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濉安(穿越)上+番外——水木流光
水木流光  发于:2011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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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暂且,放了吧~——“噗”的一声,一口浊血喷出,衬着洒入的阳光与满室尘埃,闪烁出诡异的红,唯一残留的是沉重的孤独与深深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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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春宵一刻。温文软语,浅笑娇嘻。

“嘻嘻,唉~呀~,好~痒~。呵呵,魏公子,呵呵,魏公子,快别闹了,无心,呀~,无心,可真受不了了~。”紫红轻纱掩映下,是一对嘻闹男女。女子衣衫半敞,肌肤娇嫩雪白,酥胸若隐若现,欲拒还迎的成熟妩媚间是青涩少女特有的矜持与娇羞。

“哎呀呀,啧啧,真不愧是青红楼的头牌,瞧瞧这皮肤嫩得,跟能掐出水儿来似的。无~心~,来~,今日就让魏某好好的疼爱疼爱你……。”说着,绿衣男子一只手急色地胡乱解着衣衫另一只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拽住女子的脚将其拖至自己身下,肆意亲吻蹂躏。

女子强颜欢笑,虽早已沦为风月场中的老手。可当听到‘青红楼的头牌’,年轻的眸子依旧是骤然一缩,全身几不可觉地微微颤抖。

“心~儿~,在想什么那~,难道魏某已经填不饱你的小嘴了,呵呵,心儿真是贪心那~。”说罢,男子戚身而上,也不待对方回答,未有任何前戏的向前猛得一顶,随即由缓到急开始了律动,顿时,春色无边。

任男子在自己身上纵情驰骋,顺从而配合地动动身子,不时销魂的吟哦,双眼却是茫然而麻木,盯注着帐顶,仿佛肉体与灵魂已是截然分离般,空洞而死寂。求生的本能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可心,却日复一日,逐渐枯萎凋落——亦如自己十六岁前所绽放的青春,周遭充斥的尽是冷硬的黑,单调乏味,如今回想,却是如此温暖而绚烂。可惜,可惜……

正是二人‘你情我愿’,男子‘兴’趣盎然之际,忽的门外响起了剧烈急躁的敲门声。

“师兄师兄不好了不好了师傅带着醉派兄弟们上山去了。”门外是斑竹熟悉而尖脆的嗓音,伴随着乒乒乓乓的砸门声让性事中的男子身形不由一滞。

“小公子,小公子,别再敲拉,别再敲拉,你再敲可让我们生意怎么做呀。”老鸨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来既是客,对方又是有身份的下人……

抿了抿嘴,不耐地听了听门外动静,顿了顿,男子终是快速抽插了几下,底叹一声发泄了自己的欲望。毫不留恋,退出身子,简单披上衣衫,这才冲门外道:“斑竹,进来说话。”

斑竹得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老鸨,轻哼一声,趾高气扬地推门进了去。

冷冷地望了一眼斑竹,“说吧,怎么回事。”

斑竹关门转身,见到内房情景,立马闹了个大红脸,没了方才的气焰。用眼偷瞄了瞄床内横呈的玉体,见对方似乎动了动,慌忙心虚地低下头道:“师傅前几日带着一百名醉派弟子上山去了。”

“上山?上哪座山,上山干什么去了?而且~……前几日去的,为何今日才知?快说,别在那里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儿!”

斑竹玩着手指,又看了床内一眼,这才道:“这不是大师姐口风紧么。我都是见派里冷清了许多,追着麻子死缠烂打了许久才知道的么。”嘟嘟囔囔,半天说不到正题。

“先说正事!”魏璞的耐性已经被磨光,倏得一拍床沿,想到那妖女,气便不打一处来。

“魏公子莫着急嘛~,看把小公子吓得,呵呵。”如蛇般纤滑柔腻的白净双手从魏璞腋间穿出,女子紧贴对方的后背,将头枕在男子的后肩处,轻轻搂住男子的腰身,声音甜腻柔软,让魏璞的火气顿时就消了一半。

拍了拍女子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抬头看向斑竹却皱了皱眉,“斑竹!”

痴迷地注视着女子清纯中带着几分妖艳的容貌,恋恋不舍地抽回神志,“师傅他们去玉灵山救柳大夫了,也不知究竟如何凶险,带的一百来号人全是派里的精英。”

……

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身前的小手,寻思,守口风?……沉下脸,“那~,那妖女没去?”

