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倾诉+番外————依塔
依塔  发于:2009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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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理解,一个10岁的小孩在向我要着承诺,一种我所没有的东西。
“说话......好不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无声
“小隶,下一次,我保护你好不好。”
我将手机放在床上,走到一旁播放我最爱的那首歌——柔声倾诉。
然后回到床上,把手机放在枕头边。
“小隶,你不回答我当你答应了哦,我预订了,连哥哥,连啸也没办法抢。”
“小隶,你还在听吗?”
“嗯......”我的意识有些模糊,终于想要睡觉了。
“小隶,我......”
“嗯......”我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你想睡觉了是不是,那好我不吵你,你把被子盖好......”
...... ...... ...... .......
26

醒来时,一旁的手机早已没电关机,屋里萦绕著耳熟能详的那首歌。
心里平静了不少,深吸一口气然後吐出,今天就让一切都结束了吧。
洗澡,穿衣,如同往常。
开门,关门,没什麽不一样。
今天还是周末,房子里应该没什麽人,除了他和早上贝尔说的前辈,这点我确定。
果然,他俩在会客厅说著什麽。看到我是他俩都站了起来。
忽视一切和英明啸有关的东西,我径直走到前辈身前,拉著他往外走,我知道英明啸不会跟过来。
离开住宿点一段距离之後,我才放开前辈。
“前辈。”我叫住那个一直不吭声前辈
“是,你说。”
“你说帮我找好了下一组,我什麽时候可以去报到?”我停下来直视他,他有些吃惊。
“你说什麽?”
“下一组,我想尽快去报到。”我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左隶,你什麽都不说我们帮不了你!你到底怎麽了?!”
第一次见到他发怒,但却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我想换组。”
“换组?!你他妈的还想往哪换!?你都没感觉吗?”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著我“英明啸有多爱你,你都没感觉吗?!他那麽爱你,他那麽爱你啊!”
我挣开他的钳制,转身背对著他,“老虎永远是老虎,人,永远是人。靠得再近也没办法在一起。”
“你在说些什麽?左隶,什麽老虎,什麽人?你到底在说些什麽?”
他转到我跟前,逼我看著他
“你眼神,左隶,你的眼神,怎麽会这样?发生什麽事了?你说啊。”他抱住我,“你知道吗,不管你发生什麽,英明啸他都会接受的,你明白吗?”
不管什麽,他都会接受?
怎麽可能? 自 由 自 在
连我都不能接受的东西,他会接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如果我会笑,我一定会仰天长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愚蠢,竟然会有一闪而过的期待,期待幻想成真。
“左隶,我没见过那麽悲伤的眼神。”他伸手抱住我的头,“大家都知道你心里有事,但你始终不说。你知道吗?你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骗不了人。你在逃避对不对,你在逃避英明啸,因为你也爱上他了对不对?”

听到他的话,我猛地推开他,“爱他?怎麽可能?我讨厌他!我讨厌他的微笑!我讨厌他总是看著我!我讨厌他的自作多情!我讨厌他的温柔!他就像是个傻瓜围著我转,他......”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又怎麽比此刻我心里的难受?
“你明明是爱著他的!你们明明是相爱的!你爱著他啊!为什麽还要这样?为什麽会这样?”
泪珠顺著前辈光洁的脸滑落。
我伸出手,用食指轻拭,在将食指送到嘴边。
咸咸苦苦的,那样的东西此刻或许出现在我的脸上跟为贴切,可惜,我没有。
我抱住他,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
他竟然痛哭了起来,我轻吻著他脸上的泪,这也是个笨蛋,为我这样的人哭。
“这是我的请求,不要告诉他们。”我轻抚他的背,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圣诞假期结束之後好吗?我不告诉他们,你给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
真的是个大笨蛋,竟然为了我的事求我。我点点头。
这是在欺骗他还是欺骗我自己?
注定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又怎麽会有相爱的机会。
老虎,永远是老虎。
人,永远是人。 自 由 自 在
靠得再近也没办法在一起。

27

我是一个打定主意之後就很难改变的人。
那之後的一个月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对英明啸的态度也是如此。
前辈时不时地会打电话努力的劝我,但我依旧坚持。
所以到今天,他也放弃了。
今天我就会回日本,所以他给了我下一组的地址,在西班牙。
收好电话,穿上大衣,拿好行李。
只要从这里离开,一切就会恢复到以前,来这一组以前。
看了看这房间,我明白,不管我收拾得怎样干净,我始终在这留下了一些东西,也带走了一些东西,一些最珍贵的东西。
打开门,他一如既往的等在外面。
“本想邀你去法国的,但这毕竟是和家人团聚的时候,你也很久没见到他们了吧。对了这是送你的圣诞礼物,提前给你了。”他为我围上一条围巾,然後接过我的行李,另一只手拉著我,朝停在屋外的车子走去。

