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第二部)————kristina
kristina  发于:2009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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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通就好……」

一定有甚麽事!

「哗!好香!」故作惊艳。

「啊~!我带了兰陵五泉来呢~!」我蓦地醒起。

「是醉月楼的吧?」

「嗯~!」我大声答,得意地应。

「哗!好厉害哦~!居然给你买到~!」

我得意地摆摆手:「不对不对,是他送的。」

「送的?」不以置信的张大嘴。

「当然啦~!有我在,他当然得乖乖奉上~!」

「哈~!你~?臭美~!」

「是又怎?」

「没啦~那我先用美酒~!」

他夺过酒酲,欲开封。

「ar~~慢著,好酒当然要好杯嘛~!酒呢?我就带了,那杯呢?就当然你负
责罗~!」

「呀~?你又不先说,我又怎准备?」

「那你是巫师嘛~!还是最迈害的耶~!怎会不知?」

「哼~!谁会浪费精力在这事上?」

「噢~重色轻友耶~只挂着你的情人就行了啦~!」

「……」

「……」

糟了,不该提嘛……

怪异的沉默。

「嗯~!想起了~!」他蓦地大喊。

「啊!?」我吓得一跳。

「哈!」他笑指我相:「你还挺胆小!我想起用甚麽杯喝酒啦~!」

「用甚麽呀?」我故作不屑地。

「用贝壳啦~!」

「陵五泉性温,味甜,入口不似他酒般带辛辣,反是野岸凉风,徐徐然
若置身野外,这次我俩身在海边,也算是野外,故就地取材,以贝壳为杯,算是添些风味。

故作正经地。

「但它这麽小。」

「你了我是谁吗?我可是巫师耶~!将贝壳变大这等小事还难地我吗?笑话~!」故作高傲地

「哼~!那还不拾?看谁拾得最多~!」我率先冲上岸边。

「哗!你偷步!」他也冲前。

「是又怎?」


「就这!」他边笑边泼水给我。

「呀~!弄湿了~!还你!」我更大力地泼水,一泼,二泼,三泼,再泼。

「吔哎~!」他边躲边駡,还不忘拾贝壳。

我们笑闹着,嬉笑著,追逐著。

热闹得怪异,刻意地掩盖甚麽似的。

但,终於引得他笑了。

昙花 第七章 思平(2)
更新时间: 02/13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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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没回客栈,我陪思平,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他要人陪,正如我要人陪一样,我怕狐

独,怕一人独在,那深厚冰冷黑暗感觉,无人了解。

我怕,所以我竭力找人陪,所以我尽力对他好。

只要他喜欢我,有一丁点将我放在心上,我就尽力善待他,尽力满足他,
只要一丁点在乎我,一点点,甚麽也可以。

我爱平之,思平,浣纱,茗烟,文鸾,飘六个人,屈指可数的。

因为他们待我好过,所以我也对他们好,好想只有我们七个人活在一
起,永远的相伴,那我就不会寂寞,但不可能!

无论我附出再多,他们再想陪我,我也永远只可能是狐独,因为我只可能属於王,他可以离

弃我,然我不能,所以我只有狐独,他亦只容我狐
独。

「你昨晚去哪?」

「您怎会知道?」

「你昨晚有回来?」

不可能吧?

「你说!你到哪?」

「----!」

「我命令你答!」

「您是谁?命令我?」

我爆发了,本来就是嘛!

大家都是人!

为甚麽只有你可以命令我,而我不能?

我必需听你?

「你这是甚麽意思?敢质问我?」

「为甚麽我不敢?你是谁?我不敢?哼!笑话!」

不屑地,这是宫外,你会泄漏身份麽?

会中我计,回宫惩治我麽?

「我----!别以为这不是首京,我就不能对付你!」他阴冷地。

「你又能怎?」

「对我施暴?」

「用武力制服我?」

「用权力压迫我?」

「你永远也只会用这些下三流的手段来对付我!」我想哭,可是我没,

我想起他对飘的温柔,对似羽的宠溺,对我的残暴。

为甚麽是我?

