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
朝阳哽咽地道歉著,
不知为何的道歉。
16Rt.
富学厘抽出自己深埋在他体内,染了些鲜血的男根,听见朝阳一动也不动地瘫倒在床上,虚弱如烟丝的低语缓缓地流泄
,「放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
经过一番挣扎,早已汗水淋漓的男人嘴里吞吐著痛苦的喘息和话语,脸庞、脖颈锁骨旁净是脏污酸臭的液体。
富学厘抓著银铐的链子,将朝阳从那张散发著恶臭,令人难以接受的床拖下来,由於主卧房的地板是榉木铺成,
抹了腊滑润的表面,
让他在拖行男人沉重的身躯时格外轻松许多。
刺眼的灯光投射下来,朝阳抬著头,赤裸的臀部坐在地板上,被对方粗鲁的像一具尸袋似地拖移,肌肤和榉木相互摩擦
著,燃烧般的刺辣疼痛不止是外处,
利器贯穿过的後孔也在蔓延著火辣的痛楚。
「救命……谁可以来救……」救我!
朝阳泪眼雾气,身体虚脱得没有一丝多馀的力气,
微弱地做著垂死挣扎,
头顶传来开门的声音,
富学厘啪地打开浴室的灯源,将朝阳一把甩进了里头.「唔啊!」
男人闷哼一声,猝防不及地摔得四脚朝天,手肘、膝盖关节处受到剧烈撞击,朝阳牙关频频颤抖,对方不再抓住自己,
终於得到自由的他,
双腿无力地划动,股间微微地渗出几丝耐人寻味的暧昧血红。
「不要……不……别过来!」他双手抱著头,害怕的直缩身体往里面逃。
方形格局的浴室坪数颇大,
朝阳退缩到雪白浴缸的边缘,哭声求饶:「放过我……求你……富……学厘……」
数秒,
依然是一片安静.他顿时噤声,睁著一双沉重肿胀的眼皮,从两条手臂的缝隙间,悄悄地探究。
不见了?
朝阳心脏疯狂乱跳,
谨慎地呼吸著,
瞬时,
有一道黝黑挺拔的身影闯进视线里,富、富学厘!
富学厘步伐沉稳地踏进浴室,
手里拿著一把摺叠型的蝴蝶刀。
他想做什麽……「不要!!!走开!!!富学厘----」朝阳崩溃地恐慌大吼,想活下去!他想活下去!但是……此
时的他,却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逃跑了!
「别杀我!别杀我!救命……我错了……对不起!饶、饶了我吧!」他互著头部,颤抖得如落叶般可怜的身躯缩在一起
,拼命地扬声呐喊。
富学厘走到他的面前,
注视著他的目光,冰冷得没有温度,伸手打开莲蓬头的淋浴开关,
唰地一声,温热的水雾直倾而下,
淋了他们满身湿。
水的温度越攀越高,热气、烟雾袅袅,让富学厘的模样,看起来更是血腥、邪魅得恶心可怕。
全身淋湿的朝阳,
热水温暖了他的身,但是胸膛里的心脏却凉得宛如一颗敲不碎的冰块。
热……他的思绪被搅和得昏沉,下一瞬间,
对方突然抓住自己的衣领!嘶地一声衣布破碎的声响,在淅沥水声笼罩下却清晰无比,富学厘拿起那把刀子将朝阳身上
的衣服残暴地割开来!
