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为谁(穿越+生子)下——草火
草火  发于:2011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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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就在画里陪着你。

此画是相妃留给他最珍贵的遗物,他从小就将此画当成相妃的灵位供奉起来,从来没有发现过此画有任何问题。

这画中,是否藏有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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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枫凝视了画轴破损处半晌,挣扎了半天,吩咐小三拿来载刀,轻轻地割开画轴边缘上的帛纸,一片薄纸从裂开的轴中

松起,轻飘飘地飘落于地下。

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薄纸里那手秀丽优雅的楷书,眸中蕴含许久的雾气终于化为珍莹的水滴,在烛光下,闪着凄艳的光泽

,灼痛人心。

慢慢地展开薄如蝉翼的纸,韩暮枫细细地读里头的每一字每一句。

潜儿:

爹爹想,如果上天愿意怜悯的话,你一定会看到这封信。

当你看信的时候,你多大了呢?是垂髻小童?是翩翩少年?还是白发苍苍?

如果上苍真的怜悯,那么,爹想,这封信将会在你最迷茫的时候出现,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长大成人,正在为某些事情

而烦恼着吧……

爹爹以前常常看着你沉睡的小脸,默默地想像着你长大的样子,在写这封信时,也在想像着你看到这封信时候的模样……

为人父母者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快乐,所以,爹爹希望这封信能给你带来帮助,能让你快乐,所以,不要难过。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哭了,爹爹会笑话你的哦。

潜儿,爹爹离开的时候,你尚年幼,很多事无法对你说。

你姑姑心思细腻,聪明过人,把你托负给她,爹爹很放心。

你姑姑胸怀天下,有治世之才,你在她的影响下,爹爹想,你大概会遵循命运的轨迹,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如无意外,爹

爹相信你能坐拥天下。

虽然,依天命推算,紫微星一分为二,其命数皆为五五之数。但是,潜儿,你比西宇国的小太子多了几分运势,若你真的

想要,他赢不了你。

潜儿,你知道吗?

在知道有了你的时候,爹爹真的很幸福,每每想到我的生命将在你的身上延续,幸福总要溢满心头。

可是,命运是那么的不公平……不,应该说命运太过公平了……

上苍给了你至尊至贵的命格,却断绝了你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

你命犯孤煞,除了你的父皇和我之外,你刑克所有的亲人,包括你的兄弟姐妹、你将来的妻、你将来的子女,你将孤独一

生。

天伦之乐,是人生必不可缺的,仅仅有父母天伦是不够的,人的一生,若孤独无亲,这样的人生,就算是君临天下,亦是

不圆满的。

为此,爹爹设坛作法,逆天改命,为你制造了一个劫,只属于你的情劫。若你能顺利度过此劫,与劫中人修成正果,此人

将陪伴你一生,与你不离不弃。

此劫,应与不应,在于你。

若你遇到那个劫中的人,动心了,存了要与此人长长久久的心思之时,你的命运将应劫而改。

人的命运不可轻改,一旦命盘改动,除了自身的命运更改外,与你有所牵连的人,命运亦随之而改。

这种改变,对某些人或许是幸事,对某些人,或许就是死局。

缘起缘灭,皆因一念之间。

由于此劫是爹爹擅改你的命运,私自逆天强求而来的,所以,就算你应劫了,你与此人的姻缘亦非天定,所以注定要波折

重重,也许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潜儿,你看着这封信之时,是否正在迷茫与此人的结呢?

很抱歉,孩子。

爹爹让你痛苦了。

但是,爹爹不后悔,因为爹爹相信,有了痛苦的人生,才会有幸福的人生。

人只有经历过痛苦,才会体味到何为真正的幸福,才会珍惜幸福。

在此,爹爹送你一首我生平最喜欢的一首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

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潜儿,你能否在这首词中体味出什么来呢?

你此时能否诚实地问自己一句:你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若到最后,你仍然迷茫,那么就断情解劫吧……

解劫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亲手杀了令你应劫的劫中人就可以了。

潜儿,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爹爹都希望你幸福快乐。

父字

“爹爹……”韩暮枫双手微颤,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泛黄的纸张,一滴水珠轻轻地滴落秀丽优雅的楷书上,慢慢地晕开淡淡

的墨迹。

小三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离开了,将静谧的空间留给这满腹孺慕之情的伤心儿子。

于此同时,莫川也得知了齐贤自尽一事。

莫川紧紧地盯着隐歌:“你居然让他有机会自尽?”

