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谁————莱因
莱因  发于:2009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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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韦的背影消失后,区健伟上前啪的一声给了邓子俊一个响亮的耳光。邓子俊只觉得耳朵嗡嗡响,嘴里有一丝咸腥味,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
他揉着脸怒瞪区健伟:“妈的,你干嘛突然打人!”
“老子心里不痛快!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邓子俊就算区健伟再给他耳光也不会说出被韦建业上过的事,一来是因为不敢再刺激区,二来他也明白韦建业对他还是持异样眼光,认为他这种人就是犯贱,所以他更不想提起前事!他沉声道:“那是你做贼心虚!他随口瞎说,你就当真!”
区健伟恨不得再揍这个家伙一顿,后来想起自己还身穿军装,虽然这是个包间,却始终是公共场所,还是忍下了!
“教导员,我找了个看护了。”叫东的干警静静地来到区健伟身边低声说,虽然话大家都听得到但由于今天他们都穿着制服,让别人都压抑起来。
区健伟点点头,“好,你交待她该要做的,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最后对邓子俊留下话,“邓子俊,你放检点些!也别乱说乱话!”就扬长而去了。
邓子俊寂寞地住了一个星期院,韦建业回来时,他仿佛看到了新生,把房门和车钥匙都给韦,要韦接他出院。
风尘仆仆的韦建业当晚干脆在邓子俊家过夜。第二天早上洗完澡,韦建业站在邓子俊的衣柜前,边挑衣服边叫醒邓子俊:“喂!你没有什么病吧?”
一大早好梦没做完听见他这样问,邓子俊真是哭笑不得,“妈的!有啊,爱滋呢!”
“我不担心这个,我说有没有梅毒啊那些。”他一面一本正经地说,一面把邓子俊的名牌羊毛衫套在头上,底下已穿着邓子 衬衣。邓子俊被噎得几乎没气!完全清醒地从床上坐起来,“你穿个屁!全是休闲装,不适合你!”
“是啊!如果今早上不是要开会,我就不换衣服了!”他拿着自己的长裤套回身上,唉声叹气。
邓子俊抬脸瞄他一眼,语气又软下来,“最边上那件外套吧,跟你的西裤还可以搭配。”
“是吗。”韦建业穿上那件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外套,邓子俊不得不承认韦果然比自己穿更合适。自己去年和梁叔去看时装发布会,一眼就看中了这件外套,交订的时候,梁叔两口子都认为他穿不出味道来,劝他别乱花钱,但是他实在是喜欢得紧,执意买下了。回来只穿过一次自我满足一下而己。
“袜子在最右边的抽屉。”
因为开了暖气,韦建业赤脚站在地板上也浑不觉冷,“哎哟,差点忘了,我带了四对袜子去上海,你不说我可要去买了!”
“这段时间帮我开车吧,大冬天的,不热热机,到是要用又要送去修的。”
“好啊,开大奔去上班真是奢侈啊!午餐想吃什么,帮你带回来?”
“不用啊,叫外送啊,你要吃什么,我来叫好了。”
“……你还是先叫早餐吧,上次那个粥不错,哪儿的?”
“粥家庄,还是要猪生肠吗?”
“换别的也好,除了鱼片。不要粉面,最好有煎包,煎菜包就好,还有叫他快!”
听着邓子俊打电话,韦建业无谓地自语;“一个早餐十几块,天天吃可不得了哦!”,转身出厅里看新闻。
外卖送来后,韦建业付了钱,吃了自己那份,对邓子俊说:“中午我不过来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然后就走了。

寂寞难耐

邓子俊养伤的最初那段日子,韦建业经常来陪他,虽然被禁酒,却不感苦闷。相处之下,他发现韦这个人脑子转得特快,有时直率得可怕,有些江湖义气,并且相当风趣。两人出去游玩,韦建业少不免逗得邓子俊开怀大笑。邓子俊不知不觉地陷入得更深,在圣诞前夕那个晴朗的冬日突然发现自己对韦建业已经不止好感,居然非常非常地想马上见到他,否则心里总是莫名的不安。此时方体会到区健伟的心情。韦建业和区健伟经常碰头,而邓子俊则聪明地避开,他怕区秋后算帐!
