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追————舞枫秋恋
舞枫秋恋  发于:2009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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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狂乱的扯去对方的衣服,云轩白嫩无一丝赘肉的健挺身材映入眼帘。他对自己露出迷人的笑容,右身伸向蓝追的胯下,轻柔的套弄起他早已火热无比的坚挺。
蓝追紧闭上眼,欲望在体内四处激流,快感一波波涌向大脑。
「喂!」
不要叫我,就快了……快了……
「喂!!」那人终於忍无可忍,趴在他耳边大叫一声。
蓝追立刻从床上惊起,满头大汗。
方云轩就站在床边,衣著整齐「叫了那麽多遍还不起床,该上路了!」
他忽然一脸贼笑的看向蓝追的下身「嘿嘿,做了什麽梦啊,看你满头都是汗。」说完好心的从衣服里抽出一条淡蓝的汗巾递给他。
蓝追愣愣的接过汗巾,眼睛跟著他的视线往下看。裤子被撑的高高顶起,那宝贝叫嚣著呼之欲出。
蓝追只觉脸上一阵火热,从没这麽狼狈过,尴尬的拉过被子遮住下体。
方云轩已经转身配剑「我理解我理解,男人嘛……嘿嘿!」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蓝追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如果他知道自己刚才竟梦到跟他欢爱,只怕那九天凤舞剑已割断自己的喉咙。


8
齐远镖局众镖师被杀一事已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各门各派关紧了门户,生怕成了魔教下一个攻击目标。
「还疼吗?」方萌坐在云轩身边,眼中皆是心疼。
云轩微笑著摇了摇头。
蓝追皱著眉别开了眼,对方唤天道「都怪晚辈太过轻敌,让那群贼人有机可乘。」
「蓝公子已经尽力了,无须过多自责。唯今只有等待唐四公子破了神木林外的阵法,聚集江湖豪杰,一起杀进去探个究竟。」方唤天深叹口气「总之一场江湖劫难,是在所难免了。」
方云轩垂眼片刻,忽然起身走到方唤天面前,一撩衣襬跪了下来。
众人吓了一跳「云轩,你这是做什麽?!」
「徒儿想尽快与师妹完婚,请师父成全!」
一旁的方萌羞红了脸,却是止不住满脸的笑意。
蓝追像被雷狠狠劈中,愣在当中动颤不得。云轩坚毅的侧脸看不出一丝异样,炯炯有神的双眼满怀期待,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原来他蓝追在他心目中,竟一点分量都没有……
方唤天听後哈哈大笑「好好好,此次接萌儿回来,本就是要给你们完婚。这些时日光忙於江湖上的事,竟然把你们俩的婚事给忘了。这就吩咐下去筹备婚礼,给各路豪杰发下喜帖,请他们来参加我女儿的婚礼!」说完转身对蓝追道「刚好蓝公子在此,就请公子做这场婚礼的证婚人吧!」
「不……」蓝追仿佛活吞下一只苍蝇「晚辈何德何能,怎敢出此重任。江湖中德高望重的人大有人在,请方盟主……」
「蓝公子贵为十三王爷,命带福星。做这证婚人再适合不过了。」方唤天笑著打断他「望公子莫要推辞!」
方云轩突然上前一步,拱手笑道「还望蓝大侠赏脸。」
蓝追看著眼前这张在梦中缠绵过无数次的俊颜,纵使自己的心痛的像被硬生生撕裂,却也不忍让他失望。只得硬著头皮,寒著脸点了头。


婚礼订在一个月後,方唤天就这麽一个女儿,自是要铺张一番。里里外外的忙前忙後,方家堡上下又热闹了起来。
方萌的脸上整日挂著幸福的笑容,满怀期待的,做她的待嫁娘。
蓝追自那日心碎後,便以闭关为名住进了後山的一座木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婚礼的一切事宜皆由方唤天一手包办,方云轩则乐得清闲。堡内上下为筹备婚礼忙的昏头转向,自然不会有人在意准新郎的行踪。
常年薄烟弥漫的神木林,看似人间仙境,实则暗藏杀机。
方云轩屏息提气,脚下神影飞速,在林中准确熟练的绕了七十二个步法,轻松跳过了机关。
地下宫殿内被四周燃烧的火把照的通明,灰色的石墙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西域文字。正殿内直直站了两排黑衣人,脸上均带著铁面具。宫曲臣与夏初九一左一右恭敬的站在正中的教主位旁。
方云轩此时盼若两人,俊秀的脸上全是冰冷。他缓缓走向那属於他的位置,目光锐利的扫视众人。
