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之欠债还情——勺晰湘已
勺晰湘已  发于:2011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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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妻之欠债还情【一】

延隆皇朝·千旭九年

在朝廷里,官员互相争斗时有所闻的事,有时为了巩固在宫中的地位,拉拢众大臣是必做之事,没人靠向自己,就算再怎麽有权力终将有

垮台的一天。

而他南宫寻,任命刑部尚书一职,也正是宫里两大势力的其中之一,斗的,是那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小小的二品尚书,怎能跟个一品宰相斗,这一争,几乎能说是自找死路。

但……外人看来是如此,可实际上却并非是事实。

能在宫里占有一大势力,靠的全是他与皇帝的好关系,在大臣们的眼里,皇帝是极为宠爱这刑部尚书,除了他原本的二品官阶外,更另外

再封了个爵位给他,与宰相比起来,他的地位也就这麽高了一些。

看似一般的宠臣行为,私底下却有个无人能知的秘密。

早在五年前,皇帝微服出巡时,就已和这刑部尚书成了结拜的兄弟。

深养在宫中的君王,意外有这结拜念头是大臣们所想不到的事,但事情就是这麽发生了,这皇帝,就是爱搞这一套。

也因为在许多事情上,他与皇帝的理念皆相同,才进而发展成这预料外的关系,而现今的宰相,则是上一任皇帝所延续下来的,思想上,

与他们当然有所不同。

上代的观念,占领国土是奠定国威的一种表现,但对现任的皇帝来说,让百姓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

但这道理 那老顽固家不懂,每每在早朝时,都得将这事给提上一回,让皇帝头痛,也让他烦。

长期下来的结果,皇帝再也忍不下去了,便要他找出一条法来逼宰相退位。

说比做的简单,宰相可是辅国大臣之一,哪能说退就退。再者,两人除了早朝上见面之外,几乎是王不见王,要找出他的破绽可说是极为

困难的事,因此……困扰好几天的他,耐不住烦闷的情绪,独自跑出宫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喝闷酒去了。

「这位公子,您还要酒吗?」

面铺老板走到他身旁,轻声问了句。

在这卖着各式汤面的小店铺里,南宫寻就窝在里头,坐在角落里默默点着酒独饮。

这小地方,还挺合他的意,除了老板偶尔会上前询问个一两句,大部分的时间没人会来吵他。

这正好,他就想独自一人,没任何人守在身旁,更没巴结奉承的官员,安安静静,在这度过几个时辰。

坦白说,宫里的尔虞我诈他快过腻了,还算拥有不少权力的他,只觉得日子越过越乏味。若可以,他想辞官不理任何事,快活地过着自己

的日子,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只是,这乏味感……又能说是宫里已没人能挑起他的挑战欲,除了解决一个老宰相,其馀的……真的不算什麽……

喝了好几小坛酒的他,仍没醉意地抬起头,看向身旁的中年老板,笑道:「好啊,再给我一坛吧。」

早将酒拿在手中的老板,闻言後乾脆地放置他面前,却也面带歉意。「真抱歉啊,本店就只剩下这麽一坛了,若再要,可就没了。」

「没酒?」俊眉蹙起,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浓厚的失落。「我还没醉呢,这麽快就没酒了?」

「不算快呢,公子你也足足喝了六小坛酒,加上眼前这,就七坛了。你别看这酒小瓶,喝多了,可是会让你明早下不了床呢。」

「老板你说笑了,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千杯不醉的。」俊眸忽地瞟向排放酒的柜子。「真的……没酒了吗?」

「真的,你若真爱喝我老夏的酒,明日你再来,我替你多准备些。」

闻言,他苦笑。

今天是他偷溜出来的,回去後,只怕那两名护卫会开始紧黏着他不放。

「夏老板,要不将我这坛酒,给那位公子吧。」

屋里另一边角落,传出温柔的男声,他与夏老板同时回头望,这一看,他愣住了,怎麽也移不开眼。

这男子生得极俊,俊秀的容貌中带着脱俗的气息,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皆带着优雅的气质,还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嗯……这男人很入他的眼。

拿起桌上的酒坛,他倏地站起身,换了个位置与那名男子共桌。

「在下南宫寻,不知公子何姓。」他笑说着,拿起酒坛在男子的杯里倒下一杯。

男子垂眸看了眼他的动作,随即抹上淡笑。「在下姓杜,还请多指教了。」拱手示敬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而尽。

见他豪爽的举动,南宫寻也有样学样地一口饮尽杯中酒。

突然,他感觉到今晚的郁闷在此刻一扫而空,顿时开口大笑:「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今晚这酒不够喝,要不在下定与你喝到醉不

可。」

「还是别……」杜姓男子忽地开口,面带温和的笑。「不瞒公子,在下酒量不是挺好,酒这东西……还是别喝太多的好……」

酒量不好?!

