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书生之一 欲书生————袖流
袖流  发于:2009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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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榆钱县十分的寂静,夜色正沉,月亮忽隐忽现,就连打更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忽然,一阵风起,扫起街道上的尘土残叶在空气里摇摇荡荡的盘旋着,树的枯枝也在风中摆动,竟像一只只鬼爪在黑幕里挥舞。


品来客栈的阿顺是个从外地新来的活计,刚刚内急去茅厕出恭,才出来没几步,只见一阵风起,门吱呀——一声大敞四开,阿顺忙去关门,谁知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位美貌的男子站在门外,这个青年原本就面色苍白,又着了一身素衣,愈发显得憔悴。


“这位公子是要投宿么?”阿顺忙问。


“……”那青年没有回答,只是双眼紧盯着阿顺,还不时上下打量。


“公子,小店今日已经客满了,还请公子高升一步吧!”阿顺客气的哈哈腰,其实客房根本没住满二分之一,只是阿顺记得老板的嘱咐,只要太阳一落山便不可以接待客人了。


阿顺才刚要关门,只见那美貌的男子飘忽般的抢步进来,自己关上了门。


“公子……小店真的是……客满了!”见了如此情景,阿顺不禁害怕起来,那男子也步步向阿顺逼近,脚步轻盈的就好像是并没有走在地上似的,黑发随着风飘起来,闪着银白色的光,一双枯瘦的手伸向了早已僵直的阿顺……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白陀山清晨的寂静,一个樵夫狂叫着跑回了白家村,“老爷老爷——死人了!山上又死人了!!”


死了的不是别人,正是品来客栈的伙计阿顺,只见他的死相十分的凄惨,下身裸露着未着寸缕,那话像个死套子似的下垂着,从顶端还不住的流出黄的白得发着恶臭的液体,根处异常肿胀,青紫青紫的,但有过风月情事的人一眼便知是精尽而亡。


白陀山是榆钱县城西的一个小山丘,山下的是白家村,主事的是县里颇有名望的白家祠堂的老当家白化仁白老爷子,听了樵夫的话,老头子立刻带了十几个青年壮丁上山去看,果真又是如此的惨状,说来这是白陀山上的第五具男尸了,第一个死在这里的是个穷书生,叫洛玉隐,是榆钱县有名的才子,与白家也算是相熟,并不晓得什么原因,竟然惨死在山上,自此,就经常有青壮年死于非命,使得家家户户惶惶不安。这事虽也向衙门报了案,可是这根本无厘头的案子官府也无从下手。如今,整个榆钱县再没有一个人敢入夜外出的,百姓之中也盛传是女鬼在向男人讨风流债,一时间竟然连青楼楚馆也乏人问津了。


话回今日,白老爷子并几个男丁将阿顺的尸体埋了便回了自己家里,不禁心事重重,却原来这白翁六十三岁,膝下只有一位公子名叫白绍棠,今年不过十七岁,现正在他邻县的舅舅开的学堂读书,虽说是邻县,却也有两天的路程,前几日听说他要回家准备赴京赶考的行装,算算日子正该是今日晚些时候到,白绍棠自十五岁时候出门求学,已有两年没有好好在家里居住过,虽是常有书信往来,却也从未提及死人的事,说好昨日找了村里几个武艺好的猎户去迎他,可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白老爷子也不忍心为难于人了。但倘若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子恐怕也得要去多半条命。白家祠堂的老管家白福岂不知老爷的心事,于是忙过去宽慰道:“老爷不必担心,倘若无人愿意去接公子,只管叫小儿白原儿去好了。”


“那怎么好,晚上闹鬼,你这原儿才十六岁,怎能让那娃儿冒这样的险。”


“老爷您就不要推辞了,我膝下好歹有四个带把儿的,不少他一个,只是少当家是您独生的儿子,夫人死的时候好歹也让他拜过我这个干老儿,就是想让那孩子认个穷爹好命硬些儿,今日到了这个关头,我白福好歹也是在您这儿干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就让我抢了这个功吧!”白福说着便给白老爷子跪下了。


“你这个倔老头子,哪有求着让自己的儿子送死去的。”白老爷子连忙扶了他起来,“倘若让原儿去绍棠能平安回来也就罢了,只怕是赔上一个也救不了他,那岂不是让我后悔一辈子?”