「不……不要!!!」
T恤变成一件破布,
朝阳神情惊悚地往角落缩去,深怕那刀子很可能会捅进自己的身体里!富学厘冷著脸剥除掉他的衣服後,把朝阳抓到面
前来,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打开嘴巴,
让笔直落下的温水直接冲向脸。
「咳咳……咳咳……」朝阳吃了几口水,呛到鼻子辣痛,脸上的眼泪鼻涕还有血迹渐渐地被水冲洗掉,喉咙一阵火热的
燃烧,水流入鼻孔、眼睛,刺得他呛咳不已、乾呕不停。
透明的清水洗尽嘴边、胸膛的酸臭呕吐物。
看起来似乎洗得差不多了,掐住他下颚的手指忽地捧起男人的脸庞.朝阳浑身轻颤地睁著一双湿润通红,盈满恐惧的眼
眸,
直勾勾地胆怯瞪著男子,富学厘邪肆地一笑,
抓过他的头,炙热的唇瓣熨热地贴上他的,
强硬地撬开男人布满伤痕的薄唇。
「唔、唔……唔……」朝阳想要撇过头,却被对方的手指使劲地揪住发丝,强迫性地接受这炽热缠绵的舌吻。
滑溜的舌头在嘴里搅拌,在齿列舔弄、在僵硬退缩的舌叶热情吸吮。
男人……嘴巴里充斥的是富学厘的味道,
是富学厘的舌头!
「哈嗯……呜嗯……」彼此的滚烫唾沫传递在肉舌纠缠之间,
短促鼻息、炙热喘气直喷在对方的脸上。
一吻完毕,富学厘抽离舌尖,粘愁的银丝在男人张口喘气的唇瓣牵连起淫猥的画面,朝阳半眯著眼眸,脑浆蒸腾地变成
一片烂泥。
「舒服吗?」
男子依附在朝阳赤红的耳廓旁,轻声呢喃:「跟男人接吻的滋味……喜不喜欢?」
情欲浓厚的沙哑磁性,低沉幽魅的男性嗓音灌入耳朵里,激起一阵酥麻的粒子。朝阳缓缓睁大眼睛,惨白的刚毅脸庞露
出像是哭泣般的表情。
「住口……住口!!!!!」
17Rt.
「朝阳大哥你……看起来好像很害怕呢……」富学厘看著缩在角落的男人瑟瑟颤抖、气喘呼呼,毫无尊严可言的任他蹂
躏。
他顺手挤了点沐浴乳在手掌心,
低声地笑了。
「你在怕我……杀了你吗?」
「别过来!」
朝阳双手挡住头部,声音沙哑、哽咽地大喊:「我……我……」温水依旧淅沥哗啦地流著,
将他脸上恐惧的表情衬托得模糊不清。
如同他内心对死亡即将到来的徬徨。
「嘘……。」富学厘轻声地比了手指在唇间,赤裸的胸膛在水珠敲击之间,有种令人战栗的性感魅力,然而朝阳根本没
有心思再去欣赏,映照在他眼帘里的只是头野兽、恶魔。
会吃人的妖怪!
伸手抓住他右腿的脚踝,
富学厘如鬼魅般的声音轻轻地从两片姣好的唇瓣吐出:「呐,做个交易吧?」
「别挣扎……别乱动……我就不杀你,
嗯?」他邪佞地笑眯著眼,
弯弯的嘴型,
婉如死神的镰刀,在逼迫朝阳束手就擒。
他该--听话吗?
见男人不再挣扎了,
富学厘也得逞似的勾起唇角,「对……就是这样,乖乖的不要动……」将手掌心的滑润液体涂抹在他被水浸湿、血丝红
肿的穴口周围,修长手指耐心地挤压著。
「呃……嗯……」朝阳瞪大眼睛,内心惧怕地猛著抽气,
大腿肌肉不断痉挛,他下意识地想要并起双腿,却被硬掰得更开,肆虐的手指更加使劲地往里面戳进。
「啊──」
沾满香气滑润的乳状液体,顺畅地挤入男人的肉穴,
炙热的体温由指尖末梢神经传递到本体,
好热……丝绒般的甬道,一缩一放地吞吐著他的手指。
富学厘情难自尽地在他的体内来回抽插,速度越来越快,
越来越深入,
直到他无意间地戳刺到一个敏感点,
让朝阳全身像是被雷击中般地大力颤抖了一下。「嗯啊……」
「哈啊、哈啊──」男人原本疲软无力的男性分身,莫名地起了生理反应,
根部充气似的开始肿胀起来,垂躺在腹部上,颤巍巍地抽搐著。
「前列腺?……呵,真是有趣的地方。」富学厘笑了笑,
彷佛以实验心态来看待自己对男人所做的行为。
他用粗糙的两指指腹,
