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与不告你再考虑考虑，就当我求求你。”

真的出卖还是假的出卖，真爱还是假爱都已经不重要，因为那都属於过去。

陆南翊捏紧了拳头，闭上眼睛，似乎生怕眼神泄漏了自己真实的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沈重的脚声渐行渐远，陆南翊紧绷的声线有丝沙哑，“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宁瑞和言瑜相视一眼，沈默的离开。

“年轻人别伤心，不就是个男人嘛，还是过去的。”老人在人都离开後劝解道。

“......”

“不用惊讶，我活这把年纪什麽没见过？都快入土的人也什麽都想开了，我倒觉得给你熬汤的那小夥子不错。”老人

前面像看破红尘，後面更像推销。

陆南翊拉起被子蒙著自己，凉了的心因为老人提到的人忽然暖了起来，本来湿润的眼睛微微弯起，闷笑的说，“为老

不尊。”

老人气哼哼的骂，“臭小子。”

29

宁瑞知道现在言瑜不方便，就会特意站在他的右边，还要时刻紧盯，不给他过度使用右眼，只要言瑜看书看电视久了

就嚷嚷，现在连晚上的黄金档都取消，言瑜直笑他，比老妈子还罗嗦。

“藏？藏不了。”宁瑞一进房就发现某人做贼心虚的往枕头下塞东西，气呼呼的说，“你真不要眼睛了！

被抓个现形，言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正看精彩地方，欲罢不能，就像猫尾巴在扫，心痒痒的。“再用无辜的眼神

那麽轻轻一瞥，虽然只有右眼，但杀伤力也很大。

宁瑞无奈伸出手，”把书拿出来。“

言瑜心疼的捂著枕头，今天不知道被收了多少书，这本都是压箱底的书了，言瑜能不好好保护？於是恳求，”我保证

这期间看书收敛些，这个就给我留著吧。“

宁瑞叹口气，双手合十求饶的说，”我给你念给你念还不行吗？真不知道是你的眼睛还是我的眼睛，生病的人是大爷

。“

“嘿嘿～好。”言瑜也不客气，说著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把书交出来，“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言瑜瞄了一眼宁

瑞，那声音因为要说的事不自主的就降了几个调。

宁瑞脱衣钻进被子里，十有八九猜的出他要说什麽，在医院的时候就猜著他会心软，但是他没戳破等著言瑜的下文。

言瑜斟酌一番，小心翼翼的边观察宁瑞的脸色边说，“我们能不告吗？”

宁瑞脸色平静，只是淡淡的问，“为什麽？”

“打官司又复杂时间又长，可能还会扯出以前的事，你真愿意好不容易走出阴影的陆南翊又陷入泥潭？我看那男人因

为这件事心里也是决心要和陆南翊断了，因为纠纠缠缠对谁都不好，既然如此就断了，大家不再有任何牵连，对陆南

翊也好，我麽，反正又不是重伤，不要紧的。”言瑜一口气说了长长一段，就怕中途会突然被宁瑞打断，现在可以舒

口气，真是锻炼肺活量。

可是他说完後，发现宁瑞依然沈默，而且嘴角有点微微抽动，像在强忍笑意，心头一念闪过，捶了宁瑞一拳，“你是

不是早就打算不告了！害我瞎操心。”

“哎呀，难得看到你长篇大论，还有那模样，又小心翼翼征求意见又像小狗一样的摇尾巴放光期待同意，我能不好好

欣赏嘛。”宁瑞大言不惭，没有丝毫内疚。

“再说，我拿定主意也不早，就是在医院决定的。”宁瑞搂过言瑜的颈子，“我跟陆南翊这麽多年朋友，当然希望他

好，能断就断对他好就这麽做吧，免得拖累这个连累那个的。”

言瑜大松口气，“那你怎麽在医院的时候不说？”

“吓吓姓冯的，让他睡不了好觉。”宁瑞的黑心眼也运用在另一个人身上，“也让陆南翊那小子的心上窜下跳一下，

谁让他害你受伤。”