从韦建业口中所知的区健伟出身于军政家庭,父母都是军区要员,所以从小就受军事化训练,强大的背景使他一直是一帆风顺,三十出头就成了教导员,转业后到交通管理局当了局长(相当于公安局副局长的高位),加上他本身为人手段也有一套,因此能耐十分强。由此可知区健伟因环境所致,无法象邓子俊那样豁出去说“我喜欢男人又怎么样”,所以他才更有威胁力。不过就算如邓子俊说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同,谁叫你的对象却是不喜欢同性的呢!思及此,邓子俊就仿佛被人在腹部踹了一脚,忍不住弯起腰蹲在窗边。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站起来,给韦建业打电话。
“韦哥,平安夜有什么节目?”
“一大早,你就想什么晚上节目了?真是无聊死了!”韦建业正在准备资料,审批成本,听得邓子俊的问题不由得恼火。
“去吃圣诞大餐好不好?”
“平安夜……是不是今晚?跟你情人去吧,我有客户!”
“……噢!……”失望之极的邓子俊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坐下来发了一会呆,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被拒绝难道可以撒泼?
晚上也不顾禁酒的戒令,邓子俊独自一人去喝酒。大概因为韦他们几个常在辉煌喝酒,所以邓子俊不自觉地自己也先跑到那去了。如果正常男人是很喜欢去那的,因为那里的女性很主动,他才坐下不到三十分钟,卖酒和卖身的就来搭讪了好几回。结果邓子俊买了一桶酒,认真地看起台上的劲歌热舞,他是纯欣赏性,没有任何□的念头。
邓子俊自斟自饮了一支啤酒后,门口进来一伙男人。
“健,订了哪个房?”
“海王,那个房最大了。”
邓子俊因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转头去看,七八个大男人正走过身旁。其中走在前头的韦建业还一手搭在区健伟的肩上,拍着对方的肩膀。
大喜之下邓子俊情不自禁大叫一声“韦哥,你也来啊!”竟忘了要避开区健伟了。
韦建业停下脚步,看向邓子俊,然后笑嘻嘻地来到他的桌旁:“你也来了啊!你不是要禁酒吗,怎么还来啊!”
“俊仔这么能喝怎么能禁酒啊!”明少也在其中,看见邓子俊就插话,“今晚韦哥做东,我们不醉无归,一起吧!”明少还伸手过来拖邓子俊。
邓子俊笑了一笑,弯腰到桌底下提了一桶酒出来,明少二话不说就提过去,“带上!”
一伙人前呼后拥进了包房。区健伟坐在韦建业右手边,邓子俊则和明少、源坐在一起,其余三人邓子俊都是第一次见面。区健伟靠坐在沙发上,韦建业更是双手分别伸展在沙发靠背上,右手就象搭在区的肩上一般。
“老大,要哪个酒?”其中一个邓子俊未曾认识的边让侍应把邓子俊的酒开了,分装在各人的杯子里,边问区健伟。区健伟不吭声地向韦扬扬脸,“今晚当然是韦做主啦!”
“照旧吧,叫她先放一箱在这里。我来介绍一下,邓子俊,发源地的发型师,技术一流啦。”韦建业向那人指一指邓子俊,“只有你们三个没见过,全是我的高中同学,阿仁、军佬、东少……”他逐个向邓子俊数一遍,邓子俊向大家举杯,先饮为敬连喝了三杯。众人见邓子俊如此爽快,当下就亲近起来。区健伟的不快只有邓子俊隐隐感觉得到,他主动向对方敬酒,无奈对方只是礼貌性地小酌,令邓子俊暗自惊慌。
“老大,要不要搞个蛋糕来应应景?”
“韦,吃不吃蛋糕?”
“干嘛吃蛋糕!有小吃啊,炒几个菜来好不好?”邓子俊喝得兴冲冲,对吃蛋糕的提议莫名难解。
“俊你……不知道啊……今天是伟哥牛一(生日)啊……”源居然己开始打酒嗝。
“是吗!”邓子俊吃了一惊看向区健伟,难怪他对自己恨恨不己,自己不知不觉又搅了他的局“那是要吃蛋糕哩。来个大的,算我送给韦哥的。”
“还是炒几个菜吧,有没人真想吃蛋糕?”韦建业连忙制止要去下单的侍应。
“韦哥,干脆让她两样一起吧。”邓子俊对于和韦一起庆生很是高兴,又忘了一旁的区健伟,积极主动起来。
“也好,你们点菜吧。”
邓子俊和区健伟分别点了两个菜,另一个人也点了一个,其他人就全是没意见的。
最后到结束时大家竟然喝了整一箱啤酒(24支),邓子俊比身为寿星的韦还招人,频频被劝酒,估计喝了不下七支,区健伟也喝得放浪形骸,不复开始时的冷静傲慢的态度,韦反倒没喝多少。韦主动说送邓子俊回去时,区健伟非常吃惊地反对,硬说邓子俊可以自己回去,邓子俊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自己能行,被韦搜身拿走了车钥匙后,就突然很乖了。
坐进车里后,邓子俊看着韦建业松开手制,突然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欺身向他痴笑道“……老……大……!”
