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谁————莱因
莱因  发于:2009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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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局长住在最顶层,大概是为了表示简朴,宿舍楼并没电梯,对邓子俊来说,爬楼梯不知是多久不为的事了,所以好不容易才跟上区健伟的步子,进了屋后仍气喘如牛。
区健伟把邓子俊推进房间,一下推倒在床上,一秒内就反剪他的双手使他动弹不得!可怜的邓子俊本来就气促还被按在被子里,简直要窒息!他拼命地挣扎抬起头:“你放开!……干什么!……”
区健伟扯着邓子俊的头发把他的头使劲住后拉:“他和你睡过了,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你能告我们卖淫还是□!”
“你少嘴硬,你能让他睡就不能让我睡吗!”区健伟残暴地冷笑。同时伸手去解邓子俊的皮带。
“你放手!我不要!”邓子俊剧烈地踢脚扭动以阻止对方把他的裤子扯下来。
“你能告我□吗!”区健伟轻轻地用力掐邓的□,邓子俊一瞬间痛得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任由区轻松地暴露他的下半身。区把两指插进邓子俊的□,用力的扣内壁!“还很湿润呢!”
邓子俊又痛又羞,又开始蹬起脚来,但是已经是在哀求对方:“健哥,放过我吧,韦哥只是喝醉了!”
“健哥!放开我……我跟你做,好不好……”
区突然用力地向里插,“你们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里面湿淋淋的是韦的吗!”说罢,区健伟就去拉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的欲望掏出来顶在邓的菊洞口。
“不!……没有!……他没有射在里面啦!……健哥!……不要!”
“没射在里面!”
“他用套啦!”区健伟突然松开了手,邓子俊连忙爬起来把裤子拉起来。区健伟又突然一把抓住邓子俊的头发,把他按在自己胯间,男人的□都已经擢到邓子俊的脸上。邓子俊连忙张嘴含上,尽管心里不情愿也只好卖力地讨好起这个男人。
等区健伟终于射出来之后,邓子俊掩着嘴正想可不可以去漱口时,区温柔地梳理一下邓子俊凌乱的发际,继而用力地把邓子俊的脸扯起来,仿佛哄他一般:“试一下什么味道啊!”
邓子俊忍着头皮的痛楚,低敛着眉乖乖地吞下嘴里的东西。区健伟盯着邓子俊移动的喉结,慢慢地松开了手,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邓子俊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仰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男人虽然俊帅,内心却阴暗诡异,自己要如何才能摆脱他!
“你的技术不错嘛,不如跟我一起吧?”
邓子俊吃惊地又抬头看一眼对方,他居高临下的样子是不是也能说是认真呢?自己可不可以说不好?但是如果答应了,以后他还不知有多少法子整自己?他明明……并不是想要自己!
“我哪里不如韦了?你对他那么死心蹋地!”
邓子俊不由觉得悲哀,想安心地守着一个人,无奈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区健伟不也是对那个人念念不忘,他有没有自己的这种若即若离的酸楚心情呢,“……他只是喝醉酒罢了……”
“他在我家里都是睡沙发的。”邓子俊说的并不全是实情,事实上他知道没有哪次是醉得男女不辨的,何况昨晚韦是完事以后才到沙发上,正是这一点令自己也心存希望,但是同时也可表示韦并没亲近自己的意思,也许说是一时兴起还更合适。
“你是想说你没玩过吗?”区健伟讥笑起来。
邓子俊不想诉说些什么,只是任由这个男人在言语上侮辱他,如果自己是很纯洁的又哪里能让他满意呢!他轻轻地:“健哥,放过我吧!”
“……哼!走吧,送你回去。”
邓子俊喜出望外,连忙站起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麻烦你!”
