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你果然贱得可以。”
“当然。不贱怎麽配来侍候叔。”
平躺在茶几上的雅人抬眼看见顾裕腿间那只巨大得可怕的东西,心里并无害怕或是其他异样情绪,嘴角都已笑得僵硬还是继续又风骚地笑了
起来。
两个人静默了几秒。然後他睁大眼,目不转睛地看著顾裕用手扶住那只坚硬插进他的身体。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这样麻木地和人交欢。
想起自己过去的洁净,他唯一的反应是嗤之以鼻,那个洁身自好的江雅人早就死掉了。
还未等顾裕将自己的巨大玩意在他狭窄的穴口放松,做出冲撞之前,他就双手抱紧顾裕的後背,双腿紧紧环上顾裕的腰自己沈醉地摇晃身子
套弄著顾裕的性器。
如今的江雅人继承了摇滚乐手所有陋习,吸毒嗑药,和人滥交。他很久都没碰过电吉他的弦了,手指边因为拨弦留下的茧也慢慢脱落,就像
对於爱的相信。陪著雅月弹琴的那些记忆也渐渐模糊,和加国的冰山一样,在夏季的光亮阳光照射下慢慢释去,不留下任何痕迹。
雅月从来都没承认过爱他,他却一个人为雅月承担了这麽多。蠢至极点的自己,唯一的用处就是张开双腿,陪男人做爱。心都痛得麻木了,
却找不到任何方法来理顺那些把自己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回忆。
雅月,为何你是这世界上的另外一个我。血液里的基因说我们不可以,我们就真的不可以吗。
51
暂时结束了,此文算是第一次静下来心来慢慢写的文章,以前的文都是在乱赶。谢谢一直追著这篇文的亲,花巧的爱情故事只对你们倚赖。
看完结局,不要觉得很雷,我最怕写结局,还好,这只是个小结局。
雅月如愿告别青春期。担负起一个花巧小攻应该承担的责任。花巧的小攻总是这样发育迟缓。敬请期待下部,男一号如何成熟懂事地去承担
认真爱一个人的苦痛。
此文中我最喜欢的人物是顾裕,大概是因为他有钱,还如愿让我吃到了牛肉面。
不知道你们喜欢的是谁。欢迎来留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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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城戒毒康复所的铁门哗哗哗地被人打了开,雅月低下头走出来站在门口,身边陪同他走出来的是康复中心的辅导老师……雅月抬头看到高
墙外的澄澈日光感到刺眼,他在看守所被关了几个月,所有的毒瘾都戒清了。以往,像自己崇拜的那些西方摇滚乐手一样,雅月也无可避免
地沈迷於毒品。
不知道为了什麽原因,那些药总是能给予这些乐手很多的创作灵感。他们把药当作饭来吃,把生命里最极致的那几年用来肆意燃烧。
药物就算驱走不了病痛,也能带给人安慰,过去多少日子那些药让雅月写出美妙绝伦的曲,拨出感人至极的弦。可是那是以前,以後,就算
有那些药的帮助,雅月也不再是原来那个自己了。
“Alex出去以後要好好重新生活。如果有任何问题一定打给我,千万不要走回头路。”辅导老师这样对他说,最好一次戒清,最怕瘾君子走
回头路。
“嗯。”雅月理了板寸一样的平头,不再是往日花样美男都喜欢的长碎发,现在的他头发短得可以看见头皮。
眨起那对矍铄的眼睛,脸孔显得精神了很多。
“这些是你在戒毒期间寄来的信件,因为当时你情绪十分不稳,怕对你有不良刺激,所以收起来没有给你,现在都还给你。你仔细看看……
”
“好,谢谢。”雅月礼貌道谢,接过对方手里的信件。
身边的这位辅导老师,在戒除毒品的过程当中给了他诸多鼓励,告诉他许多除了占有以外的美好事物。教会他爱并不是只有占有……
现在的雅月已经不再是那样骄傲嚣张了,或者说他完全地跟这个世界妥协了。
几封信件中甚少是熟人寄来的。有两封是沈皓寄给他的明信片……雅月见到花花绿绿的明信片立刻翻白眼唏嘘。
操,沈皓果然是个十三点,他以为接受残忍戒毒治疗的自己还会有心情去欣赏他的风景明信片。
还有一封是信用卡公司的催款单,催促他去为一台高清显视屏付款。几个月前,他打算买来和雅人一起打电动的。