故意往甬道深处继续刮搔著那个顶点,耳边听著朝阳咬唇抑制住呻吟泄漏的声音,双腿间的怒龙也直挺挺地肿胀竖起。
富学厘敛起笑容,
神情蓦地严肃,黝黑眼瞳里满溢著狂野的情欲,围绕在腰际的浴巾,不知何时悄悄地卸下了,浓密卷曲的毛发间站立著
粗壮硕大的男根。
微眯起眼,富学厘又多加了一根手指,
在朝阳的菊穴里来来回回地前後穿梭著。
男人意识陷入混乱地轻甩著脑袋,
在热气蒸腾、情欲缭绕之下,麦芽色的肌肤竟变得更加柔蜜泛金,
恍若蜂蜜般美味可口。
「哈嗯……嗯……」朝阳张口咬住手臂的肉,想要阻止自己不断逸出令人不齿的破碎呻吟。双眸紧盯著他那张狂乱晕红
的脸庞,富学厘的忍耐已经到达最极限了。
他撤出三根手指,
将男人的双腿往两旁打开,把自己下身那肿胀、疼痛不已的男根,准确地抵在满是香气、殷红抽动的诱惑菊穴上。
这一次,富学厘非常顺利的进入了朝阳的体内,
滋滋……地挤开肉洞,狭宰紧致的穴口被撑开,
燃烧著千万度热源的男性象徵毫不犹豫地直接插入,他深吸口气,猛力挺进!
「啊啊啊──……」朝阳痛苦地咬破了唇,混杂著血液与悲伤的贯穿,他弓起腰身,双手被擒住,
无法在手臂添加更惨烈的咬痕。
低沉苦痛的粗喘呻吟声,毫不避嫌地萦绕在有著回声的氤氲室内,
朝阳的眼前,隐约地铺了一层白纱,
刺眼的白光挡住了他的视线,随著刺入他体内的热烫木桩,残影似的摇晃著。
「救……命……」
谁,能来救他?
那根硕大硬挺的性器狠狠地撞击,
虽然有扩张过了,
但肉壁还是紧缩地吸附在男人,像第二层皮肤似的,缓慢地挤压,按摩著,让彼此间那股串联起来的强烈麻痹、刺激感
,畅快地正蔓延至全身……
犹如硫酸,腐臭侵蚀著朝阳琐碎的意识,
身体,还有男人毫无用处的尊严。
他无助地喘息,
低声抽泣,断断续续地不断向对方开口求饶。
然而,富学厘根本没有理会,依然是以强势的姿态,将自己的颜面硬生生地踩在地上。
宽厚温热的手掌,
细细摩擦著自己慢慢肿起、挺立的坚硬分身,
在两人肉体黏合的碰撞之间,朝阳很快就射出了白浊的浓稠热液。
他流下了耻辱的眼泪。
不再压抑自己,他放声大哭,
哽咽的哭声在水流里摇摆著,
视线一片模糊,恍惚之中,体内大肆抽插的男根,忽然抽离了。
朝阳被急躁、用力地转过身,「趴好。」富学厘把男人面朝向浴缸,要他双手按在扶手上。
随即,他将朝阳挺翘结实的臀部高高捧起,令人感到畏惧的炽热火源,
又再一次……将那圆润潮湿的顶端,轻微地刺在男人红肿的穴口边缘。
旋即,
富学厘在朝阳「呃啊──」地喊出痛苦的低吟中,
慢慢的把自己尚未逞尽淫欲的性器插了进去。
朝阳的胸腹突起的肋骨,前後摩擦著冰凉、坚硬的浴缸,疼痛已经比不过被男人贯穿时的阵阵快感,
他想呕吐,却吐不出什麽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朝著雪白的浴缸,
乾呕些许的唾液,泪水混杂著温热的水糊了一片。
属於男性的粗声喘息,充满了猥亵情色的肉体碰击声,
以及从自己嘴里那渐渐隐忍不住的轻吟淫语,
在朝阳赤红的耳畔游移,哗啦啦水流声,冲不走他脸上痛苦哀伤的表情。
胸腔里,怦通怦通地传来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为什麽他还活著?好想死,不想活了。
他好想死……好想死!让他马上死了吧──!富、学、厘──……朝阳哭声地喃喃自语著,手臂无力的垂落在浴缸里,
身体仍然被对方猛厉地穿刺、撞击。
双腿间射了数次,
感到疲累的男根也起不了反应,任由身後的猛兽掏光他原有的一切,注入,那一道不属於他的,
让人想呕吐,炽热、恶心的腥浓液体……
丧失意识的空洞眼眸里,是一片模糊的死寂,
朝阳微张的嘴型颤动地说了:
好恶心啊……。
为什麽还活著呢?