区健伟一脸不屑地向门口走去,邓子俊也识趣地禁声跟在后头。“你急什么呢,韦有一阵子回不来,我明天倒是过去公干会见到他。”邓子俊愣了一下,他还不知道韦到底去哪呢,也没说何时回,自然是木讷地应了“是吗”,区健伟察觉到了,心底才不着痕迹地释然。

旧欢如梦

韦建业到北京去听新产品发布会,然后现炒现卖办技术研讨会向客户推介新产品,如此耗了两周。北京他去了很多次早不新鲜了,但这次第二天晚上就见到区健伟,着实让他高兴。区健伟因为山高皇帝远,离开了地头无所顾忌,与韦结伴夜夜笙歌,两人足足过了两周的甜蜜同居生活,临别时俨然是乐不思蜀的样子,韦建业则感慨谋生之劳累,难得稍停。两人带着不同的感情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邓子俊原本想去机场接韦,但是韦坦言和区一起,自有车来接送,邓子俊无法再进一步,当晚独自神伤,冲动之下抬了一箱啤酒回家一个人喝醉。但过得几日,又按捺不住主动打电话给韦,约他去菲顿吃晚饭。
两人快进大堂时远远看见玉树临风的区健伟站人堆前,邓子俊暗暗叫苦,韦建业则快步上前招呼,“咋还穿这么整齐,不是你结婚吧?”
“是我们的年轻局长哩,我这是当配角,负责接待。”
“噢,在五星级酒店摆酒,真够气派啊!”
“下属单位多着呢!不在这里也不行啊!新娘还给你发帖子了?”
“怎么啦?”
“新娘就是尹婷啊!你不是来喝酒了吗?”
韦建业有一阵子没想几年感情被尹婷潇洒甩掉这事了,现在被人突然提起,偏偏是在这种金碧辉煌、彰显气派的地方,反倒变成了他的痛处,他讥诮地说:“你们局长捡了别人的旧鞋还这么铺张,真个他妈的有气度!”
连站边上不明就里的邓子俊都听到这充满敌意的话,可想区健伟在内的其它有关人员是如何的侧目。区健伟下意识里就表现出不满,但是还是想护着韦,他凌厉的眼光立马扫到站得稍离的邓子俊身上,邓子俊也不是傻瓜,赶紧上前拖韦建业的手,“韦哥,这里肯定挤呢,咱去别的地方吃!”不等韦答应就连拖带拽把他带回车上。
“你傻逼啊,我干嘛要躲!”
“不是躲,我是觉得人家摆酒肯定会太多人,出品一准受影响,就换个清静的地方。”邓子俊原先担心被围攻的顾虑打消了,安定下心来,韦建业却反常地野性大发,句句带着国骂。
最后两人去了个热闹却不华丽的酒楼,任由韦建业粗言秽语也并不觉得太显眼。中途区健伟打电话来要邓子俊好好看着韦建业,并道出韦和新娘相好了足有八年,刚刚才分手没多久,对方却闪电结婚的事由,区担心韦会有过激的行为,邓子俊这才明白个中的微妙。吃完饭邓子俊提议去打球,一直流汗到十二点才一起回邓子俊住处。
韦建业洗过澡出来见邓子俊己半躺在床上看电视,房间的暖气正柔柔地吹着,好不舒适,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房间,顺手拿了车钥匙,正准备出门。
“韦哥,别上高速!”邓子俊察觉着事情不对,连外套也顾不上披就穿一身薄睡衣冲到门口。
韦建业一听火就上来了,“什么时候到你这傻逼管我的事啊!”
“韦哥,你这是还在气头上呢,我,我就怕你出事啊!”大冬天的缘故吧,邓子俊的脸在日光灯下显得有点苍白,半长的直发有一小撮帖在脸上,隐忍的态度反而让他有点狼狈的样子。
“我操你的,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了是吗!”话音刚落,韦建业就一手拽着邓子俊的衣襟把他拖进房间,甩上床,“哧啦”的就把他的裤子扯下来,“你就仗着这个是吧!”
“我让你爽!”
