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怔了一下,便立刻回过神来,顿时高兴地扑过去一下吻上了他的唇。我一面缠着他唇舌相戏,一面在心中暗暗得意:留京为质,留宫为伴,这两个可不一样啊,不过既然他自己没发现,我也犯不着提醒他,对不对?……呵呵呵呵,赚到了!
开心之下,我愈加卖力,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于是没一会儿他已被我火热的吻弄得头晕脑胀,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手臂也不自觉地搂住了我的后背……只是,该死,搂得这么紧干嘛?像钢箍一样,害我想借机偷偷剥掉他的衣服都抽不出手!
正自郁闷,忽觉他放在我背后的手在缓缓移动,一只手扶上我的后颈,另一只手转到我的腰间,竟然,竟然开始解我的衣带……啊!见鬼了!我怀里这个是我的老实头小纪吗?不会是什么人易容的吧?或者干脆是什么鬼借尸还魂?
震惊之下,我完全忘了反抗,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外衫已经被他解开了,他的大手隔着薄薄的亵衣握住了我的腰。他的手掌,灼热而有力,微凉的丝缎仿佛瞬间就被融化,火烫的感觉顷刻间从他掌上传遍了我的全身。我顿时心头怦怦一阵乱跳,搂着他的手臂立时一收。就在这时,他手又紧了紧,指掌摩挲过我的肌肤,虽然隔着亵衣似乎也能感到他掌心指端微微粗糙的质感。我像被电到了一样,一股酥麻之感顿时由那里直窜脊髓。我再也忍耐不住,从喉间漏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哪知,这么一下低低的呻吟,却把他吓到了。他全身一震,所有动作顿时一停,然后仿佛突然醒过神来,手一下松开,然后竟慌张地要推开我。
到了这时我哪还能容他退缩?立刻扑上去,趁他手足无措之际,干净利落地扯下了他的外袍。然后,我就笑了:他刚刚沐浴过,外袍下面干干净净,啥都没有,这回这真省事儿了!
他抬手就要去救他的外袍,结果顾此失彼,被我搂着腰就带到了床上。我灵巧地一拧身没被他压到,然后不待他撑起身,我已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一手按住他一边手腕,就把他压在了床上。
他伏在床上,面朝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听他的声音也能猜到他此刻一定又是眼中喷火了。只听他带着烟火味儿,一字字道,“陛下,请放开我!我不想伤了你!”
我嘻嘻一笑道,“不想伤了我就乖乖别动!”边说边低下头,一口咬伤了他肩头微微隆起的肌肉。
他身体一震,就要挣扎。
于是,我一面往他结实的身体上咬咬啃啃,一面含混不清地道,“别动啊,我可是很容易受伤的!你一挣扎,我重心不稳,身子一歪,没准儿头就碰上了床柱,更可能一头跌下床,摔断了脖子……”
他挣扎的动作顿时一停,我也顺势放轻了动作,改咬为吻,串串细碎的吻,纷纷扬扬,落在他绷紧的肩上,背上。他身体僵了片刻,突然轻轻呼了口气,然后放弃似地缓缓放松了身体。我终于踏实了,开始不紧不慢地享用起我的大餐。
别看他高高大大,总给人很壮的感觉,其实脱了衣服就能发现,他主要还是骨架子大,身上虽然结实,却也没有夸张的肌肉。绷紧的时候,肌肉微微凸起,坚如铁石,充满着力量,自有一种美感。一旦当松下来,身体线条流畅而匀称,肌肤柔韧紧实,手感极佳,口感,自然也是极佳的。呵呵,不但口感佳,味道也好……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清清爽爽,带着点豆面皂角的淡香,尝起来微苦回甘,竟像上等乌龙茶的味道。我稍稍直起身,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下,啧啧,真是不错。偶一低头,心头顿时怦地一跳……我家小纪的肌肤,不但口感佳,味道好,原来卖相也是一流的……只见古铜色的肌肤上此刻沁出了一层薄汗,浮着淡淡水色,泛着莹润的光泽,真如打磨好的铜器一般,色泽动人之极。
