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出书版)上 BY 空梦
  发于:2011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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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睡去,但愿,醒来时,已是另一番天地。

比吃人的狼还狠十倍?或许吧……

第五章

醒来时房间无人,房门紧闭,设了房保密码。

在储藏室找到一小面透风的窗户,看了看下面,靠,第五楼,不小心踏错一步,老子没被李越天搞死,倒给自己了结

了。

可实在是胆大包天惯了的人,吐了口唾沫……在一边挂着的画上,盯着里面那笑得像个圣母一样的女人,扬起嘴,意

气风发:「干了……」

踩着小小的支撑点,有惊更有险地下了楼,到达地面时一身冷汗,脚软得差点站不起来。

软着脚板踉踉跄跄地找了辆计程车,爬到了家,开了门,一具尸体大大咧咧地正躺在客厅里。

到房间拿了药跟针筒刺了针止痛剂,才把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给按回原有的位置。妈的,昨晚又摔又惊又见血

的没闹出毛病,反倒爬几层楼把病给引发了。

这才走过去翻了翻地上的尸体,探了探鼻息,有进出的气,还活着。

吴起然一身的青紫,睡得挺香,再看了看旁边装安定剂的瓶子,撇撇嘴,扔了床丝绸被在他身上,这人,命太硬,一

般情况死不了。

打电话回公司,跟詹姆斯李请了假,而后紧接着老妈的电话来临,有个女人在咆哮:「这才几天,你就不好好干了?

我掏掏耳朵,有气无力地跟那边女人示弱:「妈,我病发。」

那边沉默,音调降了好几个下来:「严不严重?」

「没什么事,我只不过想休息几天。」总算是找了好藉口,不让那生了个不成器儿子的女人过于担心。

「好好休息,」章女士声音明显烦恼:「实在不行去把那个小手术做了。」

「知道。」

刚扔了电话,王双守那小子电话来了,怒气冲天:「哥,你哪去了?我打你电话好几天了。」

「干嘛?」

「我想到你那里……」

「滚一边去。」没等他说完,拨了电话线,睡觉。

还没睡到一半,门外边的门铃翻天覆地的响,气愤地从房间到院子门口,中途去厨房拿了把刀,开了小半边门,恶狠

狠阴森森地探出刀:「想干嘛?」

门外王双守木愣了,瞪着他那招牌式的牛眼:「哥,你这是干嘛?」

扒扒头发,没好气,我还以为是另一人,想给下马威。这下可好,戏演不成了,我没了斗志,耷拉着脑袋,打了个哈

欠,转身回去:「把门关好。」

跟着我到了客厅,在我把刀扔到黑色钢板玻璃桌上时,那小子被声音吓得在门边跳了下脚。再看到地上的人,很明显

的……刚成为大学生不久的王双守同学震惊了:「哥,你杀人了?」

地上的尸体被打扰了,随手抓了个没清理的酒瓶子朝声音方向处扔,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王双守低下腰抓住了瓶子,看清了人,大张着嘴,一副傻小子的模样:「吴起然……」

我无奈:「你来干嘛?」

「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要睡觉。」

「……」王双守怒得说不出话来了。

「有屁快放。」放完了赶紧回去,我要养足精神打仗。

「我要到你这住几天。」

「学校有宿舍,滚回去。」

「你别总是滚啊滚的,你流氓啊……」那小子气极了开始暴吼:「我宿舍里死了个人,警察在调查,不能住人。」

「靠,不会吧?」我愣了下,再怎么世风日下也不至于在那种学校里出现这种事吧?

