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系列IV 七日六夜——李葳
李葳  发于:2011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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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娶、娶、娶,我娶就是,你这该死的变态外星人,别每次都给我装成跳针的唱盘了!快给我闭嘴,否则你信不信我当场掐死你!
」每回都是这样沦陷的,存心呕死人。
「恩……」男人性感的唇,逐渐靠近。
和克劳顿接吻,其实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虽然他没有吻遍天下人,但他认为这么懂得接吻这门艺术的男人,世上应该没有几个。懂得何时
转换角度、深浅刺探、探索着他舌腔内的每一处蜜津来源;懂得怎样挑起他颤抖、贪婪的本能反应;懂得怎样细细地.叩尝着他,也引导
他赏味自己的舌。他让凌恩明白了,接吻不是只有四片肉胶合这么简单的动作而已,那是种从头到脚都会被幸福所环绕的美妙享受。
不由自主地,收紧环在他项间的手臂,伸出舌与男人的舌在冰凉的空气中玩着捉迷藏,最后再深深地吞入男人的舌尖。几天未尝到的快感
,促使情不自禁的呻吟自鼻腔哼出。
男人的手把握住时机,将运动夹克的拉炼扯开,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摸索着……
「啊……」隔着T恤布料被揉搓的乳头,以惊人的速度挺立起来。
仿佛比他还清楚这具身体的秘密,交互拉扯搓弄乳头的指尖,男人使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夹住后放开,放开又夹住,反复地玩弄下,很快
地他就熬不住腰间阵阵骚动、似疼又似闷的感触,发出浅浅的急喘。
「……克……」不够,这样还不够。
蓦地,男人忽然抽离了手。「抱歉,我一时忘记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不是做这种耗损体力的事。」
错愕的,发烫的身子吶喊着「那A安捏」?脑子运转缓慢地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你也有点年纪了,要是明天没办法骑脚踏车,那就糟糕了。」男人万分遗憾地说。
咚!脑门受到重大刺激,失去理性的凌恩,不服气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年纪?说得好象我已经七老八十动不了!少看扁人
了!我告诉你,就算和你做个七回、八回,我明天照样生龙活虎地骑铁马给你看!」
「不行、不行,事关重大,我们还是节制点得好。」蓝眸闪烁诡笑。
「废话少说,乖乖把你的××掏出来就是!我会让你见识到底是我有体力,还是你有体力!」
「这……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男人的指尖早就在裤腰边待命。
凌恩则动手解开自己的。「我今天非让你收回我已经老了这句话不可!」
「好吧,恩,那你可要温柔点喔……」暴露在空气里、殷红怒张的欲望,宛如张牙舞爪的兽,傲然挺立地等着。
「唠唠叨叨的,烦不烦啊?是男人就给我闭嘴,好好地做!」将男人推倒在方才自己裹着的棉被堆里,骑上他的腰间,扭动的腰就在男人
的欲望上方,擦来蹭去。
男人用一手固定住他的腰,制止他胡乱蠢动,另一手则陷入丰臀幽谷里,找寻着入口,在确认过位置后,慢慢地说:「我要进去喽?」
压在男人胸口上的双臂,撑高身体,黑眼俯瞰着他,凶巴巴地说:「叫你快进——呃啊!」
体积庞大的欲望,挟着强悍力道与烫伤人的温度,由下而上地穿刺进来。
夹在男人腿旁的双腿疼痛的缩紧,双手抠着男人光滑结实的胸肌。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由内而外地摇晃着他的身子,联系住两人的部位忽而没入、忽而抽出,猥亵的声响跟着动作不断刺激着耳膜,引发另一种亢奋到极点
的快感,逐步将痛楚转化为难以言喻的喜悦。
星空在头顶上旋转着。
起伏的海水在身下汹涌翻腾。
明天或许会有些船员讨论着夜半听到的诡异哭声,但……现在那些小麻烦并不重要。对凌恩而言,怎么样收回「做个七回、八回都可以」
的天大谎言,才是最要紧的课题!
