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梦的彼端——消失在梦的彼端——溺紫
消失在梦的彼端溺紫  发于:2011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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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就好像知道周平要结婚的那天的阳光一样,让我有些晕眩。
「林霄,我觉得这个还是给你保管比较合适。」

易杨给了我一张颜色怪异的信封。
上面的收件人和发件人的名字都让我觉得陌生,但又无比熟悉。字迹已经模糊,一片模糊,就像一片血海汪洋,

让我痛哭流涕。
***
猪猪:
你好。
汗死晕死怎麽写信有这麽多规矩的哦,我才知道。嗯,好了阿,把第一次给你了,开心吧。我已经在LA了,我的

DARLING也是个帅哥哦,你羡慕吧?嫉妒吧?痛不欲生吧?哈哈……
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去面对我们的城市。别说我恶心,求你了。我实话,我实在没办法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

场面,就好像,我一出生就已经和你是这样的关系了,没有一点点的过渡。
My little,I love you.
但是我一个人逃走了,你会遥控高达砍了我麽?还是灭了整个LA?
写信而不打电话,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情,我想马上告诉你,却不想你马上知道。呵呵,我真自私。我和他要结

婚了,Life is getting better now cause there’s always someone to love相信我,不是自暴自弃,虽然也

不是全心全意的喜欢。我不可能爱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了,你和我都很清楚。可是我有资格寻求我的幸福吧

,你也会祝福我吧?然後,
关於他,林霄。他并没有背叛我们,我了解鸿,你也了解林霄,他们之间的事情怎麽发生怎麽开始怎麽过程怎麽

结束我们可能都能看见。不要为了不存在的事情难过伤心,你是野猪,不需要受人类的感情的束缚。好吗?
你要幸福,好吗?
***
我打开她的MD,盘子飞快地转动,简单的钢琴旋律划破天空刺进我的眼睛。
In the morning light,she felt a new day coming in
Opened her eyes in her quiet, favorite place
There was no one there to break her heart
There was no one there to make her laugh

*我听到了天空你的呼吸,也许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第二十章


「刘浩杰,你做人成熟一点好不好,我求你了。」
娘的,我真的很厌恶这个小老头的做事风格,永远是,一周,24个小时疯忙,後面的144个小时小孩一样疯玩。如

果他不是我老板,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育他一顿。虽然我经常直言进谏,但我觉得对於他,武力比较实在。
「表背,人要活得潇洒。」
他甩甩一头嚣张的鞭子烫,完全不像一个三十一岁的小老头,一手方向盘一手ICE-CREAM就这麽轻率地决定我的生

命。有的时候我想亲手砸了他的雪弗莱,有的时候我想亲手弊了他的脑袋。不过後来想想,没有老板会给我加薪

加的这麽爽快,我还是稳重了下来。
我在他手下干了五年了,七年前我回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在这家外企工作了,干了一年就当了经理,後来干脆花

了点钱自己控股做股东,没想到把这个小企业搞上了轨道,虽然我一直都以为他是小流氓,但是他很强,我不得

不承认。承认他是一个实力派的小流氓。不会有正常老板在工作时间带小职员去山上吃斋饭的……至少我以前一

直这麽觉得。
「那个刘……总,为啥在这个时候上山啊……」
「因为我喜欢。」
「靠,那为什麽还要吃斋饭啊……」
「因为你喜欢。」
「啊?谁说我喜欢的?」
「我。」
「……」
刘浩杰,如果你能用人类的脑子思考的话,你一定早当国家主席了,我觉得。
刚一坐下来就涌上来一帮小和尚,嗯不错,头发都有天天洗。他们迅雷不及掩耳地上好了菜我才知道刘总是早有

预谋的,唉。又上当了。
「来,啊~」
他像对付小孩子一样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表,你毛病。」
他看著我摇了摇头,把筷子转了方向放在我手上,
「那我啊,啊~~~~~~~~~~~~~~~~~~」
「娘的,太恶心了,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好意思你?」
说完这句话旁边的小和尚都齐刷刷地注视我们的方向,感情全在偷听,还一定以为他是那种十七八岁的迷途小羊

羔,娘的我的命怎麽这麽苦哦。
原本这一天只是刘浩杰任性妄为传说中的一小章,我一直这麽觉得。可是,我的人生就是这麽颠覆,上帝眷顾我

到把我人生的每个细节都精心安排了个够。
暂时我想我不会死,就算我求他。
「哇,那人怎麽长的和你这麽像啊?你看。奇迹啊……」
当我半信半疑地回过头,看到的一张脸叫我惊叹不已,不是因为帅,不是。
「易杨?」
那孩子转过头露出和我一样的表情,虽然还是那麽苍白却多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充实感。已经五年没有见到的孩子

,现在变成了帅气的男人了,如果不是刘浩杰说,我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注意到,他真的很像我记忆中的自己。就

