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猫儿————生生死死
生生死死  发于:2009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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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朕的猫儿》,有如下声明:

1,故事全是瞎编,不但与正史不合,也与野史不合,所以请勿做任何考证(包括时间、人物以及各种事迹),就当某生是在架空历史。

2,某生不会写悲剧,所以不会将白玉堂写死。

第一章

猫者,貌似温顺,实藏利爪。

猫不若狗,并不认定主人,只认定待它好的人,你若有一天敢待它不好,嘿嘿,小心身上留血痕。

所以,养狗者,吃亏的是狗;养猫者,吃亏的是主人。

朕并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所以朕一直以来养的都是狗──为了抱得舒服,养的都是娃娃狗、哈巴狗(不要问某生那时有没有这种狗的问题,直接问赵祯,下文若出现同类现象,请一律问赵祯)体型较小的品种。


不过从未养过猫,呃,更正,从未亲自养过猫,也从未亲自抱过猫──怕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它,被它抓。不过,朕还是有御猫的,而且还不止一只。它们和所有别的御用动物一起,由专门的人员代养着,一俟哪天朕有心情了,观赏一番,但朕并不与它们亲近。


有些东西,看看就好了。

对于有危险的东西,像朕这样的聪明人,当然知道防患于未然,所以,自会将一切危险扼杀于萌芽状态。

不过,对于那个人,朕明知他是一只猫,并不是朕能碰得的,也并不是朕应亲近的,仍碰了,亲近了。

唉,有些东西,是看看就好了,但……

控制不住时,只能另当别论。

☆☆☆ ☆☆☆ ☆☆☆ ☆☆☆ ☆☆☆

“展昭,你说今天会不会有人行刺我?”

我跟身边全神戒备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那只猫,只隔着一尺的距离──不是我有色情思想,想对他有不轨行为(虽然我早就想了),实是他要求的,他怕我离得远了,若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护住我。


“不知道。”

展昭的心情,明显不好。声音绷得紧紧的。不过我自动将之归因于他在注意周遭的环境,不敢分神跟我讲话才会吐出硬绷绷的两个字。

怎么,觉得我脸皮厚是不是?废话,哪个皇帝的脸皮不厚来着?要是不厚,能坐上皇位么?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要是能来点刺激的,就好了。”

宫里好无聊的,出宫可不就是为了寻找刺激嘛!

以前,我可不敢出来。

原因无他,我没有武功,身边的人我又信不过,所以出来不安全。

自从我封展昭做我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后,我就开始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日子。

不信任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同理可知,信任一个人也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我对展昭的信任自由不需要任何理由。

(其实真实的理由是我喜欢他,所以纵然他把我给卖了,我也无所谓。什么,你说没见过哪个皇上会有我这种白痴想法的?去!你本来就没见过真正的皇上!所以,对我的怀疑不成立。)


既然我信任展昭,而展昭的好功夫又是举世公认的──江湖十大顶尖高手他排前三,自是举世公认,对吧──所以,我就开始三五不时要挟展昭陪我“体察民情”,顺便跟他约会。


展昭当然死活不同意,不过,我是皇上我怕谁,他再怎么死活不同意,也拧不过我,最后只能乖乖陪我到处逛。

像这种事,自然是有一有二就有三。

自从逛过一次后,展昭对我要出宫的抵抗力,越来越低,到现在,只能处于勉强同意的状态。

有匹马从我们面前快速穿过,虽然速度极快,不过骑马的人控制得十分稳当,并无任何惊险,但我仍是利用这个好机会,装作受吓,握住身边人的手。

展昭看我一脸惊吓的样,赶紧将我护在胸前,并低声安慰:“没事。”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痒痒的,害得我当下就心擂如鼓起来。

我跟他之间,现在,真是……亲密无间啊……

“谁呀!在大街上还把马骑得这么快,吓死我了!”

我以手抚胸,试图将心跳控制住。

“公子要不要进茶楼喝点茶压压惊?”

展昭问我。

我看了看旁边那座陆子茶楼,再看看紧挨着他的太白酒楼,道:“去酒楼吧!”

走了一段路,也有点累了,歇歇也好。

不过,茶楼里无聊,都是一些自诩为高雅的人士呆的地方,这些人,在宫里见得多了,哪及酒楼里龙蛇混杂有意思?

“前面有个易牙居,听说还不错,这个酒楼……”

展昭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错,这个酒楼是没易牙居好──易牙居的菜好价高便连顾客也是有钱有势的人居多──不过,正因为它层次低些,所以价格也相对低些,紧跟着的是,顾客也就越混杂些。我所喜欢的,不过这个。所以我不要去易牙居,我要去太白酒楼。


进去,强拉着不愿跟我平起平坐的展昭坐下,点菜,等待上菜,然后,看着那些食客,尤其是有些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手边还搁着兵器的食客,悄声问身边的人:“这是不是就是江湖了?”


