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大蔺情史录之一君有明珠+相性100问——凤耶雪
凤耶雪  发于:2011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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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当还出了军营,迷糊地走了阵,酒气上涌,醉得东南不分,茫茫然地挑了一方走了一阵,却是越行越远,越行越荒凉,支着脑袋奇怪地道:“皇宫怎么这么败落了?”

倦意一阵阵袭来,迷糊地靠着一棵树坐下低语:“……这下你高兴了吧,我终于还是屈服了……”

秋夜风寒露冻,明当还不由缩了缩身体,茫茫地想起山涧下溪水寒,碧苍瑟瑟在泡在其中,冻得脸色发紫,却仍是捱不过媚药的强劲。

碧苍赤裸的脊背上潮红浮现,颤粟着。

倏然觉得身体躁热,侧了侧身体,撞在权桠上,锋利的枝尖划破衣袖,刺痛随即而至,登时醒了三分,睁眼一看,不知何时居然出了城……

难道刚才跃的墙头不是宫墙而是城墙|||||||||

明当还脸上暗暗一红,扶着隐痛的头,自嘲地笑笑,慢吞吞地爬起来往回走。

持着三分清醒七分醉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明当还晃悠地潜进凌霄殿。

殿内清冷,只殿内有一盏灯昏黄地照着。

走了几步靠近内殿,被一把青锋抵住脖颈:“皇上寝宫不得擅闯,明大人请回。”

黑暗里,秋啸灵的一身白衣很是煞眼。

明大人颦着眉,瞪着秋啸灵:“咦……你还在啊?你都不睡觉么?这么晚了……”

“明大人不是也没睡么?”秋啸灵冷冰冰地道:“何况今夜是明大人新婚之夜,为何却擅闯凌霄殿?”

明当还斜了斜眉,一根手指推了推剑尖:“皇上没派你去大汉替四王爷请神医么?”

秋啸灵冰冷的面孔染上一丝不耐,冷目一瞪:“明大人,请回,否则休怪在下无礼了!”

“呵呵……”明当还脖子微微一偏,倾了倾身道:“怎么个无礼法?”

秋啸灵怒目,实在没想到这个平日看来云淡风轻的人这么无赖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明当还却飞快地一指点在他肩上,邪恶地笑:“是这样么?”

“你!!”

秋啸灵没料到一个满身酒气,明显醉得八分迷糊的人会突然出手,于是毫无防备地被点了穴道。

明当还一把挟起他拖到大殿门外放好,还摆了个守门的姿势,帮他将剑回鞘,点着头道:“不错,秋侍卫就在这里歇歇吧,呵呵……”

秋啸灵怒瞪着眼,想张口呼唤侍卫,明当还摇头:“我又不会伤害皇上,张扬开,秋侍卫面子上只怕不好看呐。”

秋啸灵到唇边的话又狠狠咽下去,枉他被称为大内第一高手,若真张扬开……真的很难看,而且,正如明当还所说,他也不会对皇上不利吧,毕竟,两人已是翁婿==

咬牙切齿地看着明当还进殿合上殿门,独留他在门外吹冷风,禁卫巡逻路过,个个奇怪地瞪着他,有好奇得忍不住地问:“秋大人这是做什么?”

“没事!!”冷冰冰地挤出两字,再不言语。

君有明珠(帝受)31

明当还返回内殿时,纱帐已然撩起,碧苍靠在榻边瞪着他,带着气恼又似无奈:“你不倍绫儿,却跑来欺负朕的近卫!”

明当还嘿嘿地笑了笑,歪头循着微弱的光线注视他如玉无暇的侧脸,愣愣地出神。

碧苍略不自在地放下手,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扇让夜风透进一缕:“你来做什么?外臣擅闯皇宫,轻者杖责,重者死罪,你如今是驸马,更应该尊从礼教,出了什么差错,纵然朕有心保你也难堵悠悠众口。”

身后没有声音,冷冷清清地,碧苍心微微揪起,正想回头,被人从背后环腰抱住。

心里猛地一惊,斥道:“胡闹什么!还不快放开朕!”

