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倾诉+番外————依塔
依塔  发于:2009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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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再逃避英明啸的眼神,像以前那样就好,我告诉著自己。
 
 在一处大型超市里,他们说要买了些食物,我也跟了去。
 “你会画画?”英明啸一直陪著我,见我拿了画本还有笔,很惊奇的问道。
 我点点头。以前我曾经参加过学校相关社团的活动,应该说还画得相当不错,而且现在我也经常画,在我的房间里。
 “我帮你拿,好吗?”他说完伸出了手。我不好推辞只好交给他。
 後来他拿了不少相机的胶卷,到收银台付费时候,他跟我说,他付钱买那些画本和笔然後再送给我。
 我真得很想拒绝,但却始终也开不了口。
 
 那一天,在那个主题公园里,我玩得很高兴。虽然我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打从心里地感到高兴。自 由 自 在
 英明艾拉著我玩了很多东西了,有些虽然他还不能玩,他也会把我推上去。幽灵屋,海盗船,云霄飞车......似乎今天真正想来这里的不是他是我,他让我竟可能多了去参与。甚至把我和英明啸推上了蹦极的跳台。

 “害怕吗?”英明啸问我,工作人员在我脚下帮我绑著必要的保险绳。
 我看著他没有回答。工作人员一从我脚边走开,我便将身子往後倒。
 再掉下去的那一霎那看著他惊恐的眼神,那时我真得很想告诉他:
 我害怕吗?怎麽会。
 我只在想,要是没有这根绳子,会有多好......
 
 当我跳下去降地面时,迎接我得是英明艾和英明弈。
 “小隶,很刺激吧,那是我最想玩得,可是他们说我太小了。怎麽样,害怕吗?”小艾见我脸色没太大的变化,似乎有些失望。
 “害怕就不会去排爆了。”我等工作人员将绳子取下後走到他们跟前。
 “对哦,我都忘了。”小艾笑得有些尴尬。
 突然间,我被人从後面狠狠地抱住。
 英明啸。他没有跳下来,而是从我们上去的地方直奔了过来,抱住了我。
 “不玩了,我们再也不玩这个了,再也不要玩这个了,不玩了......”他将头枕在我得肩上,用手紧紧的搂住我的腰,带著哭腔的声音显示著他的害怕。
 我将手放在他环住我得腰的大手上,埋下头。
 上帝,如果,如果你还那麽的眷顾我,就把时间,停在这一天,好吗?
 我们四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理会周围人们的侧目,就那样静静地站著。

18

过了好一会儿,英明弈打破了僵局,要我们找一处安静一点的地方野餐。
英明啸放开我,我和他十指交握的走着。
他的手,大而有力,像是要扫去我心里的不安。
我走在他的身侧,没有看他,也没有抬头看着路。我知道,他会引领着我的。 自 由 自 在
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天,就一天,有这样的一天就够了。

时至傍晚,大多数的人都在休息进餐,早早的为晚上看游行作着准备,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容易。
在一处人稍少的地方我们坐了下来。
英明啸让我坐在他身边,依着他。
我靠着他,完全放松地靠着他。
时不时地他会递一些东西给我,或是食物,或是水,但这些东西要么是已经削好皮切成小块的,要么是瓶盖早就打开了的。到后来,他干脆直接送到我的嘴边,我只要张口就好。
“我们是不是应该消失一下哦?”耳边传来英明艾打趣的声音,看着他那张犹如繁花盛开的脸凑到我跟前,我吓了一跳。
“小隶,你可是答应了要等我长大的哦,不要忘了,你和人家睡过要负责的。”转眼间他仿佛变成了弃妇一般像是要梨花带雨的哭。
“臭小子,你还敢提这件事?!”英明弈一把拉过他,将他按在腿上狠狠地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啦!人家喜欢小隶有什么不可以。”他像是要哇哇大哭起来。
还说不是孩子?从头到脚都是小孩的样。
听到小艾又提到昨晚的事,英明啸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
我随手拿了一个苹果给他,然后拿出了画本和笔。
他愣了愣,然后笑笑,最后大大地在苹果上咬上一口。
我知道,他又恢复到他那春光明媚的笑脸了。
“小隶,你要画画吗?我可不可以看看?”小艾扑了过来。
“不要”我连忙闪开。将画本抱在胸口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一棵树下坐下,依着树打开画本,描绘着。
“不要打搅到他,小艾。”英明啸及时阻止着弟弟走过去。这个时候,只要等着他就好。
“不要嘛,连小隶也欺负人家,哥你好讨厌,小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小艾带有孩子气将矿泉水淋在英明弈和英明啸的头上。
“小鬼~”三人相互追打着,玩得不亦乐乎。

我坐在树下,在画本上描绘着。
那是一幅画,那是一个梦。
梦里,有三只老虎,白色的,稀有的老虎。
一只,小小的幼崽,在水池边清理着爪子,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的不谑。
一只,在他的身旁,仿佛始终带着微笑,关爱的看着他。
还有一只,卧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看着他俩,温柔却不容侵犯。
那是一片山花烂漫的草地,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
那里有三只老虎,白色的,稀有的老虎。
在那幅画里,在那个梦里,
没有人的踪影。 自 由 自 在
19