「我哪知道。」王双守一脸的烦躁。

我哪能管得了这事,扔了钱包过去,「自己拿钱,找地方住,别烦我。」

王双守怒叫:「你还是不是我哥啊……」

我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王双守先是回避,然后挺直了腰,不屈不挠地回瞪着。

我叹了气,对他后头那人说:「你怎么进来的?」

「不是你放我……」王双守错愕,回过头更是直了眼,身体刹时石化。

那后头的男人面无表情,擦过他,走过来拿开我高领衣,往脖间的白色物体上摸了摸,这才开了口:「你怎么出来的

?」

我闭口不语,倒是门口那尊石化了的雕像傻瓜一样开了口:「他是谁?」

无视于不请自来的李越天,打掉他还在我脖间磨蹭的手,眯着眼睛,威胁那小子:「赶紧拿钱走人。」

果真,这小子从小时就是不识趣的人,这下更别指望他有所长进。

「他是谁?怎么平白无故地就进来了,我要报警……」

妈的,真不想承认这傻子是我弟弟,吼:「滚……」

「你只会说这句……」

「咳咳咳咳……」一个字吼得我肝肺一阵的不舒服,那让我想一把踢出门的人不识趣到了极点,这时还要跟我抬杠。

李越天皱了眉,一把揪往王双守,踹了他肚子;再一把拖住了他往门外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一分钟,他独自回

到了客厅。

一米九的王双守就这样傻愣愣地被解决了?看来,就只有我退化了……该怪自己现在就败在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李越天瞧了眼在地上睡着的吴起然,再看看桌上的刀子,冷冷地一笑,我懒得跟他说话,回房间,他跟了上来。

躺到床上,吃了止痛药,把衣服脱掉,仰躺着,想继续睡,李越天坐在床边,从头至尾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这时才说

:「跟我去医院检查。」

「没什么事,你别折腾我就好。」我在含糊地道,嗓子真坏了,说话真辛苦。

李越天不说话,我当他不存在,寻找睡意,渐渐地睡了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在睡梦中,有个声音问我:「要怎样你才

甘心?」

时间这个东西,轻而易举带走爱,恨却能挣扎着存留下来,于是更多时候,恨比爱坚强,更加铭心刻骨。

李越天在我这待了一晚,临走时在我头上吻了吻,我闭着眼睛一直装睡。

当我从床上再度爬起来时,我的住处来了不速之客。

门铃在响,响到第四声时,吴起然颤悠悠拖着被子扔了鞋子砸我头上,而后倒在我床上不动,我把位置让给他,去开

门。

罗白白着他那张脸出现在我门前,我懒洋洋地问:「什么事?」

罗白脸色难看得像死人:「我来请你高抬贵手。」

听了好笑,「高抬什么手?你拿我开什么玩笑?」抬头看太阳,今个儿打西边升了?

「小森住院了。」罗白抿着嘴,眼睛严厉地瞪着我。

我不是吓大了,倚着门叉着手臂,打了个哈欠,咕噜着说:「这干我什么事?」

「你跟越天说了什么?」罗白恨不能杀了我的模样。

我看他那「激情难捺」的样子,再看看周遭住户大门紧闭,巷弄里无一人踪迹的情况,打开了门,作了个「请」的姿

势。有事屋内解决,自己地盘熟,出事了也容易找凶器行凶。

扔了啤酒给他,算是尽了主人之礼,我看着他笑笑,说:「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还是干什么?」

罗白僵硬着脸,蠕动着嘴,最终哑着声音:「小森自杀了……」抚着脸,平时表现得铁铮铮的汉子哭了。

可到我这面前露这脸干嘛?我沉默了下下,笑笑说:「他自杀,你找上我这算什么回事?」

「双唯,」罗白把脸给抹了,「以前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我给你赔罪,我今天是来求你请越天去医院看看他,别再躲