为甚麽我是与别不同的?

「因为像你这种人,只配用下三流的手段对付。」

「我愿碰你,是你荣幸。」

我想哭,我想笑,可是我没。

我只是喃喃地重复:「我的荣幸?荣幸在哪?为甚麽我看不见,不知道,
感受不到?」感受到的只有痛,无尽的痛,无尽的屈辱。

「既然你想要,回京後我自然会给!现在,你要做的,是满足我的需
要!」他上前,想解我衣襟。

「满足?欲求不满了吧?这事,叫似羽做,我才不!」我不屑地,天真地想逃离。

「不?不到你说!」他狠狠地上前,想捉我。

「我偏要说:不不不不不………一千一万个不!」我大叫挣扎不让他捉我的手,跑向门,想

开。

「犯贱!」他命房外浅次锁死房门,捉紧我双腕。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发了狠地死命挣逃:「为甚麽我一定要足你?

为甚麽我一定要顾及你需要,你感觉,而你可以不顾我?!」

我不甘受制,想推开他如铁钳紧握的手:「你到底算是甚麽?不过是人一个罢了!」

他压制著我,死命地钳著我颈,切齿地,热气呼在我脸上:「就算我是一
个普通人,也都比你高级千倍万倍!」

「你……!」我气若游丝地呼吸著,软软滑倒,倒在地上,犹挣扎迸出一
句:「变态!」

「你!」他狠力扇我一掌。

我咬吐出口中血:「淫秽!」

「好!我这就淫秽给你看!」他扯我衣。

「不要不要!」我发了疯地哭喊著,拍打拉扯他。

「不要?」他强压我,冷蔑地:「己经被我操过这麽多次了,还装甚麽清高?」

这话,多麽像对那些不从的妓女所说的话呀!

是呀……被操过这麽多次,还装甚麽清高?

可是这夜的我严重失常地狠命开他,用尽气力地反抗,咒駡。

所以,连带他也反常了,褪下以往强装的温柔外衣,狠命地打我,踢我,操我,驯服我忽然反

逆的心。

是的,他成功了,由日到夜,他操累了可改成踢我打我,可我累了只能卷缩在一角,任他踢

任他打,由咒骂变惨叫变默地服从,我又学乖了,学甚麽发脾气有思想有感情?像我这种人

,只要服从就够了,所以沉默地卷缩,等他发泄完。

我轻轻地闭上眼,任由温暖的液体流出体外,还想,本来苍白身体大概也会变成透明的吧?

不知看上去如何?

想问问王……如果他肯答的话。


昙花 第八章 复转(1)
更新时间: 02/20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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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四日後醒来的。

他有些愧疚了,大概是见到我血肉蒙糊的样子吧?

不知道会给我甚麽官做?

上次是礼部待郎,今次呢?

「回京後,你就做承相吧!」

「……?」

在你眼里,荣幸代表地位,在你眼里,我只在乎权力?

原来你也这样了解我……

「反正即使你做错,那我也可补救---」

「对不起……」

我学乖了,今次,真的,管他谁对他错,总之在他面前,先道歉吧。

反正反抗,也不应形於外,锋芒太露了。

「你知就好。」

「小的知罪了,再也不敢了。」

我强撑著,喘著气说完整句,我知道,做戏做全套,王爱看戏,那我就做!
只怕他不爱。

脸因喘而泛红。

「要喝水吗?」

「要---」他动手欲斟:「做不敢有劳。」

「你算甚麽意思?」有些冷削地。

「你怪我?」

「没有。」

「也不敢。」

我知道他想甚麽,不是他错,是我不知好歹,惹怒他。

「其实…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你不能要求自己不付出一点就要别人对你好的,是不?」

他怕我口是心非。

「是,小的明白。」

那你呢?

你付出过甚麽?

