清教徒,忍受不了长期的禁欲生活。美女抱不成,找漂亮小弟玩一玩也不错。
刘修彦神清气爽回到家中。麻脸婆靳冉已经做好了宵夜等着他。
刘修彦在厨房吃饭,跑了一阵,又和小弟玩了个热火朝天,肚子还真的饿了。
靳冉告诉他:“上午家具店送来个大沙发,我让他们摆在书房里了,你看合适不合适。”
刘修彦暗想,这个老张,过了这么多天,才让人把沙发送过来,害得他多睡了几天的地板铺,自己一直忙着追踪目标,没顾得上催他,沙发晚送了这么多天,好歹,从今天开始,不用再睡地板了。
“这个家除了卧室就是厨房卫生间,也只有书房兼客厅能放沙发了,就摆在那吧。”
刘修彦低头吃饭,听见没动静,有点扫兴,这个麻脸婆还真是少言寡语。虽然不喜欢麻脸婆,还是希望麻脸婆能和他多说几句话,两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除了吃饭个睡个的,一天到晚没什么话,实在是无聊冷清。
他不抬眼说道:“你是喜欢床还是喜欢沙发?女士优先选择。”
“沙发是你定的,你留下自己享受吧。”不冷不热平淡无波。
刘修彦停止咀嚼一愣,这个麻脸婆嘴巴子到挺利索,看样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刘修彦低头只顾吃饭不再说话。他对晚上发生的事只字不提,靳冉也从不过问他的一切,多晚都会等他吃宵夜,天天如此,他已经习惯了,似乎这是妻子理所应当为丈夫做的事情。他如今很享受麻脸婆照顾他伺候他,不知不觉,他还真把麻脸婆当成佣人老妈子了。
今晚实在太累了,刘修彦倒在舒适的沙发上,摸着被美女打过的脸颊,美女亲吻过的嘴唇似乎还留有一点柔软余香,裙子下一双修长白皙的腿,眼前闪动着美人模糊的丽影,比风尘女还要热辣□,想不到组织里还是这样的女人,要不是美女掩护,他说不定就上阎王爷那报到去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第 3 章
第二天清晨,刘修彦起床发现内裤湿凉,吃惊不小,赶紧跑到卫生间清理。那个热辣美人惹得他梦游春宵,不知不觉泄在了内裤上,还好麻脸婆没发现,虽然不是真老婆,还是不希望她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守着女人自泄,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刘修彦把内裤包在报纸中,塞进公文包里。
刘修彦吃饱喝足,匆匆出门,把报纸中的“春梦遗物”扔进了垃圾箱。他自己从来不洗内裤袜子,他的薪水丰厚,内裤袜子穿脏了就扔。靳冉来这个家后,洗衣做饭全包了,他仍然习惯扔掉穿过的内衣袜子,靳冉也不去管他,每天沉默寡言的忙碌着,只是多了一份经常给他买内衣袜子的差事。
过了几天,刘修彦专门绕到那个小街道,希望看到那个风 骚 辣美人的踪影。街道里的大小商铺忙忙碌碌,那有美人的影子。美人来去神秘,不知道底细,又不能乱打听。刘修彦很纳闷。那个美人怎么知道他有危险,还急中生智救了他,真想再次见到那个救他性命的辣美人。
各界报纸大肆报道,鄂同鹤被暗杀,因为投靠了日本人,所以下场悲惨,这个事件震惊了整个上海。
一连几天老张没有联络刘修彦,杀了大汉奸对那些想投靠日本鬼子的中国人来说是个极大的震慑,估计最近不会有什么新任务。
几天后,老张暗号约他在电影院见面,给了他一笔丰厚的奖金。刘修彦观察老张,言谈举止看不出知道那个美人帮他的事。他很想询问老张,那个对上暗号的美人是不是组织暗中安排的,老张只字不提,他感到很奇怪,难道他明知假装不问,转念又一想,万一不是就等于告诉老张,有人暗中帮助他,他又暴露了身份,组织又得大惊小怪折腾他不得安宁,说不定又得改名换姓东躲西藏去别处。
刘修彦打起了小算盘,目前小日子过得温暖舒心,丑老婆虽说上不了厅堂卧房,却下得了厨房,伺候的他很周到,他不想离开麻脸婆,再东躲西藏改名换姓的过日子。可那个美人为什么知道他们紧急联络的暗号,万一他冒失说出来,组织一定会大动干戈明察暗访,说不定会来个杀人灭口。