着他,从那天到现在,他连一眼都不瞧小森,换谁谁都受不了,小森没什么对不住他的。」

我叹气:「李越天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来我这唱的这出怕是来让我难堪的吧?」

他僵直了脸,见我不退缩,当下却狠了起来:「不是你做了什么,越天至于这样?」

靠,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了?真当我是好打发的人了。

我沈下脸:「罗白,你跑我家里来撒什么野?滚,温森想死就去死,干我什么事,老子没那个心情理你们这群疯狗。

拿了电话,怒道:「李越天,把你家的疯狗领回去,别到我这乱咬人。」说完砸了电话,一个字也不给时间让他说。

罗白煞白了脸,瞪着我,沉着脸,说:「王双唯,你狠。」

第六章

李越天的车子在我门前没停一分钟没见着罗白就又急速开走,我抵住门给了他句话:「李越天,你那边没收拾好别来

找我,我没事不想惹一身骚,再有这么些事情,我离开B城。」

李越天冷了脸,车子开走,转弯时车子擦着地面时响得刺耳,显示着主人不悦到极点的心情。

我看着车屁股冷然,事情,混乱却有趣之极,一切如我所想。

李越天此时又何尝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要他那边不好好给我个交代,我断断不会如他的愿。他原本想等着我示弱,

好把事情在他的掌握之下解决,鱼与熊掌他都想兼得。

罗白是他的事业伙伴,温森那边更是他家世交,下手再狠他也会有余地;他之前那些话说出了口,就等着我松口给他

留余地,让他好把事情在一定的安全范围内解决了。

却没想到我咬住不撒手,此时,他生气的怕不是温森那边的麻烦,而是,我已经不再为他着想。

他绝然断了温森,行动之快行事之狠就是在说明给他妈看,他非我不要。想必是要让老太太彻底接受他跟我的关系,

而不是在我们之间再作梗;更是作给我看,用行动表示他只爱我。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绝硬的作法,确实能让很多人怦然心动,谁不想被这样的男人以这样男人的手法对待?

