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越发尽心,衣不解带日夜照顾。闹了好几日,嘉木才终于有些起色。能独自起来到花园内散步,面色也红润了许
多。
徐释仁知道他是心病,寻常药方起效不大,还得有人从旁开导分散忧思。所以宁愿自己辛苦,也坚持每日来卫府陪他说
笑。讲些新鲜事情,逗他开心。
这日徐释仁正巧得了瓶稀罕的贡品,说是可以淡化疤痕,让肤色恢复如常。立刻兴冲冲地拿来献宝——嘉木的额头上有
一处被御前侍卫打破的旧伤,平时只能用刘海遮掩。有了此物,或许可以助他恢复。也算是物有所用。
“嗯?怎么拔不开?!”
徐释仁用尽全力,却无法奈何这小小的瓶塞。嘉木枕在长靠垫上,笑着伸手来讨:
“殿下,让我来吧。”
“好。”
徐释仁见他微笑,心情大好。
“这是东洋的贡品,说是难得的秘药。能消除疤痕。”
“哦?我曾经从航海日记里读过,说东洋特产一种珍珠。将它磨成粉末,再佐以其他珍奇药物。便能制成难得的止血生
肌良药。莫非就是此药?”
嘉木仔细看了看,轻轻扭动瓶颈。小玉瓶立刻啪地打开。原来这塞只是装饰,内里玄机却藏在瓶颈。窘得徐释仁面上泛
红,掩饰说:
“十有八九就是这东西了。你快试试……”
话音未落,嘉木已经往瓶内挖了一陀药膏。膏体晶莹通透,散出淡淡药香。他复转身,两指合拢,将那药膏均匀地涂在
徐释仁面上那处胎记。
“唉!”
“从前殿下不为陛下所喜,多是源于这处胎记。如今得此灵药,万望菩萨保佑,能够把它消去大半才好。”
嘉木细细地将药全部抹开,又替徐释仁一下一下地按摩。
第19章(全)
徐释仁先惊后喜,笑着不动,任嘉木摆弄。静静地看着嘉木那纤细的手腕在眼前来回晃动,心内比喝了蜂蜜还要甜美。
连玉叶推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殿下,小少爷要喝药了。”
玉叶放下托盘,笑着请安。徐释仁把碗端到鼻下闻了下,问:
“是不是改了药方?”
“是。李太医昨日请脉后写的新方子,说是添了凝神定气的药材。”
玉叶答完又笑:
“看来殿下的医术最近也进步不少。”
徐释仁听到夸奖,有些羞涩。他本是为了与卫卿尘一较高下才特意学的医术,也算是下了功夫。但进展却非常缓慢。眼
下总算看见些许成效,自然欢喜。只可惜旁边那人对这份心意并不明了。乖乖地喝完苦药,便重新卧床休息。而徐释仁
则一直等到药效发作,确认他已熟睡以后。才带着贴身随从回宫。
因为嘉木将这几日拉下的功课全部托给他,要他转给叶师傅批阅。所以徐释仁回宫后,并未直接回殿。而是先去了趟书
堂,想着把书卷放在案上。等叶师傅清早过来,便可替嘉木细看。结果走到半道,突然被人跪在地上拦住去路。定睛一
看,竟是弟弟徐时专的贴身小太监。也不说话,只瑟瑟地跪着,不断磕头。
“让开。”
徐释仁端出架势,左右立刻上去架起小太监。那人蹬着双腿死命挣扎,喊:
“大殿下,不能去啊!不能去啊!”
徐释仁知道徐时专生性残暴,平日对下人动不动就棍棒侍候。也难怪这小太监这样害怕。于是吩咐随从好生对待,不要
动武。自己独身往书房内院走去。隔了纱窗,细细地往内里查看情况。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只见徐时专正压着个
少年,空出一只手来撕他衣带。转眼间就撕开大半,露出腰身的大片白皙肌肤和半边粉臀。羞得那伏在案上的少年禁不
住低声哭泣起来。一双手死命地推了徐时专的胸口。似乎在极力抵抗。却没有丝毫作用。
“唉,都几回了?怎么还那么害羞?”
