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神 Ⅱ——如若是非
如若是非  发于:2011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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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用力推开我,恶狠狠地威胁到:“明明就是你在胡说八道!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诬陷我?说不定是你自己做了什

么见不得人的事,想栽赃嫁祸给我。我警告你,小心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最后亏得还是你自己!”

我冷笑:“我在怜倾宫附近发现了烈焰鸟的红色尾羽,这宫内饲养烈焰又能将其驱使的只有凤大人您了罢?”

“还有,肺痨为何会不治?凤大人,这不会也跟你有关罢?”

“若真是你做的,我定然会如实禀告神主,由他裁夺。”我眯眼警告。

花朝的脸刹白刹青,死死地瞪了我一眼,扭头离去。

 

送走花朝,又遇清潋。

抬眼看看挂在天上的太阳。“天还没黑罢?!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在王宫内走动?!”对他今天反常的行为慨叹不已

清潋单刀直入地问:“跟我走么?”

我怔住了。半天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我今日有事要离开几天,你要跟我走我们就一路。”清潋沉了口气,表情不悦。“真不知道你还死赖这干嘛。”

我侧身两手环胸伏在阑干上,平静陈述:“暂时不行,我还有事没完成!”

“你又揽破事上身了是不是?”清潋怒视着我。“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多年都改不了,转世了还带着。”

我雾水,“你说什么?”

清潋无希望的摇摇头,一声长叹。“全幻境果然没人比你更爱管闲事了。世上那么多人,难道你顾的过来?”

我拍拍他的头:“傻了吧你?”

“你不会真想像刚才说的查花朝的底罢?”清潋送了我个白眼,“放弃罢,没可能的。你看她那手腕,那个破神主

都没发现异常能被你查到?”

“难道由着她胡作非为?”

清潋指腹弹着脸蛋。“你不是喜欢那个叫沂憬的么?不是应该巴不得她周围的人死干净对你没了威胁才好么?”

我顿了好久,道:“死了又如何?死了就能让他喜欢我了?”

清潋冷哼一声:“你明白就好。”

“调查清楚我们就走?”

“嗯,”看他一眼。“把幻镯拿到手。”

清潋挑高眉,碧绿的眼睛睁得老大:“拿这个有什么用?”

…………

我有些怀疑他的幻境人身份。

弹掉阑干上的落叶,“就算不理会怜妃的事情,我也曾经受过岚汐恩惠,说什么也要把幻镯拿到手。再说对恢复幻

境不是也有用么。”

清潋瞪圆了双眼:“原来你最狡诈,想偷走幻镯引起两边纷争。啧啧~~以前太小看你了。”

我使劲揪了他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只是…”忽然看到一个侍从往这边走来,慌忙把他一推,“来人了,你

快躲起来。”

清潋悄声说:“我过两天再来找你。”我点点头,将他推走了。

 

冲着前来的侍从莞尔一笑,引来对方一阵错愕。

我迅速弹走,面部表情也立刻恢复正常,刹那间玩了出变脸。

树摇千叶枝,波动罗纹影。

一路上边走边寻思着:岚汐、沂憬、怜妃、花朝还有清潋。来到神域遇到的所有人似乎都罗织出一张大网,每个人

都牵着一根线,我毫无防备地走了进去,缚身而几欲不出。莫名觉得我侵占的这具身体和他们有着千丝万屡的联系

,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有意无意都透露认识这个身体的主人。事态总朝着我未知的方向发展,突如其来的打击往

往令我措手不及。

要搁以前肯定被我无视过去,但现在不一样,稍不注意就有关于性命安危。

好不容易重生了,我也想多珍重些。

若是拿到幻镯,既然我为幻境人,幻镯的力量应该可以为我所用。

 

 

真相

 

月染无光,丛影横斜,虚风浮掠,草絮花幽。

平安今日值夜,再好不过的机会。

情感上虽然有排斥,但理智告诉我,幻堂还是得去。

上次的痛苦令我至今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那传入脑中的片段是什么?是这个身体的记忆?

撇去幻镯的重要性不说,那段记忆于我如今的处境又是何等的重要!

我有一种迫切的冲动想去了解这段记忆,又与排斥的情绪相互抵触。辗转反思之间,已经来到了幻堂门口。

一道黄色暗影从我身旁飘过,我原地转了一圈观望,并无发现可疑人影,难道是我的错觉?晃晃头,幻堂毕竟是禁

地,来这里还是要多细心些。

风把窗上的糊纸吹得呼啦呼啦作响,黑漆漆的祠堂内阴森又恐怖。

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支小蜡烛,捧着蜡烛进去了。亦步亦趋,却又着实感到奇怪,这幻堂内确实未被发现半点机关

暗道。照理说,对于清潋这种来去自由的人,不是早应该把镯子拿走了么,怎会一直将它搁置在此不闻不问呢。

觊觎幻境密宝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这里地处偏荒,怎么就没人来偷。莫非这又与我的身体有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手已经挨到了呈镯莲花的边缘,温润的手感,我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碰到花蕊了,迅速将幻镯攥入掌中。

冷汗直冒,一幕幕情景又从脑海中呼啸而过,我忍住强烈想呕吐的冲动。认真识别脑中的每一个人。

终于还是忍不住,跪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再睁开眼,外面天还是浓墨一样的漆黑。

嘘了口气,还好没昏死在这里。圆圆的幻镯安静躺在离我手不足一尺处。

从衣襟内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兜囊,从门外捡了根树枝将幻镯拨弄进兜囊里,小心塞进袖中。还好,那种回忆没有

重新窜入我脑袋中,难道是因为有隔膜?!