韦建业转头凝视了邓子俊一下,男人的脸被垂坠下的半长发遮掩,在幽暗里笑得眉眼如花,拖得长长的尾音竟带着一点媚惑意味,他也笑了,上身靠过去,伸左手把邓子俊推回椅背上,然后给他系上安全带。
“老大是阿健,你是想男人想醉了吧!”韦故意嘲笑邓子俊。
“……为什么……叫老大呢?”邓子俊靠在椅背侧过脸好象自言自语的问。
“除了我,他们几个以前早就认识,都是经常一起玩的高干子弟,一直以阿健为老大的。”韦边说边发动车子,“给你醒一醒吧,别做梦了!”车子箭一样冲出去,直往高速公路入口而去。
韦建业把车开上高速公路狂飚了一转下来,邓子俊也酒醒了,回家路上邓子俊逐渐地问了一些韦建业的过去。当年韦建业从普通中学考上区健伟所在的那所重点高中,两人一开始并不认识,第一次在班际篮球赛上两雄相遇,年少好胜的韦建业因为赛场上的磨擦和对方球员争执起来,最后竟和对方队长打了起来,先动手的韦本来会受到处分,但却因为区健伟极力否认两人的恶性打斗,说成只是两人的小小误会事情不了了之。当时韦其实被打得鼻血直流,但区健伟的俊脸因中了一拳而青了几天倒显得碍眼些。赛事过后,区健伟的一众拥护者在校外找韦算帐,结果韦又被修理了一番,还没意识到区健伟的特殊地位的韦第二天一上学就在校门口拦着区要和他单对单,没想到引得一向冷傲的区健伟忘形大笑说读书这么久还没人敢跟他说单对单的,因为别人不会忽略他每天是从军区司令部的专车上下来走进校门的,全副武装的司机还下车向他行礼才离去呢。在这个几乎都是高干子弟的重点中学,每个人内心里都早有阶级观念,象韦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区健伟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两人由对战者很快变成了好友,所以在他们几个老友之间,只有韦不会叫区老大。
是不是从那时就开始对韦有感觉了呢,邓子俊在心里默默想着,车子已经到家了。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韦建业在邓子俊家里住过好多回,已经放了一些衣物在这里换洗,所以一进门就去洗澡。邓子俊在厅里坐了一下也一声不吭地钻进自己的套间里。
大冬天的,韦建业只不过是想把身上的烟酒味洗一洗,所以只在热水里淋了一会水就出来。一离开水就感到寒冷逼人,他随意套上衬衣就一溜小跑进邓子俊的房间,想换套睡衣。
邓子俊有一间客房,但是只有一张床和一些杂物,厅里倒有冷暖两用空调,所以韦建业一直宁愿睡沙发,即使是沙发都比他的单人床舒服啊。
房内开了暧气,韦建业一进门就放松下来了,只见邓子俊背向着门廊,蜷缩在床上,一听见声音,他马上转过头来,正好与韦建业四目相对。韦建业看见了:邓子俊正在□!邓子俊慌张地转过头坐起来,本来高昂的欲望也因惊吓而消失得无影无踪,背负着尴尬整理其实并没有多少不整的衣服。韦建业看见邓子俊娇羞的样子,戏弄和□的念头同时冲涌而至,自己随身携带的利器一转眼己原形毕露!他三两步跨上床,大手一伸就抓住邓子俊的肩膀往后一拉,邓子俊仰倒在床上,看见了跪在床上的韦建业松跨的衬衣下昂扬的斗志,刚刚冷下的火焰又在心头点燃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那火热即使在自己温暖的掌心仍有能烧烫他的灵魂的强势!韦建业刚毅的脸以一种冰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邓子俊。他湿润的双眼、微张的嘴、柔软的唇、披散开的半长发,一切都使韦建业的心情急速地蜕变成急切的需求。
韦建业抓住邓子俊摸自己的手掌,用力把它压在他的耳侧,邓子俊轻轻地皱眉,修长的指掌却软若无力般任由他把身体的重量压上去。他跨在了邓子俊胸前,另一只手快而有力地掐住邓子俊的双颊,把自己的欲望整个深深地塞进他嘴里。邓子俊的双眉皱得更紧,他闭上了那双忧郁的眼睛,嘴唇合作地紧密含着嘴里另一个男人的□。他那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表情,欲拒还迎地轻推男人腿根的左手,都一再增添韦建业肆虐的兴致。韦建业用单手把他的双手压在头顶,更深地进入他口腔内,开始□起来!