帮我放好行李,再帮我打开车门,他在帮我做这一切他能做的事。
在我弯腰进车的时候,他却一把将我拉住,然後一手搂著我得腰,一手按住我的头,
他的舌头滑进我的嘴里,舔拭著我的牙齿,搅动著我的舌头一起舞动。
湿滑的舌慢慢的抽离,牵出一线银色的丝。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在演独角戏,你没有任何的表示,也从来不会拒绝。”他紧搂著我的腰,目光直视著我:“我爱你,左隶。用我的全部在爱著你。”
他顿了顿:“在圣诞节之後给我一个答复,好吗?如果那时候你还不拒绝我的话,我就当你接受我了。”
他轻吻著我的眼角,然後在我耳边喃喃地说:“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吗?”他将我搂的跟紧,让我感觉他的硬挺:“那时候,我会每天晚上看著你睡著,然後每天早上在你醒来的时候跟你说我爱你。我会陪著你,宠你,保护你。”

他用脸蹭著我的头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麽事,忘掉好吗?”
由始至终我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像块木头。
“这个,是我在法国的电话,如果你有那麽一点点想到我的话,给我电话好吗?”
我从车窗内接过那张写有号码的纸,然後就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似乎有意让车子缓缓的驶离驻地,我没有回头去看一眼,因为我明白,那样做我一定会跳车冲进他的怀里。
“您,要下车吗?”司机从後视镜里看著我。车子已经看不到驻地了。
“他的怀抱,不属於我。”我抱住那条围在脖子上的长围巾,又将那张写有他的号码的纸拿到面前,“我没得选。”
我能做的,就只能是将手伸到车窗外,让那张纸随风而去。
司机没有再说话,只是提高了车速。
答复是吗?英明啸,我给你,在圣诞节之後我会给你答复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28
法国里昂郊外某别墅
一年到头难得一家六口能好好聚聚,女主人英明白月格外用心的指挥著丈夫、儿子们布置家居,备置圣诞晚餐。
家里就她一个女人,对厨艺一窍不通,丈夫英明浩也说要她好好在一旁休息就好,所以这个时候往往她只能动嘴“指点指点”
“那个,小奕啊,你大哥还有小艾是怎麽回事啊?”趴在餐桌上的白月抬头看著正在布置餐桌的英明弈。
“是啊,弈,啸回来这几天不是关在房里就是在客厅里坐著对著他的手机发呆。”年仅16岁的英明鸷也凑了过来,自家人的事儿不能不关心一下。
“这个......那个......”英明弈旦笑不语,卖著关子。
“说啦......”白月拉著英明弈的手摇晃著。在这家里,没有严格的长幼尊卑,一切以女主人英明白月为中心。
“妈”英明弈放下手中的东西,在英明白月旁边坐了下来。
“你叫我什麽?我看起来像你妈吗?我哪有你这麽大的儿子?”英明白月从外表看来的确不像是4个孩子的妈。丈夫的疼爱,孩子们的关心,加上她又一颗绝对不老的玩心,任谁也看不出已经跨入“奔5”的行列(17岁生下英明啸)。

“妈,哥爱上一个人。”英明弈很正经对她说。
“那很好啊,老公,出来啦。”关系到儿子以後的幸福白月也一改平日的散漫,连忙将在厨房里做菜的英明浩叫出来。
“怎麽了?”英明浩一出来就揽住爱妻的脖子,低头给她一给深吻。
“老爸,大哥恋爱了。”英明鸷干脆也坐下。
“那很好啊,我在这个年龄都当爸爸了(23岁当爸爸)”英明浩坐在凳上将白月抱在怀里。
英明弈看了看这三人才接著说:“男人,哥爱上的是男人。”
“哦,然後呢?”白月的表情始终没有变,没有惊讶,更没有惊恐。
“是个什麽样的人?”鸷目不转睛的看著弈,他很好奇会是谁有那麽大的魅力吸引住他哥。自 由 自 在
如弈所料,在这个家里似乎什麽都能被接受。
“在我看来,那是个很细腻的人,不是很善於表达,也不是很喜欢与人接近,有一种冷冷的气质。”记得在乐园那一整天小里都没怎麽说过话。
“女性化吗?”
“一点都不。小隶比哥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他给人的那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他会是一个男女都喜欢的人,就像哥那样。”
“小丽?”
“左隶,左右的左,隶书的隶。”
“很好的名字诶,老公你说是不是?”白月抬头吻了吻丈夫的嘴角。
“你说是就是了”一贯宠腻妻子的英明浩又怎麽会说不是呢?
“然後呢?他人怎麽样?”鸷不谑的瞟了那对浓情蜜意的老夫老妻,关系老大一生的事,都不知道理智一点。
“人啊?不爱说话,不爱理人,不合群,是个晨昏洗澡按部就班一切照计划行事的人。”
“啊?那老哥爱他啥?”
“小鸷,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对吧,老婆?”英明浩将白月搂紧,後者用力的点头。
“这个我也问过,要听哥怎麽说的吗?”见家人都接受了老哥爱上男人的事实,英明弈友卖起了关子。
“快说啦。”三人都一脸期待。
“哥说:‘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这几天我想得比你还多,列举了他所有的缺点,都没有用。如果他不爱说话,我说给他听;如果他不喜欢听我说,那我就静静的陪著他。我可以陪他去钓鱼,陪他潜水,陪他做饭,陪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我也很乐意陪他洗澡。如果他不要我陪,那我等他。只要他做完每件他想做的事後都能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行了。想了几天,只有一件是我不能忍受。那就是,为他做这些事情的人不是我。’利害吧”英明弈冲石化的三人挑挑眉。