我只觉体内火焰又旺了几分,深吸一口气,猛地低下头,又吻了上去,这次却加快了节奏,力道也重了些。辗转吻噬,所过之处顿时激起了他肌肤的一身战栗,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双手仍被我按在头的两侧,并未挣扎,手指却一点一点收紧,弄皱了身下的衾褥,发出了习习簌簌的声音。
见他真的乖乖听话,我渐渐松开了他的手腕。双唇不停,双手也慢慢向下,在他身体上轻轻摩挲,重重揉弄,引得他的身体时而骤地绷紧,时而慢慢放松,却是越来越热。伴随着一阵阵轻颤,他的呼吸也越发纷乱起来。当我的双手摸到他的腰侧,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拧,他的呼吸已变成了粗重的喘息。
这时我也是口干舌燥,有些忍不住了,于是收回一手,直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仍然尽职尽责在他腰间抚弄,并一点点向下滑去。他此刻已有些神志迷糊,完全失去了危机意识,顺着我的手劲儿一分分提起了腰,将挺翘的双臀向我送过来,我的手也顺利地沿着他的胯,抚上了他的小腹,停了一下,然后我的手腕骤然一转,抓住了他双腿之间已然挺立的部分。
“嗯……”他顿时一声闷哼,身体骤然一绷,随即挣扎了一下。我手上赶紧开始卖力地工作,轻拢慢捻抹复挑,没一会儿他的挣扎就消失了,还配合着我手上的动作,弓起了腰身。
此刻我已解开了衣裳,回手扶住了他的腰侧,另一只手则加快了动作。他的呼吸已完全乱了,身体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渐渐汇成一道道汗水,顺着手臂,腰侧缓缓滑落……终于,他猛地一声低吼,在我手中喷射出了滚烫的液体。
这时他身体伏在床上,头抵在枕上,呼吸慢慢放缓,最终变得缓慢而悠长,身体也渐渐放松。而我则趁这个时候,收回手,将掌心的白浊涂抹到自己的坚挺之上,见他完全放松下来,我这才扶住他的腰,将坚挺抵在他身后的穴口之上,骤然顶了进去。
十分顺利,由于他非常放松,又有了很好的东西作润滑,所以我几乎毫无困难地就送进了大半。他这才反应过来,闷哼一声,一下绷紧了身体。我立刻停住动作,俯下身,吻上了他的背脊,同时一只手向前一探,重又握住了他的欲望。他的身体一震,身体更僵了。我却不慌不忙,轻轻吻咬,慢慢调弄,终于,他的身体慢慢放软了下来。这时,我一点点又往他体内送入了几分。当我无意碰到某处的时候,只觉他身体猛地一颤,我如获至宝,再不犹豫,骤然加快速度,一下一下就对着那处撞了上去。
“啊……”一身低沉的呻吟终于逸出了他的口中,却又被他猛然吞了回去,耳边只剩了他急促的喘息声,只是他双腿间那处的反应却无法掩饰。随着我越来越猛烈的抽插,那里迅速胀大起来,再次变得火烫。他体内更是火热紧致,让人如临天堂,让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阵阵强烈的快乐随着我的动作传遍全身,终于,直冲云霄。而就在这时,他也再一次达到了顶点……
194.和亲
雨住云收,我软绵绵地伏在他背上,只觉通体舒泰,懒洋洋地连眼睛也不愿睁了。忽然他身体动了一下,我身子一歪,就从他宽厚的背上出溜到床上了。我吓了一跳,但一声惊呼未完,已被人揽住腰,稳住了身体。我定了定神,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伏在了他的怀里。果然,还是我家小纪心最软,被我吃干抹净之后还不忘护着我,怕我碰到。
我高兴地嘿嘿一笑,立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偶一垂眼,只见他胸膛上近在咫尺的地方一粒小小的茱萸正挺立着,我自是毫不客气,伸出舌头就舔了一下。他身体顿时一震,揽着我的手立时变成了推,却被我紧紧搂着,怎么也推不开。我十分得意,又示威似地张口咬住那里,用牙齿轻轻研磨两下,吮吸一口,引起了他的一阵轻颤,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枕回他肩窝上,蹭了蹭,找个最舒服的位置,闭眼,睡觉。
可惜,我刚闭上眼,就听耳边他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我们还是沐浴一下,让人收拾收拾这里再休息吧?”