想起从前,刘修彦就心有余悸,以前认识的那几个青楼美人因为出卖他,都被组织秘密处决了,他因此跑来跑去居无定所经常改名换姓,他实在是厌倦疲劳了,好不容易成家有人伺候,他可不想一个人再过孤独清冷三餐不保的苦日子,既然组织不知道,神秘美人的事就当没有发生,对谁也不能说。
刘修彦对美人帮他脱离险境的事,守口如瓶。依旧是白天去书店上班,夜晚神出鬼没做他的冷血杀手,回到家吃麻脸婆给他做的饭菜,晚上麻脸婆睡床他睡沙发,日子过得很平静安逸。
成家已经三个多月了,麻脸婆和邻居关系处的不错,邻居几家太太经常叫她去打麻将,输得多赢的少,他也不在乎。他做杀手六年了,挣的钱都可以成为百万富翁了,他如今既不能装富翁摆阔气,又不能逛青楼玩女人,更不能去高档娱乐城消费,钱再多也没机会花。他早上出门一走就是一天,经常半夜三更回来,麻脸婆一个人在家难免寂寞,玩玩散散心也好。刘修彦不去管她,只要不面对她那张麻子脸,随她去干啥都行。
一连几天没有任务,刘修彦开始饱暖思 淫 欲,好几天没有放松玩乐了,得去找地方玩乐一下。晚上书店关门后,他先去风味小店吃饱喝足,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不想这么早回家面对枯燥无味的麻脸婆,决定去高档浴场玩玩。
刘修仁先在小旅店,把自己乔装成一个时髦小K,,悠闲地来到“罗马”浴场要了个包间,点了一个秀气小弟专门为他服务。来上海后不能去青楼冒险,偶尔发现一些高档浴场有特殊服务,他实在煎熬不住的时候,就乔装去高档浴场享受特殊服务。他不能常去更不能固定地方,他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没有美女温柔乡,享受一下白皙柔韧的男人身子,腾云驾雾的感觉和女人滋味有些不同,再说男人的嘴要比女人严密保险,组织上对他的这种消遣玩乐从不过问禁止,他越发的喜欢这种发泄欲望的玩乐方式,庆幸的是从来没有暴露身份出过事。
看着刘修彦英俊阔气大方,拿出那么多钞票打赏,秀气小弟两眼冒春光,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他讨好他,刘修彦像很久没上过战场的猛士,疯狂的冲锋陷阵,几次下来小弟招架不住,不住的呻吟求饶放过他,刘修彦玩了个九霄云上,小弟被他干的瘫倒在床上,不能动弹,刘修彦又扔下几张钞票,心满意足离开了“罗马”浴场。
刘修彦来到灯红酒绿的大街上,浑身上下都透着春风,身体和心情松快舒坦极了,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脚步轻松,今天晚上连续几次把那个小弟干的筋疲力尽,比出任务还累,肚子都掏空了,干脆再去小吃店吃霄夜爽他个痛快。
刘修彦步履轻松又来到一个小西餐店,习惯性坐在僻静的角落,点了酒和菜自斟自饮。吃到一半的时候,进来俩人引起他的注意,颀长俊美的钟嘉伟搂着个摩登美少年旁若无人进来。
这两个人穿着时髦,又长的俊美耀眼,引得西餐店的人不住打量他们,两人满不在乎在刘修彦的隔壁坐了下来。听着钟嘉伟体贴呵护为美少年点菜,刘修彦不禁一笑。银行家钟鼎升的小公子果然如传说中那样有断袖之僻。经常去养心斋书店买书的少男少女,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这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钟嘉伟,报纸书刊经常刊登这位花花公子的花边新闻,他是刘修彦知道最早的上海名流,从没见过面更谈不上说话,这回见到了真人,还真让他惊讶不已。钟少爷修长挺拔,比报纸杂志上还要英俊潇洒,加上有钱风流倜傥,很难有人抵挡住他的魅力。
听着钟嘉伟和美少年无所顾忌的调情说笑,周围的人都嗤之以鼻,刘修彦有点羡慕,他去澡堂子洗澡玩小弟都是偷偷摸摸,做贼心虚,这位公子哥就敢大摇大摆搂着美少年招摇过市,换成是他刘修彦以从前公子哥的身份,也没那个胆量明目张胆玩男人。大小报纸书刊经常把花花公子钟少爷的风流韵事大肆宣扬,勾美女钓俊男,他视而不见,照样抱女人玩男人,看样子银行家钟鼎升不是过分溺爱小儿子就是管不了他,而且传闻钟鼎升不想投靠日本人卖命,借治病带着老婆跑去瑞士躲避战争,留下一大群儿女在上海,花天酒地的胡作非为。