仔细回想,刚才脑海里出现过的人物,竟然已经全都模糊不清。

遗忘得似乎也太快了,而目前着实没有再品位一次的勇气。

叹了口气往出走,脚步突然定格。想起了一个,但…怎么会是…他?!

 

居然会是南院里囚禁的那个人,似乎是叫做——昊郴。

奇怪,难道他跟原来身体的主人会有什么关系。

疑惑中…脚下一不留神给绊了一跤。手心针刺一样的疼痛,翻过手来一瞧,还真是一根针!回头在看绊倒我的物体

,什么都没有,难不成我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真晦气,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

把伤口的脏血挤掉,撕了一块布料将手掌缠绕起来。

寻思到:去一趟南院瞧瞧。

 

靠近南院的隐形拱门,院门却是敞开的。

这不是禁地吗?怎么会有人在我之前就先进去。

刚踏进院门就听见里面放荡的笑声和污秽的淫语,加快步伐推门而入。

几个长相粗鄙,士兵打扮的人放浪调笑着,还一边解开昊郴的衣物,昊郴此时衣冠不整,两眼瞪得通红,嘴巴被堵

住,双手被一指粗的绳子扭绑在后。昔日刚毅的面庞显得分外屈辱和狼狈。

其中一人伸出手解昊郴的裤带,昊郴“唔唔”叫嚷并挣扎着。

我冲向前大声喝到:“住手!”

 

那几个人停下手,呆呆望着我,那个刚才脱昊郴裤子的士兵顿悟,既而一笑。说:“我道是谁?原来是神上身边的

红人小非公子,呵呵~小非公子要一起么?”

说完手还摆了个“请”的姿势,昊郴双眼死盯着我,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啪”的打落他的手,沉声道:“滚出去。”

那人根本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应,错愕了半晌,我指着他们几个人,又重复了一遍:“滚!”

几个人悻悻下了床塌,穿了鞋子,挑衅地斜着我:“我说小非公子,您现在是神上身边的红人,我们不敢得罪,可

这里可是禁地,要是被神上知道的话,你也得不了好果子。何不…”越说还越起劲。

我不耐烦地淬了口唾沫,“老子要你们滚,哪来那么多废话。还想打歪主意?”顺手解下腰上挂着的金牌亮了亮。

警告道,“认识就乖乖滚出去。”

他们这才老实闭了嘴,一个一个退着出去。

 

我寻望他们彻底离开南院,才转过头来看昊郴。

转身有一瞬间脑子有些晕眩。

我努力眨了眨眼,怎么回事?揉了揉太阳穴,扶起斜趴在床上的昊郴。拔掉堵住他嘴的白布,又帮他解绳索。

今天晚上总觉得有点力不从心。系上的结瞄半天才看清,解的时候也觉得浑身乏力。

好容易大功告成,拍了拍他肩膀,关切地问:“你没事罢?“

没料到却被他迅速反压在床上,他呼呼喘着粗气,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里全是炽热的火焰。

我心一沉:遭了。他中了毒!

想奋力推开他,无料手脚却越用劲越瘫软,眼怔怔地望着他,只盼他此刻能清醒一点。

他的嘴唇却粗暴的压下来。希望彻底破灭!

这里是禁地,若此时呼救,怕我和他两个人都会没命。该死,刚才那群混蛋对他下了什么。我现在真恨不得把他们

抓回来千刀万剐!

我努力往后缩,周身却动弹不得,不知道是他的力气大,还是因为我无力反抗。

他的手已经扯开我的衣带,随着衣服的滑落包裹着幻镯的兜囊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迅速向下滑,我紧咬牙关努力不出声,却始终在他触到我分身处时震动了一下。

头昏眼花,目眩耳鸣,身体仿佛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昊郴在我身上四处亲吻着,留下一瓣瓣梅花似的印记。我努力保持着一分清醒,摇头恳求道:“不要,昊郴,快住

手。”

响应我的只是昊郴愈加兴奋的喘息。扯下我的裤子,用手掰开我的双腿,可以感受到他高昂的分身正抵住我的下身

来不及了!“嗯…”我闷哼了一声,没有任何润滑,直接插入体内。

顿时后庭犹如被撕裂一般的痛楚,鲜血汩汩地流出,疼痛蔓延全身,我几乎要晕厥过去。昊郴耸动的速度却越来越

快,一次比一次更为贯穿,我的五脏六腑仿佛扭结到了一块。

忍不住轻哼出声,却全变成了促使激情的呻吟。

身前的茱萸被昊郴揉捏含咬,疼痛加上快感的刺激,极端的感触。

我满脸是汗,几缕碎发粘在面颊上,嘴巴微张。心中是无望的羞耻。

不知道撑了多久,终于感觉到昊郴的炽热喷注出来。他一头倒在我身边的棉被里,再无反应。

 

