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我爱着你——碧连
碧连  发于:2011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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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离灯管只有一寸的间距,却怎么努力也触不到,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他踮起脚尖,微微跳了一下,终于成功

的抓住了管子,可梯子却危险地摇晃起来。

方禹宣条件反射地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力扶住了梯子,“公司雇你是做设计的,如果只会干维修工的活,你拿的薪

水未免也太高了。”

是他……在和自己说话吗?樊砾的身子猛地一颤,吃惊的都快找不着呼吸了。

他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开口回应,闭上眼睛稳了稳,默默地旋下坏掉的灯管。

“呶……”正当他思想激烈地斗争,要不要爬下来取过新的那根,想要的东西却“自动”敲了下他的大腿,“谢谢

。”

方禹宣盯着他移过来的右手,指骨修长,手掌纤薄,相当的秀气,和他平淡无味的外貌完全不相衬。

因为没胆量侧目,樊砾只能张开五指,茫然地摸索着,他笨拙而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不免生出微弱的怒火。

方禹宣干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灯管用力放进对方的掌心,潮湿而冰凉的触觉让人有种抓着软体动物的恶心感,

于是他故意由鼻腔里挤出厌恶的声音,手快速地甩脱。

樊砾倒象是已惯于他这般的举动,虽然心还是会疼痛,却丝毫没有怨恨对方的意味,有的只是自我贬低的悲哀。

“换个灯管也不行,你还会做什么?再等你两分钟,干不好的话我一个人走了。”方禹宣冷然的声音冲破了周围的

低气压。

樊砾诧异之下脱口而出,“你要载我回家?”

“你难道听不懂中文吗?”方禹宣不快地反问。

“哦。”樊砾好脾气地偷偷笑了笑。

由于父亲生意失败的原因,方禹宣卖掉了心爱的SAAB,换了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家用车。

这是樊砾第一次坐他开的车,看着手长脚长的男人,费力地蜷进狭窄的驾驶座,他开始计算买辆BMW送给对方的可

能性。

“待会做饭别磨蹭,我很饿。”方禹宣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的说。

“恩?”樊砾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了。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奇怪的事竟然一件一件的发生?

“家里储存的原料不多。”他深呼吸几下,壮大胆子说道,“如果你昨天不倒掉那些饭菜,那我们一回家就有的吃

了。为什么那样浪费?那样……不尊重别人的劳动?”

方禹宣皱着眉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懦弱的男人居然会顶撞他?

“你不是包养我吗?那我要什么,要怎么样,你都得去做,没有资格问为什么。”恼火地说完后,他还嫌不解气地

捶了一下方向盘,“SHIT!”

樊砾急忙抿住嘴唇,头埋得低低的,不再吭一声。好不容易有了小小的进展,天知道他有多珍惜。

004

从车库到门厅的这段路上,方禹宣一派大少爷作风。

拎公文包、按电梯、开大门、拿拖鞋……就差没蹲着为他脱皮鞋,这些事都由樊砾一个人包了。

回到所谓的两人共同的家后,被包养的那个理所当然地去洗澡更衣,而屋子的主人,却匆匆放好手中的东西,转身

进了厨房,然后把门关得牢牢的,生怕油烟味和嘈杂声传到客厅,妨碍到对方的休息,宁愿自己待在桑拿房似的空

间里,对着煤气的炉火挥汗如雨。

虽然赶时间,樊砾还是不愿马虎,要知道这可是两人第一次、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却忽然忐忑不安起来,背脊贴着墙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终于觉得心脏的脉动

趋向正常,他才打开了门,轻轻喊了一声,“方……禹宣,可以吃饭了。”声音不可抑制地有些发颤,飘浮在夜晚

安静的空气中。

无人应答。

“方禹宣……方禹宣……”樊砾走进客厅张望了一下,为什么没有人?

他在偌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每个房间都是空的,开始有些慌乱无措。

不死心地团团转了好几圈,依旧不象有人存在的样子。

难道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事,只是自己的幻觉吗?

头脑一片混乱中,他突然想起手机还搁在微波炉上,万一方禹宣打电话找他……

樊砾焦躁不安地重新跑回厨房门口,猛然呆住了,一页小小的黄色便利贴就粘在门的右上角,他却一直没注意。

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约了朋友在PUB,晚餐自便。”

整个人只是傻傻地望着小纸片,泪水就这样滑出了眼眶。

欧阳哲曾经对他吼出“下贱胚”,当时他心里窝得慌。

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是“贱”,明知道捧上的真心会被人一刀一刀的割裂,然后鄙夷地扔进垃圾堆,却还是趁他转

身的间隙,扒出来,擦净血污后再放回原处,等着下一次地践踏。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樊砾恍惚中按下通话键。

“砾子,”以前合租过房子的同伴,大学同学李强的声音大大咧咧地从话筒中传出,“你小子搬去你哥那里是不是

过得忒和谐了,把哥们都给扔爪哇国去了,连电话也不打一通。”

“对不起……”他努力克制住抽泣,小声道歉。

“光对不起可不成,过两周同学聚会,你可一定得到,先罚三杯,再向哥哥我赔不是,哈哈!”

