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男后(生子)中+番外——绯叶
绯叶  发于:2011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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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被固定住,嘴巴被撬开,药糖压于舌上,须臾,果然手脚不那么痛了。竹片从口中抽出,终于得以喘息,不想安成一只细针竟在此时刺入肩窝。一时没提防,贺兰骢“啊”的叫了一声,仅此一声,便把嘴巴闭严,再不出声。

安成心中倒也佩服,这针浸了那种药,产生的痛楚,非一般人能忍受,这贺兰骢倒也算硬汉子了,还真是能忍。不过,说他不疼那是假的,否则这大滴的汗珠是怎么来的,还有这抖如筛糠的身体,都在说他此时痛苦难当。调教坊的针刑就是这样,分几步刺入人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和最痛苦的穴位,由浅入深,一点点刺激,慢慢加剧疼痛力度。

见时机到了,安成命调教坊的人,换了一种药糖,再次放入贺兰骢口中。看他疼痛再次缓解,手下不停,又下数针。

身体越来越疼,奇怪的是安成变着花样给他放入口中的药物,居然真的会缓解疼痛。然缓解了又何用,缓解过后,是更加强烈的痛楚。安成不会那么好心,必然后面跟着什么阴谋,贺兰骢集中精神,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折磨。但是,身体已经开始起变化。一阵隐隐的酥酥麻麻的感觉,悄悄侵袭着大脑的神经。

安成得意,他知道贺兰骢此刻该有反应了。下针,是一点点加重疼痛的力度,而给他用的那个药,也是慢慢加强药性。

“公子,感觉如何?”

贺兰骢气息渐粗,尽管知道身体不大对劲,不过尚且能忍,厌恶地说:“大总管的手段不过如此,在下很失望。”

“是么?”安成轻蔑一笑,手里又是一只芒针。

“啊……”贺兰骢虽是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却也未料到,这次,他居然控制不住,惨叫不止,实在是太疼了。用力挺动身体,这次却是怎么也缓解不了。

有调教坊的人过来,往他口中滴一种红色的液体,甜腻入口,虽知道不是好东西,却是无法将其吐出。安成继续下针,那个药一滴一滴入口,很快,贺兰骢的皮肤泛起诱人的红晕。

在疼痛和奇怪的酥麻感觉中,贺兰骢能感觉,这回身体的变化已经很明显。

安成瞟眼天色,暗道都这个时辰了,这贺兰公子还真是能忍啊。

已经四更天,折腾了几个时辰,皇帝其间过来几次,见贺兰骢倔强的苦苦忍耐,便把自己的不忍收回肚子里,回寝宫安歇了。

可以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在那种古怪的感觉渐渐压制住痛觉后,贺兰骢轻吐口气。

“公子,好些了么?”安成凑过来,手里还是一只细针。

“多谢了,得此礼遇,贺兰永世不忘。”

安成呵呵笑了,这次没有马上下针,他围着刑床来回走动,似乎是寻找更好的落针位置,手指轻一下,重一下,从贺兰骢的身上拂过。他看到贺兰骢在咬牙苦忍,看到他无助的战抖。

此刻,药效行开,安成望了眼刑床上躁动不安的人,把手中那只针又扔回药碗里。给左右的太监递个眼色,大总管便拉过椅子,坐下喝茶去了。

调教坊的太监知道这时,该是用家伙了。取出冰凉的玉势,往上面涂一种白色散着异香的药膏。准备好了,那太监把手里的东西在贺兰骢眼前晃了晃。

再笨也知道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的,贺兰骢终于扯着嗓子喊了声,“不!”

