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不太坏 中——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1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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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似的。

这是我过的最煽情的除夕夜,除了我以外,眼里都闪亮闪亮的。

你说,不就是沟通成功,相互理解了么,至于感动成这个样子嘛,而且比我还感动。

初一早上起来给老爸和后妈拜年,马瑞瑞得了五百块钱红包,我竟然有一千!

气氛祥和了,不知怎么,竟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被后妈催着给我妈打电话拜年,应是应了,给我妈打电话,草草应了两句,接着又是跟在我爸和后妈屁股后面,去拜年。

拜了一圈下来,我被问的最多的问题是有没有女朋友,其实我很想说我有男朋友。

马瑞瑞在我后面,阴阴的笑。

初六我走的时候,后妈还是很舍不得,虽然稍微有点难以理解,也还是笑笑,我临走前,没让他们送,尽管对这个地方稍微生出点留恋

之情,也没有更煽情的感觉。

只是有那么些感情,还有那么些事情,从现在看来,原来当时真的不够珍惜,到头想,也只有胡乱感慨一番,毕竟,我还有未来要继续

火车上的时候,竟然接到窦竟远的短信,并非转发的祝福短信,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我笑,似乎对于见到张辰,对于与张辰的相处又生出了很多希望的意味,也不过如此了,到底该是如何,我并没有信心。

火车上的那二十多个小时,我想的并非张辰,而是过去。

高中时代的事情,如同电影一样闪现眼前,初恋,第一次上床的男朋友,还有窦竟远。

很多人的脸都已经模糊不清,甚至连名字也想不起来。

在班上的QQ群我鲜少露面,更不会同那些珍惜同学情意的人一样,一一问清对方的真实姓名,并仔细标注在备注上,至于清晰将号码分

组,连想都没有想过。

每每看到高中或初中同学上传的近期照片,就更是格外嫉妒。

嫉妒,是挺嫉妒的,别人都留下了记忆,至于我,连一个凭据都没有留下。

第二十三章 有些东西(1)

到校是第二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没带什么行李,开门进去的时候,除了茶贝那个屋子门缝里冒出一溜光,剩下的地方都是黑漆漆一

片----周坊带着叶子去外地玩了,就剩茶贝住着。

进我自己的房门前,听到他屋子里折腾的声音,房门没有关紧,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因为八卦天性往里面望了望,茶贝压着个人在身下

,两人做的天翻地覆不亦乐乎,那个人明显不是马啸东。

茶贝给我说的话,我又好好想了想,突然又能理解一点,玩吧,大家都玩吧,没真情,越玩越没真情。

我什么也没说,在门口咳嗽了一下,拉开自己的房门,连澡也没洗,捂着被子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从房子里打着呵欠出来,豆浆油条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茶贝一脸谦虚的在桌子前面坐着,讨好的问我:“你起来了,来

来来,吃早饭。”

我也笑,笑眯眯的,“贝哥,稀奇啊,竟然伺候起我来了。”

茶贝打着哈哈,还特狗腿的给我拉凳子,递筷子。

我也没推辞,反正有便宜不占,那不是我的性格。

等我把早饭打扫干净,茶贝才开口,试探性的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看他一眼:“别绕弯子啊,贝哥,有话咱们直说,我工钱还是你发呢,是不是?”

茶贝立刻说:“昨天你看到的事儿,可千万别让小东知道。”

我满口答应下来,一点不含糊,挑拨离间是我的专长,不过为了马啸东同学坚定的向弯的转移,我觉得闭紧嘴巴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把桌子收拾干净,我向茶贝问了问张辰的情况。

茶贝说张辰他们还是经常来玩,他姐他哥也来过几次,正月初三就走了,张辰他哥还问过我一两次。

我觉得有点稀奇,不知道张研惦记我,是想让我离张辰远点,还是说警告我老实点,别过去乱拆散别人----是,说不定人家就是随便提

起我,本什么没有恶意,我有被害妄想症,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地步,行不行。

其实我是想知道张辰到底定下来几号走,最终也没问出口,倒是茶贝自己主动说:“张辰他哥可能要送他们走,所以过段时间还得回来

。”

哦,张研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张辰要走了。

晚上我特积极的跟茶贝要求去上班,茶贝特狗腿的说:“没事儿,你来,不干活我都给你工钱。”

“拉倒吧你,拿人家手短,我还是自力更生吧。”

想把我嘴巴封的死死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哈哈哈。

茶贝店里生意火爆的要命,我端盘子端到手软,眼睛一直往十八号桌瞟,目的明确的等张辰他们过来。

到了八点多的时候,张辰他们三个又过来了,说来他们三个跟连体婴儿似的,没特殊情况的话,都是同时出现。

我有时候野心勃勃的问过茶贝:“你说张辰是不是还对我有感情啊,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那么讨厌我的情况下,动不动就来这儿坐啊。