“恩……”

“砾子,你怎么了,声音怪怪得,不舒服?”

“不是的,大概……网络信号不好。”

“哦!那聚会的事说定了,具体时间和地点我再发短消息给你,到时候见。”

挂断电话,樊砾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自己是不是快疯了,被人耍着玩,却还抱有那样的幻想,——幻想他会打电话过来,好歹有一言半语的解释。

结果无非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愚笨和作贱。

方禹宣晃动着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有些走神。

不知道那个男人看见字条会有什么反应。其实也不是存心要耍他,只是无法和他亲密地坐在一起吃饭,所以还是很

没有风度地选择了逃避。

“阿宣,最近忙得如何?你老爸的生意有起色没?”身边围坐的TONY和JUSTIN,都是同时从美国回来发展的好友。

“资金都落实了,也逐渐接了点项目,应该——算有起色吧。”方禹宣灌了口酒,喉管里溢满血液似的腥涩。

……那点微弱的起色是他用身体换来的。生他养他的父母,为了八百万就把儿子给卖了,想想真寒心。

和好友的东拉西扯中,他的视线随意在PUB里四处游移。

突然,两个亲昵的人像跃入眼帘,方禹宣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们靠坐的方位。

TONY和JUSTIN似乎也看到了这般景象,齐齐倒抽了口冷气,禁不住将担忧的目光聚集到已然僵化的男人身上。

是范嘉纬,他的嘉纬,曾经深深相爱过、发誓要相守到老的恋人,这一刻正在别人的怀抱中魅惑地笑着。

他眼睁睁地看着,整个人就象掉进了没有边缘的深渊,寒冷、心痛和愤怒几乎使他崩溃。

高挑优雅的身影缓缓起立,在身边男人的面颊上落了个轻吻后,向PUB的深处走去。

方禹宣将杯子越攥越紧,“啪”——脆生生地捏了个粉碎。

顿时,手掌中酒精和血液混为一体。

TONY惊呼一声,和JUSTIN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为他擦拭。

这样的动静使得三个大男人成了瞩目的焦点,范嘉纬的男伴也好奇地向他们望过来,那是一张英挺俊朗的脸,带些

强势的霸气。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向着吧台走来,悠然地立定在方禹宣的面前。

“嗨,想不到第一次会在这里碰面。”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见情敌直接杀将了过来,方禹宣气血愈发上涌,“先生未免自作多情了,我应该认识你吗?”

“哦?那你一副要生吞活剥了我的样子?”男人拧一下眉毛,高深莫测地说,“我以为,……你应该认识我。”

“好笑。”

男人却对他嘲讽的表情视而不见,“我叫欧阳哲,很高兴见到你,方禹宣、先生。”

一直关注着两人对话的好友们显出讶意的神色,欧阳哲,乐新集团——零售业巨擎的掌门人。

天呢,这个范嘉纬果然魅力惊人,居然能迷倒超级金矿?还有,这都什么世道,男人全成了GAY?

原来钱才是最好的东西,说什么没有了感觉,激情已经耗尽这种破烂理由,他的嘉纬终究也逃不过金钱的魔爪。

一时间,方禹宣被自己的认知弄得头脑发晕,四肢冰凉。

“你这个被包养的还过得挺心安理得啊,只要有钱就可以,也不管它是怎么来的?”欧阳哲笃笃定定地冒出惊人一

语。

方禹宣脑子蓦然一胀,他是怎样得知自己最羞耻、最忿恨的事?

“樊砾是我的弟弟,你不知道?他可是乐新的小少爷啊。”欧阳哲看见他极度震惊的神态,象是很不满,“这个臭

小子真没用,居然被人当成烂狗屎,简直丢我们欧阳家的脸。”

“欧阳先生,我要的只是蛋,难道还去管下蛋的母鸡?”方禹宣很是不屑地回击道,“只要有钱就可以,——你说

得太对了。至于他是偷、是抢、是卖血、卖内脏,关我屁事!”

“可惜他用的是欧阳家的钱!”欧阳哲当然盛气凌人地对住他,“我想提醒你,以后还是主动招呼我的好,做人啊

……要贵有自知自明!”

