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血 下+番外——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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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扬手,在所有人未反应前,迦云轻飞快地念出一串咒文,一个黑色的光球飞撞向两人,考基扬起手来未见咏唱,一道无形的

结界张起,挡住了光球。迦云轻是真的拼命了,未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个杀伤力强劲的黑魔法。考基扬眉,搂

起夜鹰迅速地跳起,悬浮在空中, 黑色的光刀掠过,倒了一片人,惨叫声四起。

半空中考基单手搂住夜鹰,同样火红的剑眉轻挑:“老头,你还满有本事的嘛。”

“他……他们有危险。”夜鹰看到自己带来的人被击倒了几个,挣扎着要下去帮手。可钳制在腰间的手却没有松下来的迹像。

考基当然不会让夜鹰下去冒险,睨了地上的人一眼:“ 你们带着受伤的人先撤退吧。”

虽然考基一直不是他们的主子,可是现在的情况,杀手们自己知道,强者才是发施号令的人, 马上听令带上受伤的人逃离。

“一个也别想走。”迦云轻怕他们去报迅,举手使想解决他们,却被一团火焰挡住了,吓得他马上发动结界滚离火焰包围。

“别急嘛,我正要杀死你呢。”勾起一抹鄙夷的笑,考基自半空中降落,安抚地对夜鹰轻笑,便放开他推到身后。“我们快点

结束吧,我很讨厌麻烦的事。”

迦云轻面对考基,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恐惧, 无意识地一步步往后退。若他今天不能解决这个男人,那么他的仇也别想报了,

想到这里,他算计着与简城的距离,眸中闪过一丝狂乱,而关注着夜鹰状况的考基却未注意。

“你说用什么魔法好呢?嗯,我个人是比较喜欢火系的魔法啦,你也这么认同吧。”自顾自地说着,却完全没有给对方选择的

机会。

轻撩着火红的头发,银眸斜睨那张恐惧的老脸,考基的嘴解勾起残嗜的弧度:“哦!我知道了,就用蛇最喜欢的灾难系魔法吧

。”

这边说得轻松,迦云轻却听得心惊:“你能用哪种魔法。”

轻点额角,考基仿佛不能原谅对方的无知:“你不知道十二巫的魔咒全由创造之神编制吗?每一个魔发的波动,每一丝魔力的

份量,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虽然我用得未必比他们出色,可是没有什么魔法是我不能使出来的。”

这边考基自得地炫耀着,那边迦云轻只能用愁云惨淡来形容。他知道像十二巫那么自大的家伙是不会框他的。

“嗯,是这个了。”嘴角弧度拉得更大,看着迦云轻张开防守的结界以后,薄唇轻启:“天火。”

如聊天般的音量,却让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立刻地,大地一阵撼动,顿时,以考基为中心一米内圆的范围依然风和日丽

,绿草如茵。而一米开外却被地下喷出的烈火包围,迦云轻带来的人马全被卷进无情的烈火中,惨叫声连绵不绝,烘烘烈火真

冲天际。

夜鹰的心一阵狂跳,不能平息被受震撼的心灵,环视着被烈火包围的四周,如身帝男人那头红发般,鲜艳而狂野。

未来得及想更多,只见原来狂傲的男人神情一敛:“该死!”

诅咒一声,考基迅速地把夜鹰包裹在怀里。夜鹰只觉眼前一亮,两人被包在白光中,而后便是一阵剧烈的震动,他看到考基皱

着眉咬紧牙关,震动中只觉脸上被温热的液体打湿,而后地下的火焰消失了。被严实地抱在怀里,一阵天旋地转以后,只听耳

边被灌满风声的肆虐。夜鹰马上意识到两人已经滚落断崖,而且因为冲击力过大。两人跌在崖的正中,想找个东西攀住都不可

能。惊慌地抬头,却见那有型的脸上隐忍的表情:“呵,不好了呢,我暂使不出法力了,天杀的那记磨损了我的心脏。”