两排黑衣人齐齐单膝跪地,声亮震天「参见教主!」
宫曲臣跪在方云轩身前,他是满殿的人中,笑容最灿烂的一个。
夏初九轻轻拍了拍掌,石室右侧一个小门被人推了开来。四个人拉著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入殿中。那二人已经血肉模糊,身上还不停往外涌著血,在被拖过的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夏初九此刻面无表情,声冷如冰「叛变教徒,听候教主发落。」
方云轩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两个血团,灵隐教四大长老,二十年前多麽的不可一世。二十年後,两个死在荒山野林中,两个沦为眼前的阶下囚。
在江湖中神秘莫测的灵隐教,并不如众人想象中的强大。余百的教徒只能耍些小手段,不敢兴风作浪。四大长老早在方云轩接任教主之为时心生不满,究结谋反是迟早的事。
方云轩的心腹,只有这殿内的二十余个黑衣人,与左右护法而已。
消失了十年的灵隐教,早已不能回复往日的强盛。
「按教规处死。」云轩清冷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对於背叛自己的人,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在这乱世之中,对敌人的仁慈,就等於把自己推向地狱。
看著那两个又被拖走的人,方云轩眼中带著一丝怜悯。十年风水轮流转,人的好运不可能永远停留在颠峰。
「传我口令,下月初十,围陷方家堡!」


灵隐教埋藏在泥土之下,长年不见天日,乃至这里的人皮肤都非常的白。而夏初九,则是最白的一个。晶莹剔透,几乎透明。他是方云轩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人。也许用美来形容一个男子有些不妥,但除了美,却找不到另外一个词能来形容他的出尘。若说宫曲臣的绝豔让人难以忽视,那初九的清丽则让人不敢直视。
他此时静静的跪在宽大的暗室内,面前的高桌上摆著一个灵位。
西域邪圣──通天子。
也是他们三人的师父。
方云轩缓缓走如堂内,恭敬的上了柱香。
夏初九抬头望他,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
云轩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拉出暗室「你没有做错过什麽,不需要每天跪在他的灵位前忏悔。」
爱上自己的师父,到底有什麽错?
通天子一生狂傲不驯,生平只有他们三个徒弟,论他们的资质把毕生武学锦囊相授。
夏初九出生在一个贫困的村庄里,村中的男人都被征去当了兵,他从小便在温柔的女人堆中长大,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才被云游四海的通天子收入门下,跟他回了西双版纳。
今天正好是初九,以後就叫你初九吧!随我姓夏。
在这之前,他是没有名字的。
通天子狂野的男子气概让夏初九深深著迷。起初他并不懂,只知道只要师父摸摸他的头,对他讲讲话,便高兴的睡不著觉。
直到十六岁的一夜,他看著熟睡的通天子,情不自禁的,送上了自己的唇。他永远忘不了通天子惊醒时看著自己的目光,震惊、愤怒。
那一夜,初九自废了武功,换得不被逐出师门。
一年之後,通天子恶疾复发,临死的时候,把自己四十余年的内力传於夏初九。
可他却没再练过武功。这一眨眼,便又是四个年头。
夏初九唇角微扬「你大仇将报,是紧张,还是兴奋?」
方云轩低头沈思,此刻他心理既不紧张,也不兴奋,却满脑子都是自己对方唤天提出举行婚礼那天,蓝追痛心疾首的表情。
「初九,你说……到底什麽是爱?」他答非所问。
夏初九微微一楞,忽然温柔的看向云轩身後「我也不清楚呢。这个,要问曲尘吧。」


9
其实方云轩自己也理不清对宫曲臣是什麽样的感情。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吃睡练功都在一起,直到七岁的时候被方唤天收为徒弟,他们才中断了整天粘在一起的生活。再过了几年,初九便出现了。可是曲臣对自己的依赖从来没有减少过。
方云轩转过身,宫曲臣就站在身後。深幽漆黑的眸子紧紧盯著自己,款款情深。
「逍遥,你可答应过我的,报了仇後一起回西双版纳。」
只有他还叫著那个连方云轩自己都快忘记的名字。
逍遥,任逍遥。曾经的天下第一庄任家庄的少主,爹娘为他取名逍遥,是希望他无忧无虑不受拘束。可惜他今生注定要被红尘所扰。
