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彦歌————xrrs
xrrs  发于:2009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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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男的,怎么可以成为他的……?
可,那又如何?
他是大羽烨帝,在这个强大男人的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吧?
只是,他不喜欢这样,仿佛成为被擒获的猎物,必须接受猎人的万般羞辱。
可是,他是出家人,是要六根清静的!
“为什么?”如彦轻轻地开口,“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不知道朕会对你做什么吗?”热气吐在巴痕间最敏感的新生肌肤上。
如彦忍不住轻颤,心中涌起一股难耐的热,却又不完全是热。
把头埋进枕头里,脸上一阵烧烫。
发热的手指沿着光滑的背窝向下滑去,滑入股间的凹陷之中。
如彦立即浑身一阵,如遭电击般僵直了身子。
看反应就知道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羽烨忍不住轻笑出声。
月杀说的没错,如彦是个难得一见的纯洁祭品,不然他们魔兽也不会穷追不舍。
只是,现在还为时过早。
收回不规矩的手,羽烨强行扳过如彦的身体,与他面对面。
两只纤细的手臂相交挡在脸上,犹如在维护最后的尊严,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拉开,直接逼视他的眼。
清澄的眼眸沾染了水气,含着恼,含着恨,如幽如怨。
“刚刚打朕的力气呢?”上扬的唇角嗜着奸诈的笑。
如彦闭上眼睛,欲再度挥手打他,却正中对方的圈套,被接个正着。
拉过雪白的小臂,羽烨张嘴就咬。
如期地听到对方倒抽凉气的动静。
呵呵……真可爱!
有的时候,未经人事是个麻烦;而有的时候,未经人事也是一种乐趣。
松口的时候,白嫩的肌肤上已经留下一排整齐的齿印。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得不到答案问题再度漂浮在半空。
如果可以,羽烨真想抓住那细微带甜的声音,生吞入腹。
“你会知道答案的,但不是现在。”刚刚咬过的唇贴近了。
如彦本能地闭紧了嘴,带着恐惧的眼无助地看向对方眼里的戏謔。
“你怕朕再亲你吗?”印证般地贴近了呼吸。
如彦转头躲开,多情的吻印在烧红的颊上。
果然是怕!
还没正式接吻过就怕了?
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如果你乖乖吃饭,朕现在就不亲你了,明白吗?”
如彦如获大释,用力点头。
羽烨笑了,笑得温柔,柔得虚幻。
转身下床,烨帝招来遗霜吩咐道,“晚上,我要看见气色红润的如彦。”
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良久,如彦才敢大口吸气。
衣衫凌乱地坐在被子里,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
不经意转头时,发现一直在身旁等待他回神的遗霜。
急忙好衣襟,才敢面对她脸上的了然笑意。
“如彦,今天陛下的心情很好呢,你不知道,这是他回宫以来第一次笑得那么温柔!”遗霜向门口张望着。
那个冷酷英俊的男人,偶尔的温柔,令人无法移开视线,久久回味不绝。
“是吗?”如彦也看向门口,心中浮现的,却是那一晚,烨帝与月杀对决时的冰冷笑脸。
不禁打了寒颤,收拾起一地的惊慌余辉。
那种残忍的男人,就算是对他再温柔,他也不会认错那双细长眼眸里的冰寒。
“遗霜,你能不能帮我?”如彦拉起她的手,微颤的声音有一点儿焦急。
“只要我能做到。”遗霜回他温柔的应允。
“我要知道烨帝的一切,包括他的喜好和生活习惯,多少都可以,你告诉好吗?”面对今日的情形,如彦已经开始觉悟了。
他要生,要尽力去实现他的理想,要尝试改变烨帝的嗜血与残酷,所以,他要尽可能地了解烨帝的一切。
“好,你别急,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遗霜回握住对方的手答道。

天真的心,究竟要经受多少磨难才可以学乖?才可以懂得冷漠?
还是这心,本就纤尘不染,注定了沦陷红尘?注定了悲伤孤独

 

 