我半梦半醒间,眼也没睁,只不满地蹙起眉,喃喃道,“不要……我好困,要睡觉!”
他顿了一下,放柔了声音道,“那陛下松开手,让我起来好吗?”
结果我不但没松手,反而紧了紧手臂,嘟囔道,“不要!我要抱着你睡!”
他无语了,我踏实了,抱着我超级趁手的大靠枕,终于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朦胧之中,好像被人抱了起来,然后身体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像在云上飘着,仿佛幼时坐摇篮一般。我正自享受,忽觉身体一沉,下一刻,全身已被温热的水流包裹住了。顿时暖暖的热气从四肢百骸涌了进来,我不由舒服地轻轻呻吟了一声,那一直抱着我的手臂骤然一僵,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最后一点记忆,是被轻柔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厚实的手掌揉搓着我的肌肤,我惬意地低地哼了两声以示感谢,然后就彻底沉入了黑甜乡中。
再次醒来,只觉身边空空荡荡,我瞬间清醒,猛然睁开眼。果然,偌大的一张床上,只剩了我孤零零一个。我心头顿时一空,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却再无睡意,坐起身,披衣下床。
窗外阳光正好,竟是已近晌午了。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顿时一群内侍宫人慌忙行礼。我摆摆手,让他们平身,顺口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小鹰来了,两人正在前厅叙话。我心中一松,不觉好笑,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小鹰还是我叫过来的呢,算算时候也的确该到了……因为久别重逢,实不舍放他住到府里去,但他们父子也是许久不见,彼此也必牵挂,所以我干脆把小鹰叫了过来,要见就在这边见吧,人我是不放的了。至于其他人,我之前也问过,小纪就这么一个孩子,王妃已死,并无侧妃……呵呵……其他人么,晚两天见也没啥是吧?
我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前厅走,忽见侧门那里一个宫女匆匆进来,对立在门口的女官低语了几句。那女官听了,面露难色,迟疑片刻,摇了摇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只知那宫女闻言顿时一脸哀恳,切切地急语不休。我见了,一时好奇,不由止住脚步,轻咳了一声。两人闻声一惊,抬头看到我,顿时住口,慌忙下拜。
我叫了声平身,对那个宫女招了招手。她愣了一下,但立时反应过来,脸上微露惊慌,犹豫一下,才走上前来,跪倒在地。
我一面示意她起身,一面温言问道,“怎么了?”
她支吾道,“没,没事……不,一点小事,没什么要紧的。”
我本是好意,却见她神态慌张,语焉不详,顿生疑心,口气不觉也沉了下来,“如此说来,倒是朕多事了……”
她脸上顿时一白,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连连道,“奴婢不是这意思,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说着,已叩下头去。
我这才道,“既然如此,还不快说!”