隐歌额际隐隐冒汗,莫川的气势让他觉得非常吃力:“属下无能。”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殿下恕罪。”隐歌急忙伏身请罪:“属下赶到齐贤府中之时,刚刚开口说要逮捕他,他淡笑了一声,说我早知道会有这

一天。说完,他咬破藏在牙齿中的剧毒,属下想救已是来不及了。”

“……他是个人物。”莫川心中一阵痛惜,他挥挥手:“隐歌,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隐歌施了一礼就退下了。

莫川抚抚眉心,心情不太好。

他本想秘密逮捕齐贤,顺藤摸瓜,查出他的同党及背后的主人,却不想,此人连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也不知道他的同党此时会做些什么?希望阳京能平安无事。

“堂哥,南洪军在城门外叫阵。”莫宜掀开帐帘,打断了莫川的沉思。

“又来叫?真有毅力。”莫川轻轻地摇了摇首,语气平缓,听不出是赞是贬。

“……堂哥,听你这话,你又不应战?”莫宜皱眉,这已是第几次了?南洪军现在天天在阵前骂他们是缩头乌龟呢!

“你既然明白,就去传令吧!”

“堂哥!!”莫宜不由叫了起来,真的快憋死她了,天天守着,守到什么时候?难道要守到再一次弹尽粮绝吗?

“怎么了?”莫川抬抬眉头,双目肃然。

“……”莫宜本想冲口而出的“我想出战”给莫川的严肃给吓得咽了回去,半晌嗫嚅地说:“我们莫家军不怕死。”

“我知道。”莫川唇角微扬,温和地拍拍她的肩膀:“但不怕死并不代表就可以不珍惜生命。去传令吧!”

“可是……大家都不理解为什么不出战。”

“对于战局,我心中有数。现在并不是出战的好时机。”

“怎么不是好时机?”莫宜不服地嚷着。现在大家因为缓军粮草的到来,士气大振,正是出战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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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宜,你认为现在士气大振,是出战的好时机?”

莫宜点头,娟秀的脸满是期待与激动:“是呢是呢!我们出战吧!”

莫川唤站在帐外的随风去传令,然后拿起放在小几上的茶壶,给莫宜倒了一杯茶:“坐下喝杯茶,不要这么激动。”

莫宜眼巴巴地看着随风离开的背影,半晌,才晓得回过头来,生气地吼:“你不是已经认同了我的观点了吗?怎么还拒不

出战?”

莫川给莫宜母老虎一般的模样给逗笑了:“别气别气,女人生气很容易老的。”

“你……”莫宜气闷地坐下,端起茶杯猛灌。

她实在拿眼前的人没办法。

论官衔,他是王爷,奉旨接掌全军兵权。

论辈份,他比她年长那么几岁,长幼有序,她得听他的。

“上兵者伐谋,下兵者伐城。莫宜,我军虽然士气大振,但对方又何偿不是?当日,我带着丰台大军突然出现,打乱了南

洪军的步伐,导致他们败兵而回,他们心里闷着呢,正憋着一股气,想一洗耻辱,你觉得我军的士气有南洪军的士气高吗

?”

“这个……”

“在士气上,目前,我们尚不及南洪军。”

“凭什么如此断定。”

“你这丫头,你带兵这么多年,还闹什么孩子气?”莫川看着莫宜气呼呼地瞪大眼睛,又好笑又好气。

莫宜沉默。

她的确明白,只是心里不忿气。

中阳军自开战以来,节节败退,败多胜少。莫川带着缓军粮草到来,的确让士气大振,但是莫家军仍然缺乏战胜的信心,

但南洪国不一样,他们胜多败少,失败让他们感到耻辱,他们有必胜的信心,有洗刷前耻的决心,的确不是莫家军可以比

拟。

“对不起。”莫宜很是羞愧。

“说这些作什么?”莫川淡笑出声,他真的很喜欢这位率直的堂妹,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对于莫家,他心有愧疚。

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皇室欺骗了莫家二十几年,而莫家军在这次中南之战中伤忙惨重,也是因他而起。若非是要替

他报仇,莫远文又如何会惨死沙场?

“那堂哥有什么打算?”

莫川凝视着墙上挂的地形图。这张地形图是从宁罗密室中带出来的。

他与韩暮枫离开密室的时候,带出了三张地图,让小三将图上的毒去了,打算物尽其用。其中一张是东天国的,送给了韩

暮枫,一张是中阳国的,他作战要用,另一张是南洪国的,同样是作战要用。

“我军现在缺乏的是信心。所谓气势如鸿,势如破竹都是来源自于人的信心。所以,我们不能轻易出战,因为只要出战,

就必须要胜,并且要胜得漂亮,这样才有超越胜利的意义。”

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若要战胜自己,就必须有无论何时何地都能鼓励自己的坚定信念。

莫川打算为中阳军造一个这样的信念。

中阳军拒不应战,南洪军曾试过强攻几回,俱被莫川挡了回去。

莫川每天都会爬上宁川关最高的山峰宁望山去呼吸新鲜空气。

当然,这些都是对外传言。

莫宜非常清楚,莫川他是去观察敌军军营。

她第一次看到莫川带着他自制的望远镜,惊讶得把眼睛都瞪出来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可以从这圆筒状的镜片里,看到那么远的地方。

宁望山非常高,用望远镜看,可以看到南洪军沿路扎下的几十个大营,他们用树木编成栅栏,把大营连成一片,前前后后

有上千里。

莫宜曾问:“堂哥,你天天上来看,你在看什么?”