 

 

 


·五·

灯火阑珊,月华初现。
雪后大地,洁白如洗。
冷傲冬梅,悄然绽放。
皇宫最深处的院落里,数百棵极品红梅包围着一座典雅楼阁。
落雪的时候,园里的梅花会迅速怒放,一夜之间,犹如天落艳红,故名“落艳阁”。
如今,落艳阁已被更名为如彦阁。
名字虽然变了,但映时而至的红梅却绽放依然。
烨帝一进院门就看见满园盛放的红艳花朵,顿时龙颜大悦,亲手攀折了几枝开得最艳的红梅,捧在怀中。
身边的太监宫女皆暗松一口气,但愿他们的帝王从此只有笑颜不再阴霾,不然他们的日子可谓胆战心惊。
今晚,如彦的气色确实红润许多。
可那不是因为吃了什么补药,而是因为遗霜不仅跟他讲了烨帝的生活隐私,甚至还尽职尽责地把那些他未经的种种“人事”都讲给他听了。
所以,再次看见烨帝的时候,在如彦脑海中快速的闪过的,是一些莫名扇情的画面。
反应在脸上,就是一片控制不住的红晕。
不论遗霜的动机是什么,“今晚使如彦气色红润”的任务算是完成得天衣无缝,所以烨帝很开心,也很满意。
处理完积压已久的政务,羽烨特地赶回来与如彦共进晚膳。
如彦对桌上巧夺天工的饭菜没什么兴趣,只是被烨帝手中的红梅吸引了注意。
那梅花很小很小,可那抹妖艳的红,却很美很美。
如彦第一次觉得,不带血腥味道的红,也可以如此艳丽。
“给你,不过……”羽烨将梅花送到如彦面前,“从今往后,你要吃荤。”
只吃素的话,要怎么长肉?
命令的口气,却摆出交易的花招。
如彦转头看向旁边,拒绝得直截了当:“我是和尚,从不吃荤。”
“做朕的和尚,朕特许你吃荤。”勾起的唇角嗜着笑。
今天一天,那若有似无的笑意,总是感染着大殿之上的人们,吸引着周遭男女的视线。
“你不喜欢这花?”羽烨收回红梅,开始慢慢扯落那些小小的花瓣,“花儿啊,花儿,没人怜惜你们,真是可惜,可怜!”
艳红的碎片缓缓滑落到纯白的地毯上,渐渐形成一滩闪亮的血红。
羽烨看到如彦低垂的眼,那清澈的眸光里隐藏着可怜兮兮的不忍。
“花儿在枝头长得正好,却无故被人攀折,减损了寿命,岂道花儿命苦,若非人更无情?”如彦终于忍不住开口。
哪怕是一花一草,都应有自己的生存权利。
神佛面前,万物皆有生命,万生皆为平等。
“如彦此言差异,这花生来就是为人赏玩,开到最盛时本就调谢一途,如今,朕把它们折来,正是它们几世修来的福!”
这小和尚果然伶牙俐齿,不过他喜欢。
如彦咬着唇沉默,不喜欢这种被戏弄的感觉。
忽然,一阵寒风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红衣少年,清秀的脸上,哭得满脸泪痕,一进门就抓住烨帝的裤角哭诉起来。
“陛下,您要为奴才作主,陛下,奴才好冤啊!”哭哭啼啼的声音很尖细。
不等烨帝开口,少年继续哭道:“陛下不再宫中的日子,奴才被皇后娘娘差去做事,连小命都快没了……”
“住口!”羽烨终于忍不住发作,一脚踢开脚边自甘下贱的奴才,眉头锁紧。
“请陛下恕罪!”少年慌忙止住哭啼,正襟危跪。
“遗霜,这是哪家的太监?”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启禀陛下,此人名叫华筝,从前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
“哦?朕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陛下不在宫中的时候,华筝被皇后娘娘调去当差,您回来时没问,也就没人提起,不知今日为何突然跑了回来。”
“这么一说,朕到是有些印象……”烨帝再看一眼那满脸泪痕的男孩。
怎么他以前眼光那么差,竟会看上这么不入流的货色?难怪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
“陛下!”华筝的眼中露出震惊的恐惧,“陛下!我的王,您答应要疼爱华筝一生一世的!”
“一派胡言!”就算真的答应过他,那又如何?
帝王的宠幸,哪怕是一日一夜,还不够念恩一生一世吗?
“君无戏言啊,陛下!”华筝大声喊道。自倚泽宫忍辱偷生,为的就是等陛下回来为他沉冤雪耻。可没想到烨帝回宫后找都没找过他,今日他死里逃生偷跑出倚泽宫来见昔日的爱人,没想到自己却早已成了被遗忘的奴才!