两个美男子旁若无人的说笑调情,听着他们宛若情人一般嬉笑情话绵绵,别桌的人纷纷朝他们投射着白眼,刘修彦并不觉得厌恶,他一向喜欢美女欣赏俊男,过去除了虚情假意骗美女玩恋爱游戏,也和几个看着顺眼的美少年,偷偷一起玩乐胡闹过,可还从来没有和哪位真情实意的谈情说爱过,来上海憋屈禁欲的太久,他是美女抱不得只能和小弟做贼似的偶而偷欢,如今无法和美女俊男玩谈情说爱的游戏,实在是无聊郁闷的要命,可他既然选择了杀手这条不归路,过去的风花雪月只能一去不复返了。
刘修彦回到小旅店,把自己恢复了“糟老头”的原形,心情复杂回到家中。靳冉依旧做好了宵夜等着他,刘修彦已经吃饱喝足,想着她一片苦心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端着夜宵吃了起来。只吃了两口,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查户口的!靳冉飞快抢过他的饭碗冲进了厨房,扑过来几下扒光了他的衣服,拿过枪迅速掖进睡裤里,一把将只穿着内裤的刘修彦推倒在床上,利索打开被子给他盖上。
外面的门砸地山响,快开门!他妈的,再不开门砸门了!
来了来了,穿衣服呢。靳冉答应着,跑到书房抱起被子枕头扔到卧室大床上,梳妆台拿起口红胡乱抹了一下,回头在呆如木鸡的刘修彦脸上飞快亲了一口,揉乱了他的头发,转身台风一般去开门。
户头嘟囔着进来:这么半天才开门,睡死了!
靳冉说到:对不起,睡得太沉了,总得穿好衣服才能开门吧。
“家里几口人?”
“您不都看见了,就两口。”
“有没有擅自收留亲戚和私藏违禁物品。”
“没有。”
“我们要例行检查。”
跟着户头身后的三个警察进屋里,把几个屋子仔细搜看了一遍,
户头对还躺在床上发呆的刘修彦说:“没看见查户口吗,还躺在那挺尸啊!”
刘修彦脸上贴着个鲜红的口红印,打着哈欠懒洋洋裹着被子下床,一个警察把被褥枕头翻了个底朝天,用手电筒把床底仔细照了一遍,报告说检查完毕没有违禁物品。
户头对着刘修彦说:“你裹那么严干什么,是不是藏了什么违禁见不得人的东西。”
刘修彦裹紧被子:“户长你别难为我,我跟我老婆……我没穿衣服……你就别……”
“他妈的!糟老头,蛮会享乐的,我们这么辛苦,敲了半天门鬼鬼祟祟的……害老子……”
靳冉拿出几张钞票:“户长辛苦了,带你弟兄们喝点辛苦茶去吧。”
“算你识相,以后查户口别给老子磨磨蹭蹭的!我们走。”户头拿了钱带着警察走了。
刘修彦坐在床边看着靳冉,刚才的一幕像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疾风一样飞来飘去,办事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破绽的女人,就是这个满脸麻子的假扮老婆,真是人不可貌相。
靳冉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从睡裤里抽出手枪扔给他,回头去收拾零乱的床铺被褥。刘修彦一愣,这个动作好熟似乎在哪见过,脑子里一个激灵,过去一把抓住靳冉的胳膊转过来面对面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靳冉,你的假扮妻子。”声线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
昏暗的灯光下,麻脸婆头发比鸟窝还要糟乱,一副丑陋的眼镜架在她的鼻子上,雀斑麻子似乎越来越丑,口红乱七八糟盖住她的嘴,看来看去确实还是那个丑麻脸婆,死死盯着她,伸手要摘她的眼镜,靳冉突然打了个嗝,一股蒜臭扑鼻而来,刘修彦闭气赶紧松手推开她。靳冉若无其事抱了一床被子枕头,放在书房的沙发上,然后回卧室放下床幔钻进去,没了声息。
刘修彦站在那发呆,这个麻脸婆实在镇定自如稳如泰山的可以,看样子是他想多了,既然是给他们这种人做隐秘夫妻,是要受特殊训练才可以和他们并肩作战,靳冉比常人表现不一般也是情理之中,既然给杀手做老婆,她当然要表现的急中生智,临危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