他眼里蓦地闪过一抹异彩。

看似如仙的人,酒醉後不知会是何等模样。

顿时间,他竟有想把眼前人给灌醉的冲动。想着,还真的在他净空的杯子里倒满酒。

只是酒才倒完,杜姓男子也突地站起身,抱拳道:「不好意思,在下明早还有事得早起,无法再这继续逗留。」

「什麽!」他激动地站起。「你要回去了?」

「嗯,若有缘,下次再与公子尽情畅饮。」话一顿,笑着改口:「不,公子尽情畅饮,我随意。」他可不想嚐到酒醉後的痛苦,那太可怕

了。

「这……好吧……」人要走,他怎麽也不好意思开口留。即使内心有着小小的失落,但他仍努力忍下。

「那,在下告辞了。」拱手笑道,转身给了面铺老板银两後,头也不回地离开。

人一走,烦闷的情绪也随之而来,望着桌上那未喝完的两坛酒,他也没心情再喝了,迅速付了钱,黯然地走回南宫府。

这一夜,他满脑子尽是杜姓男子的面容,以及那脱俗的气质。看似如仙得纤细身影,就这麽缠绕在他脑海里,怎麽也挥之不去。

这结果,让他挺讶异的,没想到自己会这麽挂念着一个人。

或许,是显少遇见像他那般脱俗的人,才会令自己这麽挂念吧。

他给了自己这个答案,但……也在这一夜,他失眠了。

抱着棉被,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的同时,他突地喊出声。

「糟!忘了问他住哪了!」

诱妻之欠债还情【二】

不知是否因太过思念那杜姓男子,南宫寻接连好几天,每晚都到那面摊前去走上一回。站在门外,探头不停张望着店铺内,就盼能再见到

那个人。

上一次他单独一人偷跑来这,让两名贴身护卫紧张的不得了,从那时起,除了早朝外,其馀的时间他们皆紧紧跟在身旁,就怕他再一次偷

跑出去,进而遇上什麽危险。

这可是京师,他哪会遇上什麽危险,就连想除去他的宰相,也不敢在此动手。

但……为了让旁人安心,他也不反对护卫们对他的紧跟不放。

「大人,这儿有您要找的人吗?」贴身护卫之一秦燕,耐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这护卫,是他从汝南县老家一同带上京的。

在宫中,还是带着自己人比较好。再者,秦燕与韩兴从小便在他身旁守护着,两人身手皆不凡,这麽好的人不带在身边,岂不浪费?

南宫寻俊眉微挑,睨了秦燕一眼。「你看出来了?」

被反问,刚硬的脸上反露出尴尬的笑。「这……奴才胡乱猜的。」缩缩脖子,他答的有点心虚。

其实他很想说,主子一来到这便不停朝店内探头张望,那模样,任谁看了都明白他是在找人。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

不同於他的思虑,韩兴表现出一如忠厚的个性,坦白道:「大人接连多天来此,奴才们便猜大人来此是为了找人。」

他的坦率,令南宫寻顿时一怔,随後抿紧嘴,静默着不答话,陷入沉思。

他真表现得这麽明显吗?连来这找人他们都猜得到。

低头思忖着。抬起头,他蓦地开口:「其实……来这不一定是找人。你们瞧,这面店铺虽小,但来此的客人却不少,凭这点,就很让人值

得研究。」

「……」

两名贴身护卫沉默的互看一眼,而後有默契道:「是。」

话才说完,店铺老板突地走出,来到他身旁。

「这位公子,今天还是不进来坐吗?瞧你一连来了好几天,该是找上次与你一同饮酒的杜公子吧?」

「……」

两名护卫仍是继续沉默着,可这一次,南宫寻也跟着不答话。

他缓缓转过身,望向那好心出来询问的老板,淡笑道:「是的,那位杜公子,今日也没来吗?」

坦言说出後,令一旁的两人再次互看了眼,才选择继续不答话。

「是啊,他好几日没来了。他上次没和你说吗?之後他来这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他一怔,讶道:「不多?为什麽?」

「这……」夏老板偏头苦思。「他也没说清楚,只说以後会忙的没时间来,那天才特地点了一坛酒喝。」话一顿,他再补充:「他平日不

喝酒的,但可能是担心之後没空来,才特例喝了点酒。」

「是吗……」失落地回道,沉默半晌,才将视线再对上夏老板。「那……多谢了。」默默转身,领着人回府邸。

失落的心情,带着股怪异的情绪,他不知自己怎会对一名萍水相逢的男子念念不忘。难道……是为了那超凡的气质吗?