激情过后,我的头脑却清明不少,动了动手指,似乎不再像原先那般无力。

努力挪了挪,想去勾地上那件外衣,“啪”的一下,滚落下地,下身传来的巨痛让我冷汗涔涔。

下身的痛楚源源不断传来,我紧紧咬着嘴唇,觉得满口血腥子味。

终于颤抖地将外衣披在身上,门却被一脚踢开,我慌忙抬头张望。

外面整齐地站着两行士兵,纷纷举着火把,原本灰暗的南院被照得灯火通明。

站在门口的人身着青色雕金龙纹裳,火光照着他儒白的面,挺直的鼻,深邃的眼,颀长的身,那是一张连男人见了

都会心动的脸。

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我,此刻的表情说不出的平静。

旁边着橙黄长裙披肩流苏的女子正冲我挑眉一笑,满面的挑衅和讥讽。

 

沂憬的青锈大襟,花朝的橘黄霞披,士兵的蓝黄相间衫子,加上荧荧的火光,全扭到了一块,各侵着对方的深艳和

明媚,如彩色的蟒一般绞着,渗着,间隙处有微腥暗褐的杂色——如血一般,暗涌进我的喉头。

“你为何会在这里?”沂憬靠近,挡住了火光,浑身充满着一种风雨欲来的锐气。

我张了张嘴,拖开嘶哑的嗓音:“沂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沂憬挑起半边眉:“那是怎样?”

我吞了口唾沫,几欲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沂憬突然俯下身,半蹲在我面前,把我的衣领往下拉了拉,用拇指触按我的肩胛处。

我“咝”地发出一声呻吟。皱着眉,好痛。

沂憬噙着一抹似笑非笑钳住我的下颚:“看来颇为激烈呢!”肩胛处是点点红印,似吮似咬。殷红的印记泛着滴滴

血点。

沂憬身后传来讽刺的嘲弄:“勾人都勾到禁地来了。真不要脸!”

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部,恼羞成怒地大嚷:“闭嘴,花朝,我知道是你…”话还没说完,我被沂憬从地上一把

拽起来。

他拎住我的领口,将我拖到昊郴身边扔下。“你和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苟合的?”我睁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这话是从

沂憬口中说出来的。

沂憬再度蹲下,对着我耳边咬字:“前几日还在我身下轻吟求欢,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对他人献身了!你还敢说你不

贱!”

沂憬把昊郴翻过来,盯着他的容颜,忽然伸出手扼住他的脖子。昊郴的脸利马变成了绛紫色。我大惊失色,用力拔

开沂憬的手护住昊郴,大嚷道:“你干什么?”

无意中划伤了沂憬的手背,他一掌挥来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龌龊!”

我本来就立足不稳,被他打了这么一巴掌,踉跄往后跌,猛烈摔倒在地,手撑地时带过一个兜囊,冲击力下兜囊中

的物品飞了出来。

发出清脆的声音,越旋越快,最终停止,安静躺在地面上,发出迷雾般的亮光。

所有人看见物品都倒抽了一口气,是——幻镯。

 

沂憬死死地盯着镯子,勾起唇角,浓密的睫毛挡住视野。

转而看向我,带着一抹破碎的自嘲:“要给他?”我望着眼前完全不近常人的沂憬,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沂憬一把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另一只手死死钳住我的下颚:“既然你们那么想在一起,我可以给一个机会。”顺手

扯下腰间一把珠翠镶嵌的匕首。“杀了他。”把匕首放在我手中,“然后自杀。”

我握着那把匕首不住的颤抖。他疯了,一切都疯了。

沂憬突然笑了:“怎么?不敢么?”贴近,在我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胆小鬼。”

说完便起身,吐掉嘴里的血渍,一挥袖:“来人哪,把他给我押入地牢。好生看着。若是跑了…”沂憬的眼神布满

阴霾,淡淡道来。“就给他陪葬。”

几个士兵应着把我架起,我全身软得一点几近虚脱。任由他们摆布地扔进了地牢。

 

阴冷的牢房,冷风呼呼地往里面灌,枯黄的稻草里时常会爬出蟑螂和老鼠。墙面上结满蜘蛛网。有几只硕大的毒蛾

在低低飞着,散下呛人的翎粉。

四周不见人影,却可以明显感觉到被人监视的迫力。

三天了。我被关在这个破牢里三天了!连送来三天的馊饭,第一天看的我直恶心。第二天饿得不行,吞了一口全吐

了。

今天的饭还老老实实放在那里,我实在咽不下去,嘴里全是胃里泛上来的酸水。

胃抽搐地厉害。三天滴水未进,我蜷成团,胃疼到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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