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血 下+番外——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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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

离牙微讶于念红泣话中的激动,微愕地抬眸与那双复杂的墨眸相视。

“你这样做等于公然与国师作对,他会令你生不如死。”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反抗那魔鬼。

“嗯,是吗?”生不如死吗?离牙双目微敛:“就如你现在?”

想不到离牙竟然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念红泣着实地一愣,直觉地往光照不着的角落退去。他不要……他不要让别人看见……

不要让别人看透……

离牙看着念红泣的动作,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脸上温和的笑未褪。

“你知道我杀的是谁吗?”

“……”看到离牙的表情,念红泣心在告诉自己不要听,可是喉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们是我父亲和兄长。”

“……”这一次没有人作声,夜鹰低垂着眸,注视着离牙,仔细地为他拭着溢出来的血,仿佛没有听到他刚刚的话般,只关心

那血什么时候才会止住。

然,屋内其他人却被这个信息吓愣了。

弑父殁兄……这禽兽般的行为……这个温柔善良的男人会做?

“我父亲是渡国前宰相离柯兄长是他的近卫,而我……则是渡国第一杀手血鸦。”

“啊!!渡国宰相和血鸦是父子。”身为小皇爷,再怎么样不济用,生于迦宇国皇室外还是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它国的事迹,迦

宇国的八卦风格更是把其他几国的八卦都挖透了。“那么你父亲不是早就想谋反了。可是他没落时怎么没有提及到你。”

想不到迦蓝知道得这么多,离牙轻笑:“因为是我伙同渡皇把他拉下去的。”

惊天大秘密……房内人呈痴呆状。

“我现在说的事,你们尽可能不要说出去,虽然对我是没差,不过,或许会影响到不少人。”在离牙温和的笑脸下,众人一致

呆呆地点头。

“你为什么要杀他。”念红泣突然问:“既然从前你有能力杀他,却没有杀他,那为什么现在你要去杀他。”

“我杀过很多人。”

“……”对于离牙的问非所答,念红泣不满地皱眉。

“从我懂事开始,我几乎每天都在杀人,每一个人都是父亲让我去杀的,其中包括我自己的同伴。”

“……”

“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安排好一切,只要同渡皇好好合作,那么很快就可以把他打败,只要再忍耐。当打败他以后,我再给

那些亡魂赎罪就好。”每次杀掉一个人,就到冰泉去,希望可以洗刷这一身的血腥,妄想啊……自嘲地低笑,那沉沉的笑声拂

过众人的耳朵却令人心惊。

“可是当我知道他们现在想害的是龠时,我马上就忘记了父亲,忘记了兄长的关系,心里想着的是尽快消灭他们,只是消灭他

们,就好了。多有趣的想法,那之前死去的人究竟是为什么呢?”所以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怪刺他一刀的冉岳,因为他并没有,

错误由一开始就是他引起的。“已经没有关系了,全都没关系了,我已经不知道这是错还是对,可是现在我只想杀死他们,全

部杀死,只要阻止了他们伤害龠,其他都没关系了,让我自私到低吧。念红泣,我告诉你,我下一个要杀的人便是国师迦轻云

。所以你问我怕不怕他报复,那么我回答你……没关系。”

“你疯了……”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念红泣直觉地抗拒:“喂,若你在这里死掉了,他应该会伤心死,你这样

做不是很矛盾吗?”

“……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呢,念红泣,这不像你会说的话。若要看着他受伤害,痛苦着活下去,那么我选择赌一把,就算下一

刻我们一起消逝。”

离牙的声调始终是温和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般,可说出来的话却残酷地冲撞着念红泣心中那道伤痕,他仿佛可以听到那

绝望的哭叫,她当时也这么想吧,宁愿死去,也不要活下来。若果他有勇敢地去选择,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他。

莫明地,他笑了,与离牙相对而笑。他走过去捉过离牙的手细细听脉。夜鹰退开让念红泣诊治。走了几步却见迦蓝和念遇一起

抱头痛哭泣……

“你们……”夜鹰看他们有加强嗓门训练的趋势马上把两人拎出密室。“你们怎么了。”

“离哥哥/离公子,好可怜。原来他这么惨。”说完,两人哭得更使劲。

“……”夜鹰想不到他们哭这个,他以为他们哭泣是因为害怕,看来他们想法比别人特别,以后说不定是个大人物。叹了口气

,他有些别扭地抚上两人的头顶:“别哭了,牙主现在已经不可怜了,你们再哭会惊动别人。”

“嗯。”听到会添麻烦,两人人硬是不哭出声,可是眼泪鼻涕依然狂飙中。

夜鹰额前挤了一堆黑线,黔驴技穷……

“你们再哭我就让你们以后也流不出眼泪。”除着声音出现的是一头红发的考基。

看着他无声无息地凭空冒出来,迦蓝和念遇呆了,张着嘴老半天,把自己的眼泪和鼻涕都吃进去了。(= =||好恶,群众=。=:

再恶还不是你这个恶女搞出来的。)

夜鹰已经习惯十二巫的出场秀了,只是看到考基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都有人帮他担待。他

暗暗为自己的想法心惊。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依赖了。“你……回来了?”