云轩微笑著点了点头,这是自己对他的唯一承诺。


方云轩一回到堡内,便被召到了方唤天的房间内。
方唤天坐在桌旁品茶,桌上放了一本内功心法──降龙手。云轩表面平静,实则心中一喜。
方唤天把心法推到他面前「方家的降龙手从来不曾外传,可惜到了我这一代,只生了萌儿这个女儿。你们即将完婚,那就是我的半子了,这招心法为师便传授於你,望你善加利用。」
云轩把书收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对方唤天鞠了一恭「徒儿想在婚前把降龙手练一练,请师父允许我到後山闭关修炼。」
「可是蓝公子已经在里面……」
「那正好可以找蓝公子切磋。」
方唤天思索片刻,欣然道「那这一个月内,你就在後山安心的修炼吧。」
云轩带著温和的笑容走出了他的房间。
一个月後,他要用方家的降龙手,拧断方唤天的脖子。


後山的那座小木屋在层层的森林之後,门前有弯湖水,清澈透明。
方云轩拿著简单的行李,轻轻敲开了木门。
几日不见,蓝追显然憔悴了许多。双眼透著血丝,万分惊讶的站在门口「你……」
云轩推开他走了进去,摆设都是木头的,极其简单。一套桌椅,一个衣柜,一张床。他仔细瞧了瞧那张床,还好,足够两个大男人睡了。
「我奉师父之命,来这里修炼的。」他扬了扬手中的书。
蓝追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我……」
「只好委屈蓝公子与我同床了。没办法,後山只有这一间屋子。」
「你大婚将至,还有闲工夫在这练功?」蓝追说的酸溜溜。
「婚礼有师父他老人家一手操办,不用我费心。」他笑道「只不过是一同修炼而已,蓝公子不必紧张,方某又不会吃了你。」
我是怕我吃了你!蓝追懊恼。
木屋离主宅怎麽说也得走上半个时辰,更何况蓝追住近来前已经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所以两人在这里的衣食全要靠自己。好在旁边有个窄小的厨房,麻雀虽小,五脏具全。大缸里压的青菜,也够他们吃上好一阵子。
方云轩自然是个烹饪白痴,这是蓝追早就知道的。所以当他的肚子很不客气的发出响声的时候,蓝追只好深叹口气,认命的转身进了厨房。
叮叮咚咚没用多久,两个素菜一个浓汤就被端上了桌,香喷喷的白米饭惹的方云轩口水直流,抄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慢点,别呛著。」蓝追没有动筷子,看著他满足的模样自己就觉得很快乐。
云轩喝著香浓的玉米汤,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好喝!你以後不走江湖了,还可以考虑做厨师!」
蓝追趴在桌子上看著他孩子气的吃相,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昨天之前,自己都不敢再奢望能跟他这麽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酒足饭饱後,方云轩可没有急著开始练功,而是摸著圆滚滚的肚皮,大模大样的横在床上「我说你啊,这麽大个人了,还不赶快找个老婆成亲,整天在外面乱晃什麽啊?」
蓝追斜他一眼「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麽好命,认个师父还付送老婆的。」
云轩从床上翻了起来「你多大了?」
「……二十七。」
「三师弟今年才二十六岁,孩子都生了四个了。」方云轩摇晃著脑袋「你比我……大了五岁呢。」
蓝追笑了起来「好像方家堡里年龄比你小的没几个,怎麽你反而成老大了?」
「师父收徒弟又不是按年龄,是论资质。」说著下了床,直直走到门外伸起懒腰。
蓝追痴痴的看著他修长的背影,咬牙克制自己想上前把他抱在怀里的冲动。想起这捣蛋鬼要跟自己朝夕相对一个月,冷汗就从脑门上不客气的流了出来。
「哇!」方云轩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我从来不知道後山有个这麽漂亮的地方!」
蓝追从屋里走了出来,随著他的目光望去。
银盘皓月高挂於空,衬著满天星斗,照的湖面波光粼粼。衬上遍地野花,到颇有几分世外桃园的感觉。
「唉……若能在此处终老,也是人间美事。」蓝追叹道,当然前提是有方云轩一直陪著他。
可惜那人好不解风情,此刻已经走到湖边宽衣解带。不顾身後有个男人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三两下把自己拨了个精光,扑!一声跳进湖中。