因为展昭来自草莽江湖,所以,身为喜欢他的我,自是要好好了解这个群体,然后,才好更好地跟展昭相处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所以,我才会喜欢那些刺激的东西,我想了解展昭所过的生活,一切的生活。

展昭没理我,只是含义不明地轻嗯了声。

自从进入酒楼,他的戒备状态,便更加升级了。像个僵尸般一动不动,还将巨阙握得死紧。

这种样子,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看着他儒雅俊秀的五官蒙上了极度僵硬乃至有点石化的色彩,我都有点担心他的心脏能不能承受得了,于是小心挨近他,在他耳边小声道:“不要这么紧张嘛,要真出事了,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


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幻想能跟你同生共死呢!

“公子不要说些不负责任的话。”

展昭紧绷里的声音里染上了更加不悦的味道。

他来自江湖,虽然人是不笨的,但江湖人特有的感情直率,他有时虽极想隐藏,还是瞒不过身为喜欢他的我。我总能从他一些细微的声音变动中体察出他当下的心情。

“生气了?”我握住他的手,他想挣掉,但我不让,他也没法,只能任我紧紧握住。“吃完这顿饭,我就回去,不让你再这么担心,好吧?”

我的话,让他挑了挑眉,显然他没想过我能这么好说话。

“不过,我回去的时候不想再换太监的衣服进去了,所以,你能抱我飞回寝宫吗?”

展昭停住挑眉的动作,一副我早料到你不会这么老实的样子,看得我嘿嘿一笑。

“知我者,猫儿也。”

第二章

两旁的景物,在快速地向后退去,只有眼前这人,是视线里唯一的永恒不变。

“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绝妙轻功时,我就想,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像你这样,可以飞来飞去就好了。现在,总算是如愿了。”

现在的我,每隔一两天,就会缠着展昭带我飞来飞去,飞了那么多次后,我已说不清要展昭抱着我飞,到底是想飞的欲望多些,还是想跟他亲近的原因多些了。

“微臣说过,愿意教皇上轻功,是皇上自己不愿意的。”

进了皇宫,展昭便自动将我们之间的称呼,调回正式的称呼。

只是,听他说话的口气这么生疏,还真是闹我的心啊!

于是,我佯怒道:“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叫我的名字?我不是说过,在私底下,不要分那么清的么?怎么,你想抗旨啊?”

我虽然闹心,但怒意依然是假的。

我再闹心,也不敢当然也不会生猫儿的气的,我讨好他都还来不及,哪敢生他的气啊!

(我好卑微的。──至少在猫儿面前。)

“是。……”展昭沉默良久,才加了一个字:“祯。”

展昭总是这样,只要是我命令他的──哪怕我的命令再怎么出格,而他再怎么不乐意,但总会接受。比如我三五不时出宫的事,他的不乐意就相当明显,但到最后仍旧是陪着我出去了。这样久而久之,我都搞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拒绝的底线。


我记得那时的他,还是江湖中人,人送外号、压倒天下的“南侠”两字。天下间与他齐名的武林人,五个指头就可以数得清。

可这样的人,竟然会真的做起我的带刀护卫,而且会真的退出江湖,进入官场,依我对他性格的了解,经过反复的琢磨,也很难推断出个中原因来。

所以对于他会对我有相当程度的依顺,我自是更难想到个中究竟。

他的性格如此的令人难以捉摸,无疑,对喜欢着他的我来说,更是一种毒药,一种会令人上瘾的毒药。令现在的我,时时都在不停地揣测着我的猫儿、我那温润如玉沈静似海的猫儿,到底在想什么。


我尚记当时在耀武楼观看他的武艺时,我曾在他未参见我之前,远望过他,看他那时的神情,虽无太多的表情,但神色间,依稀有不太愿意参加这种表演的意思,所以后来如何会同意我的封官,实令我不解。


我是知道的,江湖中人对公门,是有颇多忌讳的。他当时肯来献艺,我想,也是因为包拯的缘故吧。

难道后来,依旧是因为包拯?为了包拯这个众人口中的青天,所以他留在了开封,也顺带,留在了我的身边?

这样想来,我是托了黑老包的福了?

这个想法,还真是让人愉快不起来呢!

“祯很聪明,要想学轻功,也不是件难事,所以,展昭明天就开始教你,可好?”

展昭认真地询我。

我一如既往地摇头拒绝,一如既往地敷衍他:“我是皇上,哪有那么多时间习武,反正有你在,我学不学也无所谓,想飞时,你带我飞就是了。”

我是傻瓜才要学那玩意,学会了,还有借口让展昭抱我飞来飞去了吗?