“......小心眼！”

“後悔和我了？晚了。”宁瑞得意的笑。

言瑜低头傻笑，“没後悔过，是牛是马都跟定你。”

“哎哎，我心甜死了。”宁瑞立刻啃了言瑜一口。

言瑜眉眼弯弯，忽然想起那女人的疯狂，除了让人害怕还有些同情，嘴角的笑收敛起，若有所思的说，“其实那女人

也挺可怜，她也是这段感情的受害者。”

“不说这些。”宁瑞换上笑脸，哄劝道，“来来，乖老婆，听你老公给你念故事哈，好好睡～～”言瑜在被子里当即

一个横踢，被宁瑞灵巧躲过，继续逗，“老婆不乖，没书听哦～”

30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言瑜的美梦被轻快的铃声打断，懒洋洋的接了电话，黏黏乎乎的一声‘喂’到末尾音突

然挑高，半睁的眼睛瞬间睁开，清醒无比，“妈？！”连忙立起身子，紧张的面对，“受伤？没没，没什麽大碍，真

的，我没事，妈，你不用大老远跑来，已经在车上了？”言瑜彻底没办法，求助的看著被他吵醒的宁瑞，不知所措。

“让伯母来吧。”宁瑞笑著搂过紧张兮兮的言瑜。

“妈，你到车站再给我电话，我去接你，我真没事，不用太担心，嗯拜拜，你路上也小心点。”言瑜挂掉电话，深吸

口气，不安的看著宁瑞，彷佛无声的问，真没问题？

宁瑞笑话他，“你真像做坏事遇到突击检查，吓成这样。”

“我还没想好怎麽面对。”

“又不是让你现在坦白，我也不会逼你，伯母来一次不容易，就陪她好好转转。”宁瑞揉揉他的脑袋，说完便下床，

言瑜拉住他，怯怯的问，“你生气了？”他不知道宁瑞会不会介意自己的胆小和犹豫，毕竟宁瑞说带他回家见父母，

可是他却不敢对自己父母吐露半个字，他没有宁瑞的勇气。

宁瑞故意拖长思考时间，让言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才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不甚在意，“你想的真多，我现在要赶

紧去收拾你的房间，要是伯母来了之後问起你那怎麽干净，连床被子都没有，你让我怎麽回答？说把你拐来睡一个被

窝了？”宁瑞笑嘻嘻的，话越到後面越不正经。

“流氓！”言瑜甩他一枕头。

“哼哼，我不流氓的时候，你才要急！”宁瑞得意洋洋，并迅速趁下一个枕头来临前溜之大吉。

宁瑞开车带言瑜去火车站接周湘的时候，宁瑞表现出比言瑜更大的热情，用他的话来说是不给未来岳母留个好印象怎

麽行？可惜周湘急匆匆赶来看望言瑜，没带什麽行李，自然没有宁瑞的用武之地。

“瑜瑜，你真的不要紧？”周湘心疼的摸摸言瑜额角的伤。

“没事，现在医学这麽发达，何况这点伤。”

周湘看儿子精神不错，也放心许多，可还老是觉得伤口在自己身上一样，依然心疼肉疼，拉著儿子的手舍不得放。

“伯母，我很抱歉，没有好好照顾言瑜。”宁瑞愧疚的说，他的愧疚倒是十成十的真。

“不不，这哪能怪你，他这麽大的人了，还不懂得保护自己，反到给你添麻烦。”周湘不好意思的说，“这孩子没见

过什麽世面，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也需要你多教教他了，不要嫌弃。”

“妈，前面你才说我是大人，现在又说我是孩子，怎麽忽大忽小的？”言瑜佯装傻乎乎的样子问，不想看他们继续客

气下去，便故意岔开话。

“你...”周湘被堵的哑口无言。

“噗～”宁瑞跟著笑，“伯母我们回去吧，这次你来了，就多留几天，我和小言陪你四处逛逛，听小言说您的菜做的

很好吃，有空教我两手，免得总让小言有嘲笑我的机会。”