“不,轻点!……韦哥,停手,……别这样啊!”邓子俊被韦建业弄得生痛,想反抗了但是又渐渐有点快感从身上窜出来,赶紧求饶,韦建业却一嘴巴扫过去,继续玩弄他的□,邓子俊无法抗拒地硬起来。邓子俊偏着头仰躺在床上,随着欲望的升腾不由得己张开了腿,无意识地暗示对方的进入。哪知道韦建业突然一脚把他踹下床,“老子还对你不感兴趣呢!滚出去!”摔在地板上的邓子俊惊愕、羞愤地抬头看韦建业。韦建业阴戾地回视他,“你少自以为是,睡过也就玩一下,我的事还不到你操心!”邓子俊只觉得比刚才那实实在在的一刮子更让他烧脸,踌躇地捡回被扔开的裤子穿上,默默离了房间,堂堂一屋主居然被赶去睡厅里了。
邓子俊和衣倒在沙发上,刺骨的寒冷终于彻底包围他。他挣扎着爬起打开厅里的暖气,紧抱身上单薄的衣袖对着暖气吹了好一阵才转身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在几十个台中转来转去却只是发呆地坐着,就算已经是凌晨了他也毫无睡意,脑海里始终想着一句“自作多情”。
韦建业衣履整齐地坐在床上,痛快地折辱了邓子俊一顿后,心情似乎释然,被暖气吹得还有些热,于是把外套和长裤脱了,理所当然地盘踞在床上看起电视,看着看着竟睡着了。
天亮以后,韦建业到厅里看见邓子俊难得地还在熟睡,嘟囔说“今天什么日子啊!”他哪里知道邓子俊一晚的辗转反侧直到天开始发白才朦胧睡去。韦建业自已下楼买早餐回来,邓子俊已经醒了并梳洗过,正坐在电视前发呆,看见韦了也不象往常会微笑,反而是避开眼光的碰撞。韦建业想也明白他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看着邓低垂的脸,他知道只要自己温言一句,邓子俊就会重新露出笑容来,但不知道为了什么说不清的情结他就是不想让对方好过,他轻撇一下嘴角,冷淡地说了句“吃早餐了”就自顾吃了起来。吃完了,他也不和平日一样要求邓子俊送他,而是一言不发地出门。
邓子俊目送他的背影在门后消失,心中的失落感更加浓郁!他看见韦买了两人的早餐,本来不快的心思有点心软,哪知道对方吃完了就走,也不跟他打招呼,他纵然想如往日一样一起出门却不敢再重蹈昨晚的覆辙。心里的感觉渐渐由酸到苦,自己就仅止于是被玩弄的对象么,凭什么!为什么要被对方如此对待!邓子俊不甘心,却没有任何办法,除了放弃,还有什么办法!冰冷的冬日,空荡的房间,邓子俊孤独地坐在餐桌旁,苦涩地想着令人绝望的决定。

选择

自从那个安静得过分的早上后邓子俊和韦建业就没说过一个字,以往两人之间有冲突总是他先打电话给韦,这一次邓子俊却一再按捺下内心的冲动,并不主动示弱,然而临近春节,韦甚至都没来剪头发。邓子俊的心情无法抑止地郁郁不欢,不过好在工作也多,寄情于工作也还是阻止了不少胡思乱想的念头。
骆峰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就好象冥冥中两人注定要见面一样,如果是此前,邓子俊是不会答应的,但这一次邓子俊却宁愿放纵自己□的需求,和他一起去玩一晚上。
还是那个郊外别墅,和众人嘻哈了半夜,两人才离开上了二楼的房间。
骆峰洗完出来见邓子俊安静地坐在床沿,走过去深情地拥抱他,把他的头轻揉在自己的胸口。邓子俊听着骆峰有力的心跳,那同样是一个男人的心跳,同样是一个男人的强韧臂膀,同样是一个男人的气息,但是却是温柔和情意绵绵的,被温柔地对待不是更让人心动吗?即使明天,两人各走各路!邓子俊在内心里轻叹一声,软软地伸手回抱对方,仰起头,他半长的直发就象水帘一样垂坠向地面,“你来,好不好?”看见骆峰有一瞬间放大的瞳孔,邓子俊微微地笑了,那模样很象一个贤淑矜持的女人。
这绝对是骆峰和邓子俊的第一次,是两人平等地位的开始!骆峰内心的震动只有一瞬被邓子俊看见,骆峰更知道自己真的彻底被对方打倒了,他敢说爱怀里人胜过一切,当他低头用力地把嘴唇印在邓的喉结上时,只为了压制自己才知道的那种抖动的波澜。
“……别留下痕迹……”邓子俊的声音因被压迫而低哑。
骆峰一把把他压倒在床上。
这一日正做完一个发,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搞不清是谁打来的,一边盯着想,一边听着铃声执拗地响,最后还是按下接通键。
“请问是哪位?”
“哥,在忙吗?我过两天到你那里去过年,你把房间收拾一下啊。”
“子丽!是你吗?”
“哥,是我呢,听到我刚说的吗?”