“你……没事吧。”

听到他伤及心脏,夜鹰心底猛地一凉。并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处境必死无疑。还未来得及担心更多,猛地,他被强力推开,强劲

的力道便他横飞出去,飞出不远身体便碰到一处平整的断 岩,连续几个翻滚,直至撞到石壁才停下来,虽然夜鹰已经做好防护

措施,可是却仍感到直彻心肺的一阵痛,差点昏歇过去,强烈地喘息几声以后,夜鹰压下晕弦的感觉,张眼扫视着平整阔宽的

岩面,却没有看到灰以外的色彩。

那抹红发呢?那抹红呢?

夜鹰不信地再次张望,却没有任何希望,他端坐在崖边,山风吹过,沾满沙尖的林缕衣服和金发强烈地漂动着,然他本人却如

溶入岩石般,僵化着。半晌他仿佛惊醒般连滚带爬地跳到边沿,却看到底下更宽更大的一片岩面,心中一阵狂喜。

“他一定在下面。”不顾剧痛的手臂,夜鹰利落地攀着石壁往下爬。很快便攀到下面的岩面,他转过头来一看,脸上挂上一抹

笑,一抹惨淡的笑,被强风吹得干干净净的岩面上除了石头什么也没有。刚刚怀有的一丝希望在这一刻完全被毁灭了。心好痛

,像被硬生生地撕裂般,他想尖叫,却发现喉间一丝正常的声音都发不出,感觉到双眸一热逐渐模糊,脸上一丝丝湿意, 缓缓

一抹,脸上有血有泪,血是他的,泪是自己的。

他笑了,狂放的笑声在山间回荡着,一阵阵又回来了的笑声却挥发不了他心中的痛。夜鹰以额抵着掌心的血和泪,狂笑着,泪

却止不住。不知道过了多外,笑声如来般突然地歇然而止,夜鹰木然地站起来,无意中看见腕间的金光,他轻抚着腕间的金色

腕带才惊觉最近他已经很少去抚摸这条腕带了,指尖微凉的触感像一张网,网住他的心可他的心现在却想逃离这张网。看看崖

上陕窄的天空,又往下望望深不见底的崖下,夜鹰眨眨依然模糊的双眼。顺着崖壁往下攀爬。

左手的剧痛越来越明显,他知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可他却不想停下来,倔强地往下爬,终于,左手完全没有知觉了,指间一

松,身体马上急促下降。没有惊慌,只有深深的愧疚还有无限的安心。

他不是一个好仆人,没有主人的命令却死掉。可是想到考基也掉下去了却有说不出的安心。多么不可思议,夜鹰嘲弄地拉开一

抹笑。闭上双眸等待停止的一刻。

蓦地,腰间一紧,没有剧痛,没有粉身碎骨,他停下来了,疑惑地张开双眸,他看到了那头红发。还有那难得的怒火。

“你搞什么……我摔下去不会死,可是你不同吖。”刚刚看到夜鹰摔下去,差点把考基的头发都吓白了。还好他赶上恢复,不

然真的要哭了。

“不会死?”夜鹰呆呆地重复。

“对啦,我被魔法伤及心脏,所有的魔力都去修复我的心脏了,但我掉到崖下虽然很痛,却不会死啦。你若掉下去就真死了,

还好我赶上时间了,真笨死了,难得我有机会让你不用死,你却自己跳下来了,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看着你轮回哦。”

“……”夜鹰张着嘴,想反驳,可是心中再次充满的狂喜却使他不能言语。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夜鹰马上张臂抱紧考基,感觉

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他终于确定这并不是梦,心中一安,随之而来就是止不住的哭意。他不记得上次痛哭是什么时候了。可