“是啊,把彝蓝扔回去,我就马上赶回来了。”那个麻烦的小鬼,缠人得要命,要不是他用麻袋把她装起来扔回去,还不这么

容易脱身呢。

“还好?”躲开那银色的灸热视线,夜鹰顾左右而言他。

“嗯,若果你把手提离那两个该死的小孩子头上,那么我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了。”

“……”在某人冷冽的视线下,两个该死的小孩子自动挪离夜鹰掌下,蹲到墙角画圈圈去。

看到他幼稚的举动,夜鹰真的无言:“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遇到了魅,巫府的马车已经在路上。”

“哦。”

“我好想你。”夜里考基笑嘻嘻的脸依然清晰。

夜鹰微愣,然后像没事人般转过身来走进密室。考基好心情不改紧跟其后。

密室内离牙已经停止吐血了,念红泣为离牙拨去身上的针,待完毕以后,被差使回巫府的魅已经回来。一行人整装准备趁夜色

回去。

“鹰,让念公子和念遇一起吧,等事情结束再回念府,不然现在你们会有危险。”毕竟是他们连累了念红泣。

“是。”

“你什么时候去杀迦轻云。”念红泣突然间的发问,所以人看向他。

离牙看了他片刻:“在龠回来前。”

“我要参与。”

“啊……”听到念红泣的话,有人惊呼出声来,看是被这句话打击的人实在也不小。念遇更是扑过去:“公子,你不会武功,

你去又有什么用。”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迦轻云,不过,他并不是普通人,你们能杀死他吗?”念红泣质疑地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迦轻云的能耐

“能。”像证明般,离牙自袖中取出一把黑色的龙匕首,赫然就是蛇师那把匕首。无论国师是什么人,只要用这把匕首刺心他

的心脏,那么就结束了。夜鹰看到匕首以后微愕,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那么让我参与。”念红泣坚定地直视那红色的双眸。“但我有一个条件。”

“愿闻其详。”

“行动成功以后,你必须要帮我救一个人。”

“一个人?”

“对,一个重要的人。”这一次,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丢下她在那里。

“好的。”并未细问,离牙答应了念红泣,得到满意的答复,念红泣领上念遇跟着一行人走出密室。由迦蓝带着,一行人悄悄

地再次向后门进发。走在最后离牙经过夜鹰时不觉与夜鹰担忧的视线对上。

“……”夜鹰没有说话,更没有回避离牙的视线。

“若一开始龠爱上的是你,或许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不自觉地话已经出口,离牙有些后悔。

夜鹰微顿:“蛇师是不可能爱上我的。”他需要的永远只有你,连命运也不能阻隔。

“……对不起。”他无形中又伤害到一个人。

“没关系。”不痛吗?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脏传出来的痛是那么清晰,可是这就是现实不是吗?始终他是不可能左右到

蛇师的,他这份感情只能藏在心中。

离牙没有再说什么,走出密室。夜鹰正想跟上,却有一只手自身后伸出,轻柔地掩住他的双目,腰间被人挽住,轻轻地贴靠在

温暖的胸膛。

“哭吧,有我在。”温暖的气息拂过耳际。

当自己发应过来,脸上已经尽是湿意。轻叹一声,把重量全放在那温暖的胸膛上。他应该庆幸吧,结果仍有人在背后为他撑住

一片天。请原谅他吧……就让他软弱一回。

站在密室外的离牙看着屋外的月亮,悄悄地走出房间,门外魅递过一张纸签。

离牙微讶,接近细看。脸上表情尽是疼惜。

“魅,我们先走吧,回去马上准备文房四宝,我要书一封信。”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房内,魅轻一躬身领着离牙离开。