“哦,你要过来是吧,好啊,……你现在在哪啊?到时我去接你。”
“后天你到香港国际机场吧,15点25分到站,巴黎到香港的奥珍妮的航班……”
放下电话的邓子俊由此想到自己还有亲人要来呢,精神抖擞起来,接下来的工作要爽快些,好安排休假的时间,如果梁叔在,还可以去看访一下。
即使在机场这个人来人往、各色其色的地方,要找到自己的妹妹也不太难,因为她实在有点突出。身高和邓子俊一样,1米78,选了个充分发挥这一长度的职业----模特,平日不会和其他高于平均身高的女孩那样穿平跟鞋,不会象其他模特穿普通休闲装,不会象正常人一样走路。邓子俊此刻在机场出口处和妹妹稍有距离地并肩走着,实在受不了比自己还高,穿着飘逸的冬装,走着半猫步的女性所吸引的众人眼光投射的热度,不过这个妹妹一贯的风格是他就算抗议也置若罔闻。邓子俊是因为性向的关系尽量少回家,妹妹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回家,反正兄妹两有两年没见了。
“你那个意大利的约翰呢,怎么没一起来?”邓子俊也不确定现在妹妹的男友是不是还是上次那个外国人,最近这十年一直在外国行走的妹妹早就彻底欧化了。他只勉强记得最上一次见面的是个意大利人约翰,据说也是个服装设计师。
“别提他了!就算他打电话来你也别告诉他我回来了!”
邓子俊心里笑起来,别说对方不会打过来,就算打来了,两人也无法交流,因为自己只晓得一门外语----白话,而对方却不懂!他笑问:“怎么了,你原来是赌气才回来的啊?”
“你说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居然不知道把最后造型的重要位置留给我!”
“什么造型你那么在意?你那T台上不一天到晚都造型了,还不够?”
“哥,你总是一付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我看你是没遇到什么是自己真的喜欢!我看他出草图时已经很喜欢那个古代的造型,谁知道他根本不让我上!”
邓子俊耸耸肩,笑了:“也许他是觉得不适合你,什么古代的,你这么流气,那恐怕是穿上古装都不象!”
“我就是喜欢!很喜欢!”
“喜欢不代表就适合啊。”这样说的时候,邓子俊突然觉得好象在说自己,笑容有一瞬的僵硬。见妹妹还在自己气咻咻的样子,又不禁笑了。为妹妹把行李搬上跟梁叔借来的车上,两人一起去梁叔家里。
进了门,邓子丽看见梁叔的同居情人的相框,突然尖叫一起:“Gerad.Kuang!”然后到处打转,“哥,这是他的家吗?”
“谁?”
“嗯,中文名应该是邝杰,他差不多是近两年的最红的设计师呢,John说因为他是华人设计师,有几个品牌在抢着跟他订合约,以期更快地进军中国市场,John都跟他见过几次面想拉拢他呢!哥,你认识他?那你再劝劝他嘛。”
“好象是叫邝杰哦。”
“不过他总是带着个老男人当助手,有点怪怪的,简直是影响国人形象!”
“丽,你在别人家里呢,说话怎么没点口德!”
“嘻嘻,他跟John很谈得来的,大家都知道他喜欢男人啦!开开玩笑无所谓的。”
邓子俊倒是吓了一大跳。邝杰对他的态度可不会这么随意呢,可说总是冷冰冰的,估计跟自己的所谓妹夫还熟络些。不过据梁叔说他们要后来才回来。邓子俊想等他们回来了和梁叔聊聊再回去

戏语人生

还有十天左右才到春节,邓子俊安排工作后打算和妹妹一起回乡看望父母,所以白天基本没什么时间陪邓子丽,只能让她自己开车去兜风。邓子丽头一天兴头很高,一大早就出门,邓子俊还没到上班时间她就回来了。原来开不惯国内的车方向盘在左边,右上左下的车向也不适应,邓子俊让她不如打的,她又不喜欢。最后还是把车开出门去溜达,丢下邓子俊忧心冲冲怕她出事。
第二天邓子俊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开车出去,自己换了休息班带她周围熟悉一番,第三天才又让她自个出门。
谁知道这天傍晚,邓子丽竟打电话来让他到月夜咖啡店,说跟他的好朋友在等他,邓子俊万分惊奇到了那里一看,居然是韦建业和妹妹在那里乐也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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