“不愧是我英明浩的儿子!”
“老公......”白月眼睛有些湿润,英明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为所爱的人付出一切只求一生的陪伴。
“那左隶呢?他的反应怎麽样?”最先恢复的还是理智的英明鸷。
29

“那左隶呢?他的反应怎麽样?”最先恢复的还是理智的英明鸷。
英明弈面露难色,“小隶曾经说讨厌我哥,但他却从来没有拒绝过哥的接近。有时候他的一些表情,他给人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心疼。也许他经历过什麽,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爸......”弈直视著父亲,“如果小隶的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你怎麽办?毕竟你现在是国际刑警地区负责人。”

“这才是你最担心的吧。”英明浩露出慈父的微笑,“对我来说家庭最重要,家里老婆最重要。”
“我们这个家不要计较这些。”白月也支持丈夫的说法。
“我支持大哥。”鸷也跟著表示自己的看法,“不过看来小隶不太好追啊,老哥有的受了”
“不如先上了再说?”英明浩看起来很认真。(不愧是父子|||||)
“这个吗......”英明弈滔滔不绝的又将度假的事讲个家人听。

“哈......哈哈哈.......这个小隶,太有意思了。”听这英明啸的丑事,一屋子人笑得前仰後合。
“看来个还真的只有慢慢来了。”
“唉,希望早一天苦尽甘来就好。”白月由衷的期望,“嗯,那麽小艾又是怎麽搞得呢?”
“他怎麽了?”鸷也是才回家没几天,“怎麽都看不到他?”
“躲在房里啊,连动画片都不看了。”英明浩多少有些担心,毕竟小艾还是个孩子。
“还有啊,你们知不知道他那天问我什麽?”白月忍住笑意:“他问我要怎麽去见上帝。”
“说实话,妈,我更好奇你的回答。”
英明鸷让白月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是有些不按牌理出牌,可是不也没什麽事吗?自 由 自 在
“我给了他几样东西。不过他什麽也没拿,还说不要把他当小孩”白月努力往丈夫怀里钻。她家老三的目光让她越看越觉得心虚。
“什麽东西?老婆?”深知自己老婆秉性的英明浩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她又做了什麽非人之举。
“菜刀,麻绳,安眠药。麻绳还是我到花圃里找的,安眠药......也是新买的。”
越说白月的声音越小,好像是做得过分了一点。
“小艾说得很对,他的确不是小孩子了。哪有当母亲的给这些的?!”英明弈差点没跌倒,英明鸷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短剑,白绫,鹤顶红......这次是宫廷剧啊”英明浩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老婆......


“哥,都新的一年了,你怎还是愁眉苦脸的?”弈走到在客厅发呆的英明啸旁边坐著,“在等小隶的电话啊?”
英明啸自嘲的笑了笑,“我跟他说只要有一点点的想我就打电话,可是......”
“小隶是那样的,他不是很会表达啊。”弈也不知道应该怎麽去安慰他。
“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是自作多情吧。”
“那你找他问清楚。”
“现在?”
“明天去日本找他吧,把事情问清楚。”
“我是有想过去日本,做几天停留然後就和他一起回去美国。”
“那不就好了。你放心,你跟小隶的事前几天我跟爸妈还有鸷说了,他们很支持,所以你没後顾之忧。”
“也对,在这里老想著也不是办法。”英明弈立马打电话到机场订明天的机票。

30

庭院深深,尤其是大雪纷飞的庭院更是深深的。这是英明啸到井山邸的第一感觉。
透过父亲拿到的地址,也知道了一些关於井山家的初步情况,只是没想到那会是一个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拥有日本传统样式住宅的得大家族。还好刚刚在门口遇到了上次在拉斯维加斯见过的井山仁次,不然或许连大门都进不了吧。

“真得非常地感谢你,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连小......左隶也不知道。”进了门,穿过了几个屋英明啸才觉得这次拜访有些冒昧,想必这样的家庭一定有不少繁琐的规矩。
“该感谢的人是我们才对,弟弟平时多的您的照顾了。”井山抿著嘴微笑格外恭谦的为英明啸带路,“小隶住在北屋,他好静,所以通常只有他一个人。那院子里有棵很老的樱花树,盛开的时候很美。”

英明啸没有搭话,一路上有不少的人向他俩鞠躬敬礼,真是传统的大家族啊,有那麽多的佣人。想必也有许多一般家庭所没有的问题存在,也难怪小隶会有那样的性格了。
“到了,您请。”
依言英明啸走进那院
两人才合力环抱的樱花树下,斜靠著那个人,他的左隶。
一袭月牙白的传统和服,眼神中透露出的是飘忽不定,以至於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没有重逢的喜悦,心中所有的期盼再见到左隶的那一瞬消失殆尽。
那样的眼神、那种感觉,在乐园中,见过、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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