有个太监过来,两手卡住贺兰骢的腰,令他无法再扭动身体。

贺兰骢还在大声叫着,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往自己的身体里挤进,冰凉粗大,强行把紧致撑开。双手合不上,腰也动不了,全身如同被抽掉了筋髓,疼已不是表面那回事,真正的侵入四肢百骸。

安成道:“公子再忍耐下,一会就不疼了。”

果然,片刻后,疼痛略轻,可从下面传来的异样,却令人更加恐惧。身体如今已是烈焰焚身,后面初时的清凉过后,被另一种感觉取代,直接冲击大脑。小腹的东西一阵阵发涨,欲望彻底复苏。

安成打个响指,马上就有太监过去,一块浸了药水的软木被放入贺兰骢口中,又有一个太监过去,开始把那只玉势缓缓往出扯,却在玉势即将抽离贺兰骢身体时,又狠狠顶了进去。不出意外,看到贺兰骢弓起身体。

安成一旁悠然地品起香茗,下面的活,交给那几个太监就可。耳畔是倔强不屈的人的呜咽声,安成知道,他不好受,当然不好受。肢体痛苦和欲望双重折磨,能挺过来的人,他安成还没碰到。眯眼看自己带出来的徒弟,把细针刺入那个会令受刑人最终疯狂的穴位,安成笑得得意。

“大总管,好了。”

安成嗯了一声,道:“行了,在旁随时伺候着就可以了。”

贺兰骢此时就像一只刺猬,被锁在刑床上,苦苦熬着,最初只希望老天垂怜,可以昏过去,却不知安成已经把这个希望都给剥夺了。增旺精力的药早就给他下了,他不得不面对这种比炼狱还难熬的刑罚。细针刺激着身体最痛的部位和穴道,可是缓解痛苦的药,却是那种东西,被迫饮鸩止渴,结果就是令自身陷入更痛苦的境地。欲望叫嚣着要发泄,他不知道,有个穴位专门控制男人的欲望,一旦被制住,便无法纾解。那只玉势已经取出,但玉势上涂抹的药,药性霸道非常,从下面隐晦的部位,侵袭他的敏感神经。

承受已近极限,贺兰骢呜呜了两声,眼神开始涣散……

第四十三章:逃跑的代价(四)

下了早朝,皇帝百无聊赖地逗着那只虎皮鹦鹉,“贺兰,别离开朕,朕忽然有点怕了。你要是走了,朕又孤单了。这么样吧,若是你肯留下来,朕许你偶尔在上面如何?”

皇帝开始许愿,鹦鹉红红的小嘴巴张开,“不要、不要,就打皇帝的屁股。”

“安荣!”皇帝爆喝一声,这破鸟真是破坏心情。

“陛下,何事如此震怒?”安荣知道沧澜殿那边的事,虽然是自己最不想见的,却是毫无办法。贺兰骢私匿利器,小福知情不报,任他想什么办法,也无法帮他开脱。

皇帝没好气地道:“把这破鸟送到御膳房去,二两骨,够熬盅补汤了。”

安荣无奈,提起金丝杆,慢吞吞退出,鹦鹉那特殊的声音又传来,“还敢逃,还敢逃……”

皇帝叹口气,这都过午时了,那边怎么样了?贺兰,你与朕难道一定要走这一步么?朕没想杀高英,那是苦肉计,你为何就不来求朕,只要你这次开口,朕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陛下。”宁羽步入书房,“陛下,属下无能,没有查出何人对贺兰公子动了杀机。”

皇帝思绪收回,转过身,眉毛拧起,“要杀贺兰的不止一伙人,他们大概没想到,朕没有对他处以极刑。朝堂上这两天格外安静,可这不是好事。这次,他们的计中计没完全得手,怕是贺兰还会有危险,都把眼睛放亮点,给朕盯仔细了。”

见安荣回来了,皇帝扯扯嘴角,“怎么,这么快那破鸟就熟了?”

安荣扑哧一笑,“陛下说笑了,哪有那么快。大司膳不过是让奴才代为请旨,陛下是要清汤垮炖啊,还是红汤烂炖。”安荣知道,那只晦气的鹦鹉进了御膳房,最多就是辛苦大司膳好生喂养几天,等皇帝气消了,它又功德圆满回到帝王身边,御膳房的奴才,对这档事一向见怪不怪。

皇帝呸了一声,“那只破鸟,早炖了早省心。”

安荣不理会皇帝如何处置那只鹦鹉,见皇帝焦虑不安地围着御案不停渡步,知道他是等沧澜殿那边的消息,便试探着问:“陛下,贺兰公子这边,是不是有些过了?”