“大师姐,似乎,说是……是,看守门派……”见男子脸色越发阴冷不郁,斑竹缩了锁头,声音也越说越虚。

“哼!看守门派!我看~是防着我吧!死老头!”不自觉拽紧了手中的柔软,牙齿咬得咯吱做响,全然不顾身后女子的娇呼与挣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机、时机,如果有机会,如果有机会……

“还有什么吗?”倏得转头,见斑竹唯唯诺诺,欲言又止,心中更加嫌恶不耐。

斑竹只顾注视貌美女子,对魏璞的表情倒是不甚在意:“嗯~,其实也没什么啦,也不知是谁权利那么大,听说好像这次赤夜门也出动了,而且全部是暗部的顶尖杀手。不过,嘿嘿,我觉得这儿事和我们没啥关系,所以还在想要不要说呢。”

魏璞沉吟片刻:“哼,那柳大夫运气倒是好得很那~。赤夜门,多半是柳大夫医治好了哪家的病,受人感谢吧。”抚了抚手中的柔夷,并未注意女子已不再挣扎,只是温顺地倾听……

此事就此揭过,顶多就是魏璞更加嫉恨沈青罢了,小小怨恨是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的。

可是,如果……

“夜离……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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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小心翼翼推门进屋,看见一室狼藉以及新造的‘天窗’下形单影只的玉灵悟,遂然明了,“主公。”

“我还是把他放走了。”玉灵悟背对林曦,身影萧瑟寂廖,语气中是失落,是不甘,更是悔恨。

林曦弓了弓身,“嗯。”

“我看到他在那人怀中睡得安稳,我就舍不得了。虽然明知他是被点了睡穴,可我一想到夺回他之后,也许,他便再也无法睡得如此安稳了……我就……”

……哎……深吸一口气,抬头注视着残破屋顶,又徐徐吐出。看着那一屡屡斑驳而温暖的阳光,唯有感受,却无法触摸。

“林曦,怎么办,我现在后悔了那~。”良久,缓缓低下头,状似随意地取下桌面一角,反复于手中把玩。

漠然地瞥了一眼木质坚硬却被玉灵悟轻易得整齐切割而下的红木桌角,复又回转头看向依旧背对自己的玉灵悟。沉然一揖:“主公不必担心。三月后即是武林大会。”

顿了顿手,捉紧了桌角,“那又如何?”

“作为解了韧情的武林名医,安有不参加武林大会的道理?并且~,”短暂一顿,却是充满张力的成竹在胸,“局时,主公的身体也已完全恢复……”

……

接下来的话已无需林曦多说,玉灵悟手中的桌角瞬间化为了粉末,任由那红色的颗粒飘散在混合着淡淡药香的温暖阳光之中……

第五十五章

耳边传来呼呼作响的风声,濉安知道自己隐隐约约有些醒了。不太愿意睁眼,只觉自己似乎正被人搂在怀中飞快的向前移动,头枕之处是滑软的上等丝绸,应是怕自己吹风受凉,整个头以及身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鼻腔中浸满的是幽远的沉木香气。头依旧有些昏沉,越睡越想睡,身边围绕的温度和味道熟悉而又安心,索性,不着痕迹地辗转了一下,在对方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惬意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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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濉安,就这样一会儿,好么?”玉灵悟在自己耳边呢喃,故做亲腻。可濉安知道玉灵悟是有意为之,那语气不同于以往,尽是挑逗与做作,这让仅在几步之遥的入侵者怎能听它不清?

可濉安还是感受到了,那话语深处,隐含的失落与不舍,甚至也许连那玉灵悟自己也未觉察。他预感到了吧?几日而来,二人虽是磕磕碰碰,但毕竟共同跨过了韧情这道坎,若说没有相协与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纵然分分别别人之常情,可如此突兀而绝决,还是会让人怅惘和不适吧。

于是,虽然明知身后站着的可能正是夜离,可依旧鬼使神差地在玉灵悟怀中点了头。一时间,只觉身后寒气更胜。

有些纵容,有些无奈,心中暗自苦笑,自己怎会有些被人捉奸在床的心虚那~?闭上眼,扬了扬嘴角,责备是难免了吧?今日暂且随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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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一路颠簸,终于恍惚间着了地,隐约听见低声细语,“主子回了,还不快去准备。”接着是一阵嘈杂之后,周围倏得静了下来,自己首先被捂进了棉被,身边是唏唏嗦嗦的衣绸摩挲之声,随即有人钻了进来,沉木香气沁人心脾,身子一暖,真真全无所觉地睡了过去。

烛光摇拽,一夜好眠,当最后一缕青烟燃尽,濉安也在一室灰白光线中缓缓醒来。眨了眨眼,目及之处是上等的雪白织锦缎内袍,自己似乎被人搂在胸口睡得瓷实。夜离?动了动身,由那人胸口向上看去,但碍于对方的松散长发与室内昏暗的光线,让人瞧不真切。于是耸身上前,一探究竟,却正对上一双眼带笑意的双眸,有些惊讶地微微起身——白锦?!