脸上却火辣辣地烫,心也颤抖着真欲跳出胸腔外。

明当还模糊的声音喃喃喷在颈间:“就一下,抱一下就好。”

音调时空落的悲哀感,令碧苍心跟着抽动,唇瓣几次掀起,终于还是紧闭,全身一软,任明当还抱了个满怀。

苦道:“……明当还,绫儿是我最疼受的孩子,朕答应过皇后,要让她一辈子幸福,我没办法相信别人了,唯有你……唯有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明当还一手攀上他的面颊,侧过身紧紧盯着碧苍苦涩的双眸,靠近吻住双。

碧苍惊了一下,去又莫名的心动,只僵住身体承接着明当还三分激情,三分恼怒的亲吻,厮磨了一阵,明当还一手已抚上他的衣结,想要解开。

碧苍颤了下,压住他的手,睁着一双明媚的凤眸,低喃:“不可以!”

不可以,他们,明当还是绫儿的夫君!是绫儿的夫君!!

明当还怔愣地僵住,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情,闭了闭眼,压下胸腔内澎湃的激情,收回颤抖的手,最终只是暗哑地苦笑一声:“……我喝醉了。”

我喝醉了……

碧苍却听在耳边却心尖一颤,感觉一股冰寒穿透全身。

明明是自己推开他,明明是自己拒绝了他,这四个字却让他很受伤。

可……难道不是么?确实醉了,不光明当还,还有他,都醉了,醉得忘记浮尘异变,忘却沧海桑田……

深吸着气压下心底汹涌的波动,低眉:“回府吧,天快亮了,绫儿会担心。”

明当还淡淡嗯了声,折身自窗口跃出去,身形如飞鹰展翅迅猛,不多时便消失踪影。

碧苍关上窗,扶在窗棱上的手掌,青筋突起,微微颤抖。

一行清泪划落,无声地道:错了……

全都错了!

大婚第三日,驸马明当还请旨镇压西薹之乱。

奉天帝驳回,明当还固执立于凌霄殿直至子夜,长公主碧绫深夜入宫面圣,一刻钟后,圣旨下,准驸马所奏,第二日明当还以钦差身份前往西薹镇压因陈子璇造反而引起的暴动。

梅如晦调回京师,任兵部左侍郎。

六王碧葬花代奉天帝出使大汉商议百年之合。

四王病危,群医束手无策。

碧苍焦躁地来回踱步,眉峰紧锁,频频询问:“如何了?”

刘瑞青探探头看看内室连连摇着,“好像还在施针,嫣御医说要加些药,方法特别,而且那药又毒,不让人从旁侍候。”

碧苍眉峰更是高高拱起,微有暴怒地道:“都四五个时辰了,还没好么?”

刘瑞青无辜地摇头,不敢多言。

一旁,碧函倒还悠闲地啜着茶,安抚似地道:“皇兄安心,小四一向福星高照,不会有事的,你先坐下来喝杯茶?”

说着倒了茶递上去,碧苍却手一推,冷着着训道:“小殊命在旦夕,你到逍遥,老三,你怎地就这么没心没肺,他可是你的兄弟!”

碧函无辜一笑:“皇兄,你这般心浮气躁,有失王者风度,何况,你便是急得跳崖,也于是无补,不如静下心来等待,臣弟到觉得嫣大夫可信,他不是连你体内的毒的都能解么?”

碧苍气怒却也觉碧函话里有些道理,只恼怒地瞪瞪眼,坐下,但依旧焦躁,手指无意识地叩着桌面。

碧函大大叹了口气道:“皇兄,你也别太忧心,这边有我守着够了,你还是回去歇歇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碧苍不由也是一叹:“叫朕怎么睡得着?小殊是朕看着长大的,他没有母妃,从小就喜欢粘在朕,朕把他当绫儿一样的待,此时生死未定,朕如何能安心。”

碧函闻耳,面上笑容僵了僵,淡去许多,几不可察地哼了声,淡道:“没有母妃的孩子也不只小四一人,我也没在母妃身边待多少日子,不照样长得壮实么,我说小殊就是太娇气了,堂堂男儿被窝在这小小的禁宫内,便是个好人也闷出病来。”