“笑话!风花雪月,你区区一弄臣,又何以受得君无戏言?”烨帝笑得柔和,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的预兆。
“陛下,你怎么能忘了奴才呢?!”
一个奴才,忘了又如何?
“月杀!”柔和的笑容转为不屑。
应声而至的,是守护在外殿的护国大将军。
一袭白衣,长发披散,却意外的光滑柔顺。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是朕的将军美,还是你自己美?”
月杀配合地露出一个诱惑的笑容,看得华筝差点儿丢了心,失了魂。
“你觉得朕会看上一个不如朕身边将军的奴才吗?”
“陛下饶命!”华筝顿然悔悟。
可惜已经晚了。
“朕说过要‘疼’你一辈子是吗?”寒冷的声音,‘疼’字被特意的强调突出,“月杀,带这个没用的东西去‘疼’,生死由你,最好让他疼一辈子!”
梅枝被悉数丢在地上,哭啼不止的少年最终被白衣男子拖走,留下突显不自然的寂静,徒留伤感。
烨帝的脸上没有表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在心里咒骂那个杀风景的奴才,怎么偏偏挑烨帝的心情稍微转好的时候前来送死!?
如彦有点儿吃惊,但却没有感到意外。
眼前的帝王,刚刚离开的将军,这两个人,骨子里有一样的兽性。
自那个血染天际的夜晚开始,他就有幸看清这两个人的嗜血本质。
只是,当烨帝厌倦他的时候,也会像对待华筝那样的对待自己吗?
“如彦?”羽烨转头看向对方,平和的眼神有一点儿关心的味道。
如彦只是紧盯着地上支离破碎的红梅,怔忪地发愣。
“如彦!”羽烨抓起对方尖细的下颌,硬抬起他的脸,对上他的眼。
有朝一日,你也会像对他那样对我吗?清澄的眼眸仿佛这样寻问着。
没有开口,羽烨自对方的眼中读出这样的疑问,可转瞬间却又只剩下苍白的单薄。
清柔流转的泉水,突然变得静止无波。
羽烨收起柔和,命令扯下全部的素食,严肃的脸上不容抗拒地威严。
如彦没有出声,静静地盯着桌上的酒肉,犹如盯着毒蛇猛兽般无力。
“吃!”荤菜不断地堆满眼前的饭碗,只一个字,烨帝重新决定了如彦的食性。
这是大羽烨帝第一次给别人的碗里添菜吧?
凡事都有第一次,有一,就有二,一切都可能随着岁月的推移而改变。
如彦忽然收到遗霜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开始吃碗里的荤食。
佛祖,如彦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只是,这“酒肉穿肠苦”到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难吃,至少不能说是什么毒蛇猛兽。
烨帝满意地笑了。
再次看见帝王的笑容,众奴才再度暗出一口凉气。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喜怒无常的大羽烨帝!