“老爷,就让原儿去吧!”两个老的正说着,突然从后边出来个小的,只见那孩子不过十五六岁,浓眉大眼,机灵清秀,这孩子正是白福的儿子白原儿。见他出来,白老头子顿时也一惊。


“老爷,就让原儿去吧,我的三个哥哥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比不得我,无牵无挂的,况且少当家又待我像亲哥哥一样,纵使让我替他死了也无怨无悔!”说着便也跪在了地上。


“这孩子和你这老儿一般的倔!”白老爷子连忙扶起了白原儿,“既然你们父子都这样说,那我也就不拦着了,绍棠最早也要申时回来,你带几个家丁去城门口等着,如若见到异常马上回来。”


“原儿知道了!”白原儿点点头,便出去召集人手了。白老爷子叹了口气,只怕还是白白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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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路,白老爷子正在家为难之时,白绍棠也正在往家里赶,只不过不是只身一人,随他同行的还有他的表兄和赢,两个人年纪相仿,一路上嘻嘻闹闹的不免耽误了行程,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竟然离白家村还有十几里的路。


“绍棠,天不早了,恐怕咱们得加快点速度才能到县城了。”和赢看了看西边渐渐下沉的夕阳,无奈的摇着手里的折扇。


“这一带应该是田家营,我们不如就在这儿过一夜好了。”虽说是回家准备赶考的,但也不急于一时,白绍棠原本就不是个老实的读书人,这两年在外面,舅舅比爹爹还要娇惯,不免显得有点散漫。


两人说着走进了一家客栈,店小二正在外面迎客,看着天色就知道是要投宿了。


“二位公子是要投宿吧,从这儿到榆钱县就咱们这一家客栈了。”小二说着,连忙接下了两人的包袱。


“那就要两间房吧,总比夜晚行路好得多。”


“两位公子真是明智,这么晚了还是不要进城比较好。”


“你快带两位客官去房间,哪来的那么多的话!”小二的话音刚落,掌柜的就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和赢和白绍棠正觉得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小二哥进了客房。


“两位就在这儿好了,不知道二位还要不要酒饭。”


两个人赶了一天的路,现在正是腹中空空,于是就要了些酒菜。


说来,这家客栈并不十分豪华,可是到了黄昏却几乎客满,即使从这里到榆钱县城也不过一个时辰,等到了县城再投宿倒也来得及,只不过这两个人玩了一路实在是累得慌,才偷懒住在这里的,难不成其他的人也都是偷懒么?


“表兄,刚刚小二的话什么意思啊?”白绍棠喝着茶水,还对刚刚小二的话耿耿于怀。


“我也不明白,你看,这个小店几乎客满了,大家为什么不去县城投宿呢?真奇怪!”和赢不时地朝外面望望,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小二端了一托盘的菜上来了。


“二位公子慢用,还要什么尽管叫我。”


“小二哥,你刚刚说不要晚上进城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城里出了什么事情么?”白绍棠早就对酒饭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把这个弄清楚。


“哎呀!两位没听说么?白陀山又出人命了!”小二向外看了看,见寺旁无人才小声地说道。


“白陀山?”两人顿时一惊,“是不是白家村旁边的白陀山?”


