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下卷 整个世界,为君倾覆——彼岸の飘摇
彼岸の飘摇  发于:2011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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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
允浩因为背部的痛感顿了一顿,忽然用力掰开夹住自己腰的双腿,提着他的腰骤雨一般频繁地冲撞起来。
"不是不甘愿被我压么?"他一边用力冲撞着,一边在在中耳边低语,"现在怎么怕了?"
他一下比一下撞得用力,次次都狠狠摩擦在体内那个点上,快感坍塌过来,在中混乱一片,只知道跟随本能咬牙
切齿地迎合。
允浩忽然停下来,捧着他的脸,回复以往的温柔,轻声问道,"怕我痛?"
"......"
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在中被这样子激烈的的性事折腾得渐渐失去意识,只是恍惚中听见允浩在耳旁轻轻一叹
,"还是是因为立后而内疚......"
两个人纠缠在床上,拥抱着对方默契地疯狂律动着。
原来,彼此之间,只有身体才是最可悲的诚实,是不是彼此之间残留下来的坦诚,事到如今也只剩下这一种了。
他们困兽一样撕打交欢,身体亲密无间地融合在一起。
心却越推越远。
遥不可及。
"允呐,你在哪里,在哪里......不要丢下我......"
"在中啊,我就在这里,你看不见吗......我一直在这里......"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
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
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二十)风住尘香花已尽上
吟游风,幕天席地
歌空歌海歌万里
论英雄,风生水起
斋天位现无人敌
惊世姿,武中无相
锦绣成灰千秋洗
平生事,绝艳惊才
繁华过眼开一季
浩浩愁,茫茫劫
郁郁碧血掩佳城
多情人,蝴蝶梦
可堪风月笑平生
红蝶飞,兰露坠
呼残夜月踏歌回
千轮转,因果碎
叫破春风人不归
银擎明照,竹香幽散,迷迭沁人心。
西窗簌簌风,更哪堪,叶落无声,暖阁寂如冢。
野兽一般的激烈,发泄着彼此的欲望。
那么凶狠,那么绝望。
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明明我们就在彼此的身边,可是为什么,那么远。
那么遥不可及。
终于发泄完了,厮打累了,天已经快要蒙蒙亮了。
在中咬着要挪着自己酸痛的下身,允浩闭着眼躺在床的另一边。从亵衣到长衫,每动一下,在中浑身就撕裂一般
地疼,但是在中即使把自己的嘴唇咬破,都不愿意在这样的允浩身边叫痛一声。
曾经的温柔,温柔地帮他穿上衣服,温柔地帮他上药,温柔地跟自己说,早......
好像在一瞬间,不见了。
在中穿好衣服,背对着允浩,右手的手指紧紧捏住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冷冷地说道:
"你要离开的自由,我会给,但......要你自己开口......"
闭上眼,好像有股热热的液体不安分地在眼眶里打转,在中努力克制着,不让允浩听出自己颤抖的尾音。
只是允浩一直沉默,没有给在中一个回答。
在中等了一会,无奈地撇撇嘴巴,弯起一抹苦笑。
"等等--"
一直一动未动的允浩,突然在在中抬腿离开的时候开了口。
"要走?"
"把你那些赏赐的东西带走!皇上!"
"......"
在中再也没有说什么,夺路而逃。他克制不了,再也克制不了,滚烫的热泪被他强硬地忍了回去,却已经灼伤他
因他解开设防的心。
"什么一起好好过日子,什么一辈子,去他妈的郑允浩,老子不稀罕!"
手指上戒指被粗暴地拔下,颤抖的手却始终扔不出去,右手握拳,将戒指紧紧包裹,硌着血肉的疼痛却让在中没
了感觉。
因为,有一个地方,更疼......
在中拖着不堪一击的身体上完朝,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承麟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哎哟哟,我的皇帝祖宗诶,"胖公公的声音刺痛了在中的耳膜,他眉头一皱,正想扬手挥走他,却冷不防被胖公
公抓住了手上了右手,"怎么伤成这样啊,老奴该死,没有保护好......"
"算了,你去拿点药,不用惊动太医院那边!"
"唉......"胖公公一脸无奈,吹了吹在中的伤口,退下了。
"西夏那边有什么动静?"在中换了个口气。
"他们的使臣已经上路,估计十月底就能到我们这里。"
"恆州刺史蒲查核住的案子?"
"杀!"
"杀?皇上,大赦期刚过,就杀这样等级的官吏,恐怕会大伤民心!"
"他有罪,就该死!难道要他逍遥法外?他妈的,朕想杀个人,还要请示天下不成!"
"皇上请冷静,承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请皇上三思,毕竟皇上才撤换了先皇的人马,现在又要杀掉自己的臣子
,于情于理......"
"完颜承麟,朕告诉你,你再啰嗦一句,就给朕滚出去!"
"臣不敢!"