反正,到最後也会死的吧。他……已经没有资格继续活著了,是吧?老天爷……
老天爷为什麽还不杀了那个男人!!!!!!
为什麽,只有他遇到这种事情……为什麽不是别人?他充满怨怼埋恨的忖著。
他好痛苦。
人生活著这麽痛苦……干麻呢?
没有那个胆了,他没有那种勇气,再敢对任何人猖狂的说一句,「我想活下去。」
有时候,死亡是种逃避,伪装,却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18Rt.
十几岁时,他是个跟著同学翘课、抽菸,被母亲拿著竹扫帚追著打的不良少年。
二十几岁时,他是个受老板重用的酒店经理,四X帮老大身旁的红人小弟。
如今,自己又是什麽模样?
第一任妻子,瑞雪的母亲认为他──阙朝阳没有事业、没有钱财,非常轻视,甚至是睥睨他,觉得这个男人一世无成,
不能带给女儿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於是常常私底下鼓吹瑞雪和他离婚,
二度再嫁。
当时他还以为,瑞雪能够了解他,愿意和自己扶持著这个家,养育孩子、母亲,和他一起努力打拼下去。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
平日乖巧柔顺的妻子,每到朝阳出外工作时,
竟然变成妖娆的魔女,
认识了远洋印度的一个小开,他发现得太晚,隔夜迅速地,
两人的衣柜里便少了好几件女性服装。
只字片语没有留下,瑞雪带著简便的行李,抛弃他,抛弃孩子,抛弃他们的梦想。
在酒店工作的他,
开始失落地成天喝酒解愁,酒醒了就寻遍大街小巷,贴满寻人启事,仍找不到瑞雪的踪影。她就像是失踪了一样,从他
的心里缓缓地行走过,
只留下一道很深的步痕,
却没有那个人的形影。
这是场「噩梦」。
原本看似有希望的人生,硬生生地被人用榔头给打破,那碎裂一地,
关於人的理想、荒唐的梦想碎片,
有多麽的可笑?
钱是如此重要的东西,
如果有钱,就不必在乎那些多馀琐碎的事情,如果有钱,瑞雪就不会选择离开……盲目无知、愚蠢茫然的他,只能靠著
愤世嫉俗的想法,如此猜忌。
有钱的时候,
人会堕落,
可没钱的时候呢?人还是会继续堕落……
如果人能回到过去,那该有多好?
可笑的是,人没办法顺著自己的意去扭转命运。
在梦里,
一条没有尽头的长廊。
朝阳不断地奔跑,喘得脸色惨白、膝盖发软,却不敢停下脚步,彷佛,身後有什麽东西正在追杀著他。
为何不敢停?
是因为……他的内心还存在著,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念头吗?
忽然,
脚下的地板像是碎片般,
开始往下崩塌!
朝阳惊恐地到抽了一口气,想要抓住什麽,
双手却只能在空气中胡乱挥舞,身体失去重心,急速地往下掉落!
崩溃的大喊著,他掉入一个鲜红浓稠的水潭中,脚踩不到地面,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没时,恶心的液体灌进鼻孔、嘴里,
喊不出声,只能扑腾地做著垂死挣扎。
下一秒,
咕噜咕噜地,水底冒起了泡泡。
扑面而来腥浓、恶臭的味道,冲入鼻间,朝阳惊恐地瞪大眼睛,周围全是如行尸走肉般的无头裸体,正随著水波缓缓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