货船在隔天准时地抵达横滨港。
「剩下的路也要加油喔,你们两个。」凌夜精神奕奕的模样,看在凌恩眼中,真是格外刺眼啊!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来做什么的?」皱皱眉,凌恩一手扶在腰后说。
「来确定你们真的平安无事,并送上爱的精神粮食——」抛了个飞吻给挂着两个大熊猫眼的江尚楠,凌夜嘿嘿地笑说:「这是一定要的嘛
!」
「我看是敌人派来搅局的成分多!」凌恩忿忿地小声嘟囔。
克劳顿低头在他耳边说:「抱歉。你的腰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勉强了你。」
死要面子的凌恩,立刻抬起下颚,站得笔直地说:「啥?我的腰哪有怎样?好得很啊!是我自己说要做的,你没事道什么歉?神经病!你
不用操心这么无聊的事,从横滨骑到东京是小意思,我绝对没问题。你也别再耽搁,快带凌夜回去,在那边等我们就行了。」
其实在场的人,包括凌恩自己,都知道这根本是谎言。光看他走路时腰都挺不直的样子,就够让人担心了。不过谁也没勇气戳破凌恩的谎
话,只好你看我、我看你,默默地成全他可歌可泣、到死都不放下的自尊心。
「那么,东京见。」
挥着手和凌夜、克劳顿道别。凌恩撑着腰,跨上脚踏车,瞬间——
「噢!」地一声哀嚎。但不是出自于凌恩,而是江尚楠。两人尴尬地对看着、苦笑着,接着凌恩安慰地说:「忍一忍,很快就到了,尚楠
小老弟。」
「是,伯父。伯父也要加油啊!」江尚楠湿了湿眼眶,这种「辛酸谁人知?」的滋味,能与人分享,真好!
十几分钟后,他们并肩骑在横滨的繁华街头。
经过了海洋灯塔,山下公园、中华街,然后著名的皇后广场也遥遥拜见过了,随着一个个著名景点渐渐远去之后,他们离开市区,朝着摩
天高楼林立的东京,奋力踩着脚踏车前进。
这时,时间是早晨九点三十分。
「金士顿•东京」,早晨十一点。
记者发表会的现场,许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忙着安排座位,整理好发言台。金色屏风前放置着一张铺盖着洁白色桌巾的长桌,长桌中央放
置一盆出自知名花道老师之手,以纯白百合为主轴,五彩缤纷的玫瑰陪衬的花艺作品,缀点出隆重、庄严的气氛。数个座位前方,则有几
支麦克风,相信陆续还会因为前来采访的媒体数量而快速增加。
毕竟举世知名的霍普家族,罕见地发出新闻稿,表明有「重大消息」要发布,加上近来在饭店内,又有许多前来「会晤」集团总裁的女子
,种种迹象,使大家都猜测着,所谓的重大消息,可能是世界十大黄金单身汉又要少掉一人的喜讯。因此热爱采访名人八卦,或是嗅觉敏
锐的财经、政界记者,无不群聚于此。
「霍普阁下,会场这样布置,您还满意吗?」东京分支饭店当然派出第一线的总经理,前来处理这难得的盛会。
安德鲁以挑剔的眼光看了一遍,说:「挂在中央的告示牌,有照我的意思做了两份吧?」
「是,一切都照您所指示的。」
「很好,那就交给你们了。」安德鲁遣走总经理后,转身看着儿子说道:「克劳顿,你很明白吧?只要十二点整一到他还没出现,你就必
须坐在那儿和席金司家族的长女订婚。我可不接受辩白,不管差一分钟或两分钟,你都得认了!」
「凌恩不会输的。」要他和老头挑中的女人订婚,门儿都没有!