皇帝叹气,“唉,朕也不想。可一见他那副骄傲的样子,朕便生气。”

“陛下,骄傲何罪之有?”安荣小声提醒着,“先皇当年毁了顾铭洲的骄傲,可他得到顾铭洲的心了么?”

皇帝一怔,转过身,犹豫了下,说道:“朕不想那么对他,可朕很生气,他真的不来求朕啊。你知道,这次不是栽赃这么简单的伎俩,是有人借此机会要杀他。那两个女人,朕知道她们能闹,可杀人,朕量她们还没这个胆子。若是杨林,朕也不明白,杨林要贺兰帮他盗东西,如今东西没到手,为何要对贺兰动杀机。他在朕身边,有朕宠,下手机会那么多,他为何要杀对他如此有利的人呢?朕想不通,想不通啊!”

安荣把茶碗递给皇帝,心也跟着飞向沧澜殿那边,顾铭洲当年所经历的事情,如今在贺兰骢身上重演,安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如何不担忧。

皇帝味同嚼蜡般用过晚膳,终于等来沧澜殿那边的消息。

小太监跪禀,请皇帝移驾,皇帝执笔的手一下顿住,安荣却是不自然地手下用力,以至墨汁飞溅,晕花了龙案上的飞龙桌布。

皇帝道:“宪王那边,麻烦事还是很多,你过去看看吧”

安荣明白皇帝的意思,把眼里的哀伤担忧统统隐去,躬身退出。

皇帝走近沧澜殿,便隐隐听到那种发自喉咙,却无法畅快呼出的叫喊声,呜咽着,哽在喉间。

安成引着皇帝到了刑床旁,此刻煎熬受尽的人眼神涣散,氤氲着一层迷离的水汽,扎满细针的身体,泛着诱人的红光,不时抽动下,却是非常薄弱。

安成蹲下去,凑在贺兰骢耳边,轻声问道:“贺兰公子,你难过么?”听者茫然地点下头,安成又问:“若是伺候陛下,可以不这么难过,你要不要?”刑床上的人摇了下头,却马上又点了下头。

安成直起身子,道:“陛下,这样就可以了。”

皇帝拿过帕子,给贺兰骢额头的汗珠拭去,柔声问:“贺兰,你还会想着离开朕么?”

贺兰骢大脑混乱,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在欲望的腐蚀下,现在只要可以令痛苦结束,人家提的要求他都是点头应允。如今的情形,他已经分不清一切。

“贺兰,你来伺候朕,朕让你爽快可好?”

不出意外,贺兰骢点头。

皇帝转身吩咐,“把他放下来,准备侍寝。”

“遵旨!”安成带着调教坊的太监呼啦跪了一地。

针被一只只拔出,安成能明显感觉贺兰骢本能的抽搐,心中冷笑,不知好歹。

有太监抬过盛满热水的浴桶,贺兰骢的束缚一解开,便被他们抬进浴桶中。他们为他搓洗头发,按摩身体,舒活四肢。最后,又把一种透明的,带着幽香的油,给他涂遍全身。

那边,安成小声和皇帝说着什么,就见皇帝不时点头。

偏殿的床榻温暖舒适,贺兰骢静静地躺在上面,精神比方才略好,但调教坊的人都知道,一天一夜,此人其实已经疲惫至极,全靠那增旺精力的药在支撑。

小太监抹把脑门的汗,悄悄看了眼床上阖目休息的人,薄纱下,那不得纾解的欲望,仍是傲然挺立。

皇帝站在床前,有太监帮帝王宽衣。

安成过来,自跟着后面的太监手中端的托盘上,拿过一丸药,递给皇帝,又把茶水奉上。皇帝也不问,默契地把药吃了。收了茶碗,安成又递给皇帝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皇帝让安成带人退出去,这才上了床。打开那个小盒子,那是和往日不同的药膏,据说会有很奇妙的作用。感觉自己的气息渐粗,皇帝把贺兰骢的身子扳正。

“贺兰,留在朕身边,朕以后会好好宠你。知道么,有人要杀你,朕留你在身边,这心才能放下。”