我们的交谈到此为止,因为我的寝宫已到。

“你的轻功是不是又进步了?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我的口气里有着明显的抱怨。

责怪他的轻功太好,让我只能享受片刻的相拥感觉。

唉,人嘛,总是矛盾的,先前在空中飞时,我还喜欢他高超的轻功带来的超妙感觉,现在,又很讨厌他那高妙的轻功了。

展昭没有回答我的这个无聊问题,只是淡淡一笑,将我放到了地上,道:“如果没事,展昭要回府里了。”

“没事就不能多呆一会多陪陪我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里很无聊的。”当初真不该让他在开封府供职,要是直接让他做我的贴身侍卫就好了。

“可包大人那边好像有事儿。”展昭回答得很无奈。他出门时,大人还一再交代他早些回去,因为有个案子需要他去查点东西。

“你是我的带刀护卫!”

我不满地嘟哝。

“可皇上是让我供职于开封府的。”

对于我私底下的任性,除了刚开始时微有些讶异外,现在的猫儿已经越来越适应了。是以当下猫儿听到我那不满的嘟哝,只是莞尔一笑,而后不卑不亢地回了我个早已后悔过八百遍的答案。


“是让你供职于开封府,但也不必时时刻刻都想着那里吧?总要分一半想想我这边吧?”

我索性任性到底。

听了我的话,展昭无语了半晌才悠悠道:“府里确实有事。”

展昭的表情,此时益发无奈了,虽然他提的理由正是我现在最厌恶的,但他的无奈仍看得我心发软,只得道:“那你办完了府里的事,要记得进宫来见我。别忘了,你可也是我的四品带刀护卫呢。”


“展昭明白。”

“还有,你认识的武林人不少,难道就没一个和你不相上下的吗?要有的话,你找一个来,让他代你在开封府做事,你就只管当我的护卫好了。”

展昭点点头,道:“展昭这就去办,若有合适人选,即刻报知皇上。”

而后慢慢向后退去,一点点地从我视线里消失,让我看得好生闷气,直想摔东西。

真是的,我这个皇上当得可真没趣儿,居然还要跟那个黑老包抢人!

第三章

画轴徐徐打开,竹林中持剑少年,形容秀美,有着武人中少有的眉清目秀,却不显阴柔,眉目间气宇非凡,光彩夺人。画的右下角,有小篆样字体,端端正正地注着三个字:“白玉堂”。


画工不错,显见画画的主人用心画过。

“白玉堂?谁呀?”

我轻皱眉,没来由的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展昭认识的一个与臣武艺不相上下的江湖人。”

立在案前的隽秀玉树听了我的询问,出言。

顿了顿,又道:“皇上上次说过的,要让臣找一个和臣不相上下的人,代臣在开封府做事,展昭想来想去,觉得白义士不错,所以,斗胆向皇上推荐他。”

展昭的话,我虽听了进去,但却没把心思放在上面,我的心,全搁在画上了。

“这幅画,是你画的?”

字我是认识的,正是猫儿的,至于画,却很难想象会是猫儿这个武人所绘──当然,说猫儿是武人听上去似乎有将之归为粗人之嫌,但在文人们眼中,只怕真实情况就是这样吧。


本朝重文轻武,已是定局了。

所以,我真的很难相信这画会是猫儿所绘。但画里隐隐透出来的温润感觉,跟眼前人的气息如此相似,却让我有了这种猜想。

果然……

“是。”

展昭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

我的心便更加地不舒服了。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你还会丹青?”

而且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画得还是别人,而不是自己。更可恼的是,那个别人,竟被展昭画得如此华美出尘,就更让人气闷了。

“皇上没问,展昭不敢说。”

谁敢在皇上面前吹嘘自己会什么啊!况且,展昭的性格本就内秀,我要是不问,他当然不会说的。

所以,我微作理解地点点头,不过心里的不舒服感却未减少半丝,但我不好形之于色,只得转移话题,问他:“除了丹青,你还会什么,今日,不妨一并说出来的好。”


如果可以,他的一切,我都想第一个知道,当然过去的自然就不可能了,至于未来,我是一定要做到的。

“展昭才浅,除了这个,再无其它。”展昭似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再多做讨论,话题一转,问我:“──皇上如果觉得展昭所荐之人可行,展昭这就去请他。”

我不太乐意地瞪着那幅画,看着画中神仙般的人物,一点点的嫉妒像慢性的毒药般,一丝一丝从心间散了开来。

然,对上展昭期盼的双眼,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又沉沉落入了心里,叹了口气,道:“那你明天带他来见‘朕’吧。”

刻意强调的“朕”字,微微显示了我的心情,不知道展昭有没有注意到。──他定是不会注意到的,毕竟,他又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关注我的情绪变化。(这个事实,还真让我郁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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