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溃烂流脓,长满蛆虫的断裂处,
咕啾地涌出白浊的液体。
啊啊啊啊啊啊─────!!!!!!!!!!!
「喝啊!」朝阳惊慌地大叫了一声,抓紧十指,
倏地睁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如浮出水面的鱼般跳起来。
浑身虚脱、汗水淋漓。
充血的双眼瞪著昏黄的天花板,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著,等朝阳慢慢地回过神,
转动僵硬的脖颈,
掉落在手臂上的温热湿感让他往下凝视。
是一条略湿的毛巾。
双腕上,依然铐著银色的锁链。
朝阳眼睛圆瞠,吞了吞些许口水,乾涩疼痛的喉道一阵火辣的灼烧让他很不舒适。
茫然地眨著眼,他的视线虚浮地巡视了周围,阳台外的灿烂阳光从玻璃面投射近来,在波浪摇摆的窗帘阻隔下,
只有几束调皮的光线,跳跃、映照在地板,
留下雪白的痕迹。
这里……是哪?是那个人的家……
而自己──被他强暴了。
记忆如潮水涌进大脑,他的全身像是被卡车辗过,骨骼、肌肉隐隐酸疼,而令人难以启齿的隐私处,丝丝地,
蔓延著刺痛的肿胀感。
朝阳神情惨澹,
乾裂发白的嘴唇轻启,发出一个音:「啊……」
声音,因为过度挣扎时用尽全力的怒叫嘶吼,
现在只能像在磨一张破烂沙纸似的,那般喑哑难听。
这一切……都不是场「噩梦」。深吸了一口气,朝阳沉痛地闭起眼,颤抖的手,铃铛地响起锁链的冰冷声音,他拿起了
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床单,迳自裹住一丝不挂的躯体。
还活著……自己,竟然还活著?
是笑话吗?还是因为──有著比这个更加惨痛的处罚,在等著自己?男人困难地移动了虚软的双腿,
咬著牙爬下了床,脚底板一触及到地面,
瞬时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
「唔……」痛,
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
他呼呼气喘了几声,忍住後庭的撕裂伤,眼睛满是通红,
将裹在自己裸体身上的床单在脖子上打了结,朝阳咬紧牙关,慢慢地移动双膝、手肘,
即使模样可笑,他还是拼了命的爬到床边的矮柜旁。
手掌奋力抓住木柜的凹槽处,使出仅存的力量支撑起身体,虚弱的意识有些朦胧,
朝阳依靠在墙壁上,目光搜索著空无一人的卧房。
蓦然,模糊的视线不偏不倚,停滞在一面牢牢钉至在墙壁上的相框。
TBC...
其实这篇有没有调教啊.....
应该说是心灵上的羞辱PLAY~~~~(炸)
19Rt.
喉结上下滚动,朝阳硬是拖著蹒跚的步伐,一路攀扶墙壁、家俱,终於走到那幅相框前。
是一张合照。照片里,站著几个人影,有男有女,还有两个小孩……气氛非常的欢乐、和乐融融,看起来,像是快乐的
家庭出游照?
他不由得眯起眼,因为卧室里并没有开灯,
所以在呈现一片昏暗的视线中,照片不是很清楚,
甚至有些阴暗、模糊。
时间,大概是正中午。朝阳凭藉著窗帘後的阳光刺眼程度来评断,正当他端倪著,还没能看清楚那几个人的长相时,突
地,
身後的房门竟然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咿呀──
随著门扉推开的声响,他的心思已飞,
脸色益发铁青僵硬地,
缓缓扭转过脖颈,心脏跳动加快,呼吸凝滞,
一滴冷汗滑过额际。
是他,富学厘。
高佻修长的男人身影,依靠在门旁。简单俐落地随意穿著一件短袖衬衫、牛仔裤,依然将本身的气质转化成犹如白马王
子降临般的优雅、贵族,那张俊朗深邃的帅气容貌,
在室内阴影的描绘下显得更加阴沉,诡谲。
富学厘「喀答」地顺手关上门,右手提著一袋装载著物品的塑胶袋,他微勾嘴角,属於男性的温柔嗓音,
充满了如沐春风的诱惑磁性:
「哎,
朝阳大哥昏睡了一整天……也是该醒了呀。」他如此幽幽地说道,随後,面无表情的迈开了步伐。
朝向退缩在墙边,
吓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的朝阳缓慢前进。富学厘轻抿两片浅色薄唇,
温和的语气彷佛那时的暴行并不曾发生过。
朝阳充满血丝的眼眸死瞪著他,
背脊抵在墙壁上,自己只裹了一条床单,在他面前等於是赤裸的状态!