徐时专大笑,俯下身去咬少年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啧啧作声。少年浑身颤抖,低声哀求:
“殿下,殿下……求求你回房……”
“不行,就得在这里。”
少年还想哀求,徐时专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伸手把他的脸掰正,两唇相接,缠绵地亲吻起来。而另一只手则往下探
去,按在少年臀上。指尖硬是挤进臀缝之间。一下插了进去。惊得少年双眼圆瞪,呻吟声自喉间溢出。
“看吧,你也很享受。”
徐时专恶毒地再挤进一指,两指齐动。动作又快又急。少年的抵抗也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变慢,整个身子软了下去,瘫在
柔软的地毯上。轻轻喘息。任徐时专拨开他面前长发。
“!!”
徐释仁认出那少年是谢丞相的孙子徐时专的伴读,才刚年满15岁的谢乐。震惊异常。也顾不得保全两人颜面,从藏身处
站起大喝:
“徐时专!”
“啊!!”
谢乐被徐释仁一吓,猛地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看见自己衣不遮体,而徐时专还穿戴整齐。当即羞愧地推开还压在自己身
上的徐时专,滚到旁边胡乱地收拾被解开的衣服。徐时专不悦,把他复拉到自己怀里抱了。说:
“皇兄坏了我的好事,还恶人先告状乎?”
他边说话,边将手掌沿了谢乐衣衫下摆伸入。完全不顾谢乐的泪水和哀求,捏了少年的胸口突起,细细把玩。其神态之
自然,竟和玩一只小狗般无疑。
“这里是书堂,皇弟你纵然想与人欢爱,也不应在此处胡来。”
徐释仁皱眉,那厢谢乐已经泣不成声。连胸口都染了层粉红色,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直垂到地,姿态非常可爱。一叠声
地说:
“殿下……不要在这里……”
“好好好。”
徐时专被他哭得心烦,于是用力把他抱在肩头。大踏步往书堂后面专供两位师傅休息的小偏厢走去。也不掩门,把谢乐
往床上一扔。拉下裤子就挺身进入。也不理徐释仁还在门外,放纵地享受谢乐的身体。可怜谢乐不得不用手掩嘴,免得
泄漏声音。小小的身体在徐时专粗暴的撞击下不住抖动,摆出各种羞耻的姿态。
徐释仁被徐时专气得额冒青筋。宫内风气历来糜烂,他亦很早就知晓男女之事。身边也有两个尚无名分的宫女侍奉。为
他舒缓欲望。但今日所见,徐时专欺凌的对象却是当朝大臣幼孙。不单行径恶劣,还向身为兄长的他示威性地强占了谢
乐。叫他如何不怒?!
“徐时专!你就不怕我禀明父皇?!”
“哼,你尽管去啊。只怕到时,倒霉的不止我一个。”
徐时专用力将身下少年双腿搭上肩头,冷冷地说。
“有谢允明的老脸作伴,我也不算吃亏。”
“你!”
徐释仁退后一步,气得说不出话。那徐时专尤不解气,继续说话:
“这可比女人有趣多了。皇兄你身边就有一绝顶美人,不拿来享用岂非浪费?或许皇弟我可为皇兄你调教一二,包管他
服服贴贴。”
他大咧咧地把下流玩笑开到了卫嘉木头上,叫徐释仁险些气炸了肺。他二话不说,踢门入房。正想起脚,却见谢乐面露
哀色。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下:
“大殿下……还请你放过谢家……啊!”
徐时专不满他分神,猛地一压。将谢乐的哀求堵了回去。徐释仁扬了扬拳头,终于还是权衡轻重,放弃追究。狠狠地转
身关门。喊了心腹在周围守住,不让闲杂人等随便入内。
一路回到寝宫,徐释仁还是愤愤不平。连惯常侍候的宫女都看不顺眼,全部遣出。自己独居一室,躺在床上静想。那谢
乐的哀伤神色不时闪出,让他心乱如麻。
皇兄你身边就有一绝顶美人,不拿来享用岂非浪费?
