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红————月梦
月梦  发于:2009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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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为何扔下后宫众佳丽,不顾她们哀怨独带了你来。他单手把住缰绳,将另一只手往后
      一探拉住许莜的胳膊往前一带,低沉着声音说:“抱紧我。”许莜只觉着身体不由地往前一
      倾,前胸一热,感到太子的呼吸心跳。这热由胸前立时传到他的脸上,许莜想自己还真是奇
      怪,大家都是男的,这么紧张在意这样的亲密接触做甚。
      这时太子也正回头看许莜,两人一对目光,许莜只觉得怀里好似揣了个小兔子,忙闪躲
      眼神。太子心下得意洋洋,想我天下第一有权有势多金大帅哥,有哪个女的逃得开我的手掌
      心,看她那张脸红得啊。太子松开许莜的胳膊,将手贴住他小娇妻的手想进一步增进感情。
      这下许莜的心里打起了小鼓,脑中响起了警铃。他环眼四周看见前面似有一只小兽,忙用手
      一指:“殿下,请看前面。”
      眼神不错啊,太子忙松开手,放慢马步,摘下弓,捻起一只箭。许莜暗出一口气,想你
      这只猪爪终于松开我了,我都快吐了。终于知道猪八戒背着的孙悟空的心情了。太子瞄着猎
      物是搭弓放箭,稍后只听后面一阵欢呼,知是自己射中了。侍从赶着猎狗叼过来一看,原来
      是只豪猪。哎呀,同类自相惨杀啊。许莜一闭眼,太子想你又在动啥歪脑子捏。
      “你们卖点力气,快赶点大的东西出来。”太子还不屑这只小小豪猪。
      赶出一只大虫来,你可别哭奥。许莜心道。这时天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啸,竟是一只长鹰
      在空中划过。
      “好鹰,待孤射它下来做孤的猎鹰。”太子弯弓射雕,可惜那枝箭放空了。
      太子不服,追着那只鹰策马急行,走了一行又放了几箭,那鹰还是成功逃脱。两人一直
      看向天上,此时却不知身在何方,只因跨下神驹走得太快,将侍卫们远远甩在了后面。
      “这些奴才,怎么这么慢。”太子不耐道。
      这时,阳光忽然不见,春日天气一日三变,又起了风,没过一会雨就滴了下来。
      “这些死奴才怕是正在哪里躲雨吧。”太子用袖子擦了把脸,心说一会怎么收拾他们!
      他眼角一扫看见一个石土堆有一处凹陷,旁边长了丛茂密灌木正好能躲雨,忙停下马和许莜
      躲了进去。
      许莜摘下汗巾子正擦着头脸,耳边传来懒洋洋不悦之声:“那玉兰才人没教过你妇人之
      道吗?难道你服侍人也不会。”
      真讨厌!脸上还要堆笑,嘴里说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妾不该只顾念自己。”他只得
      伸出手来拿那汗巾子往太子脸上擦去。
      “哎呀,你轻一点,你是在擦盆子还是擦碗啊。”太子嗔道。
      许莜听了扑哧一笑。
      “你还敢笑啊,快给孤揉揉,被你弄疼了。”敢情这太子今天也发起嗲来了。
      “哪里啊?”
      “这里。”太子握住许莜的小手往额角上一放,许莜只好轻轻地揉着,那一处传来的热
      度又迅速游便全身,自己在害那门子羞啊,以前和哥哥们在一起时也不曾这样啊。太子的岁
      数应该和四哥差不多吧,但就算四哥抱着自己也不会脸热成这样啊,看着太子眯缝起的眼睛
      ,许莜想今天自己可糗大了。
      太子也摘下自己的汗巾与那许莜擦拭,擦着擦着突然软下声音说道:“红儿,你看我们
      俩这会可象一对好夫妻?”
      啊,他叫自己什么。连孤也改成我们了,吓死人了。
      不错,在太子眼里自己是女儿身,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这样骗他他也当真。只可
      惜...想到这里许莜心下大惊,这念头真真荒谬,自己可是个好儿郎啊,有什么可惜!要怪只
      怪你老子造的这个孽!想到这里许莜心下大冷,脸上红潮退去,正色道:“贱妾自知身份低
      微,只是殿下的奴婢,不敢心存了这妄想。”
      太子一听这话竟觉心生无限怜爱,想这许莜也被自己恶言相向了好几回,自觉卑贱。要
      好好疼惜她,就象儿时那般,从前自己没有耐心,又及大局未定。现下朝野稳固,登基坐殿
      指日可待,日后要多花点心在她身上。他心中涌动柔情无限,揽了许红入怀,柔声道:“红
      儿,我会好好待你的。”
      许莜躺在那温暖的怀抱里,看着太子的眼睛,小鸟似的。太子的眼睛里也是一片承也承
      不住的柔情蜜意,他人本来长得就俊美,许莜此时望着他觉得他竟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
      那些丑恶嘴脸竟都不见了。许莜终究是个孩子,心思太单纯便容易与人亲近,心防一去,接
      下来便顺理成章。太子低下头,贴住了那两片娇唇。许莜竟忘了挣扎,他在深宫中的孤独在
      这怀抱中消散着。不一会,两人便唇齿相依起来。赶到的侍卫也只得悄声退下,心中暗惊,
      太子竟抱着一个男孩子在亲吻。
      远处松涛竹海中,一位少年目睹此幕,手上的指甲也被捏得陷在肉里,自己却是浑然不
      知,心下也是大惊,脸上早已失色。
      次日太子早朝后去那祥瑞宫给皇后请安。
      “皇儿昨日可玩得尽兴?”皇后手捻玉珠,同时使眼色退下左右,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孩儿昨日打了很多野味,我已命人送了些给父皇母后尝鲜。”太子红光满面是喜气洋洋。
      “恩,”皇后突然脸色一变,“繇祈你给我跪下。”
      啊?太子惊疑,但望着母后盛怒容颜只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母后,孩儿有何过错,谨尊母后教诲。”
      皇后怒道:“昨日在那刖山,你和一个男孩子并骑而骑,还和他做出那等搂抱不耻之为。身为一国储君怎能学市井庸人,沾染男风!本宫决不会姑息你此等行为,你,可知错?”