你的辱駡,你的暴行?

你侍出暴行而收到的却是服从,原来,这是天子的专利------将曲说成
直。

此刻,我深切体到权力的重要,有权,就不会被人欺负。

「其实…如果你闷,那你跟我和羽一起出游吧!」

是可怜我吗?

「是,谢公子恩宠。」

「不用太见外,同游者---」

「小的不配。」

还好意思玩平等游戏吗?

同游者?

笑话!

「即使同是人,你也比我高级千倍万倍。」

我低眉敛目。

你说的。

「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离去?」

「小的不敢打扰公子。」

我累了,不想见你。

我闭上眼。

我恨你!

恨不得你死!

************************************************************
***

是谁在黑夜里紧扼著我?

是谁在咒駡我?

不要!

我在无尽的黑夜里漫行,被驱逐著,不知何去何从。

茫茫一片的,是地府吗?

我的刑期满了?

该到别地再受苦吗?

地狱吗?

牛鬼蛇神呢?

为甚麽不引领我?

难道我卑下地连地府小卒也不屑一顾?

还是半年前的地狱?

一样漆黑,了无知觉……

多了冰冷,被紧扼的,无法呼吸的感觉……

是谁的手?

母亲吗?

不!

不可能!

母亲的手是温暖而粗糙的……

不是她……!

是他!

「皇上!」我尖叫著惊醒。

汗显轻衣。

「公子!您怎了?还好吧?」文鸾扑近1,脸色苍日担忧。

「没….没…」我剧烈粗喘著,浑身颤抖。

「您…要水吗?」她忽忙斟水递水。

「嗯。」我掀被伸手,急饮而下。

锦被和汗衣袖滑下。

露出青紫交错的臂。

四天了,还没好吗?

王,你未免绝了些……

你真的这麽恨我吗?

当初谁说有些喜欢我的?……

是你对吧?

你的爱,真的是稍踪即逝吗?

我恨你!

但,更恨自己!

恨我无能!

无能!

弱者!

弱者才会受人欺凌!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某月某日,他曾对我笑说。

「爷,他没请大夫……」

「爷,下手未免重了些……」

「爷,他…太无情了…!」

文鸾终於忍不住,由饮泣改而伏我被上痛哭起来。

我搭上她肩,浅笑轻语:「别怪他,他是爷…」

难得有人关心我。

「我---您知道吗?」

「当我听见惨叫叫怒駡时,真的有破门而入的想法!我担心您呀!我从
没见您如此失控过!可是…可是…当我冲上前时,浅次他抓著我…」
「他说爷正处理他的事…叫我不淮多事。」她咽哽。

原来在旁人眼里,我己是他的所有物吗?

「别怪他,奴才替主子办事是应当的。」

「後来,我求爷淮我请大夫……」

「可是浅次说你伤得太重…怕会惊动官府,影向爷的行程…」

笑话!

以他之能,这小事岂有办不了之理?

根本是懒得去请!

所以浅次才这样说。

「爷也没反对不请大夫,也…也不管你,反而去找那---那男娼!」

「他,他没人性!」她吐出大逆不道的话。

「他是天子,当然没,他是上天的儿子嘛!当然不是人!。」

不是人!

没人性的!

我轻吐出,似是说服自己。

「而且,像我这种人,不配看大夫,没将我掉到乱葬冈去,我己是不胜受
恩感激了。」

我极端平静地吐出,我知道,他刚巧经过。

如果你有些良心,你会为此自疚吗?

即是一点点也罢。

如果你还有些良心,请你不要面对我,我怕面对你!

「文鸾,你出去。」他推门而入。


「是!」文鸾再用力紧我一下,怯怯而不无怨怼地扫视他一眼。
「还好吗?」他坐在原位。

我往内缩,淡然地:「不敢劳您费心,小的还好。」

没被你玩死。

「其实,你……不用太见外,反正,大家都是---」

「在外人面前,您是主人,小的是随从;在大家心中,您是王,小的是奴
才。」

我知你想说甚麽,又是同游者的玩意!