他翻了个身,脑子里响起了徐时专那句不冷不热的嘲讽。两人交合的情景复浮现眼前。少年白皙瘦削的身体,因为羞愧
而泛红的肌肤。昂起的脸上流着泪水,嘴巴却放肆地呻吟。倒是得趣的模样。
要是换了嘉木……又会如何……
徐释仁望着帐顶眨了眨眼,啪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尤觉不够,啪地再扇了一记。好不容易才停下想像,却悲哀地发现
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欲望是个无底洞。一旦触动,便再也无法制止。而徐时专那句刻薄的讽刺则犹如打开魔咒的钥匙,让徐释仁饱受折磨。
他也曾试着招来曾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宫女侍候。但当她们羞涩地脱下衣衫躺在床上时,徐释仁眼前却浮现出嘉木的脸
。眼眸内含着委屈的泪水,柔软的嘴唇微微嘟起。吓得徐释仁从宫女赤裸的身体上连滚带爬地翻下来,干瞪着双大眼睛
,不可思议地注视了自己很精神的某处。抬手啪啪地又是两记耳光。
前一天还义正词严地痛骂二弟徐时专强占谢乐,后一日便开始幻想自己和伴读之间的情事。世间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吗?!
徐释仁烦恼地想了大半个晚上,彻夜难眠。翌晨顶着硕大一双黑眼圈去听课,正巧和谢乐哭得红肿的眼睛凑成一对。也
让负责授学的叶知非常不安,几次停下来询问是否要请太医。都被徐释仁狼狈地挡掉。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间的文课,心知不妙的徐释仁立刻将当日的武课取消。吩咐自己的心腹小太监秘密出宫。那向来机警
的小子去了半日,抱回一堆东西。不但有各类图文并茂的春宫图,还有妓院小倌惯常用的润滑药膏和催情春药。最后一
个锦缎盒子内居然装了组调教用的白玉雕就的玉势,按形状大小依次排列。最小的那根圆润洁白,泛着柔和光泽。形状
非常可爱。让近来想象力出奇丰富的徐释仁险些喷出鼻血来。
他急急挥退小太监,往袖内藏了卷春宫图,独自在房间内躲着仔细观看。一幅幅淫图一首首艳诗,每页都让徐释仁看得
浑身发热心脏狂跳。右手指尖在图画上两人的交合处来回抚摸。
“启禀殿下,卫公子在殿外求见。”
正是看到情欲蓬发的时侯,忽然屋外传来一声高喊。
“啊?!”
事出突然,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引路的宫女已经推门卷帘,一路带了卫嘉木进来。他病体初愈,越发消瘦。白衣翩翩,
惹人怜惜。徐释仁本想上去迎接,但碍于某处器官实在不雅。只得老实地躺在床上,假装休息。
“殿下?”
嘉木听闻来访的谢乐说他早上无精打采。担心徐释仁身体不适。也顾不上自己还在休养,急急进宫来探视。见他面色诡
异,更加担心。立刻缓步移到他旁边坐下,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徐释仁吃惊,藏在袖内的一卷笔直落下。再想抢,已经
来不及了。
“……”
嘉木弯腰捡起,拿在手里。才粗略翻了几页,脸颊上已经泛起一层红晕。艳得似要滴出血来。也不说话,静静地把手中
的春宫画卷重新放回徐释仁手上。
“殿下身体安康,看来是我多虑了。”
冷冷一句,尽见不满。徐释仁恨不得放声哀叫:怎么他早不来晚不来,挑了最要命的时候出现!真真是天要亡他!
第20章(全)
“殿下既无事,且容我告退。”
嘉木举袖掩面,已是连耳根都彻底羞红了。映得人如桃花,分外可爱。连看惯了的徐释仁也不由一时失神绮念丛生。等
他回过神来,那边嘉木已经远远走开。
“哎呀,你别走啊!”