悠悠转醒之间,我见到了梦里的那只温柔的白虎。
 我是什麽时候睡著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头枕在英明啸的腿上,身上盖著一见薄外套,他来回亲抚著我的头发,面带微笑的盯著我的脸。
 “几点了?”见到天早已全黑我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快十点了,弈陪小艾去看游行了。”
 就要十点了吗?时间,并没有停下来啊。
 我坐起身。
 “有些凉,把外套穿上。”他一边说一边帮我穿著刚刚盖在我身上的属於他的外套。
 “我们去看游行”等他弄好,我就拉他起来,朝游行那边跑去。
 十点了,今天就要过完了,怎麽会那麽快。
 在手机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英明弈和小艾。
 灯光下的乐园很美。
 我们照了很多照片,用光了所有的胶卷。
 但,灯总有熄灭的时候。
 
 回到我们时下预定的园区房间的时候已近午夜。
 英明啸一直送我到房门口。
 “早点睡。”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替我打开了门。
 我走了进去,关上门,听著他脚步的声音还有关门声。
 “铛......铛......”
 外面传来午夜的锺声。
 时间,没有了
 英明啸,你真的是个大笨蛋,你真的是个笨蛋......
 英明啸,时间到了,灰姑娘的时间到了。
 一天的约定,到了... ...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离开了园区,英明弈他们要乘坐下午的班机飞回巴黎。
 回到工作室已经是中午,在外面吃过午饭,英明弈和小艾稍作休息之後,就准备离开了。
 “哥”英明弈叫住英明啸,“小隶......”
 “我知道,小隶的心里有把大锁,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向我敞开的。你放心,我会慢慢来,不会再做出让自己後悔的事。这两天也谢谢你们了。”原本是没有计划去什麽乐园的,时间那麽紧,都是为了解决他和左隶之间的事。

 “什麽话?!老哥有难怎麽会不帮的。要是万一有什麽事,随时叫我。”当然没有最好,最好祈祷老大的这场恋爱能顺利一点。
 “嗯。”

 “小隶。”临上车时,英明艾叫住我,拉住我的手示意我蹲下。
 我蹲了下来,他抱住我的头,然後在我耳边轻声地说:“这两天,你都没有笑过,不管做什麽,不管我怎样逗你,你都没有笑过,为什麽?小隶”
 我惊叹於一个9岁小孩的细心,於是我抱住他用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犯了错,上帝为了惩罚我就把我的笑容给了别人。”
 我摸了摸他的头,或许就如他所说,他真的不是一个小孩子。
 “小隶,你等我长大好不好,我会让上帝把笑容还给你好不好。”他使劲的搂住我在我的怀里来回的蹭。
 “傻瓜,快走吧。”我拉开他,用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他却哭了起来;“你等我好不好,你等我好不好。”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
 “拜托!你怎麽哭了?我看你还不承认你是个小孩。”英明弈见情形连忙走过来,抱起小艾,然後对我说:“对不起,没想到他会哭。”
 说完他将小艾抱到车上跟我和英明啸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刚刚,那小子说了什麽啊?”英明啸转头问我。
 我不语,默默的走开。


20

这几天,似乎一切都如我所愿那般,恢复到了平常。
 照常的训练,照常的演习,有过一次实战,狮子们把它解决了。
 还有一点要说的是,狮子里奥的头发已经换成了银白色,我不清楚为什麽他会染成这样的颜色,休也由著他,还把自己的头发染成和我一样──黑色。还好,至少我可以已正常的目光看著里奥了。

 另外,有一点是不一样的,英明啸。
 似乎他是一直在盯著我看,每当我有需要的时候他准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自 由 自 在
 我并没有和他过多地说话,一切的言语动作只为工作。
 
 不久我所在的这一小组接到了人事变动的通知。
 这一组中有两人将要调到纽约,其余四人调动到赌城拉斯维加斯。
 英明啸使这一组的队长,所以由他做决定熊贝尔还有狼克莱夫将去纽约,而我则和他还有狮子们去赌城。
 这是我第一次不会被调走,也是我第一次在一个队里待上那麽长的时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後来,那位我很尊敬的前辈来了,他是这次调动到纽约的人员的负责人,他来这里除了是来了解贝尔和克莱夫的情况外,也是来看看我的。
 或许是他也很好奇我为什麽能在这里不被调走呆上那麽久的时间吧。
 “我原本是来接你的。”那位前辈说。
 “我知道”我回答道。
 “我以为你一定会是被调走的一员。”
 “我明白。”
 “可是,这次,你却不会走。”
 “嗯”
 “有点奇怪。”
 “嗯”
 “为什麽你不会被调走了?”
 “不知道”我给他倒了一杯水,想要结束著无聊的对话。
 “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走走。”他不接。
 “好”我说完站起来,拉著他往外走。
 “你突然不调走了,我真的觉得好奇怪。”
 “看得出来”
 “你可不可以掐一下我得脸。”
 我照做
 “不是做梦啊,左隶,终於有人要你了。”他抱住我。
 我没动
 “这是第7组了,我本来都帮你找好下一组的。”
 我说过,排爆专家有不少因为压力太大,有出现比较怪异的行为或是言语的。这位我很尊敬的前辈就是其中之一。
 “我跟你跑遍了世界各地,现在终於有人要你了,左隶,这一组是恶梦的终结啊,你一定要珍惜啊。”他在我怀里相识在低泣,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终於不会因为我而和他的那位聚少离多了。