言瑜大惊，“别别，你和厨房八字不合，别折腾它也别让它折腾你了，烧起来可怎麽办？到时还要连累我。”

“嘿嘿，绝对跑不了你！”

两个人一来一去的争，反倒让周湘比较安心，原本她还担心言瑜不能适应这里，现在看来也过的挺好，而且比以前开

朗多了，满脸光彩绽放，眉目间神采飞扬，让她感觉大不一样，这是她乐於见到的变化。

“伯母，这段时间里，你先住小言的房间，小言就和我挤挤。”宁瑞睁眼说瞎话，事实是两人根本一直睡一起。

“嗯好的，真是谢谢你啊。”周湘说了句谢也不再推脱客气，免得令人生厌，然後她新奇的望著车窗外快速闪过的景

色，言瑜兴致高昂的为她讲解，周湘有时问几句，问到言瑜那点知识也快见底，还要宁瑞来救场。

宁瑞通过後视镜看到周湘慈祥和蔼的笑，那里面充满了对自己儿子的宠溺，凭直觉，她对自己的印象也挺好，只是不

知道当这个善良老实的妇女知道他们的事後，会变得如何，愤怒，失望，还是伤透心？或者，能够包容他们？

蓦然，言瑜和宁瑞的视线在後视镜里对上，两人相视一笑，甜丝丝的味道在飘荡。

不管变得怎样，宁瑞有点可以肯定，他和言瑜永远不会变。

宁瑞本来提议到外面吃饭，但周湘坚持不要破费，在家简单吃吃就好，宁瑞拽了拽言瑜低声笑说，“跟你一样哎。”

言瑜气鼓鼓的踹开他，扬声对周湘说，“妈，你甭和他客气，鲍鱼燕窝鱼翅你敞开吃！吃不倒这家夥！”

“胡说八道！”周湘瞪了儿子一眼，转而笑著对宁瑞说，“就在家里吃吧，我和瑜瑜来张罗就行。”

岳母大人发话，宁瑞只能遵命。

回到家，周湘厨房里做菜，言瑜就在一旁当帮手，宁瑞这里绕绕那里绕绕只想著帮点忙，幸亏厨房够大，三个人站在

里面也不挤。周湘炒著自己的拿手好菜，稍一偏头，就看到宁瑞和言瑜一搭一配还挺协调，两人眼神之间的传递让周

湘心头涌上一丝怪异感，似乎是亲密过头，但随即想想，也许是自己太敏感。

言瑜口渴就去倒了杯水，也帮周湘倒了一杯，周湘责备的说，“你这孩子也不帮小宁倒一杯。”言瑜愣了愣，他的确

是没想到，因为以前都是他喝了然後同一个杯子宁瑞要喝就喝，现在麽当然不好如此，虽然时刻注意，但有些事似乎

就是潜移默化已成习惯，最後言瑜悻悻的再回去倒了一杯水。

“咦？你们用的杯子一样的哦。”周湘一个小小的疑问让本就心虚的两人心里一腾。

“伯母，这是我跟我爸学烧的杯子，不好看就留家里了，免得出去丢人现眼。”宁瑞解释。

言瑜忽然想到什麽，垂眼抿著唇微笑，露出的浅浅酒窝，酝酿著醉人的甜蜜和幸福。那时，宁瑞把杯子送给他的时候

，耳边是轻喃细语，吐出的暖暖气流直达心间。

一杯子，一辈子。

简单，普通的礼物，却是最慎重的承诺。

31

周湘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餐，自从她来了後，宁瑞和言瑜算是有口福了。言瑜住这後就染上了赖床的坏习惯，尤其在晚

上做了某些激烈的运动後，更是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现在妈妈来了，他也把以前的好习惯捡了回来，早起帮周湘

