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脏各种器官同时移植,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金喜良却过么快就找到了三个合
适的器官……想必动用了不少的金钱与关系吧?
这几天,金喜良的情况恶化得非常迅速,他的血压开始降低,因为年老力衰,时间又
拖得太久,他已经无法承受任何手术了,所以即使现在又找到合适的器官,也已经于
事无补。
总而言之,这位曾经风光一时的老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风息吹断他最
后一丝微弱的生命之光。
金宇恩看着他,心想自己将来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
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这儿,不知道这一辈子到底是该骄傲还是该懊悔?
他突然有一种心慌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的人生产生质疑。
他真的要接受金喜良一手的安排,从此扛下金氏的重担吗?
以前,他是无法选择,可是现在金喜良已经在死亡边缘,无法再操控他的一生了,不
是吗?
“总裁。”门外突然传来医生的叫唤。
金宇恩吓了一跳,他为自己刚才居然有那样的念头而感到吃惊。
他以前总是逆来顺受,从来不去问为什么,可是现在他却开始思考这一切到底值不值
得。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想?
是因为史坦利吗?
金宇恩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荒唐的念头。
他跟着医生走出去,临走前,他回头又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金喜良,心里想着,
不知道老人年轻的时候,是否曾留下过什么遗憾?
而自己……也要这样孤单地度过一生吗?
* * * *
穿着白袍的医生把金宇恩带到医疗中心一楼,走出了医疗中心又领着他往一处较偏僻
的角落走去。
警察署派来的两位警探仍跟在他的身边,这时布莱克忍不住发问:“医生,请问你要
去哪里?”
医生回过头,一脸严肃。“前面就是医疗中心专属的研究大楼,院长与副院长都等在
那里,准备为金先生做更进一步的报告。”
布莱克心里嘀咕着:不就是个快死的老人呜?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现在最重要的应该
是看看遗嘱里写些什么吧!
没多久,医生将三人带到一栋只有七楼的太楼,大楼看起来有些旧,应该是医疗中心
最早期的建筑物之一。
医生带着他们上了三楼,进入一间会议室,里头的桌上摆满了资料,却空无一人。
“奇怪……难道是被主任叫走了……”医生皱皱眉,走到桌前的电话,拨了一通内线
电话,讲了几句话之后,他沉默地挂上电话,然后回头对三个人解释:“实在很抱歉
,刚刚实验室出了一点小问题,副院长不得不去处理一下;院长则是刚刚被主任叫走
了,好像是有重要的病人要办出院手续,院长必须在场。”说完,他不太自在地搓了
搓手。“请你们三位先坐一下,我去催他们动作快点,要是耽误到总裁的时间,那就
太不好意思了。”
看着穿白袍的医生匆匆忙忙地离去,金宇恩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将自己的疑惑告
诉布莱克。
布来克笑了笑,“总裁,您放心,我们的人都在附近,万一有什么事情,很快就能过
来帮忙。”
听布莱克这样说,金宇恩暂时放下了心,但心里还是有种隐隐的不安。
奇怪,以前史坦利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感到不安,倒是不耐多一些。
他觉得史坦利很罗唆,每天都向他抱怨这样的曰子不健康,早上起床就是不断开会,
晚上则继续去参加宴会,长期下来会把身体搞坏。
一个大男人这样罗唆,老实说,金宇恩一开始还挺反感的,现在想起来,却觉得这样
率真的男人有些可爱。
他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吧?
