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看着樱木等人这般做法,回头看着皇叔,眼里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明白,安西逼流川使出的这招的确效果显著,他不仅了结了此事也还让流川的身世暴露给那些人知道--他们知道了,
那么,天下人自然也会知道的,自己想瞒着世人把流川藏起来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而且,见到土屋对着流川那般自私的爱到最后也升华得让人心折,帝王还能说什么呢?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呢......
尾声
黄昏,晓枫林,樱木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流川的竹屋外碾着药罐中的草药,脸上愤愤不平地时时对着竹屋里张望着。
这个鬼地方真的就是以前天才那么想与枫呆在一起的晓枫林吗?真搞不懂为什么这里变得这样的清静了,哼!以前那些
人知道枫不会武还整天地来向他挑战,现在可好,流川在与土屋那一战之后自废了一身武学,他这样做是为了彻底违背
了神的要求,也是为了土屋的死。
可是从那之后却没有一个人敢来向他挑战了。外面的人虽然不知道枫他现在没了武艺,可怎么就那么没种呢?难道就因
为流川皇子的身份让他们望而止步了?
樱木好生不解,就连牧也是顺着枫的心让他在晓枫林定居了,而没有叫他去皇城。不过现在让他不快的可不是这里的无
聊生活,有枫在怎么可能无聊呢?
让樱木气愤的就是仙道!这个几月前自己还担心得要命的表哥,此时却恨不能把他生煎活吞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
有这么严重么?一直就在枫面前叫个不停,害得枫一天到晚就顾着他的伤,也不来陪陪天才说话的,更过分的地枫还把
天才赶出来,说天才吵到仙道休息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樱木垂头丧气地替流川碾着药,可恶!这药还是表哥等下要用
的呢。
"哎呀,我说小枫,你的手轻点嘛。我还是病人呢!"竹屋内的仙道对着身前沉着脸的流川笑得好舒心,"你是想治我呢
还是想杀我啊?"
"你很烦呢!"流川鼓着腮,冷冷地盯着仙道的脸,这半年来他与洋平一直就在调理仙道的身体。顺便也研究如何让仙道
一身所学得以恢复,这原本效果还不错的,只是仙道却一天到晚的嚷着这不舒服那儿疼的,弄得他流川枫也好生不解。
怎么可能会伤到这般的厉害,照着脉络,仙道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像半年前一样会感到疼痛了啊?而且他的武艺再过个一
、两月也就会复原的,怎么说水户洋平与流川枫连手治的人是不可能不会恢复的。
"你不知道吗?人家洋平来给我调理经脉时也没有这样痛呢。"仙道笑嘻嘻地看着流川放慢速度拨弄着银针,其实流川不
用慢慢来也不会痛的,只不过叫叫让他再温柔一点也挺不错的。
"是吗,那从明天起你就让洋平来给你施针吧。"流川面色淡淡地说,最恨有人说他的医术不及洋平的,尽管他有自信在
这一点上他与洋平是完全对等的。
"生气了?小枫好可爱哦,"仙道在流川给他施完最后一针时,突地一把将来拉至怀里,在他的颈间轻轻啄了一口,"就
算让你扎死了,我也只要小枫你来施针啊。"
流川不想仙道突然来这一下,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也挣脱不了,就在气恼之下耳边便听得樱木嗡嗡的怒吼,"你这扫把
头,还不快给我放开他!"
表哥也叫不出了,早知道仙道是这样的,真的不应该救他!就是对着土屋,樱木也没有这样想吐血过,见到眼前笑得无
辜的仙道与被他按在怀里闷得有些脸红的流川,樱木便自以为是地把流川脸上的表情联想到是羞涩了。
怎么可以啊?枫是他一个人的啊!他怎么可以让别人碰到呢?怎么能让他对着别人脸红呢?当下便迅速上前把流川拉到
了他那一边。
"我说花道,"仙道在床上懒懒地伸了伸腰,不怕死地开口,"你还没有明白么?小枫心里最先喜欢上的是我呀,如果不
是土屋他突然来打插一脚,小枫的心早已是我的了。我就说嘛,别人冒充的我,怎么能让小枫他喜欢上嘛?所以,就算
小枫他现在赖不住寂寞暂时选择了你,等他明白了当然会回到我身边。"
仙道只消一眼便看出樱木担心什么,坏坏地对着他与流川笑道。听得樱木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再一眼低头看到流川颈
中被仙道映上的红迹,心中不由气极,枫为什么要废掉那一身武学呢?不然也不会被仙道......
越想越气,樱木猛然板过流川的身子,狠狠地将嘴唇覆在那块红斑上,重重地亲吻着,想抹去那道让仙道弄下的痕迹。
本来因仙道的话而想上前挥拳去教训他的流川为樱木这突然的举止而呆住了,不过回过神后,教训仙道的拳头自然而然
落便在了樱木的身上。
"大白痴!"流川推开樱木,恨恨地抚着脖子,退开几步。真不懂樱木他是怎么想的,居然在仙道的面前这样做?真是太
丢脸了!他不相信自己么?怎么让仙道这样几句话便像个孩子似的?不过,那个睡在床上的人也不可原谅!明天给他用
针的时候让他好瞧!
