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要占有他,让这个男人里里外外都是属于自己的,谁也不能夺走。
当他不顾金宇恩的反抗将自己的灼热挺入的时候,金宇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喊还
是在呻吟?
太过强烈的刺激与快感让他无法分辨现实与幻境,虽然身体在疼痛着,可是那种与另
外一个人合而为一的快感却让他无法自拔。
他的身体不断地颤抖,口中跟着史坦利的节奏呻吟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
,可是那不是因为害怕或是疼痛,而是因为一种不知所措的快感与羞耻。
“恩……你是我的……”在疯狂的律动中,史坦利咬着他的耳朵不断说着。
金宇恩深刻地感觉到史坦利不断在自己身体深处律动着,温暖的血液流了出来,让两
人的结合更加顺畅。
金宇恩哭喊到嗓子都哑了,他无助地侧过脸,让自己的眼泪落到地面上。
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
史坦利知道自己伤了他,却没有办法停下来,欲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能顺
从本能,摧残这个男人的身体。
不一会儿,金宇恩无声地张开唇,沙哑的嗓子再也喊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个破娃娃
一样,任由这只野兽蹂躏玩弄。
史坦利这时空出一只手,伸向他的两腿之间,粗鲁但又有技巧地抚弄着。
金宇恩浑身打了一个颤,泪眼蒙胧地张开眼,当他看见史坦利的眼神时,整个人都震
住了。
他那如猛兽般的双眼里写满了炽热的占有欲,那样的眼神几乎要让金宇恩与身旁的火
焰一起燃烧起来。
他……不怕死吗?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他没有逃跑,反而急着让自己成为他的人……
心里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金宇恩说不出来那是感动,还是一种被征服的臣服。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只属于金氏,不可能属于自己或是任何人,但是在刚刚那一刻
,如果他的双手没有被绑住,他应该会紧紧抱着史坦利的身体,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
他。
他无声地张开嘴呐喊着史坦利的名字,然后达到了连自己都讶异不已的高潮。
高潮中的身子不断痉挛,史坦利感觉到自己被逼上了巅峰,他沮丧地低吼一声,虽然
不甘心就这样草草结束,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将所有的欲望倾泻而出。
两个人都喘着气,因为四周的高温,汗珠不断从额上、发上落下,一滴一滴融合在一
起。
发泄过后,消失的理智又回到脑中,当史坦利看到被自己蹂躏到昏过去的人时,在心
中狠狠骂了自己上千次。
该死的!他又做了什么?
他匆忙地抽离自己,心惊地看着金宇恩。
金宇恩的身上满是被他粗暴捏出的瘀青,他的唇更是被咬破了,上面还染着未干的鲜
血,那张清秀的脸庞沾满了泪水与汗液。即使已经昏了过去,他整个人还是在微微地
颤抖着。
他怎么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是来救他的啊!
虽然在刚刚的激情中,他有一种要死也要两个人死在一起的觉悟,但是当他看见自己
居然把金宇恩折磨成这个样子,心里的愧疚反而更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
男人,即使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史坦利脱下身上的皮外套,将金宇恩裹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他环顾四周,发现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高热的温度让他的汗水不断滴落,他不耐
烦地抹去,然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看来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都怪自己选在这种时候发情……不过,在他闯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有打算一定要活着出去。
他看了看怀里的男人,歉疚她低语:“对不起……”
看来,我们要一起葬身火窟了。
早知道会死得这么惨,之前应该要好好享乐一下才是,至少也要和金宇恩多做几次…
…才做过一次他就要死了,真是不甘心!
史坦利突然间觉得脚下的地板有些松动,他抱着金宇恩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松动的
地板一下子整个破裂开来,两个人就从那破洞中直直从三楼掉到二楼,又因为重力加
速度,二楼被火摧残得差不多的地板居然也跟着陷落;史坦利咬着牙,用自己的身子
护住金宇恩,又从二楼掉到了一楼。
“他妈的……”史坦利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摔断了。
为了要保护金宇恩,他几乎动也不敢动,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从三楼掉到一楼,身上被
烫伤、摔伤的地方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但他最关心的还是怀里的人有没有受伤?
就在他低下头检查金宇恩是否受伤的时候,他见到两人趴着的地板也开始松动了。
上帝,不会吧?