……

碧苍察觉他话语中近似的指控的味道,愣了下,缓缓地舒气,想到碧函也不过十岁上便离开父母被远送和阳城,一个小孩儿孤独长大,当下心一软,不由轻声道:“老三,不是皇兄偏心,只是小殊他……身体本就不好偏又被毒坏了体质,所以朕难勉心疼些……”

虽然已是十二月底,碧函却似乎喜欢上京城的日子,造反一事已过,碧苍虽未赶他回封地,但暗里提醒过几次,谁知碧函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偏不肯走,只说想多待些时候,便赖了下来,但成日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总也不见人影儿,这会儿若非碧殊病危,碧苍还真不知在哪里才能见到这个明明留京却偏不来上早朝的皇弟!

碧函撇着嘴没再说话,眼眸瞟向别处,咦道:“小四什么时候养了只兔子,还是粉红色的,眼睛……啊,居然是绿色,可真真稀奇,我还没见过绿眼睛的兔子呢?”

碧苍顺目望去,只看见一扇半开的门,那里间是碧殊收藏的一些小玩意,他也偶尔进去过,无外乎他给他的一些各地进贡的玩意,再来也不过是些笔墨丹青,还有些,便是他一人无聊时胡乱做的东西。

“哪有什么兔子?”

碧苍皱眉,只当碧函胡闹。

碧函却嘻嘻地笑着扑过去,结果一脸失望地叫:“咦?真是我眼花了?唉……”

君有明珠(帝受)32

此时更鼓敲响,已是子时。

碧函手肘支着下巴爬在桌上,星眸半眯地打着喝欠,咕咙:“皇兄,真不的不回去休息么?今天你的折子压了一堆,明日还有早朝……你又不是铁打的身体,还是回去吧,这里有臣弟呢。”

内殿门帘紧闭,进进出出的御医三三两两的讨论交流着彼此的见解,却又都束手无策。

唯有嫣无暇一直守在内殿,只说碧殊已返过气来,暂时昏迷不醒,不知何时能醒,亦无法用药。

碧苍僵直在坐在上座,沉默不语,低垂着眼眸,老僧入定般静寂。

刘瑞青看着他脸色,接着碧函的话尾道:“皇上,不如先回宫休息一会,四王爷的情况,奴才会及情回报。”

碧苍抬了抬眼眸,正待张口,殿外一名内侍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急报:“启凛皇上,长公主遣人来报,驸马府上来了位自称落霞居士的神医,请皇上速送四王爷到驸马府!”

“铛!”

碧函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具,张着嘴惊叫:“落霞居士?!”

脸上神情又惊又怒,又青又白又红的,如五色染房,瞬息万变。

碧苍惊喜道:“落霞居士?他在驸马府?快,送四王爷到驸马府!”

一队人马慌乱地准备着车马,嫣无暇守在内殿七八个时辰,连眼也未合下,早累得无成人形,他原是专研毒物,并不精通医术,对碧殊的心疾内无办法,这七八个时辰他只是费尽心思将碧殊体内幼时所中的毒素拔出。

碧苍亲身率着一众人马驱车往驸马府,虽然仓促却慢声势浩大,一路惊动不少百姓。

驸马府灯火通明,碧绫候于大厅,迎着碧苍入厅。

“儿臣参见父皇,叩见三皇叔。”

碧函哈哈笑地道:“绫儿多礼了,皇叔可受不起。”只是声音中气不足的样子,缩在碧苍身后阴暗处不磨蹭地坐到厅角。

碧苍罢手示意免礼,定眼望去,厅内还有两人,一个红衣一个白衣。

红衣者,面目清瘦,眉清目秀,眼光犀锐,见了他,倨傲地立于厅中,既不跪拜亦不见礼,目中无人的模样。

白衣者,英俊飒爽,眉勾唇弯间,笑意盈盈,眼波流转,清雅脱俗,恭敬行礼道:“草民明不归叩见吾皇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碧苍微微一怔,惊讶,“是……明卿的兄长啊,免礼。”

明不归叩谢圣恩,未了悄悄拉了拉红衣者的袖摆低声道:“还不快拜见皇上。”

红衣者却倨傲地冷道:“落霞一生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亦不跪我大汉君王,而我既非大蔺人,为何要跪拜?”