"我警告你!仙道彰,不准你对枫做这样的事!"樱木又不敢对着流川还击只好揉着让流川打到的部位对着仙道威胁着,
"如果你再敢这样......"
"那也没办法啊,小枫又不是你一个人。"仙道回味着唇间的柔软,"再说小枫也没对我说过他喜欢你嘛......"
痛!说到痛处了,樱木气极,明明就知道的。流川他面薄,就算是喜欢天才可是也没有说过嘛,可是天才知道就行了,
说不说都无所谓的,凭什么让仙道拿来做借口?想到之前仙道说过的流川曾喜欢过他这种话,一时气打他一处出,扑过
去也不管他仙道是不是表哥了,有没有伤病了,恶狠狠地就掐着他的脖子,"我告诉你,枫他就喜欢天才一个的!"
仙道一点儿挣扎的意思也没有,反正樱木的模样虽凶可手上却没有用劲儿,就当他用劲儿,仙道也不在乎的,"啊,花
道,就算你弄死我,小枫心时也还是有我呢。说不定在夜澜人静的时候他还会时常念着我呢,你就不怕小枫永远也忘不
了我么?"
"我要,我要......"樱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也想不到该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仙道。好讨厌哦,想不出来,可是又怎么
安心让枫给仙道抢走了呢?听他的话就知道,他是真的好喜欢枫的,怎么办呢?
流川给了那边争论不休的两人一人一个大白眼,不想看他们在一块甩宝,想到屋外去走走。但是却见着藤真突然与花形
来访,他只得对樱木与仙道在那边的叫喊声充耳不闻,而对着藤真迎上去了。
"他们表兄弟的感情倒好。"
藤真好笑于樱木双手掐在仙道脖子上的姿势,对着流川说道,"好久没见着了,我没有想到你这里倒多了一个看林的人
。"
流川无可奈何地对着藤真点了点头,鱼住一直跟随自己左右他也没有办法,就在这半年里给仙道治伤时顺便教教鱼住晓
枫林的阵法了。
他要留便留吧,反正自己是不用管,就当以后有人来哆嗦时鱼住也可以打发那些人的。不奇怪鱼住为何让藤真他们安然
进入,因为藤真与自己的交情鱼住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有拦着他了。
"谁与他感情好?"樱木看到藤真与他身后的花形,放开了手,两步来到流川身边,他不放心这两个人为什么也往晓枫林
跑。与枫在一起久了,当然也就明白了一些事。总是觉得这二人看流川的眼神也怪怪的,要提防!一定要提防!!
"翔阳的事还好吧?"流川瞪了樱木一眼,知道他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嗯,还不错。"藤真笑了笑,花形的罪名洗清之后,他们便回到了翔阳,没花多大的功夫便夺回了帮主之位。对于藤真
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不过他还是保存着长谷川的面子,没有对他老婆做什么。当然这最多的也是花形这个老实人没事,
如果他有什么,就算对方是女人,伤害到藤真健司的朋友一样要让她付出代价。
"那你们来干什么?"樱木看着藤真的笑脸,还是不能对他发火,不打笑脸人嘛。而且感觉上这个人也不坏的。
"哦,没什么事,是来看看仙道兄的伤势恢复得如何?"藤真淡淡地说。
"是吗,让健司你如此挂心,我觉得好窝心呢。"仙道对着藤真说得也十分亲切。
"你们来看他做什么?反正就是这样的。"樱木嘟着嘴,上前握住流川的手,因为他发现花形的眼睛从进入时就一直在流
川那里。
"别那么没礼貌嘛,花道,人家小枫是这里的主人呢,他都没有说什么。"仙道非常随意地说着,弄得他倒像此处的屋主
似的。
"那个,"花形见到流川的眸子落在自己脸上,忙忙地低头,"我还没有谢谢你替我作证担保......"
"没什么,那些事本来就不是你做的。"流川不习惯花形对着自己感恩非常的模样,好象自己是庙里的菩萨一样。
"哦,那么......"
花形的话让竹屋外的响动声打断了,是有人求见呢。这么久才有一个人来求医,樱木倒觉得挺意外的,与流川还有藤真
、花形来到晓枫林边上,却见着由几个人抬来的不住呻吟的伍代。鱼住当然是不许他进入的,对于这个人怎么说也要通
报流川知道的,而流川入眼见着伍代那腿上的包扎心中便明白了。
"流川公子,求求你看在我家公子与仙道公子是朋友的份上救救他吧。"伍代的下人对着流川哀求道。
"他的腿是让相田弥生弄断的。"藤真看着伍代的伤,不禁笑道,"怎么你家公子惹到她身上去了?这大小姐的脾气还是
没有变啊。"
"嗯,这只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那人支支唔唔地说道,不敢说伍代为什么让弥生伤成这样。
"哼,谁允许你们来晓枫林的?"流川冷冷地说道,"我可不记得仙道是我的朋友。"
想到刚才不小心让仙道那样对待,心里的火还末退呢,转头对着鱼住说道,"给我打断他的腿!这就是擅闯晓枫林的下
场!"