思及此,墙壁丝丝的冰冷,徐缓地经由肌肤渗透到骨髓里,不断引来他的一阵阵颤抖。
碰地一声,
富学厘面不改色地把手臂撑在朝阳左侧,
嘴角轻蔑地噙著一丝嘲讽笑意,浅扬著眉尖,沉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耍小聪明,
从那边的阳台逃出去。」
「结果……我故意设下的陷阱,你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听到他说的话,朝阳顿时怔住,目光僵直地从男子的脸上移至到斜前方,那扇没有上锁,大大敞开的阳台滑动式拉门…
…
飞扬的窗帘波浪似地飘动著,
刺眼至极的阳光像是在嘲笑他,
闪烁著耀眼的光线,投射到房里来。
脸部肌肉一抽一抽地,
朝阳忽白忽青的脸色极度难看。他情绪溃堤地紧皱著眉宇,闭起酸涩的双眼,脑海中都是懊悔与自嘲。
如此明显的逃生门……他竟然,没有思考到这一点?可恶,可恶!他好不甘心!为什麽……为何他必须在这里,让这种
人不断、不断的将自己玩弄於鼓掌间?
朝阳心有不甘地咬紧牙关,愤怒的握紧拳头。他无法忘记……被狠狠残暴的侵犯、羞辱时的景象!
宛如化身成毒寡妇的富学厘,
对於被注射毒液无法动弹的朝阳,他完全不需要担心猎物会从自己手中逃掉,
迳自冷笑:
「该怎麽说?是因为你的脑子还挺识相?或者……你就真的这麽愚蠢的没有想到这里?」富学厘贴近他憋到快要发紫的
脸庞,热气与鼻息直喷著朝阳的肌肤。
他依附在朝阳的耳旁,微笑地轻声说道:「阳台的下方,准备了隐藏式的导电陷阱,原本的企划是想让你从那里跳下去
,然後……碰!」
最後落点放大音量地轰炸在朝阳的耳边,
成功让他大力地颤抖了一下。富学厘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不禁噗嗤地笑了。
「如果你当时真的这麽做了,
那下场就是……当场被电成一个白痴唷。哈,哈哈……」
朝阳盈满恐惧的眼眸半垂掩著,
吐出污浊一气,他道:
「你……究竟想要怎样……」沙哑、难听的微弱声调如乌鸦般的惨烈叫声。
喉咙好痛,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了。
富学厘挑起眉尖,
饶富兴味地凝视著他,
笑:「……想怎样?」语落,他神色倏地阴狠,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推!
「呜啊!」朝阳猛地睁开眼,手脚慌乱得来不及防备,双腿碰撞在地,裹著薄薄床单的虚弱身体猝然趴倒!
他慌乱地想要爬起身,
却被男人的脚毫无留情地,硬生生踩在酸疼刺痛的腰间。
好痛……昨夜被他暴力对待、强硬侵犯时,
腰骨果然挫伤了。朝阳发现到为何身体病痛的症结,发白破裂的唇瓣紧咬著,愤声说道:「放开……我!」
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只没有能力的小虫子,让人踩在地下,
任凭对方羞辱嘲笑。何其可笑……何其耻辱?