被灌了酒,如彦早早睡下,夜深的时候,自梦中惊醒。
强行拥抱他入睡的烨帝,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仿佛等待着他的苏醒。
“如彦,朕带你去看好东西!”不待对方拒绝,羽烨替如彦裹了衣服,抱起来就往外走。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没有拒绝,只是在乍见园中一片红梅白雪的时候,突然清晰了脑海。
羽烨放下怀中没什么份量的人,欣赏他脸上惊艳的神情。
削瘦的脸颊,被月华映得白皙如玉,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显得犹为突出,清澄的眸光泛起难得的惊喜,甚是惹人怜爱。
如彦踏入雪中,伸手去接那飘散在风中的雪凌,凑近去闻那扑鼻梅香。
花儿,果然是一片比几枝美丽。
点点红光,映红夜的美丽,反射出的月光,显得更加温暖柔和。
这是第一次,如彦没有对大片的红艳感到恶心,甚至是有些喜欢的。
“花儿在盛放的时候最美,我会等到你盛开的时候将你折下,然后享尽你的艳丽。”染了笑的唇角扬起,羽烨说得信誓旦旦。
前方相隔一段距离的如彦没有听清,也没有留意到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但愿人间的艳红,不再有血的腥味,而全是这有香味的梅。”如彦自言自语,陶醉在这幕梦幻般的美景之中。
只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可以相信自己用眼睛看到的一切吗?
有时候,人不能单单用眼睛辨识,还要用心去感受。
如彦闭上眼睛,迈出步子,恍惚地奔跑在这片红色的香林间。
奇迹般的,他没有跌倒,也没有撞上任何障碍,直到一副宽敞的胸膛将他接纳。
如彦跑得累了,累得喘了,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烨帝看着如彦唇边的笑涡,回头时,忽然遇见屋顶上的熟悉视线。
融合在夜色里的长发,有一屡银丝,随风飘荡,犹如月光的碎片。
回以笑容,抬手致意。然后,烨帝抱起笑着入梦的人,转身向楼阁走去。
他看见自己了吗?
那么远的距离!?
他在对自己笑吗?
月杀突然感到血脉深处的悸动。
烨帝,我的王,你当我是“友”吗?所以才朝我笑得友善?
是啊,做友的话,可以一生一世。
可惜他的一生很长,长到几乎可以经历人类的几生几世。
但若有更多贪念的话,他知道,哪怕连这短短一世的友情,他也休想得到。
这个拥有强大力量的男人,这个拥有绝对冷漠的男人,像磁石一般吸引他的视线,和他的心。
这一世,他甘愿效忠这个残酷的帝王,第一次在他身上留下疤痕的男人。
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他们的契约将随之解除,到那时,脸上的疤痕也将消失无踪。
但在那之前,还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吧?
风大了,发丝被扬起的轨迹变得散落无章。
更乱的,不只是月华的碎片,还有内心守候已久的平静吧?

“只是你要记住为师一句话:红尘俗事,切勿贪恋。”
耳边突然响起师父的教悔,可师父人在哪里?
如彦四处张望,却只看见一片艳红的色彩,四周什么也没有。
然后那红化作血腥,闭上眼睛,心中一阵恶心。
然后他闻到了香味,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梅红。
一双不容抗拒的手臂,抓住他的身体,更多强而有力的手臂撕裂他的僧袍。
红艳的梅瓣,漫天飘散,渐渐汇聚成一双阴狠的眼睛,露骨地对着他挑衅。
身体被梅瓣连结成的锁链缠住了,赤裸着,被无情地占有……
“不!”如彦惊叫着坐起。
原来是梦!
真的是梦?
还好是梦。
身边的男人,露出关切的目光,轻柔的寻问,一切都虚假得可怕!
究竟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现实?
“如彦,你做恶梦了?”羽烨将单薄的身体揽入自己怀中,感到他的颤抖和浑身的冷汗。
如彦大喘着气,回头看清对方的脸,立刻扳开胸前的手臂,逃离那个男人的掌控。
就是这双眼睛,在梦里叫嚣着撕裂他的眼睛!
“如彦?”羽烨凑近缩在床边的人。
继续后退,他会掉下床去。
可摔下地去,或许会更好。
“你会掉下去的!”沉稳有力的声音结束了如彦的幻想。
一双不容抗拒的手臂拉回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要!如彦奋力抗挣,却终究逃不过被对方反压在身下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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