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你不爱吉他手了吗?)第一部——苏格兰
苏格兰  发于:2011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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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来招惹顾家……江雅月,你想抢在你哥哥之前来我这里要饭吗。

“裕少爷……”王星维轻轻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了几张打印资料。“全在这里……”

王星维走到落地窗前将打印资料送到顾裕手上,礼貌地告辞“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出去了。”王星维转身要走,却被顾裕叫住“等一下。

王星维站定,顾裕上前,靠近的存在感让王星维气结。顾裕抬手将他後颈窝起来的衬衫领角理了出来拍平,用了解的口吻问“还在忙孩子监

护权的事?”

王星维为顾裕的那只手发出的轻柔动作吃惊,脸上微微漾出不好意思的难为情。“嗯。”

“如果忙,就不用亲自做这些小事了,交给其它人……”

“嗯。”王星维点头,“我先出去了……”说完礼貌鞠躬告别。

顾裕面朝著报业大厦楼下的广场,等了几分锺,看到王星维焦急地讲著手机,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顾裕唏嘘,真是个蠢人,此刻的他又不

用车,趁老板不用车把豪华轿车开出去办自己的事情难道不是所有打工仔都乐此不疲的小伎俩。

唯有这个司机不一样……一直坚持已有的原则,倔强得从来都不受别人影响。主仆关系将近六年,王星维从未出现过失职,完全按照他的吩

咐办事。而顾裕到现在对於这个贴身手下也只知道他有两个儿子,最近离了婚,正在跟前妻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回过头来看到江雅月的资料,顾裕恼怒得把那几张纸捏成一团。

当顾裕大学毕业从父辈手里接过家族产业时,顾家的报纸只是一份以靠写黄色性新闻和犯罪新闻扩大销售量的三流小报,直至今天成为综合

的报刊杂志集团主导各大媒体的话语权,完全靠顾裕这些年来一个人的辛苦打拼。

所以,当有人公开声明,想要借自己那个天真无脑的妹妹来攀附顾家,觊觎顾家的名誉和财富时,顾裕自然是不会一笑置之。

况且对方是江雅月这种嗑药滥交,拿青春赌明天,臭名昭著的二流明星,想要攀附顾琳真是等到下辈子也不可能。即使顾琳一直和他性格不

和,以为他贪图她手上的顾家股票,可是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妹,将其看作手心里的宝。

顾琳自幼在国外上学,甚少在国内出现,如果不是主动去接近江雅人,江雅月这种花花公子绝对不可能知道有她的存在。现在江雅月向外界

爆出暗恋顾琳的消息明显是别有用心。

“能否透露你哥哥的消息,据说他被你囚禁……还有,其实顾琳喜欢的是你哥哥,有人拍到他们一起夜出喝咖啡……江雅月,请……”

电视屏幕上的雅月戴著茶色墨镜和棒球帽,一件黑色连帽衫,故意压低帽沿,双手插进裤袋,翘起嘴角沈默不语,在身边的保卫的保护下躲

避记者的拍照和歌迷的拉扯,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把记者和观众放在眼里……

江雅月被一群保卫护送著上车,後面的记者一窝风跟上去。“请透露你哥哥的消息……请……”

顾裕拿起遥控板关掉电视机,江雅月看来像是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禽兽,能够这麽高处不胜寒完全是因为有观众的追捧。在这个圈子,永远是

观众最高贵,这是娱乐圈永恒不变的定律。可是江雅月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

顾裕一眼就可看出他们兄弟二人的不同。

雅月太骄傲嚣张,眼神和脸色从来都是高不可攀。而他的哥哥雅人……

顾裕想起那个细雪飘落的傍晚,雅人站在昏黄街灯下的清瘦身影,心口不由得生起一阵怜惜。那张绝美的脸廓浮现,那麽美的脸却不带任何

喜悦,只有暗自神伤。

那一次他脸上的倔强和凄清是为了谁……

外面的强劲大风刮起光秃秃的树枝,江南的冷空气还在苟延残喘……顾裕开始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难道真的如外界报道,江雅人是

江雅月的禁裔,唯一的作用是侍候江雅月上床。

顾裕闭上眼,脸上的淡定也消失,经过上次在细雪中的相识後,他以为雅人会像以前他看上的那些模特儿或者电影明星一样,只要他一个眼

色就跟上来宁愿为他搓脚捶背,只为从他那里获得一两张小面额的支票。

可是这麽久了,雅人却从未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江雅人,顾裕坐到办公桌前抱起双臂叹起气来,不管是什麽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上门来找我,一切我都愿意为你做。

26

江雅人耳朵上戴著巨大的银色耳机,坐在院子的一角听CD PLAYER。自从雅月将昏迷的他带回江家在郊区的别墅旧宅後他就一直在听那只CD

PLAYER,不管雅月跟他说什麽他都不予理睬。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完全没有人可以相信了,最後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骗了他。现在的雅月对他来说是一只残忍无人性的野兽,或者,雅月