是说,原来,他一直和我长得很像。
「林霄……好巧。」
「哇,真的是你弟弟阿?」
「弟个头,是野猪的朋友啦。」
话一说出口,就有一种很不快乐的情绪上来了。我在做什麽?虽然这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会想到那张可爱的脸,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让我哀悼一些事情。
「这个是我老板,刘浩杰。易杨你,一个人来吃斋啊?」
我转移话题地介绍了一下双方代表,却没有发现易杨眼神里面闪烁的东西。
「不是,还有我爸爸。」
「呵呵,看不出来你这麽小就这麽懂事,和某些兄弟完全不一样哈。」
刘浩杰狠狠地瞥了我一眼,弄得我浑身不自在。这人损友,损友。
「那这麽巧,不如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请。」
我们刘总,唯一的优点就是大方。我也借此机会能和他叙叙旧,易杨打了电话给他爸爸,他老人家好像不太卖面

子没答应过来,弄得他有点小尴尬,不过浩杰在,场子永远不会冷,虽然这样三个大男人组合有点怪,但至少也

够气派了,什麽帅哥都齐了。别说我不是,我求你了。
也不知道为什麽,每次三个人喝酒就会发疯,不要钱一样地喝。娘的,地上一摊透明瓶子,今晚全喝白的,後来

实在吃不消了,拔腿冲出门外去透气去了。半醉不醒的,我觉得什麽幻觉都来了。忽然感觉被什麽人拽了过去…


「娘的,谁啊!」
话刚出口,我就被他大力地甩到了地上,虽然不疼,但是……凭什麽啊?~!
「谁让你喝成这样的!」
对方传来严厉的责骂,感觉到了真实,我的脑子恍恍惚惚醒了。
「你……有病丫」
我无赖一样的坐在泥泞里面,看不清面目的人还在叫嚣。太模糊了,焦距完全遗失掉了……
「易杨,你这是什麽态度。」
明明是可责的话,可是他的语气平淡的很,反而一种很强很强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把我吓著了。什麽易杨,那孩子

在屋子里呢,我谁你知道麽?小样。
「你谁啊,小老头……呃……」
难过死了,被他挡著,我就一下子在了这人身上吐了出来,呃。。对不起。哦,不对,活该你

奇怪的是,他压根没感觉,反而把我扶了起来,好像在看什麽东西一样,看什麽看,小色老头……
我的焦距还是不准,很近了还是一片模糊。
「爸爸!」
远远的,听到了易样的声音。你小子终於出现了,害我被打,他像没事人一样登登登地跑到我们前面,看到运动

物体我的神志好像有点清醒了。
然後就是久久的久久的久久的安静,我昏迷了还是睡著了。你们谁喊我一声好不?
「林霄…………」
「唉。」
真乖,让你喊就喊。但是声音的方向,确是面前人影。
这麽说,易杨的爸爸,认识我?小易杨你人不错啊,还向他老人家提起我了啊,哈哈。可是,这声音怎麽越听越

耳熟……
「林霄,真的是你?」
忽然感觉他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好多,老人家不要这麽激动麽……
「爸爸,你快把林霄放开阿,我在这里啊……」
我感觉易杨的声音带著哭腔,怎麽了这是,喝高了?我傻呵呵地回头望望易样他爸……然後我死了……不但不是

想象中小老头的脸,更是有著熟悉到无法再进一步的五官的脸,精悍,标致,棱角分明……我的焦距终於准了,
可是,它在不恰当的时候,瞄准了不恰当的人……
「周平?……」

*如果这世界的一切都正常,那麽,我疯了。


第二十一章


八年前我和他的分别让我痛不欲生,可是如今,他给我的,只留下回忆。你争我夺的厮杀PK,SG的旋律,甜蜜的亲

吻,刺眼的阳光,还有最深最深的疼痛。好吧,我想,那些美丽的过去可以成为真正的过去的。

LONELY IN GORGEOUS
NEVER EVER

我早该老死在这个城市,在一切美好消失之前。曾经有个垂暮的阿姨这麽说过,面对著一堵被涂鸦成蛋糕形状的

墙,
当时我笑了,
问题是,当时,你并不年迈。
「你姑姑走了以後,我还是不敢找你。」
我知道,哪怕她没有走,你也不敢的。
「之前,从你妹妹那里知道……你已经,有了……」
我有了白景鸿,我有了除了你以外的男人。
「林霄,我想你……」
你想我,可是你不属於我。
「後来,我就匿名资助了易杨,因为,他和你长得那麽像。」
林霄也和我长得很像,而你,只是一味伤害他。
「林霄……」
「周平,我现在心情出奇地平淡,它告诉我,你现在对我而言,只是易杨的爸爸。」
你的角色太多太多,不断扮演著不同的身份。我该怎麽认识你,崩溃,周先生,姑父,易杨的爸爸,似乎我们的