      皇后胸口起伏,显然已是气极。
      太子这才知道是为了女扮男装的小红,想我真是冤啊,她明明是个女的呀。若真是个男孩,光想想也是要吐了,现下母亲气成这样,也只能和盘供认:“母后息怒,昨日骑在孩儿马上的是美人小红,孩儿使她着了男装和孩儿一同出游。”不过让后宫女子私自出宫也是犯了戒了,太子垂下头不敢看皇后的脸。

      “哪个小红?”
      “就是那个家里着了火的。”太子只觉得背后出着汗,不知母亲会怎么罚他们俩。
      皇后斥道:“好德行的女孩伴君左右断不会唆使着吾儿做这等荒唐事!...”
      “母后,确是儿臣私带她出的宫,她原根本不知道孩儿去狩猎的事情。”太子把那句责罚生生打断。
      “你还要护着她不成?”皇后气得脸都发红了。
      “母后息怒,孩儿甘愿受罚。”太子长跪。
      “好,那你要答应我永不近男色。”皇后拿起支架上的一把玉尺,“不管是那女扮的男人还是真男人。”
      太子称是并乖乖伸出手来,皇后狠狠心打了他两板子,继续说道:“你要与蟾玉多些亲近,她温婉贤淑,日后必能担那后宫之主。莫要整日与弄琴、小红之流厮混,做那不成体统的事情。”

      太子心里冷哼一声,那蟾玉怎肯和我亲近,她未入宫时,心里已有了别人了吧。恨我是恨得要命呢。但他只得点头称是。
      皇后说你起来吧,太子忙端水给他娘吃。皇后说我要歇息了,太子悻悻而去。
      许莜躺在红纱帐里干瞪着两只眼睛,三更天却还是难以入眠。他心里真后悔死了,干嘛要和那太子走这么一遭,又被他轻薄去了。烦死人了!日后要怎么办才好。哪天坏事了可怎生是好。他把手伸到枕下,拿出一个荷包绣品来看,里面绣了对合抱的男女在行那房中之事,那玉兰才人赠此给他,那天还和他讲了些欢好男女之事,只把他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还好那玉兰年长他许多才没更多尴尬。