其实根本连禽兽都不如。

雅月将他软禁,并不捆绑他或者锁住他,只是定时逼他吃药。剂量不如那一晚大,可是足够让他在四五个小时里不服药就言行失常。况且,

此刻的他已经全然没有生存下去的欲望。以往,他怀著一个过平凡生活的愿望,希望雅月放他一马,以为自己呆在雅月身边一定时间以後就

可以离开雅月,全身而退去开始属於自己的生活。

而那一晚,雅月的兽行以及随後的态度都证明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越出雅月为他筑起的围墙。他身体上全是伤,被男人占有後留下的道道红

痕和团团淤青触目惊心。最难以启齿的还是他後庭的穴口……

雅月当时的失控以及後来的野蛮将那里撑了破,入口处和甬道完全红肿起来,边角还化了脓。连日来,他沐浴洗澡的时候要花费很大时间和

精力去避开伤口,连日常行动都有些受影响。

雅月用各种各样的药控制了他的身体,强迫他跟自己交欢。

一天24小时里难得会有一两个小时他的头脑是清醒得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院子里的大风迎面吹在他脸上,他一点也没反应。

地处南北分界点的S城总是时行在春秋季节刮起干燥强劲的大风,更为助长已经料峭非常的春寒,让那些眼巴巴期盼春暖花开的人们很受伤

。冬天剩下的最後几片枯叶卷到他脚下。他移动脚踩上去,哗哗哗地叶子粉碎掉了。

放在双膝上的CD PLAYER安静地旋转,发出哢嚓哢嚓的细小声音,雅人无奈地眯起眼睛抬头望天……

这几天晚上,雅月逼他嗑药,同时自己也嗑,嗑完以後两个人倒在床上疯狂地身体接触和摩擦做爱。顾虑到他後庭的伤,雅月减少了进入他

的身体次数……

可是雅月却干了其他更为疯狂的事情。每一天的深夜甚至是阳光充沛的昼日,只要雅月不用出去应付那帮记者和录自己单飞後的第一首单曲

,雅月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玩弄他的身体。

在两人停止欢爱的短暂的一两个小时睡眠时间里,雅月也要抱紧他入怀,并拿手握紧他的性器。整个过程中,两个人不知释放了多少次,在

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催促下,场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雅月还用内置高清摄像头的笔记本电脑拍摄和他在床上的那些香豔场面,一脸淫邪地告诉他要把那些录影作为纪念,将来有了儿子便作为性

启蒙教材给他看……

一张地下丝绒乐队的1969版CD放到最末尾,CD机慢慢停止旋转,雅人低头看到双臂上的一团团淤青,无动於衷。一开始,他身体里只是有一

些在东西死去,於是他学会不去期望,便也可不计较失去。现在,江雅人整个人都可以算作已经死亡,心已经不再为任何事牵挂。如果有,

那唯一的牵挂也是向雅月进行报复。

他的身体现在没有一个地方没有被雅月占有过,雅月用口,用手,用腿间昂扬硬挺的性器接触和玩弄他身体的每一处,在他身上烙下永不磨

灭的印记。

他只要一用力呼吸,就会闻到自身体每个毛孔中散发的属於雅月的淫邪气息。性奴,他又想起那个肮脏的字眼。在今天这个人人充满自尊的

现代商业社会,他可真的算作江雅月一个人的禁裔。

此刻他脑子里的记忆只有雅月在床上如何玩弄他的场面。汗水和精液已经湿嗒嗒的粘了两个人全身,时间都为他们静止下来……然而雅月还

是不肯罢休。

摆在床头那台电脑摄像头的监视带给雅月异样的刺激,让雅月兴奋得如一只只知道纵欲的禽兽,用大胆的性爱姿势万般为难他……

头顶有候鸟飞回,雅人哀叹,真是一群笨鸟,以为这里已经变暖了吗,这麽早就充满期待地飞回来注定要被冻死。就好像太傻太天真的自己

,以为雅月会留一小步退路,雅月却冷酷地关上了那道通往退路的门。於是,江雅人的世界再也没有了白昼。

他再按开CD,闭上眼睛仔细听,碟片里的声音轻轻呢喃

“if you close the door, I never have to see the day again”

中午时分,雅月身著夸张的黑色紧身收腰皮衣,自娱乐公司开著欧洲跑车风驰电掣地赶回来,匆忙走进里屋换了件便服拉起他就要走,动作

无丝毫地温柔。

“听什麽听,等我出了新单曲你再听,我唱得比他们好一千倍……起来跟我走。”

这几日,雅月在逼他吞那些莫名其妙的药片时都会这样冷言冷语,他也懒得搭理,一直戴上硕大的耳机听CD。

雅人坐在地上不起身。

“起不起来……不起来今晚我让你下不了床,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都不给你……”雅月摘下茶色墨镜,泛起白眼,如对待自己的玩物一般轻

蔑。

雅人调大CD的音量,闭上眼睛靠到身边的白色走廊柱子上,不想看到雅月的脸,那会让他想起那些淫荡和堕落得不像话的夜晚。

“起来……”雅月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推搡上车,边推边色情地说“你那里再那样烂下去我可是会难过,毕竟只有从那里你才知道我能爱你