「哇,好凉快!」方云轩从水中站了起来,湖水刚好蔓过腰身,遮住了腰下的隐隐约约。凝脂象牙般的身子上还滑落著晶莹的水珠,黑亮的发丝被水打了个透湿,恰好盖住了胸前两颗红润,凭填了几许性感。
蓝追猛吞了下口水,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朝下身飞快蹿去。
方云轩靠向岸边,微仰起头看著呆若木鸡的男人「下来吧,很舒服的,一点都不冷。」
蓝追如看到洪水猛兽逼进,吓的往後一退,不料却被脚下的树枝绊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更要命的是,那尴尬的部位正好跟方云轩的眼睛成平行线。
他唐唐燕朝十三王爷,从来没这麽丢脸过,恨不得刚刚那一跤摔死自己。
他以为方云轩会大声嘲笑自己,却见他像只优美的豹子缓缓从水中走了出来,爬向自己。湿漉漉大几缕发丝贴在脸颊,漆黑如星的眸子贪婪的盯著眼前的人。
蓝追觉得那一刻,他的心跳停止了,时间静止了。
方云轩就那麽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身体,缓缓低下头,把娇嫩欲滴的红唇送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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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追只觉得通体一阵酥麻,头晕目眩。
方云轩慢慢的折磨著他的唇,挑逗般伸出粉舌描绘他的形状,再一点一点的向内探去,清香入口,有如一坛醉人美酒。
蓝追再也支撑不住发抖的双臂,砰的一声倒向草地。身上那人嘿嘿一笑,口舌紧跟了上去,更趁蓝追被亲的晕头转向之际,慢慢解开了他被自己侵湿的衣裳。
「你在干什麽!」在方云轩的唇终於贴上自己胸前的敏感时,蓝追忍不住叫了起来。
「亲你。」他回答的含糊不清,专心挑逗著身下早就兴奋的男人。
蓝追觉得口干舌燥「云……云轩,快别闹了!」
方云轩哪曾理会他,已经一路吻到了小腹,望著眼前已经高高耸起的下身,坏笑出声。待蓝追看出他的意图想要阻止的时候,方云轩已经成功的扯下了他的裤子。
蓝追哇哇大叫,狼狈至极,想要伸手遮住下身,却被方云轩先点住了穴道,动颤不得。
「那晚在酒楼,你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梦啊?」云轩的手已经抚上那滚热的硬体,亮晶晶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里。
蓝追已经呼吸急促,下面硬的生疼「不不不,没有没有!」
「没有?」方云轩轻叹一声,竟收拢手心,缓缓的套弄起来「那为何我早上起来,你口中一直叫著我的名字,这里又胀的像现在这麽硬啊?」
蓝追呻吟出声,满脸通红「别……弄了,我说我说!那天我是做了……不该做的梦。我知道我不应该,云轩,快别戏弄我了!」
那人终於满意的松开了手,满目盈盈笑意「我在梦中都干什麽了?」
蓝追闭紧了嘴,大有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式。
方云轩忽然一笑,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星空都为之失色。他底身伏在蓝追的硬挺之上,伸出舌尖,缓缓的舔弄起来。
蓝追一声惊叫「云轩!」
「是这样吗?」他半抬起星目,轻言浅笑,手配合著唇的动作上下套弄。
天地仿佛都在旋转,梦中那奇妙的感觉汹涌而来,欲望的野兽在体内呼啸著要爆发而出。蓝追咬紧牙关,挣扎在快感与理智的边缘。
方云轩忽然抬起头爬了上来,微微的呼著热气,吹拂在自己脸上。他轻轻拨开蓝追挡在眼前已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眼波流转,是蓝追前所未见的温柔「我一直都想著戏弄你,却不知道什麽时候把自己都搭了进去。我一闭上眼睛,脑里便满是你的影子。我们明明都是男人……明明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却为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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