他愣愣地看著那张催款单,原本温和的脸也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几个月的时间里,雅人从未来探望过他。他猜也猜得出现在的雅人是留在谁的身边。
身体上被人虐打留下的道道伤痕已经恢复得完好无缺了。那些恐怖记忆也抛在脑後了,只是觉得风吹过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世界上的另外一
个自己在叹息。
关於以後,他没有任何打算。不知道何去何从。S城已经不再接受他……许多明星都会因为嗑药蹲监狱而被人爆料,这些不一定会断送他们
的星途,其中不乏有人会由此登上名人堂,红透半边天。
只是现在的雅月根本没有打算再回那个圈子去唱歌。他甚至还有些後悔当初选择音乐这条路,如果不是入了这个圈子,也许雅人也不会陪他
陪得那麽累。
“你有朋友在那边等你。”辅导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Alex,人总有不开心的时候,可是因为那些不开心而自暴自弃,把自己搞得更不开
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凡事想开一点,不要那麽执著……”
“嗯,我明白……”雅月把手里的心理辅导书扬起,“这些,我回家会继续看。”
“那就好,祝开心。”辅导老师点头微笑。默默看著雅月的背影走出戒毒所。他没有见过这样倔强的人,短时间内就能凭借决心和意志戒除
毒品,丝毫不需要外人的帮助和物理治疗。
呆在康复中心的长时间内,雅月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花园的白木兰花树下写歌写词,不过只是一直停留在纸上写划,没有再去拨吉他的
弦。终归是怕念起那段不被允许的不伦之恋。
他不和其他病人交流,也不会在毒瘾发作时大吵大叫,发疯发颠。只是静静地躲在角落专注於自己的世界,洗涤肮脏的血液,把一切不该有
的东西新陈代谢。包括那些一直尖叫著嘲笑他爱上自己亲哥哥的基因。
雅月走下康复中心的山道,隐约看到半山腰的台阶上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缓下步子站在山顶,捏紧手里的心理学书本,喉头不禁抖动了
几下,有些哽咽。会是雅人吗。
山腰树木葱郁,男人戴著硕大墨镜,有些不耐烦站在石梯上等他走下来。雅月屏住呼吸,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捏紧书本,渐渐走到男人身边
。
等到走近看到男人的面貌,雅月自然而然地泄了一口气。怎麽可能是雅人,今後不管是做任何事,雅人都不会再陪著他了。
寄给他无聊明信片的男人见到他,一把搂进怀里,把下巴搁到他的头顶,露出皓白牙齿笑得灿烂,“雅月少爷,我接您来了。”
“少来。”雅月推开他。
“有没有收到我给你的明信片?我老婆亲自拍摄制作的,老婆他啊,不但会烧饭还会文艺地制作明信片,我老婆简直是完美无瑕。和他一起
在那边看到的美丽景色,啊……真是有够美,所以我特地来带你去看。”
雅月听出他口吻里的甜蜜觉得十分肉麻,无奈地笑了笑。然後一个人独自走下石头台阶。
“喂,等我。”男人笑著大叫。“我来接你的呐……”
“不用了。”雅月头也不回地答。看到山边的葱郁绿色树木,知道炎热夏天来了。白木兰花早就凋谢了。想等的人永远都等不到了。
“咦,雅月少爷改走忧郁路线了?”
沈皓追上他,牵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行进。远从国外飞来的沈皓特地来接他去法国。在一起玩音乐那麽久,沈皓把当作弟弟一样看,以前一起
嗑药和拼弹琴的指法,一起为感情腐烂和光鲜。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他一个人承担雅人被人包养的残忍事实。
“不要这样,你现在的刺蝟头不够我当年的好,我当年那个可是真的仿造Syd的剪的……连我那个超级FAN摇滚的老婆都说我那个发型很Syd
。”
“……”雅月不说话,沈皓十三点起来的本事无人能及。
“我老婆当年在街口卖打口碟的时候,就说过你的吉它SOLO很热卖,经常卖断货。一帮小女生抢得头破血流。怎样,现在还弹不弹?”