一块做早点。

“小宁，你有女朋友了不？”周湘开始发挥属於她那个年龄段的特质──关心小一辈的婚嫁问题。

“噗~”比起被问的当事人，言的反映更大些，口里的豆浆险些喷了一桌子，埋怨的望著母亲，“妈，你怎麽老喜欢问

这种问题。”

“又没问你，你激动啥。”周湘责备他大惊小怪。言瑜脸红，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才没激动。周湘转而继续跟宁瑞

唠叨，特别关心他的婚姻问题，“小宁呀，我知道你条件好，眼光自然就高，可这找伴侣找个真心真意的能踏实过日

子的人就成，其他的什麽容貌啊家庭背景啊不过是穷摆设，你说我说的对不？”

“很对很对。”宁瑞一幅好学生的模样连连点头赞同，暧昧的瞥了眼言瑜，突然揽过他，用商量的口气问周湘，“照

我看小言就挺好，伯母不如把他给我吧。”

言瑜脸上的红色顿时退的一干二净，怔怔的不知作何反应，心扑通扑通直跳怕被周湘看出什麽破绽。

周湘只当宁瑞在开玩笑，也没在意，“瑜瑜要是个闺女我肯定同意，唉，也不知道有没有女孩子看的上他，我和他爸

可是一直盼著抱孙子。”

言瑜感觉到搭在他腰上的手微微搂紧了些，他释然的借著桌子的掩饰握住宁瑞的手，像是在安慰。宁瑞愣了一下，冲

他笑笑便松了手，言瑜轻描淡写的说，“妈，日子还长呢，不说这些。”

周湘还想说，无奈当事的两个人都不配合，便感慨这时代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她在这个年龄都快要当妈了。

“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言瑜借周湘出门散步的空挡对宁瑞说，刚刚真的吓的他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认为我的话是假的是玩笑？”宁瑞口吻不善的反问让言心头一紧，气势顿时矮了几截，瘪著嘴，“我没这意思，

只是你突然这麽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宁瑞闻言便沈默下来，面无表情的样子把本就忐忑不安的言瑜吓的更是七上八下，厚著脸皮挨挨蹭蹭的靠过去，懦懦

的叫了声，“宁瑞。”声音低的像小猫在喵喵叫，宁瑞依然不作声，言当然知道他的气在哪，但现在多解释无意，便

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的磨啊摸蹭啊蹭讨好般的叫，“宁瑞......”

最後实在忍受不了的宁瑞缴械投降，拎著言瑜，低哑压抑的声音充满警告，“别蹭了，你嫌我这几天忍的还不够？”

这几天，两个人盖一个被子也是纯聊天，最大限度就是亲一亲，还只是碰碰唇的那种亲，把宁瑞折磨得苦不不堪言，

那把火就在心里那麽烧啊烧，现在还要面对没有认清现状的某人如此骚扰，他更是欲哭无泪。

言瑜知道他不气了，笑嘻嘻的主动送上一个吻，但得到是宁瑞的暴跳，“言！瑜！”那股咬牙切齿劲，恨不得直接把

人拖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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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言瑜做米虫做的十分开心，可以尝到妈妈做的花样繁多的菜色和美味的食物，不像以前虽然宁瑞也学著做饭了

，简单点的还好，可复杂点的食物他做的那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比较好的照顾，他的伤也比医生预计好的时间快了两天，言瑜额头上的伤虽然好了，但留了疤

，於是言瑜很郁闷，虽然不用受宁瑞的管制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但也不见他多开心。

“想啥？”宁瑞从後面搂过他，下巴在他的头发上摩挲，现在他觉得两人在一起就跟偷情差不多，总要趁周湘不在家

的时候。

“难看。”言瑜摸著额角伤的伤疤，心情低落。虽然说男人不应该介意这些，但是总觉得不舒服。

“是嘛～我瞧瞧。”宁瑞边说边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琢磨，故意作出思索的样子不说话，眼看言瑜的眼神越来越黯淡，

宁瑞觉得逗够了才罢休，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嘴角滑过无奈的笑，“我让你这麽不安心？多了块疤就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