茶贝那时候看白痴一样的看我:“我说你把自己看的也太重要了吧,温特不是特喜欢往这儿钻吗,张辰还不是为了他,你看张辰什么时

候多看过你一眼。”

“我靠,你也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吧。”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我刚抬腿准备过去,茶贝把我给拉住了,特严肃的给我说了件事儿:“你那个叫高卫阳的同学,你走后也来过几

次,找过张辰几次茬,张辰没吭声,不过差点跟张辰他姐呛起来,叶飞你回去得好好说说你那个同学,说话比你还不没谱,连我都不大

看得上他。”

我靠,什么叫比我还没谱。

我说话还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吧。

我本来还想深入了解一下高卫阳都说了些什么话,茶贝明显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只概括的说:“还不是你自己干的破事儿,你同学帮你

伸张正义去了。”

话里酸溜溜的,好像我罪大恶极似的。

我知道对高卫阳,我多少是有些过分了,但也没想到他闹了这么一出,我也不怎么放到心上,反正在张辰心里,我也已经定型了,一点

也没法改变了。

张辰肯定特后悔当初来招我,肯定的。

我笑笑,懒散的说:“那是高卫阳,又不是我,我可管不着他。”

“操,叶飞,你他妈可真够恶心人的。”茶贝骂我。

我斜他一眼,他立刻又狗腿起来,那是,我这里还埋着他昨天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我把上班的衣服换了,特自觉地走张辰那边去,桌上就他们三个人,茶贝也不过来,他今天有熟人,得过去照应一下。

张辰见到我,脸上还挺意外的,但也没说什么,倒是秦云实开口了:“叶飞,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点了烟,低头把烟灰弹在烟缸里,“昨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回来的太快?”

我把秦云实又给弄尴尬了,我是故意的,谁让他总是给我不自在,还老冤枉我。

好像我走了几天,有什么东西就变得特别融洽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爸突然思想开放了,让我雀跃的,还是说,张辰就要走了,也懒得

再计较我的睚眦必报,总之,我过来跟他们聊的还挺融洽的。

但还是那样,因为有我在场,我是个……外人,有些话说起来,总有些不方便的感觉,很多东西,意犹未尽似的。

最终我还是将话问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走?”

张辰跟莫温特相视一笑,是莫温特开的口:“两个星期以后吧,都弄得差不多了。”

有什么东西,又在刺着我的心。

我笑,什么也没多说,烟灰缸里堆满了我扔的烟头,如果我按时返校,就真见不到张辰了。

我不知道是否该为自己感到庆幸。

秦云实加了一句进来:“你是不是觉得太快了。”

我瞟秦云实一眼,笑:“可不是么,要不是我回来的早点,连个再见都没机会说,是不是,张辰。”

张辰被点了名,也只是淡淡的笑,一个字儿也不出口。

看来他心情相当不错,移民国外去住,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会再有某些纠缠不休的人,我要是他,也会心情非常不错。

我也学着他笑,这方面,他是我的老师,绝对不容怀疑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张辰开了金口,还是微笑----他的笑永远比我无懈可击:“还真有件事儿,过几天我哥要来一趟,想回母校看看。”

张研是个成功男人,回母校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来做个引荐,更何况又是寒假期间,冷清清的学校,有什么好看的?

我满口应承下来,不管到底是什么来意,我都接,叶飞没怕过事儿,从来没怕过。

张辰他们呆到十二点,也便走了,我在十八号桌上坐着,看一桌子剩下的狼藉,都说人走茶凉,不知用在这里是否合适。

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还有屡次挫败的麻木感,我分不清,自己是否是悲伤----总是伤怀悲秋并非我的意愿,次次触景生情实在又很待遇

情怀。

我坐在那里,一根一根的点着烟,坐到凌晨两点,场子里的人口密度开始降低,茶贝过来拍我坐,看见漫出烟缸的烟屁股,对我的眼神

特恨铁不成钢,最终难听话也没出来,口头禅照样挂在嘴边:“真的,叶飞,别想了,咱们以后再找个更好的。”

其实也就只能说些这样的话来自我安慰。

除了寄希望于找个更好的以外,也并无他法了。

我本来是想敬茶贝一根烟的,一摸兜,两包烟都空了,有点尴尬的笑笑,茶贝冷笑一声,一包没拆封的云烟扔到我跟前,“抽,尽情的

抽,抽死你。”

我笑,还是那包云烟给拆开了,等我抽上了,茶贝的话匣子立刻打开,说的内容尽是马后炮:“真的,叶飞,你刚开始那就不叫把人家

追回来,纯粹就是找茬,给人家多少难堪啊你,所以你现在就更没机会,大家劝你你也不听,现在这个局面,谁都没辙。”

我嘿笑了一声,特傻:“贝哥,你吧,别说我,咱们差不多,话我就敢放在这儿,我什么也不说,你跟马啸东也得吹,信不信?”