是现在他控制不了,他紧紧搂着考基,大声哭泣着,仿佛要把这天地都哭崩。考基着实地一呆,而后他笑了。轻柔地笑了,轻

抚着那因大哭而剧烈震动的背,他并没有阻止夜鹰哭,反而因为他的哭而拉开一抹甜蜜的笑。

触及夜鹰破烂的衣衫考基不满地皱眉,一边上升一边挥手,夜鹰身上的衣服唤然一新,全身干净得一尖不染才满意地笑了。然

他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要报销了,始作佣者却没有停下来的迹像。宠溺地轻笑,考基再次轻抚着那震动的背。

“我……或许不能专心地对你。”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怀中响起,模糊的声音考基却听得真切。

“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没关系,你喜欢就好,你让我跟着你就好。”

“……”两人间再次只剩下哭泣声。

考基仿佛没有受到刚刚的话影响般,继续轻柔地抚着那背。

“你这笨蛋。”

笨蛋?好吧认了。“ 嗯,我是。”

“蠢死了。”

蠢? 好吧也认了。“嗯,我蠢。”

“……”有一刻,夜鹰以为自己差点哭不下去了,可是他的泪却掉得更张狂了。“一个人能同时爱两个人吗?”

“……能。” 考基心中狂喜“只要你肯爱我就好了。”

“……傻子。”

“对,我是傻子,耶哦……傻子有人爱了!”欢呼着,考基搂着夜鹰一边转圈圈一边往上飞 。夜鹰趴在考基怀里始终不抬头,

只是从旁边可以看到那被泪染湿的唇微勾。

他想,自己也能捉着幸福吧。

第八十一章 齐集

简城——原不属于任何国家,中立于四国的一个城。现在城内的士兵已经全换成一身黑甲的黑色军团士兵。早在十天前,城主

的房子已经成为黑将军的房子。简城被占领的第一天,自城内发出了三封给三国国皇的信,然后……简城变得不一样了吗?没

有,除了城主换人,原城主变为副城主,人民仍然过自己的生活……只因现城主对于侵略他们并没有多少兴趣。

城主府内歌舞升平,可城主大人的目光却这些美女舞姬身上直直地透过去了,看向遥远的天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城门外的小兵与门外的侍卫交谈片刻,侍卫走进堂内下跪。

“城主,四国的使者已经接近本城。”

神游中的城主把目光调向身旁的魉:“渡国的也来了?”

“渡国并没有发请函,想必是渡国守将岩将军报的讯。”魉平静地回答惹来堂下侍卫钦慕的眼神,想来,在这里敢如此自若地

与城主交谈的人就只有这个副将军了。

“早知道那天把他也解决掉。”蛇师对于岩卫国的长舌发表了最后总结。

“那是浪费时间。”这是魉给的最后评语。

“嗯,还是你懂得精打细算。”

“谢谢夸奖。”

“楼国使者到——”玄喝声自大门处响声,一声一声的直报至厅外侍卫。

魉机灵地摒退舞姬,未几,衣着华丽的楼国一行人已经到达厅内,奇异的服饰,妖艳的容颜,还有……这些人都是巫,身上的

魔也修为不错。特别是那被众仆拥护的女皇,从魔力上看是一位上位的巫。

蛇师不动声色,依然慵懒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行人跪个满地。

“拜见灾难之神,楼国楼靖雨参上。”

“嗯,楼国还真重视你们的国柱了,要动用楼皇亲自护送?”他要的只有国柱而已,她好好一个皇不留在她的皇宫里跑来这里

凑什么热闹。

感受到蛇师的不满,楼国一行人露出一丝惊慌之色:“请原谅,我等是由于久仰灾难之神的风采,特来拜见。”

看着楼靖雨美眸中的崇拜,蛇师并不惊讶。巫界中,十二巫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大部分的巫奉十二巫为神氏,甘愿为这绝对的