在嘴里的东西大而且力量很猛,邓子俊有些难受,挣扎着要扭开头,男人突然离开,把他更往床上拖,接着粗暴地把他的裤子扯下来。邓子俊迷糊地睁眼,只见男人飞快地打开床头柜,拿出KY挤了一大团在手心,然后抹在他的□,又胡乱地捅了一些进去,一边重重地搔挖洞壁,另一只手快速地套上安全套,不一下已经手提着那勃发的利器要进来。邓子俊本能地往后缩,却被男人用力地握住脚踝,使劲住他身前一拉,那高举的剑就指在自己的身上,邓子俊不禁软下来,自然地大张了双腿,挺起腰来接受。
男人用力地推进的瞬间,痛和快感交缠着冲破邓子俊的理智,他失声呷泣了一声“……啊……”男人感到吃紧,不得已退出来一些,邓子俊在眩晕的快感中低吟,男人受到刺激般再不停留,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往前推,直到没根了,仍不依不饶地顶了两下,然后完全退出来,双手扶着邓子俊的髋部,又全力推进去,如此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用力,邓子俊在男人身下战栗地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冲撞,软弱得如男人拿着手里的一片落叶。邓子俊释放出热望的刹那激动得晕了过去,连韦建业有没有做到最后也不知道了。

爱情这玩意

第二天早上,韦建业被门铃声叫醒,今天又睡得太沉了,于是他一翻身,又连人带被滚到了地上。他爬起来看见提着快餐盒的邓子俊衣冠楚楚地站在门边,脸上正温柔地笑着。他不在意地歪一下嘴角,打了个呵欠,“……今天休假,我要进去继续睡,你别来吵我!”然后自己转身进了主人房。
邓子俊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凌晨的激烈□仿如春梦,早上醒来的房间整整齐齐,自己干干净净,他若无其事,当真是去如春梦了无痕?比起第一次这个男人扬长而去,是不是该认为两人的关系有所进展,但是现在这样又能算什么,仅仅是□、一时冲动?
韦建业在温暖的房间里继续拥被甜睡,邓子俊轻甩一下脑袋,抱起地上的被子收好放在沙发一角,自己伸展地坐在旁边,打开电视,在十点钟到发源地之前自己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次事后还是有点不自在感,毕竟那里并不是为情事而生,所以得到快感的同时总要付出一定代价。把电视音量调到刚刚可以听到,搜索着新闻节目,邓子俊心里觉得如此安静倒让人安心,或许能够这样一起也不错。
傍晚邓子俊赶回家,却只见桌上留言:明天去出差,回去准备。暗暗懊恼自己自作多情,又忍不住打电话去关心他何时回来之类,然后才自己回发源地吃快餐。
晚上十二点,区健伟打电话要他出来,邓子俊终于又想起那个男人的警告,只好硬推不能去,但是却斗不过区的要胁。
“今早上你们才上了高速来,你想不要你的驾驶证的话,只管不来。”
邓子俊拖到打烊后硬着头皮出门,刚走到车边就发现前面停的就是那辆车牌扎眼的佳美,正在吃惊地发呆,区健伟己从车里出来,“上车吧!”
邓子俊沉默无语地坐进副驾座,任由区把车开动。区把车开进公安局的宿舍大院,居然是带邓子俊回他的住处!邓子俊心内恐慌无比,上回在公众地方都把他打得骨折,这次在他的地方那不把自己肢解了!但是他如此平静地在前面一步之遥,自己又能怎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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