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梦的彼端——消失在梦的彼端——溺紫
消失在梦的彼端溺紫  发于:2011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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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慢慢地放下去,然後和他考虑同样一个问题,「真的,奇怪了,每个医院都有这麽多的人需要眼角膜移植

,为什麽这个人捐献眼角膜会捐到别的医院呢,就算医生不主动要求,这样的跨院手术还是有危险性的吧,而且

,还是韩国的医院。」
脑子里好像有什麽东西穿越过去,我不敢多想。如果这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该有多好,傻B啊这个世界,我听到心

脏哄的一响,里面一定流了好多血。
「他……叫什麽名字。」
我有点颤抖。
「GORGEOUS。」
他很平静。

*为什麽接吻的时候要闭眼睛?
因为彼此太炫目了。
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你了。


第二十五章


我坐在简陋的城乡公交里面,这车上的人少的可怜。
我向远处眺望,很大的路标上写著「晴苑修养理疗中心」。是那种特豪华的字体还镶上了金边,相当俗气,路标

上面有一个皇宫一样的建筑,大概可以理解那人住在什麽样的地方了。

一片很广阔的什麽什麽田,不好意思我没见过这个东西,我只知道麦田,薰衣草田和菜田,所以在我印象里,大

片的田野不是绿色就是黄色要麽就是紫色的,这里的植物是青色的,就相当於绿色的野菜再加点紫色的薰衣草,

颜色很好看,好像能闻到里面幽香的气息。这里的田野并不是很广阔,当然比起杭州那些个菜畦,已经算是帝王

级别的了。
接天连地的自然风光里,那座城堡一样的建筑渐渐清晰了,确实很豪华,但是一点都不恶俗。
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我误以为青岛的疗养院都是这麽奢侈的。
这座皇宫隔开了农田和里面的疗养院,成为一道奇怪的屏障。里面都是珍贵的花草,一片一片的香草园,还有像

鸟笼一样的玻璃房温室,以前我只有在动画片里面看到过,还是少女的那种。
我按照刘总给的号码在一个漂亮的接待员的指导下找到了那间最里面的屋子,那屋子在外面看起来很豪迈,而且

拥有很高的落地玻璃窗,门口就是一大片的香草园,似乎可以闻到冰激凌的香气。

我不慌不忙地把很小的随行手提包放在窗台上,就近在一张木质的靠背椅子上坐了下来。美女问我是不是这样可

以了,我笑笑说谢谢,然後送给她一点机场买来的小玩意儿。她没推辞,很高兴地收下了,不矫情,比杭州姑娘

好多了。
这个时候,不远处来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美晴吗?帮我倒杯水可以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可以融化一座冰山,尽管他的脸上还无表情。
「好的,好的,你等等。」
美女小脸一红,拿著水兴冲冲地打算过去。那个模样啊,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能把大兴安岭灭了,可是那火被我

拦住了。我有点歉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做了一个接物的动作,她挺明白的,很大方地把杯子给我,然後点点头

转身走了,还是不矫情。
我走到那个一身白色宽大衣服的男人面前,伸出拿著杯子的手。
「谢谢。」
温柔的声线绕过我耳朵的轮廓,毫不费力地刺破我的耳膜。我看著那张熟悉的英俊到让人无法自拔的脸,那张华

表一样的冰冷的脸,那张可恨的抛弃我八年的脸,那张拥有全世界最美丽眸子,却因为我的白痴傻B神经病无法再

张开的脸……
白景鸿!你这个混蛋!你不要脸,你没心!没肺!没肝!没胃!
「美晴?你怎麽哭了?谁欺负你了?」
谁是美晴,谁哭了,你才哭了呢!你个白痴!我要揍你!揍扁你!把你做成便携式的玩具,放在包里,塞在口袋

里,捏在手里,不让你中国韩国杭州青岛跑来跑去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什麽都顾不上了,一把抱住他,狠狠地掐他,把手指掐到他淡薄的衣服里面,最里面,好像快把他的骨头拆下

来一样。

喝了一半的水跟著水杯一起掉在了地上,他很轻柔地搂住了我的肩膀,没有一点重量,就像一片树叶不小心落在

了上面一样。
「林霄,不哭。」☆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哭你妈!凭什麽耍帅!完了,我输了,彻底输了,输给他了!为什麽只是一个拥抱,他就能把我认出来!我也不

想哭啊!都是你这个混蛋!给了我眼睛!让我哭,哭到眼泪干涸,哭到死!你自己倒好,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

面什麽都不看,什麽都不用管!禽兽,禽兽,你他妈的禽兽,我现在算个屁啊,倒贴来给你,你还是这麽冰冰冷

的华表,都瞎了你还华表!什麽德性!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白景鸿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你不要再丢我一个人了!」
我一口气把这些年来的憋屈全说出来了。後悔了,太骚了刚刚,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忽然肩膀上面的轻柔消失了,转而是比我更用力的拥抱,於是我们就像比赛臂力一样,我抱你,你抱我,抱来抱

去,揉成一团,抱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什麽时候我们抱著抱著就进了房间,然後抱著抱著就没了衣服,然後抱著抱著就开始你摸我我模你,两条