这腿已经断过一次了,怎么还经得住哦?
伍代的下人心想,可是只要是流川说过的话,鱼住的动作便快速之极,没让他们转过念头想走,伍代的腿便再一次折断
在他们面前了。
能说什么呢?尽管不知道流川为何会这样对待主子,可是在场的无不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而流川的武艺更是被渲染得
出神入化,伍代的下人也只有浑身发抖的份儿。
呻吟的伍代早已痛得晕了过去,恰逢洋平从山间采药回来,见此情形也不说话。只是放下药篮,提着一桶水泼在伍代的
脸上,把这个接连受到两次断腿之痛的人给弄醒了。
"晕过去了就不好了。"洋平笑道,不过这个温和的笑容却让不明所以的伍代及其下人感到心惊胆寒,不知道为什么洋平
也要来折磨他这个伤者。
流川这才走上前,伏身伸手轻轻抬起伍代的伤腿,捏拿着转动起来。
"你们公子的腿必须再断一次,因为他的伤很重可第一次给他接骨的大夫技术可不怎么行,如果不打断重接也许他以后
也不可能再直立行走的。"洋平看着不知所措的伍代及其下人笑道,"而且,他必须是清醒的,否则接骨也没有效了,这
便是相田大小姐武艺的精妙所在了,这位仁兄如果想完全康复,那么也只好忍着疼痛了。"
"原来是这样啊。"求医的人心道,当下便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视女孩子如玩物了。他可不想让弥生再打一次,弄得现在
这样狼狈。
流川出手如风,三下两下便在伍代短短的几声凄惨叫声中接好了他的断骨。
洋平把早已碾碎的药膏递于流川,而后者转手就接过敷在了伍代的伤处并且用白布裹好。这半年来,他与洋平之间的合
作已是非常熟练的了。
"把这瓶中的药每三个时辰喂他吃一粒,等服完便可消除疼痛了。"流川扔了一个小瓶给伍代的下人,"一百天之内不要
移动他的腿。半年内不要再想那事乱七八糟的事就没事了。"
"多谢流川公子,多谢流川公子!"伍代的下人连连对着流川拜谢,随后抬着他们主子急急地撤退了,在那么多的高手面
前,压力还真是大呢。
"你找到五绝芾莆了?"流川看着洋平的药篮,眼睛不由一亮,有了这个仙道的伤便可以提前恢复了。早点打发了他回去
也好,那家伙在这半年里玩得倒轻松他也不管他家里的事了,真是有点,哼,有点可恶呢。
"是啊,"洋平知道流川就是对着这些东西有兴趣,"我们可以用它作引子......"
"当当当。"几声清脆的剑器碰撞声冲散了洋平的话,竹屋外一行人抬眼看去,却是清田与南烈边斗边向这儿移来。不知
道他们二人为何交起手来,流川心中倒奇了,只是这一天这内来晓枫林的人这么多,他也开始有些不耐了。
清田一眼望见竹屋外的流川便提气叫道,"流川表弟,是舅舅让我来见你的。"说着,已避开南烈的三剑,顺便还以一式
。
"下个月便是你的生日了吧,舅舅让我问你可愿意到宫里与他小聚片刻?"清田对于这个来传话的任务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牧没有逼流川到皇宫,要见他可是难上加难的,因为牧一直就是把清田当成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在培养的嘛。
可是见着流川之后,清田才不希罕这个位子,他情愿像樱木一样,可以整天在晓枫林里陪着流川也好。就算是与他说说
话也不错的,可谁想一入晓枫林便遇上在此处打转的南烈。
因为是亲戚的关系,流川也教过清田怎样入晓枫林,所以清田见到无法进入的南烈便忍不住出言让他离开。当然南烈是
不可能对于清田无礼的口气平心静气的,两个人一言不合出剑便打了起来。
听着乒乒乓乓的相斗之音,流川觉得不爽这极。脸色一沈,退后两步,发觉仙道不知什么时候慢慢走了出来。
"咦?怎么今天这么热闹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逍遥郎君当然要插一句嘴的。
"很好,仙道彰,看来你的武艺已经恢复了吧。"南烈瞟了流川一眼,然后对着仙道开口说道,"晓枫公子一定把你治好
了吧?你我之间还有一场仗末了呢。"
"什么时候啊?"仙道非常无辜非常委屈地看着南烈,"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你要与你比剑的,那个是土屋不是我!"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应战!"南烈两剑刺去,手中与清田过招可是嘴里却没有停。
"什么时候我变得这样吃香了啊?"仙道摸摸他的脸,再瞧着南烈认真的面容。微微摇了摇头,这个人啊,可以说是这里
面最不可爱的一个了。想见小枫就明说嘛,反正来这里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为着小枫呢?
樱木原本看着南烈与清田的比试呆呆出神,猛然间发觉身边一空,流川的人已不在视野中了。心知他定是不快这般的吵
闹而悄悄离去了,然而就在此时耳中传入一波波悦耳的琴音,心念转过,暗叫不好,腾身就向着那美妙的琴声奔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