“就是啊,那山上闹女鬼,已经死了五个人了,都是青壮年,咳!那个惨呐!”小二嘘声叹气地说。


“女鬼?到底怎么回事?”白绍棠的好奇心愈加的强烈,而这位小二也是个十分健谈的人,于是把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直听的两个人是瞠目结舌,看样子倒像是听人说书一般。这三个人一直聊到深夜才肯散了,要说白绍棠真的相信么?也不尽然,虽然那小二说得真的一半,却也没让他信服,凡对于鬼神一类的事,他向来都不十分听信,只当是这小二要留人住宿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和赢又与白绍棠耍闹了一阵子才回房修西部题,且说白原儿,点了十几名强壮的假定,申时未到就来到城门口等着,天色尚未全黑下来,可是街道上已没了半个人影,晚风习习,多少显得有点孤单。白原儿年方十六,他娘怀胎没足十月便生下了他,因而生得十分纤弱,白老爷子见他惹人喜爱,儿子又经常不在身边,于是像带儿子一样的养大,娇生惯养的,自然也就不像一般下人们那般粗糙。闲话少叙,白原儿一干人在城门口的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仍未见白绍棠的人影,天色愈发的低沉,风也渐渐的犀利起来,似乎真真都能吹进人的骨头里去。


“小爷,我看少当家的今天恐怕是回不来了!”旁边一个大汉看了看四周,明显的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


“怎么?你怕了?”白原儿斜了一眼那大汉,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情。


“小爷,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老婆,万一真遇上女鬼,我…我…”这大汉话音刚落,其他人就也跟着附和起来,一个个缩得跟乌龟一样。白原儿瞅着这群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已到关键时刻全把老爷的好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们这群白眼狼,枉费老爷养你们,哼!!要是你们还怕就回去好了!”白原儿本来是想用用激将法的,谁知这群人真个溜的一个都不剩,毕竟没人愿意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白原儿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没办法,看看四周,全榆钱县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时辰还把自己暴露在空气里了,说实话,他白原儿又不是神仙,怎么会不害怕,只是想到白绍棠他不免就心里放不下,说来两个人也是从小厮混长大的,白原儿小时候娇弱的恨,生得又漂亮,将真像个女孩子一半,白绍棠那时也年纪尚小,见他可爱,就经常戏称长大了就娶他当老婆,原本是调戏的玩笑话,竟被白原儿记在心里了。如今一年大似一年,白绍棠从一个虎头虎脑的坏小子变成了一个俊逸挺拔的翩翩少年,白原儿便更是对他倾慕,只恨不能常伴其左右,今日能为他做些事,心里满足还来不及,哪还能有怨言。话说到这里,已经是大半夜了,夜色更加的深邃,连月亮也被云遮住,城里连半点灯火都没有了,顿时这黑夜开始让人毛骨悚然起来。可是任白原儿望穿双眼也不见白绍棠的身影,白原儿暗想这般时候可还没到,恐怕今天是空等了,不如赶紧回去,以免真的遇上什么不测。想着便疾步往家里去,可是才跑出没几步,直听的狂风大作,树叶纷飞,顿时变得雾气昭昭的,甚至前方几米的东西都分辨不清。白原儿心跳的紧,身体却不知所措的有点不听使唤,四处看看,竟连方向都搞不清楚了。难道今日真的要丧命在女鬼手里不成?白原儿虽然生得娇弱却并不胆小,他甩开步子就跑,也不管什么方向了,可是跑来跑去的就像是在原地划圈儿一样,原儿喘着粗气,他一咬牙,反正活不了,也豁出去了。


“女鬼!!要出就赶紧出来,小也不怕你!”白原儿跳着脚骂起来,谁知,他话音刚落,竟真有个人影向他飘过来,顿时,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上,等到那人影飘到面前,不由得白原儿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怎么是你……”

文接上回,说到白原儿直等到深夜才肯离去,每走几步竟真个见了鬼,那飘忽而来的人影你当是谁?正是那死在白陀山的穷书生洛玉隐,这洛玉隐是本地的才子,自然与白绍棠来往甚密,平日里白绍棠回来的时候也经常出入白家祠堂,因而白原儿才认得,只见她面色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穿一件白色长衫,只是这一付穷酸相并掩不住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才气和自然的风韵。


