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之情+相性100问+番外 下——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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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屁股坐上办公桌笑笑,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不过报答报答少爷您的救命之恩,还要感谢您用心深刻要我为青金效忠到死!!”我这话说的激愤异常,确实是因为积怨已久,他想要借眼瞎让我永远效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赌我对他余情未了,却不知我虽对他用情颇深还不至于第二次倾情奉献,他选错了筹码。

他准确找到办公桌的位置,坐进皮椅,果然找到方向的他又不再是刚才的他了,将手习惯性的放在桌案上,他脸上勾起一点隐晦而惯常虚伪的笑来:“真是谢谢你对我揣摩的如此透彻,”他面色突然一变,没了笑却是多了些刻薄:“你对新上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只要……”他停顿一下,声音冰冷入骨:“只要你不打自己家的主意,一切由你随便折腾。”

我想,我得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伸过手去将他的头按在怀里,我低下头咬上他的嘴,湿润炽热的舌头刷过他口腔上壁,他在我怀中不由的抖了一下,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

我低低笑一下,松了手就要放开,不料他突然有了反应,猛然站起来将我压倒在桌上凶狠的吻过来,亲吻间听见他模模糊糊咬牙道:“朝阳,朝阳。”

字字悔恨,似有泪意。

我笑起来,轻易从他怀中脱出来:“你得祝我好运。”

于是道一句不真切的谢,自顾自走了。

***

怎么搞新上,我有了初步计划后就打电话让夜城的人把林御风叫来,我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些正事?”

他极平静的回答,没有年轻人特有的浮躁:“我愿意。”

我笑,“都不问问是干什么?”

他依然平静的说:“林先生让做的事情,自然也不能算什么好事。”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他,这个人敢说敢做不卑不亢,我喜欢。但把他带在身边却是暂时的,我不想要小弟,我以为现在自己就是当小弟的。同样,以我的经验看来,似乎我这个人克小弟,凡是跟着我的人,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不过身边过了个临时的小弟,就表面看来,我还是有那么几分气派。

我记得十夜手上曾捏着竹井家那些人的证据,找到那个东西什么事情都好办。但那个东西我是从来都没见过的,只听胡灿提过,他是十夜真正的心腹,想必是知道的。但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当初竹井旬同江越谈判时,江越把青金的白粉生意让给他做顺水人情,还是留了些证据,仅仅卖粉一项虽然已足够他死上十次八次,但他在国外,想要引渡回来似乎还是有些困难,并且若事情是这样容易我也会玩的不过瘾。

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正独自惆怅,林御风敲了门进来,见我一脸抑郁忙轻声问道:“林先生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拉拉脸皮,无力的仰在座椅里叹道:“这世界太不公平,总要我使劲琢磨才有结果,你说我从小就辛苦算计,长大了仍不得解脱,这世界真是……”

他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恍惚间又有点像胡灿:“什么事情让林先生这么为难。”

我把事情挑了重点告诉他,也不指望他能做些什么。

他听了仍只是微笑,格外柔顺听话的样子,这写日子这孩子眉眼渐渐温柔起来有说不出的妩媚,曾经那点英气不知怎么已是渐渐退去了,我在心里暗自惋惜。

“林先生,或许证据胡灿已经把那样东西交给您了。胡灿不就是通过小召哥认识您的么,他绑架您却没杀您,想必对您是极为看重的。”

我失笑,这个小孩想到哪里去了,胡灿怎么可能把拿些东西给我,说来他虽然说爱我却也是个唯自己主子命是从的人。我的私事他确实全然不知情,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想法,胡灿什么也没留给我,除了一个电话,一封信……

等等,信和电话!

信已经被我烧了,无非是怀念我与他的相遇还有他的表白,至于电话他也同样语无伦次没有重点,不过是些怀念罢了。

“还真是有些怀念我们第一次碰面的地方呢……”

心里冷笑,难道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亦同样懂得忏悔?不,绝不是。

就我所知,胡灿绝不是这样缠绵恋旧的人,即使死也绝不会这样,他这么说必定有什么用意,只是我当初没有注意。无论是电话还是信,都是强调我和他相遇的时候,或许……

“走!”我猛然起身对林御风说:“到程蝶哪里去。”

第十三章:暗战(3)

程蝶还是老样子,仍然未变,混在男人堆里,上次不欢而散这次见了都装作无事,我们是最聪明的愚蠢人,虽然形同陌路毫不相干,也能轻松做一番亲密无间的表象。如此也不过一年多的光景,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就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我与她除去上次在先前也是很久不见了,上面让她把酒吧渐渐改成信息交换点,消息买卖的生意很是红火。现在她是惹了黑道一身腥,有人买她的人头,五万块,这数字,也算是个值钱的价位了。

但,有多少人要她死,就有多少人要她活。她的心思玲珑剔透,懂得变通。

敲敲吧台的桌面,引起他的注意,我咳嗽一下,问:“你与胡灿最后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想了想,立刻会意,手里调着酒,冲我露出勾魂的笑靥,却低声道:“他刺杀江越之前,来我这里买了一瓶酒,只喝过一次所以就存在这里到死都没来取过,要不要我帮你……”她反手在架子上找起那瓶酒来,尖细的指甲点在瓶身上有微小而细的声音,很是清脆。

点到第三排,她突然笑笑抽出一瓶葡萄酒来,长城干红,极普通那种,端到吧台上来,对林御风说:“你是朝阳新收的吧,真是,上次也没介绍给我,朝阳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说罢,将酒往林御风面前推了推。

林御风脸上红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冲林御风笑笑:“蝶姐赏你的就大方抱起来吧,带回去慢慢品尝。”我转了身冲程蝶嬉皮笑脸:“我小弟有礼,怎么我就没礼?”