说得再冠冕堂皇,再似「平等」,还不是假的?

稍不如意,动辄就……!

皇上是皇上,奴才是奴才。

不能改的。

我理清了两者关系。

他苦笑收口,是不是也内疚了?

容忍我打断,不施暴吗?

顾念我残破之躯?

「明天…,我跟羽到醉月楼,你也同行吧!」

「小的,不配,免得有碍两位。」

「你…明天,浅次有事不在,你…代他吧!」他竭力浅笑。

取代他当太监?

想补偿我了?

想对我好了吗?

但,为甚麽连对我好也要以此可笑理由?

取代他?

他是他,我是我,如何代?

「只要您吩咐,小的不敢有违。」懂背了,刻在心扉上的。

「你…不碍事吧?」

「没事。」

你说呢?

今辰才醒。

「你说闷,所以我才…」

「小的知道爷为我好。」

「如果你不…」

「咳咳咳!」我忽地紧扯著被,剧烈地乾咳起来,喉很痒,咳,愈渐濒密,
似是要将五腑内脏皆咳出来似地,愈咳愈用力,咳吧!用力地咳,说不定
会咳昏,佰死掉,佰不用见他,会醒了,发觉是可笑的梦,梦醒了,烟消
云散,没有王,没有自己……

「你怎麽了?」他想扶我。

我不著痕迹地退後:「咳!不取劳动,咳咳咳,没咳事,睡咳咳就好…」我紧贴著墙,闭上眼

,竭力忍著咳的冲动,装睡。

王,你应知难而退了吧?

良久,他为我盖好被,轻喃:「那夜,我是不下重了?」


翌日,他并没叫我倍他们出游,算是有良心吧?但,自我能下床那剧起,他便命我陪他们游

玩,他说因为我嫌闷,才带我四处游,是怕我出去勾三搭四吧?但诚如他所说,像我这的人,

他看上我是我的荣幸了,那会有人看得起平凡的我?我浅浅地勾起一笑,一句话,我便荣升

为十二时辰随从了,贴身的,偶而兼任床伴,当似羽出牌时。

「我好像爱上他。」

「你爱上你的随从?」掩不尽的惊讶。

一次,我陪王跟似羽到竹音阁,我受不了他俩甜密得旁若无人之态,悄
悄退离,出外透透气,回经竹门时无意听到。

无心桕柳柳成。

原来王爱上我。

原来在常人眼里,我真的只是下人。

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个下人,只是,太多的薄泽让我忘形起来,居然忘了
自己外面无论再风光如同凤凰,内里,却只是只丑的乌鸦,我忘了。

我认清了界线。

我认清了身份。

只是个下人。

我清醒了,其实一直,我都知道,我拒绝承认,我一直欺骗自己是个比下
人高一点点的臣子,却不然。

我一直知道,被他责罚夜後,我就彻底了解明白到我的反抗,只会换来
暴力。

其实,一直以来,我从没反抗过,我只是默默地承受,那夜,难的反抗了,
却换来了清醒,清楚了解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是个下人,无论穿得再奢
华,仍是如此。

「他,是随从吗?」他迟疑地,连他也分不清楚。

「不是吗?」

「是吗?」

似羽托腮深思起来,深长秀丽的眸子微眯。

「之前初会,我也分不清你们是朋友还是主从,他一直很自若,有点自
负,也人一种尊荣的感觉,有这气质的人,总不会是下人吧?但,又从不
拒绝你的要求,也不要求你甚麽,凡事总问你意愿。」

「我不知道,分不清,所以才跟你玩玩。」他轻挑地抬起王下巴,呵如
地:「想了解你俩嘛~」

王微眯起细长凤目:「那你对他也有兴趣罗?」

「吃醋麽?」他笑:「吃我呢还是他的呢?」

「……不知道。」

「呵~那我看你是爱上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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