"好,十二月乙巳,斩立决!"
"遵旨!"
"没事的话,朕累了......"
"皇上,臣有话不知......"
"说!"
十月的天气冷暖不定,像是个赌气的孩子,苦笑无常。
金銮殿外,虽是午后,天空却黑沉沉的,像块厚厚的黑幕重重地压下来,教人心中低沉。
在中站在窗口,看着承麟笑着离去的背影。
"皇上,我大金是从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我们现在同西夏修了好,又在光州张贴了停战的谕示,所以现在阻碍我
大金的宏伟基业的就剩蒙古蛮人!"
"汉学治理虽有一点道理,但是对付蒙古军怕是以卵击石,汉学儒学如果真的能平定天下,那当初的宋朝怎会被
我大金所击溃!"
"汉学固然有其重要的地方,但是过多推行,必然会引起我大金人民的排斥,南蛮子使用的方略不会成就我大金
的盛业,诗词歌画,只会让我大金将士沉迷玩乐,无心保家卫国!"
"臣恳请皇上,将国家的治理重心放回到武力抗争上面,恢复我大金马背上的强悍威名,臣愿意同皇上并肩作战
,死而后己!"
"皇上?"
"进来!"
胖公公拖着臃肿的身躯慢慢踱到在中面前,一只手里提着药盒,一只手捧着在中最喜欢的酥油饼。
"刚刚用膳的时候,皇上没吃多少,老奴就让御膳房做了点点心,皇上好歹多吃点,龙体要紧啊......"
在中满脸心事,拿起一块,试探地咬了一小块,一层层,一丝丝,味道不错,却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
"皇上,好吃么?还是特意请的杭州那边的厨子做的呢,皇上不是说......"
胖公公慈祥地笑着,拿起手绢,擦去在中嘴角的酥饼的细屑,"皇上还是个小孩子啊,吃得到处都是......"
"不要做了!"
"啊?"
"朕说,酥油饼,以后,不要做了,不是朕想要的那个味道,不吃也罢!"
胖公公轻轻叹了口气,拿起药棉,蘸了药水帮在中尚留划痕的手上药。
"皇上,忍着点啊!"
"痛!好痛!......可是,为什么这么痛......"
胖公公停下了动作,拿起手帕,擦去在中眼角的泪,心疼地说道:"又跟郑公子怄气了?"
"......"
"他也不容易啊,老奴上次在翰林院看见郑公子,都瘦那么多了,他也是个孩子哪......"
"不要提那个混蛋!"
"呵呵,皇上虽然是皇上了,但是也还是个孩子!"
"大胆!信不信朕可以立刻斩了你!"
"老奴跟着皇上这么多年,皇上不说,难道老奴就猜不到吗?"胖公公放下手帕,跪在在中的面前,"老奴的命从
来都是皇上的,皇上要拿去,老奴绝无怨言,但是就算皇上斩了老奴,皇上会开心吗?"
"连公公你也要欺负朕!"在中扭过头,默不作声地看着手上的疤痕。
"皇上哪,这后宫的恩恩怨怨,老奴早已看透,皇上能得一个知心人,老奴真是,由心底里高兴,老奴也不知道
说什么好,老奴只是不想看见明明相爱的皇上和郑公子就这么分开......"
"是他要走,是他!不是朕要他走!"在中的声音有点哽,胖公公抱住了他,像孩童般地拍了拍在中的后背。
"我知道他厉害,所以我在努力变得更强,想要不再只是做他的助手,如果我治理不好大金,一无所有了,他可
能,也不会再要我了......我知道他留在这里很勉强,但是我不能让他走,不能......"
"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发觉这里生活根本不适合自己,他就会走,但是如果.........他要什麽我都能买给他,黄
金啊,锦缎啊,别人能给他的我也全都能给他......甚至,甚至我都可以像个女人一样去迎合他,他是不是,就
不会走......"
胖公公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枯瘦的手微微颤抖,"傻皇上啊,傻孩子......"
月深深,花自落。
玉瓶新枝,凭窗已是销魂处。
胖公公静静地关上门,转头对低头垂手的小太监关照了一句:"去后殿和皇后娘娘说一声,说皇上国事操劳累了
,在书房歇息了,请皇后娘娘也歇息罢......"
等那小太监跑远以后,胖公公凝神看了大门一会,后面一直等着的人才开口。
"他好点没?"
"皇上龙体微恙,现在好多了,不怎么热了!"
"我进去看看他!"
"将军,"胖公公伸出手,拦住了承麟的路,"奴才有句话,想告诉将军。"
"......我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公公不放心我?"
"奴才怎敢怀疑将军,只是奴才以为,纵然皇上和将军从前是如何亲密,现在君是君,臣是臣,为人臣子就该有
做臣子的本分,将军您说,奴才说得对吗?"
"公公是何用意?是想警告承麟?"