可这男人,最大意的就是,以为我还爱他如昔。

他做事,认定了目标,不达目的,从不罢休。并且,此人非常独断专行,就算爱我时,也不认为爱我是全部,于是换

我为爱屈服,忍耐。

他要事业,要家庭,也要朋友。我,他也要。

如果中间有冲突,他会找到法子处理,让各方退一步,从而使局面让他满意。

而我以前太识相,自动替他处理了。

他认为我伤了他妈,什么都不问给了我一巴掌,他认为我害了他妈住院,更是用最难堪的方式把我扫地出门。如今,

他认为他比想像中更爱我,更是不愿撒了在我身上的手,也用最果断有效的办法用来挽回,唯一失算的是我不给台阶

让他顺利地下。

可是,他不是好惹的人,我也不是吃素的狼。

吴起然病了,倒在我的床上十几小时不动,把他弄醒,他紧紧闭着嘴不肯吃药,帮他打了针维生素,想起他跟他哥那

些纠葛,叹气:「这下不用等李越天下手你也可以死了。」

他冷冷的笑:「终归是不得善终,早死了也好。」

「你答应了你哥的。」

吴起然呆呆地望着空间某处,最后闭了眼,拒绝谈话。

我在客厅坐了半晌,一直盯着电话,最后为心里的无奈妥协,拿出电话时想起吴起然曾说我这人太过不干不脆,摇头

,还是拨了吴起浩的电话。

不到四小时,吴起浩从一个远在南端的城市到了我住处。看见吴起浩第一眼时,吴起然转过脸冷冷的盯着我,一句话

不说,却比最毒的蛇还冰冷凶狠。

一直铁着脸的吴起浩朝我点了点头,司机开了车,我送走了我邀请来的战友。我想我是羡慕吴起然的,就算他们兄弟

间有太多问题,但他们一直都不离不弃,就算伤害比什么都多。

不离不弃,多年前,我多喜欢这四个字;以为它代表了世上最深刻的感情,想起来内心就温暖,驱散了多年如影随形

的孤独感。只可惜,当初以为找对了的人,如今看来却是错得一塌糊涂。

隔天见到李母,说实在的,我没有丝毫诧异。这老太太,总会在恰当的时候给予她以为的致命一击。

李老太太太雍容华贵,见我开了门,抬起下巴在空中四十五度角点了下头,露出刻意的完美的冷淡笑容。这个妖婆,

知道能用什么样的态度让人不舒服又说不出话,不愧为那乱七八糟的时代里还存留下来活得比谁都滋润的人。

她总认为,我配不上她儿子,认为我没有本事、靠着脸蛋赖着她优秀得无与伦比的儿子不撒手,有段时间这老妖婆的

态度憋得我哭笑不得,险成内伤。

我半打开门,不打算请她入内,客客气气地说:「李夫人,请问有什么事?」

她嘴角细不可见抽搐了一下,勾起嘴角:「我想跟你谈谈,方便吗?」

我摇头,「不方便。」很诚实地说:「如果你要跟我谈李越天的事,现在我就跟你说明白了,我从没想过再跟他在一

起,他要赖上来我也没办法。」

李妖婆终于冷下了嘴角,不再虚伪:「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离开B城,不再出现,我答应你任何条

件。」

天,看来这家人的自以为是是遗传来的……

我烦恼地扒头发,真他妈的……打心里无奈,好吧,我承认她的态度还是有所长进的,至少一年多前她还不屑跟我谈

条件呢。

我诚恳地回答:「对不起……」

李妖婆那张老脸,不,那张还是美胚子的脸露出淡淡的讥讽的笑:「你以为就凭我儿子还念旧情,你就可以如愿以偿

了?」

这纯属冤枉,我忍耐,忍耐……

靠,妈的,凭什么老子到现在还要忍?所以我小小的爆发了一下:「不,我恨不得马上蹬了他。请原谅,你儿子或许

是你他妈的宝贝,但我现在绝对没把他当回事。求求你好好管教下你儿子别来骚扰我,别让我以为你们家没家教。」

李老妖婆脖子上的神经管子都突起来了,从嘴里挤着话:「不离开B城,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转过身,身上的丝巾

在空气中飘着,她走上车,在车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车子开走,顺便带走了她嘴角扬起的角度形成的警告。

王双守打来电话时,我正在网上查着公司的事务,然后他说他在警察局时,我猝不及防把嘴边叼着的烟掉了下来,他

在那边低低地嘶哑着声音,说:「哥,警察说我杀了人……」

问清了在哪个区,我淡淡地说了声:「这就来。」

挂了电话,拿了钥匙,在门口倒车时险些撞上车道对面的大树,在车上打了电话给律师,听到另一人的声音才恢复了

冷静,握住手柄的手在颤抖,连着捶了几下才控制住自己。

在车上时我想起以前我不太喜欢这个平空冒出的弟弟,私生子的身分让他饱受欺负嘲笑,他见了我认为我神气活现得

足可以当他的保护神。

他妈名正言顺嫁给我爸后他喜欢赖着我,生平第一次有了第一个变形金刚,为了讨好我,眼睛里含着泪水不舍,还是

给了我,然后抬着头睁着大眼等我夸他几句。

我和律师一起赶到的时候,王双守愤怒地坐在审候室,一见我,嘴巴一张,哑着声音:「哥……」颓丧得像只被打败

的狗。

公司请的张律师在跟警察说着事,我有些疲倦,问他:「怎么回事?」他在电话里说有人冤枉他杀了人,有一目击证

人检举了他。

「哥,我没杀人……」一夜的审讯让他有些委屈,可倔强的性子依然没改:「有人冤枉我。」

我神经质地发现自己的小手指正弹着桌子,还没法停止;暗吸了口气,停了动作,抑制住分散压力的想法,我问:「

谁检举你的?」

「不知道,警察没跟我说……」

张律师往这边看看,走近我说:「不能保释,要声押。」

我点了头,对王双唯说:「我知道你没杀人,」笑笑,「你这人看见乞丐都要给几毛钱,这杀人的勾当你干不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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