今天早上他临走前,特地交代自己的秘书,把一张美金五十万的支票交给史坦利。
虽然史坦利看起来不喜欢用大脑,但他看到那张支票,应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虽然史坦利总是说,他保护金宇恩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他的人,但……
金宇恩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就用最冰冷却也是最实用
的金钱来代替自己吧。
金宇恩就那样坐在椅子上,头微微歪着,眼睛望着窗外明亮的天空,眼神看趁来很幽
远,脸庞呈现出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柔和线条,就像是在恋爱中的人,思念着自
己的爱人一样。
布莱克在研讨室里无趣地踱了几圈,不经意看见金宇恩这副模样,也不禁看得呆了。
原来这位总裁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另外一位警探——金发的杰克曼,仍然是一脸正经的表情,只有在瞄过窗台外的时候
眼神黯淡了一下。
“布莱克,情况好像不太对。”杰克曼突然说。
“怎么了?”布莱克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杰克曼虽然年轻,但却一直是他信任的好伙伴,他相信他的直觉。
“我们的人……”杰克曼指指窗台外,“好像有问题。”
布莱克凑到窗边,看了半天却没发现什么端倪,这时杰克曼说他要出去看看,布莱克
也不疑有他。
但是当杰克曼过了十分钟都还没有回来后,布莱克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了。
“总裁!我们快离开这里!”身为警探的直觉让他察觉到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果然,当他们从逃生梯跑到楼下的时候,不但大门锁死了,每扇窗户也都被封得死死
的,连一只蚂蚁都逃不出去。
就在布莱克拿起枪对着大门精密的电子锁射击的时候,他发现四周的温度似乎越来越
高了……那温度高得不像话,绝对不是因为他紧张所以身体才发热的。
火!那些人想用火烧死他们。
“总裁,快回三楼,千万不要坐电梯!”布莱克回头要金宇恩跑回三楼,看情况火是
从一楼开始烧的,而且他已经看见窗外窜出的火光,燃烧速度之快,应该是用化学药
剂引燃的,说不定是炸药……
金宇恩从原路跑回去,才到二楼,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他吓了一跳,差点在楼梯上滑倒,几天前自己的车子被炸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又是那些人吗?
那些保护他的警探与便衣警察呢?
难道他们都遇害了?还是他们其实也是被人收买的杀手?
金宇恩回头往下望,只见一楼已经沦为火海,不知布莱克是生是死。
刺鼻的浓烟带着强烈的化学气味涌上,他捂住口鼻,继续往上跑,但是当他跑到四楼
的时候,却发现四楼的逃生门被堵死了。
无路可走之下,他只好先离开狭窄的逃生楼梯,又回到三楼,试图想要找出逃生的路
线;令他失望的是,每一个房间的窗户都已经锁死了,而且房间内的东西早就被搬空
了,看来早就有人在这里设下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
四周的气温越来越高,他开始热得流汗,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汗珠,却不惊慌。
他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怕死,反正每个人到这个世界上迟早总是会死的,他也不会觉得有
什么特别的遗憾,反正他的一生早就被安排好了,就算现在不死,他也早就预见了自
己的将来,一点刺激与期待都没有。
只是……被烧死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被人一枪打死,或是喝
下毒药然后睡死过去,永远不再醒来。
看来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真的很恨他。
金宇恩自嘲地笑了一下,都死到临头了,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上会怎么写?
不知道史坦利知道他死了,会不会气得痛骂他是个大笨蛋?
很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脑海里浮现的画面,除了一个男人在大吼大叫骂着他是笨蛋之外,
还有那个男人满脸气愤的泪水……
史坦利会伤心吗?
他会为自己流泪吗?
他会替自己报仇吗?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史坦利是真正关心他的?
耳际传来好几声的爆炸声,他也无暇去管了。
他就要死了。
过往的回忆像跑马灯一样不断涌上,而其中占据最多画面的,竟是一个像野兽一样的
男人的喜怒哀乐……
金宇恩绝望地闭上眼,心里突然又升起一股他无法理解的歉疚。
“对不起,史坦利……”
对不起什么?他也不知道。
* * * *
当史坦利赶到华盛顿大学医疗中心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栋燃烧中的大楼。
他就知道,只要他不在就一定会出事!
他抛下右手的大袋子,焦急地在里头翻找了一下,拿出几颗燃烧弹,又四处张望了一
下,发现火势已经将整个一楼完全吞没,他根本找不到地方进去。
该死的!火势这么大,不知道那个混蛋被烧成木炭了没?
史坦利找了一扇一楼的窗户,丢进去一颗燃烧弹,炸弹爆炸后瞬间将四周的空气都燃
烧殆尽,火焰没有氧气,一下子委靡了下来,他算准这个时机,扛起左手的火箭筒,
轰的一声连窗户带墙地轰破一个一人宽的大洞。
趁着火焰还没炽盛之前,他敏捷地跳进去。
他妈的,里头热得像烤箱一样,才进去没多久他就全身大汗,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
那死小子要是还活着,看他怎么修理他!