 第7组是噩梦的终结吗?脑海里出现了英明啸的那张温柔的脸。怎麽可能,我摇摇头。

 “有些暧昧。”克莱夫走到一直看这左隶的英明啸的身边。
 “很嫉妒他。”英明啸叹了一口气,小隶好像只在看游行的时候主动拉过他的手,而现在,他是那麽自然的拉著那位前辈的手。只是拉拉手而已,就已经叫他嫉妒了。
 “不阻止吗?”克莱夫继续问道。
 英明啸摇摇头,难的小隶今天有些高兴,话也比往常多。
 “在谈什麽?”贝尔也凑了过来,“老大啊,人家明天就要走了诶,可不可以借小隶抱抱。”那天度了周末回来他们几个就被老大拉到一边严重警告了一番,说是不准对左隶有过度的行为,抱啊,吻啊,都不许。

 英明啸没有回答,只是用他的双眼看著他,老虎的眼睛。
 “我明白,我明白。”算了还是不要造次的好,老虎的东西谁敢动。
 “你们似乎没有进展。”克莱夫一句话就切中要害。
 “我等他。”英明啸再度转过头看著在外面被那前辈紧紧抱著的左隶,些许的无赖但充满了柔情。
 “唉,那只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老虎啊,你到哪里去了?”贝尔用这夸张的语气和肢体语言像是在表演莎翁名剧。
 “专情了而已,走吧,给你们俩开欢送会。”里奥和休这是也蹦了出来。
 
 “隶,要走了”
 我正听著前辈的废话,不能否认英明啸的喊叫解救了我。
 “前辈,欢送会一起去吧。”英明啸走了过来,“天有些凉了,把这个披上。”
 他递给我一件薄外套,我没接,他直接给我披在了身上,“身子使自己的,要懂得照顾。”
 刚说完贝尔熊就跑了过来拉著我的手“我们先走,去点我们喜欢的东西。”

 “前辈,走吧。”英明啸叫住前辈和他走在最後。
 “哦”自 由 自 在
 “前辈你在怕我?”英明啸确定自己没有和他有过过多地接触,更不会发生什麽事情带给他恐惧感。
 “你喜欢左隶。”
 “对,很爱他,所以有些是想要问你。”英明啸明白自己对左隶的关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这个前辈在上次的拜访中他就知道并不想看到的夥食听到的那麽简单,应该是个半猪吃老虎的人物。

 “你问。” 
 “为什麽隶会换那麽多小组,为什麽说他不会与人合作?在演习中他做得很好啊”英明啸直接将困扰他多时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很厉害。左隶刚开始的时候是与人合作过的,後来是那些人不敢再跟他合作了,我,也是。”
 “为什麽?”
 “如果,炸弹拆到最後发现有红白两根线,你会怎麽处理?”那前辈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照正常做法,如果时间充足到建筑外空地引爆,如果时间不够又没有足够的空地,那就只能撤退,如果连撤退都不行,只好赌一把了。”
 “当你在现场犹豫的时候,他已经剪下去了,毫不犹豫的,他的运势很好吧?”那前辈一脸好笑的盯著英明啸。
 英明啸却笑不出来,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那个从蹦极台上毫不犹豫跳下去的左隶。恐惧的感觉占满了他的全身。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三次是奇迹,四次是奇迹的延续,当终於有人问他为什麽这麽好运时,他却说,‘又没爆’。後来你也能猜到,他被那人揍了一顿之後,没有人愿意再与他合作,而他也变成有旁人在就不能拆弹得最奇怪的排爆专家。”

 “他,是想要自杀吗?”

21

几天来英明啸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自从看到左隶从蹦极台上跳下去之后他就隐隐的觉得不安。
“应该不是,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自杀,甚至到见到有人在他面跳河也不会伸出手救一把的程度。”
“他有一个很大的结一直在心里,没解开,还用锁锁着。”
“你能接受吗?不管那锁的背后是什么你都能接受吗?如果你不能接受一切,就不要再接近他了。”
“他的一切,不管那是什么我都会接受,过去的什么我不管,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然后和他一起制造属于我们的过去。”从确定自己爱上左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了会这么做,这是他一生一次的爱恋,又怎么会因为那些而放弃。

“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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