那句送给上帝的三字经还没骂出来,他和金宇恩又一起往下掉落。
出乎意料地,一楼的地板下面是沁凉的空气,一下子让史坦利的头脑清醒不少。
地下室?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史坦利赶忙抱着金宇恩爬起来,发现这个地下室里居然完全没有
受到火舌的侵袭,里头的空气虽然因为上头的大火而微微升高,但还是有着丝丝的凉
意。
史坦利欣喜若狂,他看着怀里的人,正想说些什么,却在见到金宇恩脸上几道轻微的
刮伤之后,懊恼地咒骂起自己来。
可恶,还是让他受伤了!
他更加小心地抱着他,在地下室找到一处角落躲着。
只要等大火熄灭,他就可以带着金宇恩离开。
上头的大火继续熊熊烧着,史坦利心疼地看着依然昏迷的金宇恩,粗长的手指在他沾
满汗水与血液的脸蛋上摩挲着。
他很想吻他,但是他不敢,因为他已经把他伤得很重了。
虽然能不能真正平安逃出去还是问题,但是史坦利已经开始害怕金宇恩张开双眼的时
候,自己会被他讨厌。
没有人会喜欢被强暴的感觉,自己却因为在生死关头的激动而强要了他……
“恩,我该怎么办?”
史坦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最后却被自己伤得最重呢?
* * * *
金宇恩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仍是活着的。
他全身都好痛,连张开眼睛都觉得眼皮在痛,耳边有着巨大的声响,那嗡嗡的机械声
音震得他耳朵也好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震耳欲聋的风声里,他好像听见
了史坦利的声音——
“他妈的!不让我上去,我就炸了你的飞机。”
“你还敢说,当年在希腊要不是我,你现在只剩下一只手而已。”
“我管你要花多少钱?总之让我上去!”
他似乎还听见有人在哀求着,但距离太远,他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不知道那个人到
底在说什么。
“妈的!你再罗罗唆唆的,我先把你干掉,自己再把飞机开走。”
这句威胁成功地让抱怨的人住了嘴,然后金宇恩便感觉到自己被移动着,似乎是有人
正抱着他走路。
他努力眨了眨疼痛的眼皮,朦胧中见到史坦利满是胡渣的下巴,还有他脖子上跳动的
喉结。
他没死吗?
他想开口问史坦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嗓子就
像是完全哑掉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想动动身子,却发现全身痛得连动都动不了,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台卡车辗过一样,
好像每一根骨头都被压得粉碎,连肌肉也不听使唤。
然后他发现自己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疲累的他只好又闭上眼睛,在意识陷入昏迷前,他感觉到史坦利抱着自己身体的手臂
突然一紧。
“恩,别怕。”
只是这样轻轻喊着他的名字,就让他安心了下来。
史坦利身上炽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深吸几口气,闻到一些淡淡的火药味还
有史坦利身上的气味。
于是他轻轻牵动破裂的唇角,露出一个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笑容。
如果这是死亡前会见到的幻影,那么死亡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至少,这样他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 * * *
史坦利抱着金宇恩躲在地下室,耐心地等待楼上的大火烧完后,才趁着没人注意的时
候,从地下室爬出来飞快离开现场。
他知道金宇恩留在旧金山太危险,所以一把人带上自己的车,他就往那个人的家里直
奔而去。
到了旧金山的高级别墅区,他蛮横地把吉普车直接开进一户占地广阔的人家,庭院里
还有一个专有的停机坪,上头停着一架昂贵的私人专用小飞机。
“欧纳西斯,你给我出来!”史坦利一面嘁,一面粗鲁地把车子紧急刹车停在游泳池
面前,发出刺耳的声音。
房子里头没有回应。
史坦利跳下车,从车子里拿出另外一个火箭筒扛在肩膀上。“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
,我就轰了你的别墅。一——”
他才数到一,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便匆忙从屋子里跑出来,男子长得很普通,粟
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身材有些消瘦,跑出来的时候还上气不接下气的。
“史坦利,你疯啦?”欧纳西斯睁大了眼看着这位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
“飞机借我。”史坦利放下火箭筒,把金宇恩从车上抱下来。
“你要用我的飞机做什么?”欧纳西斯继续瞪大着眼,然后看了一眼史坦利抱在怀里
的人。
只见史坦利占有欲极强地把金宇恩搂得更紧,还用力瞪了一眼欧纳西斯。“看什么看
?没看过人啊?”
欧纳西斯心里嘀咕着:是没看过你这么宝贝一个女人嘛!
他要是知道史坦利怀里抱的是一个男人,只怕眼珠子会当场掉下来吧。
“飞机借我!”史坦利又说一次。
“你要做什么?”