莫川笑道:“我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让我军重树信心以及摧毁南洪军军心的时机。”

“堂哥,你确定这是要用来等的?”莫宜相当无语,率直的她,一直认为时机与机会应该由人去创造,而不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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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莫宜非常不以为然,只是,在见识过莫川丝毫不损耗兵士,却能将南洪军挡于城外,让他们攻不得,退不得之后,莫

宜对莫川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再多的不认同,也只能吞回肚子里去了。

莫川举起望远镜,再望了望南洪军的大营,笑了笑,答非所问:“莫宜,你不觉南洪军这种扎营方式非常一种进攻方式吗

?”

莫宜望了望远方,轻声问道:“火?”

“嗯。”

莫宜皱了皱眉头:“这方法太依赖于南风了,时机不好把握。”

“听你这语气,你曾过考虑过方法?怎么不用?”

“要用火攻,就必须要等南风。这靠天打仗,根本不牢靠啊,还不如堂堂正正,真刀实枪地打。”

“这是以最少的伤忙赢取最大的胜利的方法,为什么不用?”莫川有些责备。

莫宜挠挠脑门:“这个时机很难把握啊!谁知道老天什么时候要刮南风啊?等哪天刮南风了,等我军去到,老天改刮北风

怎么办?要反烧我自己的城啊!”

“行兵打仗,每一战都是血的较量,为将者,又怎能因为怕麻烦而轻易打硬仗?”莫川敲了莫宜脑袋一记:“你有没有好

好学过《中阳地志》?刮风的时候,风向的确有可能会偏移,但是由南风转北风?亏你敢说!罚你今晚好好再读一次《中

阳地志》的宁州篇。”

莫宜讪讪道:“哎,不会南风转北风吗?那会不会……”看着莫川笑得快要眯起来的眼,莫宜识相地吞下本要问的问题,

改其他话题:“可是堂哥,我还是不明白。这等南风,与你天天爬这儿来有什么关系?”

总不会,在这儿更容易知道什么时候刮南风吧?

“行军扎营,随时可变。我必须确认他们有没有变化,如果变了,我的策略也要相应改变。”

莫宜迟疑了一下:“我猜他们应该不会变。”

“为什么?”莫川倒是奇了。

这丫头哪来的笃定?

莫宜讪讪地干笑:“因为我与慕容流交手多次,他这人和我一样喜欢打硬仗……”

“换而言之,他也是因为非常了解你,知道你并没有那个耐性去等待南风,所以慕容流才敢如此扎营,是吧?”

莫宜的额际悄悄冒汗:“其实我觉得这样扎营挺好的,集军时,非常方便。”

莫川点点头,负手笑道:“对手是你的话,的确如此。莫宜,宁川关大捷后,我一定记你一大功。走吧!”

啊?莫宜先是莫名其妙,回过神来,想通后,直跺脚。

怎么可以这么损她呢?

气死她了!

六天后,一位老者求见莫川,莫川亲迎,将其接入帐内细谈,碰巧莫宜找莫川有事商谈,走至帐外,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

“……少主,商行已经开始在各国购粮。本来我们打着北耀国商行的旗号,暗中购买,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只是,

属下觉得西宇国似乎有所察觉,他们的粮商要么漫天要价,要么不愿意卖。”

“……西宇国国君知道我就是莫河,自然明白宁氏商行购粮是为了什么。夏修竹为人公私分明,他不愿意为购粮一事大开

方便之门,这些事,我早已料到。”莫川叹息。

“那,是否要放弃在西宇的购买?”

“当然不。”莫川马上否决。

“那该如何做?请少主示下。”

“商人重利,只要价钱合适,总有人卖的。在西宇国内,不拘价钱,肯卖的就买。另外,你派人到西宇主要产粮区冀州与

湖州,找农户地主买粮。”

“……少主,现在是春耕时候,才刚刚下秧啊,农户手中也无粮的。”

“就是在赶在刚刚下秧的时候买。”

“啊?”老人不明白。

“我们是先向农户地主们下订,与他们先谈好价钱,预付订金,等秋收的时候收完粮食再付余款。”

“的确。这样购粮的话,我们就不用被那些无良的粮商再坑一笔了。可是,这个收成得靠天啊,万一遇到天灾什么的,怎

么办好呢?”

“那也只是损失一些订金,不碍事的。齐叔,我要你们收现粮,一方面,的确是中阳快支撑不下去了,我不得不自筹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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