「喔?那可难说。」
「我相信他。」他的黑发「王子」,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安德鲁蓝眸熠熠,胸有成竹地说:「我也不会输的,今天你非给我订婚不可!」
互不相让的父子,以视线相互对抗着。
东京,惠比寿。研究着地图,决定好要走的路线后,凌恩与尚楠便一直沿着川崎前行,进入品川前北上转到惠比寿的方向,现在离代官山
已不远了。
前方红灯亮起而停下来,尚楠骑在凌恩身旁高兴地说:「差不多快要到了呢,伯父。我们应该可以准时抵达吧!」
「是啊,希望接下来的路途不要迷失方向就好。」看看腕表上的时间。「剩半个小时,也没时间浪费了。

「啊,绿灯亮了,我们快走吧!」他边向着凌恩说,边踩动脚踏车。
忽然,一辆车自转角冲出,凌恩错愕地大喊:「尚楠,小心前面!」,但已经骑出路口的江尚楠来不及煞车,只好打弯脚踏车的把手,往
旁边斜过去。整个人受到车头的轻微擦撞,翻身卧倒在地。
「尚楠!」丢下车子,急忙跑到他身边。「尚楠,你要不要紧?你等一下,我马上请汉拿打一一九!」
抱着右膝,整个身体弯曲,脸色发白、表情痛苦不堪的男人摇着头说:「别,别管我,时间……要紧……伯父你快……」
「笨蛋,现在是你的伤势比较要紧吧!」凌恩怒斥。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得马上送你到医院去!」
跟在后面的厢型车靠边停了下来,下了车的汉拿老管家,表情严肃地定到江尚楠身旁。「失礼,请让我看一下你的腿。」
做过简单的检查后,老管家说:「骨头没断,可能是扭伤。我会负起责任,将他送到最近的一间诊所包扎与检查。请您不必担心,将他交
给我吧!我们包扎完后,会赶到饭店去的。所以请您按照既定的方向,继续您的行程。」
凌恩摇头拒绝。「我要陪他到医院去,这是我的责任。」
「要让这位辛苦陪伴您全程的先生,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也跟着泡汤吗?您现在所耽搁的时间,都是两位日夜不休、拚着体力与耐力的极限
,好不容易才争得的。假使在这儿放弃,就等于前功尽弃了。战场上的指挥宫,是不会因为一个人或两个人倒下,就赔上全军团的性命来
冒这种险的。」老管家面无表情地回道。
「就……是说啊!」挤出一抹笑容,尚楠也加入劝说道:「去吧,伯父,你要连我的分一起,让那个大人物看看我们台湾人的气魄!」
去,或留。一时之间,凌恩作不出判断。
「伯父!」尚楠焦急地喊。
凌恩一咬牙,哽咽地点点头,毅然决然地背过身,强忍着泪水重新搬起脚踏车,跨上去,「哈啊啊啊~~」地狂吼着往前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好慢喔,老爸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十二点眼看就要到了,为什么连人影都没看到?」凌夜一个人在大厅门前,不断地徘徊。
顶楼的会场内已经满满是记者,而克劳顿从十五分钟前就被关在准备室内,不被允许出来。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安德鲁老爷子,为了预防克
劳顿临阵脱逃,可是作了万全的准备,滴水不漏的保全人员,将克劳顿看得死死的。
「啊!」凌夜原地跳起来,他看到了,在对街的马路上,有道人影骑着单车往这边冲过来。「快、加油!老爸!!」
叮咚、叮咚……饭店大厅的落地大吊钟,沉重地宣唱着十二声冰冷的机械音。
凌夜低咒着。还是……没赶上吗?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在这上头第三十层的楼顶,此时此刻,记者会已经正式开始了。就算老爸搭乘电梯
,最快也得花上三分钟才能自一楼赶到三十楼。唉,不行了,没希望了。
钟声停止的时候,凌恩穿越过自动玻璃门。「阿夜!在哪里?会场在哪里?」
「爸,你太慢了,十二点刚过。」凌夜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还是别上去吧,万一刚好看到克劳顿被宣告订婚的场面,不哭死才怪。我想
,我们还是直接回台湾去吧……爸,你听到没有?」
凌恩绷着脸冲向电梯间。凌夜赶紧跟过去,拉住他。「没用的,你不要傻了,我们回家去。叫尚楠……咦?尚楠人呢?」
焦急地揿着电梯钮,凌恩看着每台电梯都被占用,想也不想地便往另一头的安全梯口全速跑过去。
凌夜没见过如此满是「冲劲」的父亲,当场吓得俊容失色。不会吧?总共三十楼,会爬死人的!