可是见到火势这么猛烈,他心中也不免做了最坏的打算。金宇恩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脑袋里瞬间浮现出金宇恩各种可能的死法,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第一次感到慌张与害怕
。
他很怕他找到的将是一具尸体。
该死的!
史坦利从一楼找到二楼,身上好几处差点被火灼伤,肩膀也被剥落的石块砸出一些皮
肉伤,但对皮厚肉粗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确定金宇恩也不在二楼之后,他匆匆赶往三楼,一出楼梯口,他就见到一个人趴在地
上。
在那一瞬间,史坦利的心脏突然一阵紧缩,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死了吗?
史坦利抛下左肩上的炮筒,全身无法控制地发抖,慢慢在金宇恩的面前跪了下来。
他死了吗?
他真的死了吗?
他的心为何痛得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一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金宇恩不能死!
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他居然不等自己就死了?
混蛋!该死!
史坦利含着压抑的泪水,颤抖地将金宇恩的身子翻过来。
只见他脸上满是汗水,柔细的发丝被浸湿了,一绺一绺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他的脸
色泛红,呼吸有些急促
呼吸?他还在呼吸?
“金宇恩!”史坦利猛地大吼一声。
好样的,居然装死来欺骗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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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识渐渐陷入昏迷的金宇恩听到有人生气地喊着他的名字,身子本能地缩了一下,然
后慢慢张开了眼睛——
“史坦利?”
金宇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不然怎么会见到幻影?
“史坦利?”他又唤了一声。
也许是上天可怜他,让他在生命的尽头,再看这个男人一眼……
“史坦利,对不起……”他垂下眼,主动攀住史坦利。
这幻觉好真实……他甚至能感受到史坦利身上热烫的体温几乎要把自己灼伤……
史坦利愣住了。
体内的兽性猛地苏醒过来,之前一直累积的气愤与担忧,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开来,化
为疯狂的占有欲。
他绝对绝对不会再放开金宇恩了!
身体深处的野兽醒了过来,叫嚣着现在就让金宇恩成为自己的人,在他的身上留下自
己的记号。
他兴奋地低吼了一声,狂野地吻住意识还不太清楚的金宇恩,霸道的舌长驱直入,贪
婪地不断索取。
金宇恩猛地清醒过来,这不是梦!
他开始挣扎也觉得气恼,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这只野兽为什么满脑子还是想着这种事
情?
“史坦利!”他红着脸试图推开他,但凡气喘吁吁的指责对失去理智的史坦利而言,
只会更加激起情欲而已。
“啊——放开我!”这到底是怎么同事?
跟前的史坦利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自己想像中的幻觉?
史坦利根本不管金宇恩的挣扎,好几次想要吻他却被躲过之后,不耐烦的兽性被激起
,他猛地撕裂金宇恩身上的衣物,粗鲁地用残破的布条绑住金宇恩的双手,然后将他
的双手高举过头,用一只手轻易地压制住。
他的另外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撕裂金宇恩身上仅存的衣物,露出他结实并且优美线条的
胸膛;因为炽热的温度,上头已经沁出了柔润的汗珠,散发着诱人的光亮。
好美!
史坦利的目光更加炽热,他低下头,像老虎一样伸出舌头尽情品尝自己的猎物,先是
纤细的颈子,再来是锁骨,再往下是因为亢奋与恐惧而挺立的乳尖,史坦利不客气地
用牙齿轻咬下去,感觉到金宇恩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不……不要……啊……”金宇恩的喘息变得急促,双手也不断挣扎,却挣不开那像
铁链一样铐着自已的大手。
现在是怎么回事?史坦利在对自己做什么?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老虎压在身下,完全没有办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老虎流着急色的垂涎,追不及待地想要占有自己。
金宇恩不安的扭动与反抗都只是让史坦利更亢奋而已,他的下身已经坚硬无比,看着
金宇恩羞愤的模样,更激起他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一旦野兽认定了自己的伴侣,就会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而野兽保护自己
对象的方法就是占有对方,让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这等于是召告其他人,这个
人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
他要金宇恩!他要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