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有必要确定一下。
“他害我和我的他聚少离多，所以这次他能在这里常待下去，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啊。我本来还帮他找好下一个小组的，看来是用不着了。”
那前辈并没有直接回答，但一切已经很明了了。

吃过饭，喝了些酒，贝尔还买了两瓶今年的红酒，说是以后大家再聚到一起的时候喝。
里奥说他在下个月他生日的时候就要，那时候大家适应了新的环境，贝尔和克莱夫也应该有时间到拉斯维加斯来，反正是周末。
大家做了约定，贝尔还说到时候会送他一份很好的礼物。
里奥问我会送他什么，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我想了一会儿对他说，我会把休绑根缎带送给他。
他们居然都笑了。
后来，他们说还要到酒吧里去喝一杯。我不想去，贝尔也不勉强，到门口帮我叫了出租车。
英明啸要我到房间后就给他打电话。
事实上我照做了，我不想他们担心扫了他们的兴。

第二天我没有去送他们，我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
我问着自己为什么被调走了不是我。
狮子，熊，狼，老虎，人。
该走得不应该是人吗？
如果走的人是我，会不会......会不会......比较好？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会不会比较好？
如果我没来这个小组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我用毛毯紧紧得裹住全身赤裸的自己，才10月就那么冷了，今年冬天又要怎么渡过呢？

直到中午我才打开门出去，门外是英明啸担忧的眼神
“本来是想叫醒你的，但贝尔他们却说还是让你好好休息，前辈也说不要打搅你。你的房门口也挂着“勿扰”的牌子，所以......”
他看上去有些落寞，也许是队友走了的缘故吧。
我看了看牌子，什么时候挂的？忘了。
“贝尔要我跟你说对不起，昨天我们玩到很晚，没有顾虑到你。”
贝尔？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吧，没去送他。
“我们去吃中饭好不好。”他提议。我点点头，肚子很俄。
他很高兴，露出了惯有的笑容。
“走吧”我看了看他，忽视心里的难受，走了过去

22
一星期之后，我们也到了拉斯维加斯。
　丢下行李之后我们就跑到赌场去了玩一圈。我赢了很多，里奥和休觉得很神奇，问我怎么办到的。自 由 自 在
　我只说运气好吧了。
　没错我的运气一直都好，所以我还活着。
　不管遇到那样的炸弹多少次，也不管我剪的是那一条线，我都还活着。
　我想那是上帝要我做的事还没有完成的缘故，才会这么的眷顾我。也或许是我还没有赎完该赎罪上帝才把我留在这里的吧。
　“我们不玩了好不好？”换台的间隙英明啸将我拉到了一边。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担心什么，用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
　“我们不玩了，不要，不要再用你的好运，好不好，我们把它留着，好不好。”
　他知道我拆炸弹时的事了？是前辈告诉他的吗？
　那他，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我告诉他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不要！我想玩。”
　“好，我陪你，以后你拆弹的时候也一直陪着你！”他毫不退让
　“你！随你便！”我赌着气来到轮盘桌。
　我的好运一直伴随着我，不一会儿我就成了那一桌的大赢家，周围也来不少的围观者，贴得最近的当然是那些打扮妖娆的女人。
　英明啸没有再过来阻止，人群围着我所以我看不到他，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看着我，一直。
　我仿佛感觉到他的眼神，哀伤，无奈，以及坚定。
　我仿佛可以听到，他站在那里柔声的对我说：“我陪着你，一直。”
　我赌不下去了，突然间我不知道该下哪一个号码，随手将筹码一推。
　那一把，我输了，结束了我不败的神话。
　当人们笑闹这散去的时候，我看见了英明啸，他走近我，将我拉走。
　“没关系，我们再换别的玩，你还会赢得，没关系。”
　他在担心我的运气已经被用完？
　“不要！你干嘛管我那么多？”我甩开他的手，走出赌场的大门。
　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我知道他就跟在我身后。
　没有理会他，他也没有特意的追上来。
　在拉斯维加斯的霓虹下，我和他就这样走着，一直这样。
　到新住宿点的房间门口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我会陪着你的,一直。”
　我走进房间，摔上门。
　胸口疼痛的感觉再度袭来。
　老虎，也许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23
“你瘦了”
　“你瘦了”
　不约而同的声音是来这里度周末的贝尔和克莱夫。贝尔对着我，克莱夫对这英明啸。
　贝尔笑了笑“瞧你们俩，还这样磨来磨去要到什么时候？”
　我不语，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们。
　今天是狮子里奥的生日，所以他们来了，贝尔带着约订中的红酒还有克莱夫送他的订婚戒指，那就是他说的一份大礼。
　双喜临门的庆祝会，我不想去，那样的气氛，还有那个人... ...
　走在路上，身旁驶过一辆高级轿车，那车却在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车内走出一男人，亚洲人，英俊挺拔。
　见到此人，我飞奔了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哥”
　那人抱住我点点惊讶的表情在见到我身后的那些人后变为了微笑，“小隶，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刚刚才过来，哥，我妈妈怎么样了？”我将头埋在那男人的怀里。　
　“乐不思蜀，现在应该和老爸在南美吧。小隶，他们是......?”
　“我的工作的伙伴，哥，我们谈谈好不好。”
　“好啊。你们好，我是井山仁次，我可以和我的弟弟好好的聚一聚吗？我们很久没见过了。”
　英明啸没有任何做任何的回答，只是工作伙伴啊。
　“那好吧，我想里奥也不会介意的。”开口的竟然是贝尔。
　“谢谢。”说完，仁次便揽着我上了车
　“老大，不要灰心啊，总有那么一天小隶会把你介绍给他的家人的。”