一脸木然表情地坐在中央,克劳顿的视线直直地停驻在会场的大门上。
「今天非常感谢各位聚集到本发表会场,本人谨代表『金士顿•东京』与霍普家族向诸位传达谢意。」
司仪开始说话的同时,安德鲁也对着儿子说:「瞧,他终究是没有赶到,赌注是我赢了。等会儿席金司小姐出来的时候,你给我放点笑容
,不许弄砸这场子,否则凌家父子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知道。」
克劳顿默默无言,他仍没放弃希望,他等待的王牌应该随时会出现才对。
「大家都非常期待,想知道霍普阁下要发表什么样的重大消息?接下来我们请霍普阁下自己亲自宣布。」
安德鲁点点头,微笑地起身。「呃,今天本人要发表一件——」
喀砰!会场大门被人撞开,汗水不断自濡湿的黑发滴到额前、脸颊边,可是凌恩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哈啊、哈啊地喘息着,双眼盯在长桌
后的金发男子脸上,边移动着僵硬的脚,直往前行。记者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甚至举起了相机猛拍,因为在这名突然冒出的访客
身上,他们嗅出了新闻价值。「」
「喂,快叫保全……」安德鲁脸色大变,吩咐兼任司仪的总经理道。
「慢着。」克劳顿也起身了,他抢过父亲手中的麦克风,丢到一旁,低声威胁道:「你要是在这边赶走凌恩,我马上就当着大家的面,说
我放弃霍普的姓氏,放弃一切权利,放弃我在家族里的所有事业,什么都不要地离开这儿!」
「你、你——」
在安德鲁踌躇不决之际,凌恩已经走到克劳顿面前了,他朝克劳顿伸出手。
「对……不起……我没能及时……赶上……」说完这句话,凌恩整个人虚脱地往地上倒下,失去了意识。
「恩!!」克劳顿直接翻过长桌,蹲到凌恩身边,脱下西装盖住他的脸,不让那些此起彼落的镁光灯照射到他。「不要拍了!」旋即将他
抱起来,大步穿越过会场,迅速离去。
「霍普阁下,我该怎么办?总裁他就这样走了,您、您还要继续举行发表会吗?」看到乱成一团的会场,总经理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安德鲁面容铁青地说:「不。先告诉他们有急事发生,过三十分钟再重新召开。先招待他们用餐点吧!」
他绝不允许克劳顿擅作主张,赌约就是赌约,怎可破坏规矩!
克劳顿将凌恩抱回自己下榻的房间里,他在双人床上温柔地放下凌恩,拧了条毛巾帮他擦汗,原本失去意识的人缓缓地苏醒。
「我……怎么了?」
「稍微昏过去一下。可能是一口气冲到这边,把力气用光了吧?休息一下,不要讲话。」无比温柔地,男人爱怜地摸着他的脸颊说。
是了,他想起来了。爬楼梯的时候全凭一股意志力,所以好不容易赶到那儿后,精神一松懈就全然不省人事了。真是不中用啊,而且他还
是没能在十二点整以前到达会场。不仅输掉了赌注、输掉了克劳顿,还害得江尚楠发生那种意外,他到底在干什么?凌恩举起手臂遮住自
己的脸,却止不住懊恼的泪,汩汩流出。
克劳顿心疼地将他抱进怀里。
「这不是你的错,拜托,是我不好,全部都是我!」迭声道歉,喑哑地说着:「不要管什么烂赌注了,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要拿枪杀了
我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不会让死老头碰你们一根手指的!」
「可是……」
「我不管!谁也不能从我身旁将你带走!」
砰地,房门被人用力拉开,安德鲁跨着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押着脸色死灰的凌夜进来。「我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可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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