说完之后他转回身,瞧见俊美的新宠正面色惨白,好像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和对方。

“哲,你认识他?”他的声音轻飘飘的。

“是啊。我弟弟包的小白脸,怎么,你看上他了?”欧阳哲一把将他拽进怀中,半真半假地警告,“难道我还不能

满足你,想红杏出墙啊?你有胆就试试吧。”

刺耳的对话声断断续续传了过来,方禹宣在快要失去理智前,果断地抽身而退,顾不上向满腹疑惑的好友解释,他

放下一叠钱,说了句,“今天我买单,你们尽兴。”便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却留下了面面相觑,各怀心事的一票

人。

005

独自一个人抹干眼泪,又简单扒了两口饭后,樊砾疲累地走进朝北的卧室。

真想什么事也不做,就把自己狠狠扔到床上畅快淋漓地大哭一场。

可是这样的发泄,对他而言太奢侈了。

樊砾无奈的旋开了台灯,从书桌最上面的抽屉中取出一大叠还未整理好的帐单,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上面醒目标识

的金额。

水、电、煤、物业管理费、停车费……,这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实在是一笔太大的开支。

想起搬来这里的第一个月,他捏着陆陆续续送达的单据,几乎吓到了,心理上完全没有准备,所要负担的日常支出

,竟然与不算微薄的薪水持平?!这也就意味着他只有不吃不喝,才能勉强逃过银行的追杀。

突然面对这种状况,开始的那几天他简直混乱成一团。

即便心里清楚,若是厚着脸皮上门向欧阳哲要张六位数的支票,撑过这一年,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可是,曾经信誓

旦旦地在欧阳家全体族人面前说着放弃遗产的话,最后却还是为了个男人几近无耻的食言,他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

了。

无论如何绝不能再为了钱而恬不知耻地开口,母亲如地下有知,也一定会伤透心的。

所以抱着自力更生的意愿,他四处托人寻找来钱快的兼职,就算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幸好自己还算有一技之长,大

学的同学,在报社任编辑的热心人介绍了好几份活给他:绘制杂志插页、设计小说封面、甚至还有翻译日本漫画,

他二话不说的通通接下来,差不多每天都要忙到凌晨两三点。

虽然知道这样做,根本就是在透支生命,但是他却无力说服自己放弃。

“喀哒~~~”

寂静的深夜,再细微的声音也会无形地放大许多倍。

樊砾放下手中的笔,仔细侧耳听了听。

很明显,有人打开了大门。

他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出去,果然看见自己心心惦念的人,正伫立在客厅中央。。

“你回来啦,晚饭吃了没有?”樊砾鼓起勇气轻声问了句。

方禹宣没言语,只是冷冷望着他,凌厉的目光象两把利刃,要刺透他的心脏。

“怎么了?”樊砾顿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方禹宣依旧不开口,而是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很突然地,一把揪住他的衬衫衣领,甩手便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樊砾被打懵了,吃惊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渐渐嘴角边渗出一道血丝。

还在惊愕中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又被用力拽倒在地。

“乐新的小少爷?啊?你不是有钱吗?不是花钱要我上你吗?”樊砾的耳边响起低沉的怒吼,“今天我就让你爽个

够本!”

樊砾震住了,他在说什么?乐新的小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禹宣单腿跪地,粗暴地用膝盖顶住他的小腹,青筋暴出的双手死死掐着他尖尖的下颚,逼迫他直视自己冰冷的眼

瞳。

“方……禹宣……,究竟……怎么了?”樊砾在他要捏碎骨头似地箝制下,用尽力气勉强动了动嘴唇,发出微弱的

声音。

“怎么了?拜你们欧阳家所赐,我的一切都毁掉了!”

一想到自己的恋人在别人的胯下辗转承欢,方禹宣心如刀绞,一拳砸向身边的茶几玻璃,瞬间,碎片和着鲜血四溅

樊砾挣扎着用力拉过他的手,只想要摁住那道流血的伤口。

可方禹宣根本不领情,一掌打掉他的手,压抑着愤怒的语调毫无温度,冷酷地仿佛从地狱中传出,“你们兄弟两个

一票货色,有钱包男人玩,我倒要看你玩得起吗?!”

樊砾的眼中显出恐惧的神色,“不……不要……求你……”,身体竭力反抗地向后挪移、闪躲。

方禹宣阴沉地“哼”了一声,一下抓住他的头发往地上猛撞几下,趁他晕眩的时候,扯下自己身上的领带,牢牢捆

住他的双手,并绑在茶几的金属柱子上。

完全是粗暴地将樊砾的衣物撕扯精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屈辱地别过头去,泪滴悄无声息地蜿蜒时,方禹宣的眼中

闪过一丝忧郁,但很快便被暴虐所替代。

“被我干的时候,你记得算算钱花得值不值!”

方禹宣边羞辱着他,边动手松开自己的西裤,然后骑坐在贫瘠的连肋骨也清晰可见的躯体上,将半挺的性器捅进了

他的口中。

“唔……”口腔中忽然塞入巨大的海绵体,樊砾立即感到呼吸困难,忍不住微弱的呻吟。

方禹宣不满的开始用力进出樊砾的嘴巴,渐渐的,性器变得愈发的粗壮和坚硬,而他越来越猛烈的抽送,每一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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