　现在的我，躺在酒店的床上，赤裸着身体，鼻间充斥的是熟悉的味道──清酒
　那男人，我的哥哥，井山仁次，一只豺狼，扒光了他身上披着的人皮，压在我的身上，舔吸着我颈间的肌肤。
　他有个习惯，把清酒倒在我的身上，然后，慢慢的舔食。他说那样酒会更香，更醇，而我也会跟甜。
　“难得哦，你居然会投怀送抱，是因为那些人的关系吗？” 他的舌头一寸一寸往下轻舔，感觉上似乎是在对我的身子顶礼膜拜。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双手攥着床单。我竟然为了不去参加那个庆祝会把自己送到了豺狼得嘴里，我到底怎么了。
　“想融入那些人了吗？”他毫不留情的咬住我的乳头，“或是那里面你在乎的人？”
　豺狼的话让我一震，英明啸的脸居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那张温柔的，洋溢着明媚笑容的脸，那张始终看着我的脸。
　“看来是有喽。是你喜欢的？还是喜欢你的？”他拉开我的腿，将手指狠狠地插进我没有经过丝毫滋润过的穴口，我痛的紧紧攥住床单，欲望却已悄悄抬头。自 由 自 在
　“有感觉了哦，不知道他们看到你这样子会怎么想啊？”
　半挺的欲望被他揉捏着，后穴也被他用手指来回的穿刺，身体里那股熟悉的感觉出现了，好想要，想要的发疼。
　“啊.....啊.....啊....啊啊啊，抱我，抱我.....啊......”我用手撑住床将上半身支起。
　他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将手也从我的体内撤了出来，淫糜的笑着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跪着来到在他的身前，捧住他的脸，“给我，嗯......哼......我想要.....”
　埋下头，将臀部抬到最高点，含住他待会儿将要进入我身体的男根，我极尽全力的挑逗他。
　“好好伺候，它可是带给你快乐的宝贝。”
　我用手抚住这东西的根部，舌头转动的舔着，并且上上下下的或吐出或饱含深入到我的喉咙。
　“啊....啊.....唔.....求求你......给我......快点弄我......快点弄我”
　他的手来回的抚摸着我的身体，然后他抓住我的头将我拉了起来，“想要了吗？”
　我点点头，我摸索着他的身体，身体的空虚让我想要被人狠狠的占有，任何人。
　他将我推倒；“把腿张开，用手抱住膝盖。”
　我照做。
　像一只等待解破被的青蛙一般，将自己的私处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的贯穿。
　那一刻，一个可笑的念头竟然划过我的脑海。
　英明啸，今晚，那瓶红酒会被打开吗？
　你会为我留一块蛋糕吗？
　为，这样的我。
　会吗？英明啸......
24

那一个下午，我一直被那只豺狼操弄。或者是趴着被他从后面进入，或者是侧着身子被他的身从侧面顶刺，亦或者是跨坐在他的身上，让他将我的身子抬起在用力地放下去，利用重力将他含得更深。

直到晚上他才满意的放开我，清理好他自己身体，就离开酒店的房间。
我瘫软地倒在了床上蜷缩起身子颤抖著,高潮的余韵让我的神智有些涣散,我知道我臀瓣中间还闭合不上的洞口不断流淌著那男人的精液,弄得整个下身都是。但我没办法去清理。
我躺在那里，就像一个专门供男人玩弄的玩偶一般。
淫荡，下贱，就是我，一个人。
英明啸，这样的我，你还会说喜欢吗？

“怎么出来了？”
“没什么”背靠在栏杆上的英明啸接过贝尔递来的啤酒。
“拜托，你脸上明明写着两个字——左隶。”贝尔双肘依着栏杆，面朝露台外，像是在欣赏着夜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完全变了一个人，现在想起来以前那个潇洒，玩世不恭的老大就像是在做梦。”