她哆哆嗦嗦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微微蹙了蹙眉,她吓得立时伏下身去,结巴着道,“是,是,是锦罗公主命奴婢来,来看看小纪公子是不是来了,如果来了,就帮她传一句话。”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小纪公子,应该是小鹰吧?……锦罗是我的幼妹,她要给小鹰传什么话呢?……我沉吟片刻,挥挥手让身边人退开几步,然后,让那宫女起身,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个明白,若有一字虚言……”
那宫女立时惨白着脸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然后真的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原来小鹰之前在宫中的那段时间,开始随同他父亲长居霞云宫,极少出去,但宫变之后,我和纪炎达成协议,便不再限制他们父子的行动,于是一次他去御花园的时候,碰巧遇上了锦罗。
两人年龄相仿,难得遇到同龄人,自然聊得十分投机,一来二去熟捻起来,竟成好友。
后来西域督护府成立,小纪离京筹建大苑都督府,小鹰也离宫回到了抚安伯府,两人就此分别,一直未有机会再见。直到今日,锦罗听闻小鹰入宫,这才急命贴身宫女前来传讯,希望再见一面。
我听了不由乍舌不已:这个小鹰,瞧着和他爹一样,少言寡语,老实巴交,没想竟是真人不露相,手段如此了得,这才多久功夫啊,就把我妹妹哄了去,利害!
我想了一下,问道,“公主呢?”
那宫女战战兢兢道,“就在霞云宫外的晴翠亭……”
我点头道,“好,你去叫她过来,朕在这边等她。”
然后没一会儿,我就在霞云宫的偏厅之中见到了我最小的妹妹,锦罗。
小丫头不到十二,身量未成,但眉目清丽,已经是个小美女了,此时想必已经知道了我召她来的原因,却是未露丝毫惊慌不安之色,举止从容优雅,一如平日,让我也不禁暗赞:不愧是我妹妹!
虽然我心中并无不悦,不过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于是我屏退下人,沉着脸道,“锦罗,你可知错?”
锦罗微一躬身,平静地道,“锦罗知错。”
我怔了一下,这才颔首道,“嗯,知错就好……你们虽皆年幼,毕竟男女有别,女孩家更需谨言慎行才是,下次可要注意了。”
小丫头乖巧地应了声是,低头沉默片刻,忽然望向我道,“皇兄,他,是不是要走了?”
我迟疑一下道,“应该快了。大苑都督府已然建立,除纪炎仍需留在京城,大苑旧族不日都会返乡,小鹰要继承他父亲的总督之位,自然也要离开。”此时这件事已不是秘密了,她早晚都会知道。
锦罗闻言,眸光一暗,垂下眼,久久无言。
我心中一软,不由叹了口气,刚想劝慰两句,却见她忽然抬起了头,平静却又坚定地道,“皇兄,小鹰是臣妹好友,此次一别,相见无期,纵是错,臣妹也想再见他一面。若皇兄要为此责罚臣妹,臣妹情愿领受,绝无半句怨言。”
我没想到这丫头看似温和,性子却又这般倔强,一愣道,“噢?那如果朕不让你见他,你就要有怨言了?”
她被我说得一呆,但只瞬间便回过了神,正容道,“自然不会!无论皇兄怎么做,臣妹都绝无半点怨言。皇兄不让臣妹见他,是顺应礼法,臣妹只会感激皇兄,感激皇兄一片好心维护臣妹的清名……”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忽然抿唇一笑,清澈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顽皮,看着我道,“当然,皇兄若让臣妹见他,是顾及人情,臣妹自然更会感激不尽……”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只是第一个感激没有第二个感激大罢了?对不对?你这个丫头,我怎么之前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
这时她也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不再说话,只是明亮的眼睛就那样带着几分哀求地望着我。
被一个小美女这样看着,我哪儿还说得出拒绝的话,何况本来我也没觉得那是什么大事,于是索性笑道,“好好好!既然都是感激,朕自然还是喜欢个大点的……随朕来吧!”
我带锦罗进入厅中的时候,小鹰正和他爹说得热闹,当然,是用鬼语。两人闻声抬头,见到是我立时起身行礼。礼毕抬头看到锦罗,两人都是脸现诧异,只不过一个随即变为疑惑,一个脸却慢慢红了。
见状我不由好笑,小鹰果然像他爹,瞧瞧这反应。于是不由起了逗弄之心,笑道,“小鹰,故友来访,还不赶紧请到里面设座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