程蝶斜我一眼,又提了一瓶人头马出来骂道:“我看你就骗吃骗喝这点儿本事从不退化!”

我伸手把酒收到手上冲她咧开嘴巴:“哎呀,程蝶你这么说真是伤我的心呢,下次我不来了,求我都不来了。”

程蝶转了身道:“你多保重吧,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罢了,她走到吧台另一边去,不再分心这边。

那背影纤细柔弱,只是我没有雅兴去欣赏或拥抱。

抱着酒出了酒吧就开车回去,林御风很是不解,问我:“蝶姐给我这瓶酒能传达什么信息啊。”

我摇摇手里的牛皮纸袋:“你不懂,程蝶这里头买消息的人太多,相对各方的眼线自然也要多些,以我现在的身份带一瓶普通洋酒离开就太可疑了所以要你抱着,这种小细节你要学着些,将来有用处。”

他很谦虚的哦了一声,又道:“那这两瓶酒……”

我打断话头把人头马丢给他道:“这个你拿回去喝,至于这长城干红么,我留着好好研究研究。”

他仍是不耻下问:“林哥,这酒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有什么秘密自然要去安全的地方仔细琢磨啦。”

回到青金的帮务部,我端着酒瓶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把瓶身上的标签取下来小心看,仍是什么也看不出。我已是看的头晕眼花,只得把标签丢给林御风,让他去领悟,自己则坐在一边点了根烟来抽。林御风同样也看不出什么来,提着标签冲我抖抖,“林先生,会不会真是我们弄错了?”

正是正午时候,初夏的阳光从大幅的落地窗上投进来照在青年身上,要把他照的透明似的,宛若神邸。

我突然站起来,对他叫道:“别动!”

他便不敢动了,保持着那样的姿态,但这神邸已失去了方才那惊鸿一瞥的美丽,我走过去,将标签从他手上抽出来,对着阳光看,水印,极纤细的水印,只有遇到强烈的阳光才能显现出来的水印,一串模糊难辨无规律的数字组合成一个电子邮箱的用户名,我转头对他笑了,“御风,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开始。”

他对我怔忪一下,面色迷茫,却是一种难以言喻不涉世的美丽。我暗想:那个离他而去的男人真是放弃了一块璞玉,这孩子将来必然能出尘脱俗别有一番作为,只是不知我有没有亲眼看到的一天。

说来际遇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有些人就是职能生着错过,死了怀念。

虽然有邮箱帐号,登陆密码却不得而知,不知道胡灿留这样一个帐号有什么深意,难道说这不是邮箱帐号而是暗示字串。

如果是后者我恐怕只有放弃,猜字的本事我估计除去福尔摩斯也没人有那么狂野的爱好。林御风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轻声说:“林先生,发封邮件看看怎么样,有些邮箱具有自动回复功能。”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发了一封邮件给那个邮箱,十分钟后竟真的收到自动回复。打开以后却是一个广告视频,内容是女人用的护肤品,我极度无聊的盯着屏幕看了四分钟,依然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这个视频不显示时长,如果它有个一两小时,难道我就要在这里看一两个小时一个个包装精美的老女人在屏幕上不断的废话?胡灿搞什么变态飞机?!

我打了个呵欠,伸手就要关掉窗口,林御风却突然大声说:“等一下林哥,把这个视频下载下来,看看有多大。”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他脸上一红,估计是意识到自己说话声音大了,将头低下来。

最后我还是决定采取他的建议用Realplay把视频下下来,竟然有1.5个G那么大,看到容量显示我为刚才的鲁莽赶到羞愧——一个广告视频是决不可能有1.5G的容量的,视频里必然绑定什么东西,而这东西恐怕就是至新上于死地的东西。

于是我耐着性子把视频看到最后。

视频结束在最后一秒,我的电脑突然黑屏几秒,然后跳出一个对话框,要求输入密码,并提示只有三次机会。

又是密码,我在心里暗骂,胡灿这个人怎么这么婆妈,顺手输了自己的生日进去,提示密码有误——看来真是自己自作多情。换了小召的生日输进去,依然是密码有误,系统提示:三次错误后,系统会自动销毁资料。