白原儿一见是洛玉隐,立刻身子软了半边,冷汗顺着小脸就滑了下来。


“你……你真的是洛公子……”白原儿壮着胆问。


见眼前的小子叫出自己的名号,洛玉隐先是一惊,这才抬眼皮仔细观看,的确有些眼熟,再看才认出是白家祠堂的白原儿,只见这洛玉隐眼球发黑,那眼神如千年的冰霜一般,丝毫的没有生气,惨白的嘴唇紧闭着,一句话也不说,吓得白原儿浑身动弹不得。


“你……你是人是鬼……”原儿也是一脸的惨白,这种问题……还用问么?想当日洛玉隐的尸体还是他亲手葬的。


白原儿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洛玉隐就是一句话都不说,眼睛却是越来越泛着邪恶的光芒,使得白原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刚想转身逃走,却被什么东西从后面紧紧的缠住。


“救命……救命啊——”他拼命的大喊大叫,而在那一团迷雾里,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惘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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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公子……求你……放了我……”白原儿背贴着冰凉的石壁,身体赤裸着,而洛玉隐就像是一根蔓藤一样的缠在他身上,一寸寸的吸吮着他发红的肌肤,对于白原儿的求饶他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执意的俯下身,衔起了他光滑稚嫩的玉茎。


“不……不……”虽然被他舔噬着禁区,可是恐惧让白原儿找不到一丝的快感,从洛玉隐口中发散出来的寒气让他发抖的更厉害了,他战战兢兢的低下头,眼看着自己的勃起在他的口中吞吞吐吐,而他深黑色的眼眸却冷冰冰的瞪视着自己,没有要求欢的意思,反而只不过是一种要求似的,他的舌尖也是冷冰冰的,划在已经突出的顶端,那种异常的刺激让白原儿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兴奋的迹象,他没有过诸如此类的经验,还是在十四岁的时候看见家里的母马与种马交配才明白原来种子是这么播进去的,等到全都看完了,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是湿漉漉的,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有激动地感觉。而现在,他紧咬着牙,可还是发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着,和那次完全的不同,脑子里不断出现幻觉,甚至开始觉得正在和自己作这种事的人就是白绍棠……幼嫩的激情终于还是袭击了他还处于沉睡中的身体,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开始牵扯这洛玉隐如漆般的长发,恨不得把他融入到自己身体里一样的紧紧地把身体贴上他,他的呻吟声有一点变调,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他喊着救命,身体也不住的扭动着,原本袭击身体的寒气突然变得好像高温的蒸汽一样,不几刻,当洛玉隐把那玉茎深深的塞向自己的喉咙的时候,只是一个轻轻的挤压,就听见白原儿一声嘶哑的吼叫,一股热流冲进了洛玉隐的身体里……


白原儿生平第一次有了激情的高潮,而且这种经历竟然是一个鬼给他的,洛玉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肯把他放出来,他没有理会在一边喘着粗气瘫软在地上的白原儿,反而比上眼睛在地上打起座来,当白原儿再一次得抬起头看到洛玉隐的时候,却见他的面色红润了起来,睁开眼,那双黑瞳又开始流露出他超凡的风流韵味,黑发被他束起来,再回头时竟俨然一个洒脱,充满光华的少有的美少年,和活着时无二,甚至更添了姿彩。白原儿只是愣在原地,一时没办法让六神归位,眼看着他又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


“原来你还是个没开过荤的孩子……”红唇微启,爽朗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一般。


“洛……公子……”白原儿瑟缩着把自己蜷成一团,眼里仍充满了恐惧。


“放心!我不杀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洛玉隐的手指在白原儿白皙的皮肤上游走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难道……那四个男人……都是你……“白原儿瞪大了眼睛,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俊公子就是刚刚险些要了他的命的鬼书生。


“是……可是我没办法……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么?”洛玉隐一脸的苦笑,“我才是真正被女人害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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