距离不曾因为任何人任何原因而拉近过。
发现蓝山里的人全都朝窗外望去,烦杂不堪,顺著他们的目光,我看到了X5旁边的小老头,黑色PUNK装束,蓝紫

色的隐型眼镜,刘浩杰不遗余力地勾引著未成年少女。
他朝我无聊地挥挥手,装偶遇。
「是他麽?」
周平的语气与他的外表气质背道而驰,焦虑的,伤感的。
「不止是他。」
我带著商业微笑戴上墨镜,留下一人分的咖啡钱,像男人一样从他身边擦过。如果当年我可以这样的潇洒,可能

我的人生,不会像现在这样拖泥带水。
「小子,你今天特男人。」
「你也是,刘总。」
後视镜里看到刚刚的座位已经空了,桌上,那两张红色纸币被原封不动地固定著。为什麽到我已经决定放弃,那

些曾经的希望才被人发现呢。
这个世界,是个笑话。
刘浩杰选了3碟,全是,他的手指很纤长,这样在按键上划过,就像在指挥一场小型的演奏会。他应该成为一个成

熟的男人,可是昨天看到他看著春田花花同学会捧腹大笑,
「他妈的,外表稳重,内心骚动。」
「靠,发颠否?」
「否。」
那晚我梦到了一个人
在一片明亮的阳光下面,除了阳光没有别的,就像最终兵器少女里面最後的那幕,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唯有

一片迷蒙的光
光线刚好,很柔和,不刺眼。
他安静地看著我,问我最近过得怎麽样,我看著他,尽管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却可以感觉他的温度,比阳光更

热切的温度。
後来这个梦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微薄的睡眠里,一种不安感开始肆无忌惮地扩散。我告诉了刘浩杰和一个网友

,得到了全然不同的反应。
那个论坛上认识的GORGEOUS说
「一定有个人,很想你,就托梦给你。」
而刘总一口咬定
「你他妈的是产前忧郁症啊!」
同学们,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切忌向素质低下的叔叔做任何人生道路的询问。
可是GORGEOUS说得也不对,如果是托梦,那就说明想我的人已经死了,死了的人,又怎麽想我呢。莫非,是野猪


後一天我去给野猪上坟,带了好多的GAY片烧给她,刘总说我变态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烧了。
除了我,好像还有一个人经常来,因为这里的花我每次来都是不一样的,而且都很新鲜,墓碑也很干净。
她走了的这些年,我一直觉得有个人在我身边,就像她不曾离开过一样。
「先生,你掉了东西!」
远远地看见梯形山头下有人在吼,貌似是刚刚载我的司机。瞧那粉扑扑的小脸蛋,跑累了吧……我刚刚在思索到

底掉了什麽东西,那大叔笑脸一红把什麽塞到我手里,连句谢谢都不让我说就闪回去了,娘啊,这速度,有了他

还要刘翔干啥。
等我回过神,才发现手里拿著一张封面是口交著的两正直小青年的盗版碟。
那个,我汗。
「……林……霄」
有个视线不情愿地投向了我,我感觉。转过头的时候,看见的是手捧鲜花的易杨,以前没有发现其实他长得很像

李俊基,细长的眼弯成漂亮的弧度。谁说他像我来著?
「你拿玫瑰花扫墓阿……」
我们的对话简单的可怕,如果变换一下场景野猪一定能显灵了,跟GV似的只有「嗯嗯啊啊」。
易杨和我有太多的不同,他会每周给野猪换花,我只会在想起她的时候大叫一声猪啊,他会郑重其事的买香给她

上坟,我只会烧GV给这个我喜欢的孩子,他会温顺的像只猫一样待在周平身边,而我只会像耗子遇到猫一样迅雷

不及掩耳地闪人。
你会拿他来代替我,说明你并不了解我啊。
我望著天空,这是一片只属於野猪的天空,她不会跑,所以,它也不会。也许我们都能安分於原位,我们就都能

得到彼此吧……
「我喜欢她,」易杨的语气过於平静,我的目光不由得被他牵引,这个孩子有一异常双清澈的眼睛,而它们现在

,异常朦胧。「可是看到了你,我绝望了。」
我不解地看著他,没有得到回应。
「我很想找到那个一直帮助我的人,好想好想。」他的目光里闪烁著一种美好,转瞬即逝。「可是看到了你,我

又绝望了。」
「我……」我这是要辩解麽,对著他的眸子我无力动弹,头好沈重,忽然一阵晕眩。
「你不在,就好了。」
易杨的身影在我面前变成一阵汹涌的风,我还呆呆伫立的时候已经被先声夺人的灼热刺激到了神经。我感觉眼睛

被滚烫的物体刺到,然後腥腻的鲜血味道从眼眶漫溢出来,超越疼痛的感觉让我瞬间分辨不了发生了什麽事情。
在我捂住自己眼睛倒地不起的时候,我看到了拿著长香的男孩扭曲的微笑。
连叫120的力气都没有,我丑陋地倒在野猪的坟前。天空的颜色已经血红一片,我觉得我快死了,伤口的痛已经没

有感觉了,空气刺穿我的皮肤似乎要把我的眼珠挖出来。
我还没有陪阿黄看「如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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