小棍子交织来交织去。
在这期间,这男人明显就是猥琐了,他在我身上又啃又咬的,弄的我异常骚动。
「小子你干什麽!恶心不恶心。」
我抵住他的头。
「盲人按摩,专业级的。」
他脖子一扭,灵活地开始乱钻。
「去!没听说过盲人按摩用嘴的。不要啦!喂!让你不要咬那个!」
没办法了,我就看上这麽个男人,我该了我。
忽然电话响了,一听是中岛美嘉的歌,完了,刘总来催命了。我刚要去接,景鸿就用腿把我压制住了,完全行动

不能。
「大哥电话。」
「干柴烈火的,你还有心情接电话。」
他这句话说出口我忽然听见心目中华表的气质形象破碎的声音。
乘他不备,我偷偷拿起了电话,靠,怕你我还叫林霄?我气焰上来了,压都压不住。
「喂!什麽事啊?」
我大声嚷嚷,暧昧的气氛一哄而散。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绷著脸,可是手还是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没消停过。
「嗯,我到了,挺好的,我没事,大哥你忙那个千年难遇的CASE吧不用过来了。」电话那头刘总说要来,切,千

万别,一个盲人我就够忙的了,他现在哪里有盲人的样子哦,简直是地主一个,在我身上巧取豪夺,「啊!不要

!」
这小子竟然在我说电话的时候猛地插了进来,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疼得半死,又不敢叫,对面刘总听著呢!
这盲人同志展现出小人得志的微笑,你他妈故意的!
又疼又痒又闷骚还不能叫出来,憋得我都快不想做男人了。
「啊,呜……」
我一直手捂住嘴巴可是淫荡的声音还是不断地往外散发出去。算了,老子今天和你拼了!我干脆一手扔掉了电话

虽然看不见,但是有如神助,这小子在我下面来了好几局,火辣辣的,我被他撩的热情高涨,也没了节制,一晚

上「再来再来」没少叫,他也真的一点都不客气,把我当私人厕所使了,摇啊插阿插阿摇啊,到後来我带来的几

个套子用完了,这厮就干脆在没有主人同意的情况下在那个地方射精了。
「你这人讲不讲卫生啊!」
我拿纸巾去擦可又不能擦到里面,就打算就此收手,下回请早了。可这瞎子,居然拽住我的腿,死活不放,硬说

要帮我舔干净。
「不用了不用了,自来水冲冲就好了,哪好意思浪费您的燕窝啊。」
我要推开他,可是被他牵著弄著,我好像也著了火,那里又不听话地站起来了。太窝囊了,他感觉到以後,笑了

,我最受不了他笑了,好吧好吧,该怎麽著怎麽著!我一把拉过他,狠狠地亲了上去。
「等下快射了就拔出来!听到没有!」
我的语气像妈妈教训小孩:等下做完作业才能吃饭!哎,太悲哀了。
「嗯!」
他很甜地回了我一声,然後在我里面一泄如柱。

*我本善良。


第二十六章


景鸿有肺癌,虽然不是晚期,可是由於以前误诊,他又是一个十足的工作狂,病情并不是很乐观。我们坐在纯白

的客厅里,这简单的不象话的客厅,和他以前的房子有著天壤之别。不过我很喜欢,好像干净的只有我和他一样

,都没有了过去的种种。
我把他搂在怀里,他安静的像只猫,好像睡著了,我为他读著一本叫《春眠马德里》的个人志,是他从韩国带来

的中文小说,作者是自费出书,而价格便宜地让人心疼。
[红茶慢慢地把白色的糖块吞噬,那里面装著她的记忆。春眠哭了,她以为把所有记忆都卖给了魔鬼,却是把它

们印地更深了,她悲哀的看著那杯魔鬼的红茶,可是那些缤纷的过去还是不可救药地把她的灵魂带走了。]
他发出了微小的呼吸声音,真的睡著了,於是我把书合上,给他盖上一层薄薄的被子。
我回来的後一周景鸿就抛下韩国的所有来找我了。所以一切韩国的联系方法都失去了作用,这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本来想给我一个惊喜,可是就在他拿著大束鲜花来看我的时候,他收到了慈爱的紧急电话,告诉他,他有肺癌

,并要求他马上回国治疗。他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很冷静,就好像在讨论八点文件电视剧的剧情一样,我不知道

当时的他,承受了怎麽样的痛苦,甚至,我连离开都不曾和他告别过。
回国治疗了一段时间,病情没有好转,於是他又不顾医生的反对飞到了我的身边,可是他发现了刘浩杰,我很想

告诉他我和刘总不是那种关系,可是话到嘴边又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就这麽几年,他一直默默地帮我,照顾我,而这些事情也是我不知道的。
本来一切都还是会这样慢慢过去,我不知道他的存在,甚至慢慢的,把他的样子给忘记了。直到某天有个傻小子

被人戳瞎了眼,景鸿疯了,他运用了一些家族的手段,把那个犯人赶出了我的世界,很彻底,很漂亮。
於是他被家庭勒令离开我,至少离开杭州。这家清苑是他们家开的,也是他准备在中国最後的驻留地。也许我晚