贺兰骢眼睛睁开,茫然地望着皇帝,皇帝知道,他此时还未清醒,叹息一声,挑出药膏,送入他体内,果然是好东西,片刻不到,贺兰骢本已恢复如常的肤色,又渐渐泛红。

织金盘龙的纱帐落下,贺兰骢难耐地哼哼声很快传出来,没有平时的隐忍、克制,只是原始地宣泄着……

一夜销魂,皇帝次日精神饱满,神彩奕奕,贺兰骢却是在两天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不知道这是哪里,贺兰骢醒来过,便急匆匆观察室内,最后确定,这是自己苦熬刑罚的那个地方的内室。闭了眼,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浮现。高英受尽羞辱,被自己亲手杀死;小福无辜,却受牵连被杖毙;接下来自己……他摇了摇头,自己还活着,却什么也不是。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扭过头,愣住。

一名和小福长的很像的小太监,抱着衣服走来,看他醒了,便说:“奴才小福,伺候公子更衣。”

什么?贺兰骢把惊讶收起,淡然道:“小福已经死了,你和他有点像,但决不是他。说吧,你是谁。”

小太监叹息一声,“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可是奴才最先给公子送饭啊。”

“你……你是小贵?”

“正是奴才,陛下把奴才调过来,以后由奴才伺候公子。”

原来是这小太监,当初贺兰骢也奇怪过,送饭的小贵,后来因何换成了小福,可小福却没提过。现在,皇帝居然又把小贵给调了回来,还冒着小福的名字。

这时,小贵开口,“奴才是小福的亲哥哥,小福常和奴才说,公子是好人,伺候公子,是天大的福气。”

“你?”

小贵边给吃惊的人穿衣,边说:“那会奴才突然生了急病,大总管就让小福替了奴才。”

贺兰骢木讷地由着小贵帮他穿衣,他不明白,小贵每次提到小福时,既是兄弟,为何不见难过之色。是自己害死了小福,小贵现在就是要他的命也不为过,可这小太监,竟然淡定的令人生畏。

小贵伺候他又洗漱了,才说:“陛下赏赐了很多东西,奴才放在外面桌上了,一会公子看看,清点下。”

贺兰骢道:“不用了,你拿去,托人给家里送去吧。让他们买几亩薄田,置几间大屋。”

小贵低头,声音很轻,“父母早没了,我们也是饿的没法子,便卖身,最后一起净身进了宫。”

贺兰骢闻言,面色一暗。

皇帝没限制贺兰骢的自由,在他醒后,听说他要出去走动,也只是说叫跟着的奴才好生伺候,便不再多言。

尽管睡了两天,贺兰骢感觉脚步仍是很虚浮,他要去看小福的干爹,如今小福没了,这老太监该怎么办?

才走到院门口,里面传出安成的声音,“安祥啊,老哥哥也是不得以,按规矩办事。唉,你啊,老实本分了一辈子,错就错在,收错了干儿子。”

“奴才没尽到教导之责,是奴才的错,大总管不必为难。”

贺兰骢脑中轰的一声,推开院门,安成带着人倨傲地站着,老太监恭敬地跪在安成面前,头低着,看不出表情。

安成一见贺兰骢,尽量扯出一抹笑容,“呦,公子怎么来了,看公子面色不大好,若是吹了风,受了风寒,奴才担待不起,公子请回吧。”

贺兰骢问:“你们要干什么?”

安成熟稔地说道:“小福犯了大错,带他的奴才亦是脱不开干系,奴才不过是要按规矩执行宫规而已。”

“执行宫规?”贺兰骢不解,不知安成到底要做什么。

安成道:“动手吧。”

旁边有太监过来,把白绫绕在老太监脖颈上,贺兰骢大叫:“别,他是无辜的。”

安成冷笑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认无辜不无辜。小福犯的是大错,如今能赏个全尸,已是天大的恩典。”

“别杀他,求你!”

安成赶紧哈腰,“奴才担不起公子的请求,可公子也该知道一件事,公子如今该是多为自己着想才是,他人的事,就莫操心啦!”

贺兰骢被侍卫按住,眼睁睁看着老太监脖颈上的白绫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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