他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地想要跟过去解释。脚上反绊到用来遮掩某处的缎被。竟生生从床上直栽下来。脑门撞在地上,
发出好大一下声响。唬得嘉木忘了生气,迅速退回来亲自去扶。徐释仁看见嘉木回转来察看他伤情,满脸忧色。心内不
禁窃喜。嘴巴却死命呼痛,像个小孩一般撒娇。嘉木拉开他捂在额头上的的大手,发现伤处已经肿了好大一块。
“我去请太医。”
“别别别。”
“都肿了!”
嘉木跺脚,伸手替徐释仁轻轻揉按。伤者嬉皮笑脸,指了旁边一处橱柜说:
“这里有专治跌伤的膏药。不必惊动太医。”
嘉木倔不过他,又见那疗伤膏药的确是上品。也就作罢。先扶徐释仁坐回床上,再扭开盒盖挖出药来替他涂抹。眼角不
慎瞥见仍放在床头那本下流至极的春宫图画,脸上又起红晕。
“殿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把这等淫书带进宫内?!”
卫家家规严厉,家风清肃。一旦犯事,卫伍思便会请出家法狠狠责罚。不论身份只讲规条,可谓铁面无私。嘉木在这种
环境下长大,自然对那些淫秽书籍非常反感。
“哈……是从皇弟那拿来的。”
徐释仁眼珠一转,把责任推给二皇子。想他徐时专之风流不羁,名满皇城。私藏春宫图亦不足为奇。且身份崇高,嘉木
亦无从追究。可谓最安全不过。而这招果真见效。嘉木听见是徐时专的东西,只略略皱了眉头,说:
“殿下若是有需要……宫内多有愿意侍寝的宫女。”
“这画画的是男男欢好……”
嘉木一愣,双目圆睁。喃喃说:
“怎么?男子和男子间,也可做男女之事?”
“有何不可?”
徐释仁厚了脸皮,把那本春宫图重新拿出来。找了幅程度适中的图画,吹嘘起来。嘉木听完,心内砰砰乱跳。他只知道
男女行乐会让人快活,倒不知道原来男男之间情事亦能叫人销魂。忽然自觉除开不能替卫卿尘生下子脉,自己再无何处
会输给那黄家小姐。凝重的心情一时轻松,嘴角也随之露出微笑。挨着他身侧的徐释仁凝视了他琥珀般的眼眸沼诨故
前茨尾蛔
Q构サナ峙踝〖文竞竽裕莺莸匚巧纤娜泶健?
“殿……”
嘉木惊呼,唇瓣刚启,徐释仁的舌头已经像蛇一般滑进他嘴里。右手则顺着胸口往下摸索。隔了裤子包住嘉木的分身。
边回忆着自己身体的敏感点,边一下一下地轻轻揉按。可怜嘉木哪里曾受过这样的刺激?没几下就泄了。整个人瘫在徐
释仁怀里,微微颤抖。自发冠中挣开的黑发散在肩上,风情万种。
“嘉木,你还好吗?”
徐释仁怜惜地亲了亲嘉木的脸颊,拿软布来替他拭擦残留在唇上的唾液。嘉木羞得不敢抬头,哆嗦着蜷起还沉浸在初次
高潮余韵的身体。滚到床内面朝墙壁一言不发。徐释仁愕然,趴在嘉木身边问:
“你不快活?”
嘉木咬着嘴唇,暗地攥紧拳头。努力地想把痛扁他一顿的念头强压下去。偏偏徐释仁不识相,笑眯眯地摸着他犹在轻颤
的脊背说:
“不对,应该是太快活了。是吧?”
这句一出,嘉木忍无可忍。翻起来腾地朝了徐释仁鼻梁就是一拳。徐释仁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捂住脸庞。嘉木抓紧机会
下床就跑。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两颊飞红。
调戏一个正直的人,下场往往是非常凄凉的。甚至是远出乎你的想像的凄凉。徐释仁只觉得自己和嘉木之间的关系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