“去纽约。”
”纽约?干嘛一下子跑那么远,而且干嘛要坐我的飞机去,你又不是穷到没钱买机票
。”欧纳西斯满脸疑惑。
“你他妈的一定要那么罗唆吗?你是要亲自开着飞机送我们过去,还是我自己开过去
,然后在纽约找个地方把你的飞机便宜卖掉?”
“你敢!这架飞机可是去年最新型的,价值……”
“舍不得就快点上去,我很急。”史坦利也没什么耐心了,那些人在火灾现场找不到
金宇恩的尸体,一定会加派更多人手来追杀他的。
“可是……”
“他妈的,不让我上去,我就炸了你的飞机!”
“喂喂喂,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还敢说,当年在希腊要不是我,你现在只剩下一只手而已。”
“我……”欧纳西斯嗫嚅起来。
三年前的确是史坦利救了他一命,让他和老爸的船免于被爱琴海上的海盗抢劫。
可是……这一趟飞下来油钱可不少。
虽然他老爸是希腊船王,但最近他花钱实在花得太凶了,为了换新型的私人客机,上
个月才花了一百万美金,这个……
“我管你要花多少钱,总之让我上去。”史坦利等得不耐烦了,作势要拿火箭筒把飞
机门给炸开一个洞。
“等等,不要轰我的飞机!”欧纳西斯惊慌地喊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他的飞机才刚装满油耶,这一轰下去不只他的飞机完蛋,这整栋别墅也
会跟着泡汤好吗?
“好好好,我载你去纽约。”欧纳西斯叹口气,终于妥协。
唉,为什么他偏偏欠这个人一条命呢?
第九章
金宇恩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史坦利逼着欧纳西斯开着他的私人专机飞到美国东岸的纽约,以躲避西岸那些人的追
杀。
可是接着他就发现金宇恩开始发高烧,他又不能送他到医院,因为只要有住院纪录,
那些人很快就会查到他的行踪;所以他只有压着欧纳西斯动用私人关系,请来最好的
医生,天天到他暂住的公寓报到,替金宇恩看病。
医生说金宇恩只是因为过度惊吓与疲累,还有伤口有发炎的情况,所以才会高烧不退
,一直昏迷。
虽然医生建议这种危急的情况最好送医,但史坦利想了很久,还是拒绝了。
他宁愿自己照顾金宇恩,也不要再让他暴露在危险之下。
于是他一个大男人三天来不眠不休地照顾一个病人,喂药喂水、清洁身子统统一手包
办。
史坦利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有一些照顾人的经验,以前他住在孤儿院的时候,常常帮
着院长照顾那些小毛头。
当他拧着湿毛巾,细心地擦去金宇恩脸上的汗水时,心思忽地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
他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像这样拧着毛巾,照顾一个红发的小女孩。
小女孩和他一样是孤儿,他也很喜欢小女孩,只是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所谓的“喜欢
”都是用一些欺负的手段来引起对方的注意。
红发的小女生常常被他欺负,甚至被气哭,但是她从来不曾跑到院长面前去说他的坏
话。
有一次,红发小女生发烧,大人们照顾着她,年纪还小的他也会担心,在半夜里偷偷
跑去看她,然后拿起毛巾拧干,学着大人的模样为她擦去脸上因为发烧而冒出的薄汗
。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和一般的少男少女一样谈起了恋爱。
再后来……他离开了孤儿院,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为什么现在突然想起这些好久不曾想起的往事呢?
这时,金宇恩喃喃地呓语着,用着史坦利听不懂的语言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他想,那
应该是韩语,在那一连串陌生的语句里,他只听得懂两个音节——妈妈。
全世界的语言对母亲的称呼都是一样的。
金宇恩在呓语中常喊着“妈妈”,那无助的语气让史坦利听得心都揪在一起。
在接近金宇恩之前,他大略知道他的过去,知道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母亲也在他小
的时候就因病去世;孤单的他后来被金喜良接走,培养成金氏的接班人。
虽然他过的是宽裕的生活,但是有钱人对于所谓的亲情似乎总是很排斥,即使金宇恩
还有一个亲生爷爷,如今也病得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说到底,他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孤
孤单单的,就像自己一样。
史坦利温柔的抚摸着金宇恩烧烫的脸颊,仍在呓语的他慢慢安静了下来,还像只撒娇
的猫一样,往那只大手轻轻蹭了蹭,然后又沉沉睡去。
史坦利的心情很矛盾。
一方面希望金宇恩能尽快醒来,早曰康复,但一方面他又害怕去面对现实——当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