爱到什麽程度。”雅月将他送到副驾驶座上,替他绑牢安全带,带他去医院就诊。

雅人仍然头戴耳机听CD,手搭到车窗边撑著头,微闭著双眼的他脸上全是哀怨。

雅月坐在旁边见到後手握紧方向盘,心痛得簌簌发抖。

“带你去看医生。那里的伤不能再拖了……”雅月放缓声调,深情款款地告诉他带他外出的目的。他费了好大劲才摆脱那些缠人的记者和公

司的那群总监,想安排出这一下午的时间好好陪雅人,治疗他的身体和心。

雅月自己绑好安全带,伏过身去轻轻在他的高耸眉骨上印下一吻,然後轰一声踩响油门开车上路……

哥哥,就这样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会一直好好照顾你,这个世界除了你与我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其他人了。

27

顾裕站在S城综合医院七楼的走廊上就著手里的瓶装矿泉水服胃药,昨天夜里他的胃病再次发作,在本来只剩下的六个小时睡眠时间折磨得

他咬牙切齿。中途起来了三四次,服完胃药疼痛还是不止,只好躺在按摩椅上听音乐听到天亮。上午处理完公司的会议後,他便推掉了下午

的一切日程,独自驾车来医院看医生。

顾裕望著医院楼外的人流车流,脸色僵硬……最近的一切不顺利仿佛都是自遇见江雅人开始:按时服药的胃突然溃疡,一直乖乖听话的顾琳

始终不肯回学校,手下的一家金融杂志也侍著拥有了自己的市场份额後闹著要独立,脱离他的报业集团独自盘活广告份额。

这份金融杂志在董事会里发起了较大的声势,然而目前他手上的股份却还不足够支撑他独揽大权,他不得不开始思考如何获取顾琳名下的那

些股票。

医院七楼以上的门诊大多数只对特殊的个人开放,提供个性化的服务,来往的人影甚是稀少。十多分锺过去後,走廊尽头响起两串细碎的脚

步声……顾裕循著声音掉转头去看,刚服下药得以片刻安宁的胃不禁又开始一阵阵抽痛。

走廊上走来的是两个人,有著一样的身高和面孔……

江雅月和江雅人手牵著手,十指交缠,迎面朝他走来。雅月脸上依旧挂著夸张的茶色墨镜,牵牢雅人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地朝雅人喊,“很快

就看完了,你那张晚娘脸还要让我看多久啊……不给医生看人家又怎麽会知道你的伤势。听话一点嘛……”

雅人沈默不语,素颜的脸上波澜不惊地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被雅月抓紧的那只手拿著银灰色CD机。

“看完带你去吃火锅……”雅月的声音在过道响起,越来越靠近。

雅月十三点兮兮地好言劝慰著雅人,宠溺的甜美语气让人忘记了把身边的人伤害成这样的人是他自己。

“我有订位喔,就是你说很喜欢他们一直供应新鲜鱿鱼的那家……”话没说完身上手机又响,雅月口吻马上转变。粗著声音吼,“你他妈有

完没完,说了我下午有事……什麽事,我老婆在医院生儿子,你说重不重要……再打来骚扰我,明早的通告我就不上了。”

身边的雅人一直闷闷不作声,只是配合雅月的步伐朝前走,行走著的身子因为後穴的伤有些不稳和歪歪斜斜。雅月并未察觉,一心专注於与

自己的经纪人骂架。

他们两个人慢慢地从顾裕身边经过,完全没有发现顾裕的存在。

顾裕望著在近距离内同他擦肩而过的江雅人,眼神定格在那张素面朝天不作任何修饰的面孔上。雅人并未发觉他的注视,麻木地被雅月牵著

迈步前进。他眼神涣散,眉头紧蹙,清俊的侧脸上长满了哀怨得无以言说的落寞神情……

两人的行动带起一阵风吹过,顾裕的脸滑过了一丝气息,让他确定了江雅人真的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顾裕本想开口打招呼,可是眼神却定格在那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紧得仿佛要将他们的主人的生命揉和在一起。顾裕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翻

滚,抑或是侧边的心在绞痛,喉咙也被卡住了说不出话……

回过神来,江氏兄弟早在他能够开口前就走了远。顾裕抬起头看著两人的身影走进电梯,嘴角无奈地轻轻牵动。

江雅人……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要崩溃了……

几个小时後顾裕自医生手上取得了自己的胃镜照片报告,看著自己那黑乎乎的穿了几个小孔的胃不由得皱起眉头,在心里怀疑平时聘请在身

边的营养膳食专家的作用。

顾裕拿著CT,叹了一口气走到地下停车场去取车,他想起王星维给他的劝告,一直这样简单依赖胃药根本不是个办法。

坐到车里,闭目养神片刻後脑海里浮现的还是那张长满忧伤的英郁面孔。

和旁边那张骄傲得无可救药的脸强烈对比起来,它的落寞让顾裕心口闷痛得如翻江倒海。这种情感从未发生在顾裕身上……顾裕插上车钥匙

点燃火,蓦然发现车前端停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顾裕架的车是银色法拉利限量版,银色对蝴蝶来说绝对不够吸引力,而此刻这只肤浅的蝴蝶却停在了这毫无生机的炫银色油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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