我靠,好歹设个容易点儿的吧。死了还不要活人好过。抓耳挠腮间,忽然想起酒瓶的标签上不是还印有条码么,或许就是那个,如果错了,就算我倒霉,用别的法子我依然能让竹井旬吃不了兜着走。

把条码上的数字输入,点击确定,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停滞一下,叮的一声,提示密码正确,我缓缓输出一口气来,真是运气好。

电脑开始自动下载资料,ftp格式下载,速度非常的慢,但事情终于有了进展,我支林御风出去自己则锁了门仰在椅子里面偷空睡了一觉。

第十三章:暗战(4)

文件下载后,源文件自动销毁我烧录了一份。林御风问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了。

我冲他露出恶毒的微笑:“在这之前让我们玩一个小游戏。”

江越曾说过,白粉生意是绝对不能沾的,一旦沾上就必然不得善终,相比之下,军火之类若是做的确实规模庞大即使被抓结局也很有可能同《战争之王》的男主角一样,那还有1%的侥幸,但新上组经费的主要来源就是贩毒,江越当时把所有的白粉生意都让给他,这烫手的山芋新上就一直抱着并且还很开心的样子,他们从缅甸一带走私进来,缅甸的那位将军同葛金盛也是老相识,拥有大片种植园,但国际上施压导致政府不得不半强制施行种植粮食,他的性格又不喜与政府的人虚与委蛇,所以种植园的面积一减再减,货的价格却越发水涨船高疯了似的翻倍长。

小时候,葛金盛曾带我去见过他,印象中是个矮小黑瘦的中年人,这些年不见,人越发胖起来也白了很多。这老头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漂亮女人,我让人找了俩绝色给他空运过去,他便轻易停了新上的货。

我得庆幸葛金盛虽死犹生那几分薄面在他死后依然有效,再庆幸他曾认江越当干儿子,虽然不做白粉生意了,江越却从没亏待过他。

所以说,这年头贵的还是铜臭,多少年的交情也抵不过有说服力。

新上的现在正靠这批货救命,容不得一点差错,竹井旬打了越洋电话来破口大骂,电话却是林御风帮我接的,台词我已经给他排好。他冲电话道:“竹井先生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您这样不计后果,林先生索性就把陈年老账翻那么两件出来。不知道您死个三四次够不够呢。”

竹井旬听起来,终于明白我们手里捏着点什么,他只道竹井十夜死了就算万事安康,却不料十夜算计的比他透彻,即使死了也不要他好过。但他仍然不能服气……隔这么远,我依然能听见他在电话里暴躁的语气。

我乐呵呵的数指头,给林御风比了个割地的手势,他便意会,冲电话曼斯条例:“但若是您把东城区的那块风水宝地送给我们,林先生可能会再考虑考虑。”

说来竹井旬只管丢掉新上自己在夏威夷逍遥生活,但偏偏他绝不肯抛弃祖上这一点见不得人的产业非要争一口没必要争的气。

我抢了电话多来说的曼斯条例:“在新上组的大恩,林朝阳未曾用心答谢,好容易有这样好的机会,我自然是要诚心诚意。”

“那不过是你运气好,下次绝不放过你。”他在电话那头异常嚣张,也不过是些嘴上功夫,我要谁死,谁也没活着。

但我要谁活,却由不得我来说。

真是由不得不悲哀。

我依旧不紧不慢,反正我是阴谋小人,怎么做都不过分:“竹井先生您要仔细琢磨,有些话点破就没有意思。”

我说的都是些陈年旧账,一点点翻出来要他凌迟而死。

他知道,即使把地割给我也难逃一死,但不割给我很快就会死。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自然死死的慢点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于是东城区那块建筑用地就这样拱手送给青金,我笑眯眯的

拍着让渡书教育林御风:“学着点儿啊,整人不要急,同炖汤一个道理,慢慢来慢慢磨,今天让他送一点,明天让他送半点,等到他山穷水尽再送他一程,这样才够义气,才过瘾。”

他默默听着,颇有些开窍了。

我办成这么大件事,帮务方面的人对我本就不轻看,现下除去从前的元老对我稍有微词外我还是较得人心,至于青金那帮搞金融的白面书生们依旧当我上不了台面的小瘪三。确实,我林朝阳就只有这些流氓的下三滥手段。由不得人喜欢,但也由不得人责怪。

把让渡书交给江蓝,我特得意的说:“看看,你们要搞快餐店,这块地皮是现成的,哪还用寄人篱下。”

他抽过让渡书给我一记白眼:“你这点本事似乎也不值得炫耀。”

可不么,我就这点本事喜欢玩阴的。

我再次联系将军,让他把那批货放给新上,一点足矣,我还没玩够。

正着手下一步的时候,江越差人叫我回葛宅。

不知又有什么等着我。

懒洋洋应付了一天的事情,坐车回葛宅,现在我每天都换不同的车,吸取江越的教训。

回去的时间正是吃完晚饭,我不太愿意同他们一个桌子吃饭,气氛总是太过沉默,心里也总是有芥蒂,连着让胃口也难得好。

进了门,仆人说他在书房等我。于是慢腾腾挪到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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