“在中国有种说法叫命中注定，在我看来他就是我命定的爱人。如果真的有前世，那么那时的我一定对他很不好，所以才有今天的报应吧。”英明啸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
“老大......那个我是不太懂了，而且这种中国人的思想......唉......真是没什么办法啊。”
“弈说要慢慢来，尤其是小隶，他心里有事，所以不能逼他太急。”
“一直我都觉得小隶不爱说话，更不会表现出他心里的想法，似乎他的心理防线修筑的太好了。老大，你能接受吗？”
“怎么这么多人问我这些没必要的事？”英明啸侧头看着贝尔，“接受，接受他的一切。” 自 由 自 在
“如果，我是说如果，小隶有爱的人呢，是不是他放不下以前？”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这点你到很像中国人哦，突然变得那么‘含蓄’。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不管是他刚来的时候介绍里奥和休，还是后来我吻他，对于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他都接受的很自然，这只能说他经历过，或是他本来就是HOMO。”

“老大，如果，如果，左隶有什么不好，我的意思是有什么难堪的过去，你能接受吗？”贝尔用脚有下没下的踢着栏杆，霓虹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有些许的鬼魅。
“你，知道什么吗？”英明啸愣了愣，贝尔话中有话让他有些疑惑。
“没有，怎么会。我是看小隶的样子才这样问的，最坏的打算啊”
“我不想去探究，如果那会使他难受。我会找他好好谈谈，告诉他我的心意。不要老是说我们了，倒是你和克莱夫，没想到你们会订婚。”
“我一直很爱他，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什么算是如愿以偿，这幸福很难的，要珍惜才好啊。我们还是进去吧。”
“嗯。”

回到住宿点后我直奔浴室，将自己泡在房间浴缸里。
他们还没有回来，而我也没有打开灯，只有黑暗才真正的适合我。
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的泡在水里，感觉像是一只鱼。
一只，在鱼缸里的鱼。
一只，依靠着别人，被被人玩弄与鼓掌间的鱼。
但是
只要，只要不是人就好......

从浴室里出来，我在床上，看着窗帘直到透出点点晨光。
又是新的一天了吗？昨天，今天，明天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不同吗？
被子下的身体上布满了那只豺狼留下的青青紫紫的咬痕。他喜欢在我得身上留下些东西，他的体液，清酒的香醇，红红的吻痕。
牙齿的痕迹这是第一次。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十天半月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习惯了。
门外有些动静，我翻身背对闭上眼睛假寐。
“看吧，我都说小隶在屋里了，待会儿他起来在告诉他前辈来了不就行了。”
门打开的声音和贝尔的声音先后传出，之后是细微的脚步声。
来人在我得床边停了下来。
不用回头，不用睁眼，我知道，那只会是英明啸。
他用手轻柔抚摸着我的头发。
他在笑，那种温柔的浅浅的微笑，不用看我都知道，就想那个梦境里那种沐浴在阳光里的微笑。 自 由 自 在
不要在笑了，不要再对我笑了......
把被子拉开啊，那样一切就都明了了。
我在心里默默得祈祷。
好想学学电影里那样，翻个身，让被子不小心的滑落。
可是我动不了，我竟然动不了。
那么，你自己发现吧。你只要拉拉被子，所有的幻想就都破没了，你就可以看到那个真正的我了。
他坐到床沿上，俯下身子，用嘴唇轻吻我的眉角，然后离开，关门。
他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我蜷缩住身体，攥紧、撕扯着身上的被子，然后不着寸缕跌跌撞撞的进到浴室。
“呕~~~~~~”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吐着，原本就一天没吃东西的我能吐出的只有胃里的酸水。
又开始了，好痛。那种锥心刺骨，痛彻心肺的感觉，是你给我的，英明啸，这是你唯一能给我的！
“铃——铃——”
房间里我的手机在响，我没有理会。
声音继续。我漱了漱口扶着墙走到床边，拿着手机靠床躺在地上。
“喂，谁？”没有看号码，我直接接听。话筒那边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说话。”
“小隶，是我。”
我听着是一个似曾相识但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我，小艾，英明艾。”
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成熟了不少。
“怎么呢？你在哭？”
“没，没有，有些激动啦，这是我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
“嗯。”我从床上拖下被子搭在身上
“小隶，圣诞节快到了，你会来法国吗？”那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我要回日本。”
“日本？你不要回去好不好，我来找你好不好。”急切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不行。没事我就挂了”
“不要！”哀求的吼声传入我的耳朵“小隶，再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求求你再和我多说说话好不好。”
“你到底怎么呢？”回想起在公园，我，小艾，弈，还有英明啸，那真的是我向上帝乞求的一天，用这一生剩下的所有可能美好的东西换来的唯一的一天，。
“我，我没什么”
我知道他在哭，但我没有办法，一个不会哭的人怎么去安慰一个在哭的人？
“小隶，你会等我长大的对不对？你答应过我会等我长大的，对不对？我会求上帝把你的笑容还给你，你等着我好不好......”
没错，他是在哭，切切实实地在哭。他是不是能预感到什么？
我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求求你，小隶，求求你......”那头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