承麟背着手,静静地看想胖公公。
"奴才不敢,奴才是看着皇上长大了,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奴才可是清楚得很,想必将军也同样清楚吧
?"胖公公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奴才劝将军一句,做臣子的人就不该想其他方面的事情,将军是个聪明
人......就像现在皇上睡了,将军是不是请回?还是将军依然想进去打扰呢?"
静静的月华下,刮起一阵微风,承麟的背影有些黯然。
胖公公望着远去的人影,又看看里面睡着的人,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哪......"
十二月的开封,一望无际的积雪皑皑,照得黑夜与白昼一样耀眼。
飞雪如樱,飘飘洒洒,
咫尺玉龙眠,万树梨花开。
下完早朝,在中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路上,那夜吵过以后,允浩也没再来找过他,在中也不可能拉下脸去找允浩
,这来一来两去,十二月就快见底了,彼此连个面都没见着。
在中突然不想理会桌上成堆的国事,挥退随从,走到远处,蹲下身子,轻轻拢了一团雪。
银白的雪,冰冰凉,透骨的寒。
就像自己的心。
雪渐渐在在中的手掌融化,化成水,顺着自己的指缝往下流。
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中又拢了一团雪,再融化,再流走。
雪水静静地滑过手掌,当时的疤痕已经看不见了,只是,好像还在隐隐地痛。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会着凉的!"沉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多久了,多久没听见这个声音了。
好像昨天他还温柔地跟自己说,要好好过日子,又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真的不记得,多久了。
在中深吸一口气,起身,回头。
身后的他一身素色的披风,一双眼眸深深地刻在自己身上,黑色的发丝上还飘零了几片雪花。
"我只是想看看风景。"
允浩没说什么,只是解开披风,紧紧裹住在中。
"我不冷!"在中挣扎。
"你感冒一直没好!"允浩像意识到什么,生生住了口,"我身体比你好!穿上!"
在中没有再动,任由允浩裹紧自己。
"公公把东西收回去了吧?"
"恩,上个月的事情了。"
"那就好,以后,不会给你增加这样的麻烦了。"
"在中啊。"
"......"
"可不可以在我的面前偶尔示示弱呢?"
"什么?"
"在我的面前,收起你的防备,不要那么倔强,用你的这里说话!"
允浩的手移到了在中的心房,轻轻地摁压着。
"因为是我,因为是允浩,所以在中可以不用装作无坚不摧的样子,因为是我!"
在中咬紧了下嘴唇,久久地,没有再说话。
"我是,大金的皇帝!"
允浩的手松了,在中的身后一空,疏冷的寒风陡然袭击,在中猛地打了个冷战。
过了一会,在中微笑着转过身,看着允浩。
"过几天,我会去德陵祭拜,然后和承麟商量好了在行宫附近亲自带兵操练,可能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了。"
"是吗?这样啊,知道了。"
允浩的口气淡淡的,有些疏离。
在中没有再说什么,迟疑着解下披风,递给允浩,允浩微微一怔,接了过来。
在中的背影远去了几步,允浩突然开口。
"在中啊......"
在中定住了身体,却没有回头。
"早。"
允浩没有看见在中的嘴唇已经被生生地咬破,在中也没有发现允浩的披风上的扣子其实是同心扣。
同心扣,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同心扣,原来扣不住两颗相爱的心。
(二十)风住尘香花已尽下
允浩没有看见在中的嘴唇已经被生生地咬破,在中也没有发现允浩的披风上的扣子其实是同心扣。
同心扣,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同心扣,原来扣不住两颗相爱的心。
金历正大元年冬十月戊午,夏国遣使来修好。
金历正大二年九月,夏国和议定。冬十月,以夏国修好,诏中外。诏赵秉文、杨云翼作《龟镜万年录》
金历正大三年八月,移剌蒲阿复曲沃及晋安。辛卯,诏设益政院于内廷,以礼部尚书杨云翼等为益政院说书官,
日二人直,备顾问。十一月庚申,议与宋修好。
一年又一年,不过730天,数起来很长,过起来很短。
不过,两年。
两年的时间,两个人不是没在一起过,只是感觉有点陌生,也许,动作也是,就连接吻的时候,也经常咬伤对方

只是日子还得过,咬伤的地方过段时日就就好了,只是偶尔的时候,在两个人都看不见的时候,伤疤一直在隐隐
地流着血。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没有看见。
还是装着看不见。
因为和宋国签和的日子越来越近,在中往允浩的地方跑得愈来愈多,反而和承麟呆的时间少了许多,承麟从来没
在在中的面前表现出什么,总是微笑着看着在中的背影,然后陷入沉默。
凉生露气湘弦润,暗滴花梢。
帘影谁摇,燕蹴风丝上枝条。
"皇上,今天还要赶回宫么?"
承麟的微笑淡淡的,不过在中听得出来他挽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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