在朝中这大染缸里,他自认见过的人还算不少,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他一个也没漏看过。

但若要找个和他一般如仙感觉的人,可就没这麽容易了。

只能说……那杜姓男子,是唯一一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

隔日

抱着这遗憾的心,他少了说话的动力,也决定暂时停演每日与宰相老头必上演的口争斗。

这怪异的情绪,除了让皇帝感到困惑外,也意外的让宰相闭口不敢惹他。

突然变得沉默,定是在心里计画着什麽阴谋。

这是宰相对他异常行为所下的定论。

不可否认,他这小小尚书,私底下也是个阴谋家。以往为了达成目地,他使计让不少人上当,但此刻,现在,他没心情对任何人动手。

退朝後,还不想让那两名跟屁虫紧黏着不放,所幸在宫里到处晃晃,偶尔也来做一下刑部尚书该做的事,翻翻案本,或是到处走走晃晃…

两者事情,他选择後者。

当官嘛……何必太过认真,反正都是已判定的案子,再看也没用。

漫无目的地在偌大的宫里到处走,才想顺道去刑部朝房看看时,就在门外,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是说……在这能看见各地所送回的案件嘛?」温润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直达他的心,进而加速心的跳动。

怪了……宫里没这样的人才对,但这声音……却又令他感到熟悉。

他一个箭步,迅速奔进朝房,眼前那熟悉的身影让他不由自主地兴奋、激动起来。

双眼一亮,还没开口唤住前放的人,就见另一名与他对话的郎中亲腻地处碰他的肩。

「我说杜侍郎,晚点你有空吗?我带你去到处去走走,熟悉一下宫内的环境,顺便认识些人,对你以後有好没坏的。」

俊眸瞬间眯起,闪过一抹阴骛的光芒,直盯着那大胆妄为的手。

又认识?!

杜亦柏扬起一贯的笑,淡声道:「不劳连兄麻烦,前几天,有几名同事已带我到处去看过了……」

才来到这,那就有名刑部郎中说着要带他去认识环境和认识人,多认识一个,他就得多走一趟这整个王宫。

现在……他宁愿先拒绝,也不想重覆再走了。

「啊!」他惊诧喊出。「有人抢先带你去过啦?」

「……嗯。」温柔地点头淡笑。

这种事……不该用抢来形容吧……

那连姓郎中顿时露出苦恼的神情,半刻,他像想到了什麽,再道:「要不……我带你到宫外走走,这外头││」

「你很闲嘛。」

低沉的声音,打断郎中接下要说的话。他抬头一看,见到是刑部尚书,连忙拱手上前,低声下气道:「大人!」

「你很闲呐!」他再重覆。「早朝才过,就大剌剌地在这打混,很行嘛。」

「不!我……我这就去整理案件本。」语毕,一溜烟地逃离朝房,独留下一脸纳闷的杜亦柏。

望着眼前的人,他再迅速回想着方才那郎中对他的称呼,嘴角再扬起,恭敬地抱拳道:「原来……是尚书大人。」

回视他,南宫寻直感到一阵兴奋,所有的烦忧在此刻全消失无踪,就如那夜在面铺内,一见到他时相同的情绪。

俊逸的脸上勾起邪笑,缓缓走近他。「你也……令我讶异,原来新任的刑部侍郎,是你。」

诱妻之欠债还情【三】

「我没想到,你会进宫当官。」南宫寻笑看着他,坦白道。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人,而在这充斥着权力的的宫里,怎麽看都觉得他与这格格不入。

但……会主动进宫当官,定是必有所求,只是,图的是名还是利,则不得而知。

「下官也没想到,当夜再面店所见的南宫公子,会是个尚书大人。」

「也是。」他爽朗笑道:「当时我们没太多的时间能深聊,互不知身分,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我仍是很好奇你怎会想进宫当官?这宫

中的官……不好当。」一入染缸,若不懂得随着波逐流,很容易弄得浑身遍体麟伤。

又或者是……在他温和的面皮下,其实是个极有心机的人?

暗暗思忖着,南宫寻突地再开口:「你当官,不会是想要替百姓谋福吧?」

不知为何,他希望听到的是这类似的答案,也因此,才会这麽说出口。

「不。」杜亦柏温笑摇头。「大人太看得起下官了。下官并无雄心壮志,也没这麽伟大。」

「不然是为了什麽?」

杜亦柏脸上挂着淡笑,俊眸直勾勾地望向他。「大人真这麽想知道下官会进宫的理由?」

被突然反问,让南宫寻顿时愣住。

怎麽会……这麽执着地想知道他进宫的原因?

内心复杂的情绪,是在害怕也在期待,害怕他和一般贪图名利的人没两样,却也希望他能说出令自己意外的结果。

譬如……想当个好官之类的……

怎麽想,就是不希望那浑然天成的脱俗气息,与贪扯上关系。

「既然大人想知道,那下官说出也无妨。」神色一正,笑脸微收,眉宇间挂上一抹坚决。

「下官进宫……是为了查明一件事。」

「查?」他一怔。「查明什麽?」

「查明一个十年前的案件。」

闻言,南宫寻更是不解。「十年前的案子?了结的吗?」

「嗯。」淡淡答道,神情有点落寞。「不瞒大人,其实,下官想查的是关於家父的案件。十年前,家父在外行商时,意外地被人当地商人

给诬陷,听家父说,那案子判得极为草率,最後的结果,更是颠覆了所有的事实,当地县官更判家父得赔那商人银两。」

看似轻描淡写地在述说着陈年往事,但语气中],却也不难听出他的不服。

南宫寻静静看着,听着,不回话;杜亦柏顿了顿,深吸口气後,再道:「赔钱事小,但这件事,却也给家父带来了不少的影响。一向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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