冷傲的态度狂妄不可一世,顿时令大厅一片冷寂。

明不归那生来便带笑的面容亦是僵硬,涩涩地挤出声道:“皇上,他……落霞生于山野,不懂民间俗事,请皇上……勿要见怪。”

碧苍盯着落霞淡雅道:“只要落霞居士能救四王性命,朕特免其礼。”

明不归面上神情刚一松,落霞却傲慢道:“我若不是欠明当还一个人情,断不会来此,所以也不必谢我。”说罢冷声道:“人抬进来,闲杂人等退避。”

碧苍脸上一冷,一股怒气在心里横冲直撞,既是恼怒亦是欣喜,来来回回嚼着明当还三个字,最后压下怒气下令,所有人退避。

碧函早就悄悄溜出厅外,挨着秋恕蓝悄声报怨:“这家伙还是这么嚣张!哼哼,也不怕得罪我皇兄,被判个五马分尸!”

秋恕蓝娃娃脸上显着无奈,只摇摇头,示意他皇上出来了。

长廊边,碧苍碧绫并肩行来,隐隐地听碧绫道:“父皇,驸马近日凑折间可有提什么时候回京?”

碧苍沉吟道:“西薹乱军已平,正整顿中,大约年前可回京……他,未曾书信回府?”

碧绫婉婉一笑:“有,信中多有嘱咐儿臣珍重安心,,却未曾提及什么时候回京,只言词间,隐约地透着一丝想留驻西薹的意思,驸马信中提到西薹军溃烂,无良将,而西薹又位临胡关,是边塞要地,需得谨慎防守,父皇……如若驸马真上折请旨留守西薹,父皇会做何答复?”

碧苍脑中一白,不由怔愣,留守西薹?小小一个西薹难道还要堂堂驸马去镇守?难道我偌大一个大蔺皇朝竟找不到一名得力将军去镇守西薹?却要一介状元文官去统领军队?

心里升时怒滔天,冷笑,明当还,你是想躲朕还是绫儿?

京城西薹相距何止千里,那里黄尘沙爆,干冷贫匮,倒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父皇?”

碧绫似催促地叫唤:“驸马有这份心思,难能可贵,虽然实不必他留镇西薹,但儿臣以为,他有心的话,留在军中历练一些也是好的。”

碧苍敛了敛怒气,平静道:“虽然秦将军病中,但他手下能人倍出,要抽调一位出色的将才前去整编西薹也不过是吹灰之力,何需堂堂驸马?况且,他与你才刚刚大婚便远赴西薹,你们相处时日甚少,父皇也不能让你们分隔两地千里翘首而望。”

“这个父皇不用操心,若父皇同意的话,儿臣打算前往西薹陪同驸马一起整编西薹军队,这些年师父她老人家虽然已鲜少见儿臣,但有其他几位老师教导,亦是获益不少,只是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早有心出去历练一下,碍于儿臣是女儿身,又顾及皇室礼仪不好太过放肆,今次能在陪同驸马的同时,将儿臣胸中所习学以至用,于儿臣而言便是莫大欣慰。”

碧绫嘻嘻浅笑,眉尖喜色飞扬,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碧苍纵然偏爱她,但她倒底只是个公主,本不该过问政事,若非她十二岁那年在御花园内碰见元英帝与梅相秦将军议边塞之事,她从旁聆听了一阵,忽然语气惊人,震动当场三人,元英帝又惊又喜,秦将军和梅相亦在一旁称赞,天才!

后来元英旁大约是觉得好玩,时常唤来碧绫以朝事询问考核,碧绫才思敏捷,说话行事都干脆利落,既不失女子的柔腻又有男子的霸气,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懂得审时夺事每件事都可做到滴水不漏,因而无意间渐渐让她接触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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