茶贝两只眼睛使劲瞪我:“诶,你非得咒我才行吧。”

我给他摆摆手,“还是那句话,咱俩是五十步笑百步,以后看谁更惨。”

我和茶贝都笑了,苦笑,谁的路也不好走。

我们都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然而付诸行动的时候,总不免有些偏差,以致结果大相径庭----因为我们都不够在意别人。

其实我特别想对张辰说:“我等你。”

可你不觉得这话很恶心吗?

我等张辰跟张辰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干什么犯贱等他,我干什么非得把我这大好青春浪费到一个天天得小心伺候的人身上,我干什么非得一头栽进去,又不是什么痴

情种,我干什么恶心了别人还来恶心自己。

当然,没关系,他没有因为我说等他就得感动的义务,他甚至连知道这件事儿的义务都没有。张辰也不可能因为这么一句话,改变自己

离开的决定。

或许他会因此而重新考虑是否应该真正原谅我,然而那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煽情,真的,特煽情,我自己想着都觉的鸡皮疙瘩起一身。

唔,真的很恶心。

第二十三章 有些东西(2)

张辰离开前的那两个星期,我基本上全天候泡在刹目里面,白天刹目冷冷清清的,我就在吧台上坐着跟茶贝聊天,主要说的是马啸东,

他对马啸东那种跟凌迟似的爱情,我也不大能看的上,他说他受不了马啸东对他的态度跟别人差不多-----尤其是上了床以后,并且还

特委屈自己总是在下面----这也是典型的太在意自己。

我笑笑,暗示他:“说不定他跟你想到一起了,也想显的不那么在意。”

茶贝撇嘴:“他那种猪脑子,不可能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

我嘴里念了两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余的也不再多说,或许是因为太喜欢马啸东,他才觉不出马啸东也并非时时刻刻都很迟

钝----其实马啸东很聪明,只是漫不经心,放在心上仔细琢磨的事情并不多,看起来好像真的很迟钝似的,参观实习的时候我总算是明

白,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也可能马啸东还没做好准备,做好承认自己已经是个Gay的准备。

人都是要垂死挣扎的。

晚上的时候,就在十八号桌,跟张辰他们聊聊,很自然的聊他们出国的事情,我本来是想要张辰在国外的联系方式,也只是想想,与其

被拒绝,或者他不大情愿的告诉我,闹得彼此都不愉快,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临别之前,却竟然没有什么感触,更没有什么危机感,我觉得自己特平静,心态也很好,更没再做出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麻木了

似的,不痛不痒。

离张辰离开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张研来了C市,果然找我领他逛逛母校,我什么也没说,既然张辰已经给我打过预防针,而且他就要

走了,我又何必尽给些不愉快呢。

张研还是那种仁爱慈父的样子,我总觉得那是面具,比张辰现在对我的笑还虚伪,我是不大能理解莫温特是如何能同他相处良好,或许

真的是因为我上不了台面,实在不是个适合交际的人。

张研要叫出租车,我把他的手挡下来,“不用叫,没有几步路,走着去吧。”

既然他的目的并非是去参观母校,也就没有必要浪费钱财,说不定内容也并不丰富,还没到学校门口就能交代完毕,其实他想说些什么

,我都懂,懒得跟他计较,没那份心情了。

张研对我和蔼的笑笑:“行。”

我跟张研并肩在人行路上走,我走靠马路那边,这是我的习惯。

正是午饭时候,路上行人不多,太阳出来,也并不冷。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张研突然停下来,他还是风格那么慈爱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大喜欢我?”

我了张研一眼,反问:“你是不是也不大喜欢我?”

他摇摇头:“不,其实你是个很好的孩子。”

对于一个大我十多岁的男人,称呼我为孩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我讨厌他故作长辈的样子,尽管他在张辰眼里完美的无懈可击

我也冲他笑,条件反射似的从裤兜里把烟摸出来,点上,烟瘾过了才张口:“就是对张辰来说不合适,是不是?”

张研还是摇头:“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这倒稀奇了,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我耸耸肩膀,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就是想给你道个歉,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一个都没接,那时候确实对你的做法很生气,所以就没有接电话,我想可能对你也带来

了伤害。”

张研的态度很诚恳,但我仍是没法对他改观,人就是这样,对不上就是对不上,不管怎么捏在一起,都不适应----这么说我和张辰的现

状也不为过,然而我说的是同张研的相处。

张研的致歉对我来说,更像是推卸责任,正如同过去张辰对我的道歉一样,似乎致歉过后,他们就是无辜的,再不会有任何责任,那不

过是个态度,其实并未受到良心的谴责。

当然,我也并非需要张研的自我谴责,尽管我有时候也总会想,如果当时他接了我的电话,转达我的歉意,或许张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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