但是,
现实却无法顺他的意去改变! 感到无地自容的朝阳如此毒辣的讽刺著自己,暗自冷嘲地呵笑了一声,眼眶又觉得一阵发
热。
而即使做著龌龊事,
也依旧是一派閒情逸致、从容优雅的富学厘,强势地踩著他的「痛处」,从落於脚边的袋子里,取出一份牛皮纸文件夹
。
他神情冷冽地直接将文件夹未黏上胶的开封口,往下倾倒,「阙朝阳,你听著。」
「只要你待在这里的期间,敢动任何想自杀的念头……」
富学厘不愠不火地说著,直到他将文件夹里的纸片全都倒光,
在半空中飞舞、飘落,恍若大片的雪花瓣一样,
轻盈地堆积在朝阳的眼前。
「那我就会把『它们』……通通寄到你的家里去。」富学厘微笑地说道,
温柔口吻中所隐含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威胁著他。
「不过我想你只是一个废人,看了可能也不会怎麽样。」
男子看似困扰地皱起眉,
随即绽放出无所谓的笑容:「可是如果换作是你亲爱的女儿,你挚爱的家人呢?不知道她们会怎麽想啊……」
富学厘的语气,略带惋惜地喟然一叹:「无能的父亲,
除了没有丝毫用处之外,还被男人当成泄欲玩具般的侵犯,她们从幼小就没有安全感的脆弱心灵,接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不能吧?肯定,
会崩溃的……」
朝阳惊慌失措的神情,缓缓地褪色,不再挣扎,旋即一脸死寂的趴卧在地。他充满怨恨地握起五爪,一身冷汗瞪视著散
落在眼前的照片。
对方的一字一句,犹如木桩深深地敲打进他的心脏里,鲜血无声的流淌著,
如眼泪,如说不出的悔恨,在内心饮恨地窜动。
那些照片都是他……在被强暴时所偷拍的?没想到富学厘竟然在这间卧房里,架设了针孔摄影机?朝阳咬牙,
羞愤地捶了地板一拳。
赤裸裸、令人羞红的性爱照片,不断飞扬在自己的眼前,而其中还夹杂著……静依?晴琳?!
朝阳蓦然一怔,
连忙伸手抓住一张照片,手指惨白地紧抓著照片边缘,瞳孔猛地紧缩。
这是他的两个女儿……被人以偷拍的视角,毫不知觉地变成了一张张个人单独照。无论是上学或是回家上班的路途中,
照片角落的日期,全都显示於……
二零零八年,十月五号。
十月……五号?脑子还在细细咀嚼著,霎那间,
他顿悟了。朝阳蓦地脸色骤变,
倾巢而来的惊悚惧怕再度席卷他的意识。
心脏彷佛被寒冽的冰气侵入,冻得他牙关直打颤。
朝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时两人之间的对话。
『十月二十一号,星期六。』
这个日期代表著,
其实富学厘早就在暗地里算了这一盘棋局。算一算时间上的些微差距,自己出现在那家便利商店的日子,也差不多是十
月初。
难道在那时候……他就已经如此变态的开始派人在监视他,以及他的女儿,
还有一些关於他本人隐私的身家调查?
为什麽,
富学厘要对他用尽心机──?只为了将他羞辱到这般惨不人赌的模样?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麽!他不知道……真的,什麽
也不了解。
「富……学厘……」朝阳手脚不受控制地颤抖,内心害怕得要死,这个人的思绪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的女儿也会因为自己的牵连──而被如此对待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能!
所以,只能答应了……对吧?