      唉,他又不是女人。z
      只听窗棱隔板被敲了两下,是小哥哥来拉!许莜由床上一骨碌起来,他轻轻打开窗,由外面跳进一个夜行侠,正是那个这几年一直暗中保护许莜的少年。
      “小哥哥。”许莜一脸惊喜,但随即脸上浮起一层娇嗔,“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
      “那狗太子老往你这里跑,现在可轮不到我来了。”少年揭下面纱,他脸上略显棱角已有点阳刚之气。
      “小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可是天天都盼着你来啊。对了,你上次说要带绿豆糕来给我吃,有没有记得带来啊。”许莜淘气地在那少年身上乱摸。
      “你个谗猫,就知道吃。”少年溺爱地摸摸许莜的头,抬起他的脸庞来看,“你怎么涂了那么多粉?还加上胭脂,啊,你还点了丹寇。”
      许莜的脸涨了个通红,“谁,谁知道那太子来不来呢,我怕他看出来了。啊,绿豆糕!”
      许莜打开油纸吃了起来,少年看着他直摇头:“你啥时候能长大奥,许莜,跟我走吧。出了这里,你就天天都能吃上绿豆糕了。我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地看你,你是我小弟,我们天天在一起。高兴了上这儿来偷点东西,看美女洗澡。”

      离开这里,一切都解决了呀。可是爹爹和哥哥他们要怎么办呢? y
      少年象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这么多年,他们都不管你的死活任你在这里自生自灭,你又何必挂念这么多,你终究是要长大的。你是个男孩子,太子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如今他和你那么亲近。
      许莜听了“亲近”二字脸上又是一红。b
      “你别真把自己当个女的了,你难道不想做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成天在这里弹琴绣花,”少年的手指在许莜脸上抚摩着,“有的时候连我都有种错觉,好象你真的是个姑娘。”

      “小哥哥!”许莜把头一偏躲开少年的手,“我也不想这样,可我真的没办法。”
      “若是日后出了点什么事情,只怕哥哥我也救不了你了。你得早做打算。”他眼睛瞥见床上的荷包,一把夺过来看,“这是什么?”
      “小哥哥...!”g
      “你现在是那太子的妃子,总有一天他要对你做出这等事来。”少年紧紧捏住许莜的手,“若真如此,我一定要杀了他。”
      “啊,不要!好痛。”许莜惊呼,少年忙松开手。
      “怎么?你还舍他不得吗?”少年目光灼灼。
      “他...他不是个坏人呀。小哥哥不要乱杀人。”许莜的目光中流露恳求,“你容我考虑考虑吧,其实我也是很想从这儿远走高飞的。有时我梦见我变成一只小鸟从这儿飞走了,但后来我却看见爹爹和哥哥们的人头挂在菜市口,小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好孤单。”那目光中映着泪光。

      少年心痛无比,这个傻小孩。总有一天我要带你离了这里,我会陪着你,你又怎么会孤单呢。但这些话他总是咽在心里。少年伸出手来抹去许莜的泪花:“又哭了,更象小姑娘了,以后哪个闺女肯嫁你?”

      许莜听了这句话撅了撅嘴:“丫头片子我才不稀罕她们呢。”
      “那你稀罕谁?”
      许莜本想说谁都不稀罕,但一想眼前还有个亲人呢,便抱住少年说道:“我只稀罕小哥哥你。”
      少年心中大乐,“有多稀罕?”
      “你不在我就想你。”
      “有多想?”
      “想变成一只老鼠溜出去找你。”
      “为什么是变老鼠不变别的?”
      “变成老鼠大家都是个偷,说不定偷着偷着我就遇上你了。”许莜嘻嘻一笑。
      “个小滑头。”少年一把按住怀里的许莜,“今个哥哥要好好教诲教诲你,你很久没被人打过屁股了吧。你小时候机灵逃过太子那遭,今个你却逃不出哥哥的手心。”
      “啊呀,好哥哥,不要呀。”许莜嘿嘿地挣扎,但他的裤子三下五除二就被脱了下来。
      那少年作势轻轻打了两下,眼睛却直瞪瞪地看着那雪白粉嫩的屁股,只觉两股间突然热血涌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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