来一天,他已经在飞往韩国的班机上了。
临走之前,他还没有忘记把角膜送给我。
我的光明真的那麽重要吗?
最近眼睛经常过敏,流泪不止,医生说这是一个适应期,可是我知道,这是他的眼泪,从我眼睛里流出来。
我站在窗前,透过巨大的玻璃眺望香草园,看了很久很久,茶杯里的热气把窗户弄得一层层模糊,我站在里面,

隔著浓重的水汽,却还是能够闻到那股香甜的气息,让我在温室里面枯萎吧,有的时候我会想,水汽外面的世界

只是更多颜色,那麽,让我死在你腐烂的地方吧。
「这麽快就醒了?」
我看到沙发上的人迷糊地坐起来,华表一样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紧张感,全然是睡意。
「我想你了。」
然後他的手在空气里一挥,很慢很慢的速度,那是在等著我去握住他。然後我很听话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拍

拍他的背。
忽然他圈住我的手,懒散地取下手上一直戴著的白金戒指,很轻柔的,像变魔术一样打开了一个小扣,一下子一

个指环变成了两个,原来分布和谐的钻石重新排列组合,更加漂亮了。他摸索了一下,选出其中一个给我戴上。
「你知道吗?我生日的时候,收到你的杯子真的好开心,我想了好久要把这个戒指送给你,可是总觉得不够隆重

不够有意义,那天看到你的杯子,我想,机会终於来了。於是我看你睡著了,就把这枚戒指放在那个杯子里,不

够漂亮,又加了半杯水,等你醒来一定会很惊喜,很高兴。」
他的样子很幸福,好像回到了当时他这麽计划的时候,傻傻的,做著和自己形象不符的事情。说著说著,他捏著

我的手一紧,我知道他回忆到了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间,还有那半杯水。
「可是我不告而别了。」我抓住他骨骼明显的手指,轻轻地吻著,眼泪又开始决堤,「对不起,景鸿对不起……

我爸爸说我姑姑快死了,我,我一时间脑子没有了一样什麽都顾不上了,我只想很努力的回来,回到我姑姑身边

……景鸿对不起……我一直以为,那会是一个很短暂很短暂的分别……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了,别想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他微笑著抚摸我的脸,让我能够看著他。「林霄,

来,听我说,」
「什麽?」
我揉干了眼睛,看著他那张英俊的脸。
「我们结婚吧。好吗?」
我吃惊地看著他,一时半刻没说出话来,弄得他都有点紧张,问了两个怎麽了,可我还是没反应过来。什麽什麽

就结婚?我脑子里一团雾水,可是一个很久以前的画面忽然展现在我面前,
已经记不太清楚的网游,我说,我们结婚吧。然後镜头转换,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哭著说他会娶我。
很香的味道隔著墙门穿透进来,我们停留在半空的感情被它肆意玩弄著,忽然它散了,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

气息,
原来你已经把我抱在怀里了,原来你已经这麽爱我了。
「结就结,怕你我林字左右倒写!」
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一个善良的咬。让我被你小小的环套住吧,让我照顾你吧,让我做一辈子你的眼睛吧。
原来我已经不能离开你了。

*要死就让我死在有你的地方。


第二十七章


我和景鸿的婚期近了。
这句话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没想到会和一个男人,真男人结婚。可还是来了,我们约在春节之前回韩国,

然後在韩国的同志礼堂举行婚礼。
他每次搂著我管我叫老婆的时候,我总是莫名地激动,说实话,特激动。可我不敢回头,怕眼泪就这麽刷刷地流

下来。
「你才老婆呢,来来,让老公好好疼爱你。」
我们坐在仅有的沙发上,温柔地抱著,忽然他被我抓的痒了,一阵狂咳嗽。我吓坏了,帮他顺气,摸著他嶙峋的

背脊,我全是心疼,他越来越瘦,咳嗽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我知道这不是什麽好的现象,可他还总是背著我,说没事,只是天冷了,有点感冒。
「我们早点回韩国吧,这样你也好看病去。」
「不要,一回去医院就出不来了,还怎麽办咱们的喜酒啊。」
这男人的固执总是强硬的,没有回旋余地的。我看著他,吻上他的眼睑。好,好,好,我的好老婆,什麽都听你

的。
在疗养院的日子平淡不假,可是每一天都有他自己的意义。我们开始养花种草,反正神仙眷侣怎麽过我们就怎麽

过。我以为我的後半辈子都会这麽过去了,养花种草,玩华表。我真傻,真的好傻。

直到那天我和华表玩著小乌龟,眼前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温暖的光线。
「刘浩杰,你怎麽来了?」
你怎麽来了?我问的好。他一脸疲倦,可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告诉我,「老子就是来带你回去的。」
「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和他结婚!」
雨水冲刷著巨大平坦的地面,不知道它们将来的流向。我们三个端坐在小小的房间里,那房间因为多了一个陌生

的男人而变得拥挤异常,温馨已经烟消云散。
「别告诉我你打算和这个又瞎又病的废人过下半辈子!妈的!都是你说你不喜欢男人!我才忍耐到现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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