雅月收紧眼角,“不弹了。”难以想象沈皓的老婆,那个打零工、在街口卖打口CD的小贩居然是维亚莱姆的小开。沈皓可算是傍到超级大款
,而且此小开还肯烧饭给他吃,原来人和人在真的不能比。
“怎麽这样?”沈皓女人一样尖声怪叫。“我老婆特地派我来挖角你去法国,他很想签你。”
“少来……”雅月十分受不了他的嗲声嗲语,一把甩开沈皓的手。
“对了,你前些日子的那些照片,就是没穿衣服,被人用铁链拴在墙角的裸照,我全部收集了来贴在我家的冰箱上了。”
“你变态啊?”
“我跟我老婆每天吃饭都望著它们……我老婆经常看得流鼻血……然後决定邀你去他那边发展。”
“不要。”
“要嘛……”沈皓又上前抱住他,“不然我老婆会喷鼻血喷得流血身亡,整日害相思,我会不忍心的。”
“不要。”雅月在他怀里乱窜。“把那些照片还给我。”
那些裸露照片已经流传得人手一组,特别是雅月过往的歌迷,把它们当成免费写真集,每个人都爱得不可释手。因为最大胆另类的造型师也
做不出这样让人欲火焚身的造型。
沈皓任由他在怀里摇晃,宠溺地紧紧搂住他,伏上柔软双唇轻轻一点、吻在他的额头上。温言安慰,
“月如果想哭就哭吧。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你好肉麻……谁要哭?”雅月虽然嘴上这麽说,身体却停止动作,静静伏到沈皓胸膛上,觉得倦怠。默默地聆听这个世界,只听得见山林
响起的鸟叫声。如果不再有雅人的陪伴,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停止转动。
“跟我去法国。”
雅月退开身子,把手里的几本辅导瘾君子的心理书籍啪地一声扔到地上,双手插进牛仔裤袋,耸了耸肩,回答道“好。”
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曾对他认真地说过,月要勇敢一点,好好照顾自己的人生。
“这才乖嘛……”沈皓拿手揉他的头发,感到那些短短的发茬和刺蝟的毛一样坚硬扎手。於是自然而然地赞叹道“果然很Syd。谁帮你剪的
?”
“我在里面无聊,於是自己用电剃须刀剃的。”
沈皓张大嘴,“果然够潮。”真正的潮人是不会去理发店剪那种千篇一律的花样美男的发型的,看来雅月同学戒完毒後又潮得更厉害了一些
。
“比你好就对了。总是女人一样煽情。”
“你不喜欢吗?只有对你才这样……不过我倒想问,当初是谁说这一辈子都会把大麻当饭吃的,结果自己现在又跑来戒毒?”
“当饭吃……?就算我买得起那些大麻身体也会吃不消的好不好。”
两个人这样扮著嘴走下山,虽然来接自己的人不是雅人,是沈皓,可是这样已经最好了。毕竟现在的雅月还没有资格再去爱雅人。过往的一
切都证明雅月尚未懂得爱。
转身的时候,仍然听得见空气流动的风声,是夏天了。
以後的江雅月不会再懦弱,也不会用毒品来逃避,如果血液里的基因说不可以,那也不代表真的不可以。
“去哪边……?”雅月坐到红色跑车的驾驶座上,打燃火。“这辆车还在?”这是沈皓买的第一辆车。
沈皓燃起香烟,吸了一口,“当然是去机场,这辆车一直放在地下室,我弟弟有时候会借去开。”
“你也有弟弟?怎麽没听你说过。”
“全世界只有你们两兄弟?我就不可以有弟弟。我弟弟也是弹琴的,很有才华,比你弹得好多啦……去了那边介绍给你。”
“没兴趣……”
“嗯,说得也对,我弟弟也不一定会对你这种有兴趣。”
路边的知了已经在高声叫著迎接夏天,说“知道了”。雅月也完全知道了。如何去爱。
高速公路蔓延到远方,耳边是风的叹息,一切都不是虚构和占有,对你的爱一直延长到时光的尽头。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重新装上黑色电吉他的弦,为你在墙角种上一株白木兰,
把这苦得作痛的爱改变成为甜得发腻的情。
第一部-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