第七十七章 战斗

因为不明军队的出现,原本僵持着的战场蒙上浓重的萧杀之气。一大早,各军已经整装准备防范敌人突击。

宏国军队一大早整好队,将军和副将站在操练场的站台上审阅,将军先叹了一口气转向他年轻的副将。

“俭升,原本你只要守过这个月三年之期就到了。可是想不到现在竟然有这样的情况,要不我给公主去封信,你先退回国内。

”将军担忧地看着这名年轻俊秀的少年,因为只是一阶平民,却与公主相爱,所以不被皇室接受而送到战场来考验。只要在战

场待三年,他能坚持下来,活着回到宏国,那么他便可以与公主成亲了。他原对于这段爱情并不看好,甚至有些鄙视这个不知

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是这三年来,他看着这个文弱的书生一步一步地过去。渐渐地他终于知道这个小子是真的下决心了,所以

他一直在帮助他,帮他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看着他靠自己的力量爬到副将的位置上。

虽然他很欣赏俭升没错,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并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现在若参加战斗,很难说会不会丧命。那可不是他乐见

的。

俭升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轻轻掠过排得整整齐齐的军队, 唇一抿:“不。”

“为什么,战争并不是你想那么简单,可以说连我也没有把握让自己活着回来。”这小子究竟明不明白的,将军皱了,苍桑的

脸上尽上担忧之色。

俭升笑了:“将军,我在赌。你应该明白,就算我回去了,可是这三年来,我没有什么实在的功绩,你以为我真的能这么容易

就跟公主在一起,这一次是难得的机会,只要取得功绩,那么,比较好堵住那些多事之人的嘴。”为了他心中的那人儿,他愿

意,愿意用性命去赌这一把。

看到他脸上那坚定不移的神情,将军着实地叹了口气,就知道说不动他了。他这性格固执起来十来匹马都拉不动。“总知,若

真的开战,你要保护好自己。”

“嗯。”俭升知道若他不答应,很难可以让这位关心他的长辈放弃念叨他的念头。

蓦地一只雷留飞落,扔下一只小签筒。两人狐疑地拾起来打开一看。

小小的白纸片只写了几只字:黑色主帅伤重,宜攻。

……

好一条诡异的纸条,同一时间其他几军也收到一样的信息。

楼国——

俊美的主帅摄碎纸条同时抽出国内寄来的信一瞄。凤目微眯,转向副将:“这一刻终于到了。”

副将眉心一皱:“是”这一刻?难道要开战了。

“马上退兵回首都。”

“……”退兵?副将石化中……

渡国——

可怜的纸条被某人扔到角落去哀怨。

副将疑惑地看着继续阅读孙子兵法的岩卫国。

“将军,我们是否准备明天攻下那黑色军团。”

岩卫国抬头瞪了副将一眼:“不去,我还不想死。”

“……可是,他不是身负重伤吗?”

“……我想,他受了伤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吧。”那尾可怕的毒蛇…… 岩卫国想起那双眼睛心中一阵恶寒“总知,你若质疑我

的话,至少等他们开打再说。”

将军都这么说了,副将也不着急。他可不想当太监呢——王帝不急,急死太监。

迦宇国——

将军把一封密函烧掉,轻挠发痛的眉心,他实在不想与那可怕的人开战,可是现在那人竟然要亲自来。而且下令要他想办法把

人给拖住。这样,他该如何是好,要当逃兵吗?想他一世英明……

叹气声不住地自主帅营传出。

黑色军团(- -雾:别人给他们起的名字,蛇师没有反对就是了。蛇:你有问我吗?- -|||……)——

当然,他们的主帅并没有收到神秘纸条,某人的信倒是有一封。

蛇师拿着离牙的住,短短的几行字,只是简单的问好,与及一些叮嘱,准时吃药,好好休息之类。可是蛇师却笑了,把信细细

地折好,揣在怀中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对于蛇师来说,离牙原就是一个不大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会写信来已经是意料之外了。所以就算只是只词片语地却令蛇师

感觉到异常的幸福。

魉暗暗观察蛇师的表情,对自己的忠心为主微微地佩服了一下下。

“怪了,怎么牙会特地提醒了我两次要我乖乖吃药。”

黄果树瀑布汗……魉的眼角开始出现抽筋的现象 。看到蛇师开始沉思起来,心中的警铃暴响中。

“……不想了,准备开战吧。”回去问牙吧。

舒了一口气,还好蛇师没有想下去:“是。”

魉走了两步,掀开帐帘往外一看,这个时辰……

“蛇师,开战前请先用药。”

“……”

“……”

“我怀疑是不是你告的密。”某人甲微眯着眼打掠着正准备踏出帐外的某人乙。

“……”某人乙僵住,转身,脸上一片正色:“请蛇师相信我,绝对不是我。”背后划了N个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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