力量出生入死,而小部分的则是惧怕或不在意十二巫的存在,还有最小一部分的就是觑觎十二巫的力量,想尽办法想得到他们

的力量,迦云轻就是第三部分的其中一个。

看到蛇师并未动怒,楼皇抬起白皙修美的手比向身旁的清秀少年。“这位就是楼国的国柱,是我的皇弟楼衍,他和我一样,愿

为灾难之神付出一切。”

听到皇姐的话,少年平静地抬眸看了蛇师一眼,然后再次拜下,脸埋在覆在地上的手背上,表示服从。

对于楼国的服从,蛇师满意地笑了。

魉马上示意侍女们带着楼国一行人入坐,因为刚刚接到消息,迦宇国的使者已经来了。

楼靖雨等人才入座不久,迦宇国的一行人已经来了,人未到声先到。

“蛇师,我说你,怎么摆朕一道了,你与朕之前的协议不是这样的吧。”

听到来者的声音,蛇师挑眉,他早就知道这位八卦的皇帝会来的。随即看到这位把随从甩得远远,满脸打趣的男人,直直地奔

进大厅。

“协议?迦迟,我并没有与你立契吧。”

“得了得了,就知道你会来这套了,没有简城,朕一样能成为一代霸主,就看到你邀请我来看热闹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

一旁的魉听到迦迟的话,脚下一个打滑,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妥协了。

对于迦迟的轻佻,蛇师并没有多少感觉(- -……好说,要比任性,你是更上一层楼啦。),他看着门外进来的一行迦宇国随侍

,却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影。眉心马上堆起一坐坐小山:“我不是让你带上牙的吗?”

听到蛇师特意压低的问句,迦迟两眼一翻:“你别生气,不是我不帮你,我去到巫府,只知道你家离牙在我家国师府搞了几起

命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所以没有带上。”

“国师府!”蛇师怒拍椅柄,金属制的椅柄可怜地弹至墙角哀怨去。看到蛇师的动作,所有人全都把全身感官功能调至最高点

,准备随时逃命。

“……喂,你先别生气啊,这可不关我事,反正他杀的是他国的逃犯,我并不理会,至于同样下落不明的国师嘛……据刑部搜

查的罪证显示,他犯下的罪足够杀个千百次了,所以若你们把他正法了,请通知本国刑部。”就这样,迦宇国的皇帝直接把一

起原本可以搞个天翻地覆,牵连甚广命案了结了……

魉的眼角在抽触,楼国的人眼角也在运动,就连迦迟带来的人也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蛇师瞪向迦迟:“他杀了谁没关系,重要

的是他在哪里。”

想到离牙行踪不明,蛇师心绪烦乱,只想马上寻找那个不安份的人儿,然后,好好地给他一顿教训。

“他果然没有来吗?”

突兀的声音响起,只见厅外进来两人,一个是依然一身红衣的念红泣,另一个则是第一次看到的年轻少女,从两人间的亲溺程

度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菲浅。

看到念红泣的出现,蛇师并没有多少惊讶,倒是念红泣说的话使他在意:“果然?”

看向蛇师阴郁的表情,念红泣抿抿唇:“我们在追踪国师的途中失散了。他……应该受了伤。”

“……”慢慢地坐正歪斜的身躯,蛇师修长的上身微微前倾,声音就如毒蛇吐信般,自牙缝中砖出:“给我交代清楚。”

厅内的气温一瞬间降低数倍,人们开始考虑是否现在就开始逃跑。镇静如念红泣,此时都有一种不寒而傈的感觉,感觉到温暖

的小手上传来的一阵紧握,他给身旁女孩一个安抚的微笑,勇敢地面对那双阴郁的金眸,简略地叙述了一遍几天来发生的事。

念红泣语毕,随着他的沉默,厅内静得连呼吸声都能清楚分辩出处。

魉惊慌地跪倒在蛇师身旁:“请冷静。”

他感觉到自己主子身上的肃杀之气,知道若现在不阻止,念红泣一定会被分尸的。可现在杀掉念红泣是不理智的,必竟他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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