20Rt.(修改过)
朝阳阖上双眼,嘴边冷冷地漾开一抹嘲讽的笑弧:
「……你只是……想要我死吗……?」看他是如何,死得凄惨。
闻言,富学厘仅是掀唇轻笑了笑,盯著他的发旋,阒黑眼眸微微眯起,「我说了,没有任何理由。」
他冰冷无情的视线,不疾不徐地转移到男人抓抠在地板上的惨白指头,
笑道:「如果真要我说出一个的话……」
「是因为,我看不爽你装得一脸清高?」
富学厘移开脚、蹲下身,
修长的五指揪住朝阳的乌黑发丝,逼迫他抬起下颚,他微笑地接著说:
「明明快饿死了,还不愿意像其他人一样,可怜兮兮的挖著垃圾桶里的食物来吃,
啊啊,真让人看了不爽呢,
像你这种人--」
朝阳冷汗流了满面,
沙哑地截断他的话:「……如果你每个流浪汉都看不爽,那你岂不是全都要杀光了?」他讥讽地笑了,挟带著自嘲的语
气。
富学厘神秘地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弧。
「不,
你不一样的……」他松开揪紧的五指,柔情似水地抚摸著男人的头顶。
「接下来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至於其他的事吗……你没有权利可以选择喔。」富学厘落下语尾,立即擒住朝阳的下颚,抓握的力道,
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般强劲,伴随著朝阳忍耐不住疼痛而逸出唇边的暗呜声。
彷佛只是为了听到他的呻吟,富学厘又放松手劲的力道,异常温柔地问著:
「瞧我,都忘了问了呢。朝阳大哥的肚子……应该饿了吧?」手掌强迫男人的脸面朝上,
以无可奈何被压制住的丑陋姿态看向自己。
朝阳的脖颈被迫仰高、筋骨拉撑到最极限,
他忍痛地咬著牙关,索性闭起眼,发白、伤痕累累的薄唇紧阖,
沉默不语。
「饿不饿?」
男子位居於上,
如制裁者的姿态询问他,
咬牙。
「不说?」富学厘敛笑,残酷地用力掐住他的颚骨,「睁开眼睛!」
「呜……」朝阳痛得松开牙关,不得不张开眼睑,瞪向那个--已经是疯子的男子。
富学厘满意地勾了嘴角,放开禁锢他五爪,
随後从那只袋子里,
取出一盒扁平的长方形透明箱。
他从容地打开盖子,对照上头的编号,拿起一根注射器。而看到此举动的朝阳,
则是不敢置信地瞠大一双通红的眼眸。
针……针筒……?
「你觉得我……应该要把你变成什麽样子,才好呢?朝阳大哥。」富学厘对著男人,柔声地说,「变成供男人狎玩娱乐
的性奴隶?就像那时候,你看到的影片一样。」
听到他的话,朝阳脑海里不免闪过几幕恶心的画面,
手脚发寒、颤抖了起来,
他神情惊悚的连忙摇头。不……他不想变成那样!
「还是……让你变成一条可怜的毒虫?以後,就只能吸吮这些肮脏的毒瘾,
然後继续苟活在这世界上的废物烂渣!」
冷酷批声说道的富学厘,低下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他贴近朝阳惨色的脸庞,暧昧地呼气,「呐,朝阳大哥比较喜
欢哪一种呢?呵呵呵……」
朝阳大声地喘了几口气,他手指紧抠在地板,
行动困难的往前爬行,眼神惊恐无神地望著前方,
汗湿的几绺黑发沾黏在惨白的脸颊上,害怕的猛摇头。
「嗯?都不想要呀?真是任性……」富学厘单靠一手便成功抓住男人的手臂,将全裸的他拖回自己面前。
他邪魅地低声呢喃:「别担心,还有别的选择可以让你选……」
「从今天开始,要乖乖听我的话吗?朝阳大哥。」
富学厘笑得温和如曦,温热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朝阳的头顶。
宛如在摸著一只耍脾气的饲犬般。
朝阳一双红通通的大眼,
像是兔子的眼睛似的,充满恐惧地瞪视著富学厘。被强硬地拉回去的他,
呈现趴卧的姿势,蜷缩在男子的脚边。
对,
跟一只低等动物没两样……
男人咬破了唇,急促地喘息,而富学厘的话,如一道劲猛的风声,
灌入脑子里刮起了暴风,
不断、不断地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