“怎么,小安,不乐意是我么?”对方慵懒地支起身,背倚床塌,几缕长发恣意散乱,衣襟斜敞,露出些许白净却精壮有力的上身。

“啊,不是不是,怎么会。”从惊讶中回过身,有些窘迫地坐起身子,连忙辩解,“同睡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以为是——”是夜离!但这二字生生被猛然意识到似乎二人并不相识的濉安给憋了回去。若是当初,濉安定是毫不迟疑,张口就说,可如今,友情变得暧昧模糊了起来,且自己也开始承认对他们的感情,不是么?莫名地,濉安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可对方似乎不以为然,而是慵懒地、缓缓倾身上前,随意撩起濉安的一撮半长发,双眼半阖,轻嗅,不经意道: “哦~,那~小安,你,以为……、是谁呢?”

顿时,濉安心中一紧,浑身竟有些僵硬。

自己的发并不太长,所以现下二人可说是贴的极近,甚至可以毫不费力的感受到对方温暖安心却又不失强势的男性气息。良久,“锦……”

“不方便说么?”对方似乎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并未过多刁难,仅浅淡一笑,也不再多问,神色如常地退了开去,又是平常的温文尔雅。

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白锦的眼光依旧带着忐忑,可对方似乎已视方才之事如过眼云烟,体贴而自然地拿过一旁的新衣,示意自己穿上了。

濉安接过外袍,入手之处滑软而凉爽,似乎又是上等的绸衣,袖口和衣摆处分别用金线挑绣着花鸟虫鱼,无一不栩栩如生,精致细腻。心中不由暗暗咋舌,也不知又是值多少银两?

“小安,先在我府上住两日再回,可好?”耳边传来白锦地询问。

“啊?什么?”正摩挲着衣物走神的濉安自是未听清对方所言,抬起头时是一脸茫然。

白锦的双眸不着痕迹地暗了暗,转过头,看向濉安,几步踱回床边,伸出手,用手背来回轻抚对方明显气色不佳的脸颊,眼中尽是心疼,良久停下手,道:“小安,你先在我这住两天再回去吧。”

濉安张了张口,话语在舌间辗转。想到多日未见的夜离,若是他见自己离了玉灵宫却经久不归,且没留下只字片语,定会担心,可是,如今自己身在白锦府宅,联络又很是不便……偷望了一眼一脸平和的白锦,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呵护和照顾,心中柔软的同时却更加难以启齿……

“小安,可是有什么难处?难道就这两日也是不愿意么?”说着敛下眸子,似乎真有几分受伤,眼底深处却是精光一闪。

濉安心下顿时有些歉然,毕竟对方自始至终是在为自己找想,可自己的迟疑与沉默定是让人误以为自己心中嫌隙而不愿吧,如此下来终是伤人非常。于是乎,细细想了想,夜离之事等回去再好好的解释即可,相信夜离也非得理不饶人,自己在白锦处小住两天应该无什大碍。

安抚般拉过白锦轻抚于自己脸颊地手合于掌中,歉意地笑了笑:“锦,说哪里的话!只是一时走神罢了,锦的邀请在下怎敢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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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茶点和柳公子的药。”奴仆恭敬而规矩地端上碗碟,见白锦点了点头后,弓身退下。

“小安,将才的饭菜可还合胃口?”白锦一面舒展而闲适地侧身斜靠在放有软垫的金丝楠木椅上,一面随手拿起药碗轻放于小几另一方的濉安面前。

“怎么可能不和胃口。”自然而然地接过青瓷碗,浅笑,“这是……”

白锦自也不迈关子,调侃道:“是补药。还不快趁热喝了!不然~若是回去让人看见你那憔悴样儿,你那些新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多半是饶不了我了。”说着又是无奈一笑,似乎煞有其事。

“怎么会。”一面笑着一面慢慢喝起了汤药。

一时间二人倒也相谈甚欢……

喝罢,轻放下碗,感觉有些睡意,但随意地向碗上一瞄,却又不禁勾起了濉安长久以来的疑惑。

“那是青瓷暖碗,里外两层相叠,可以保温。”见濉安愣愣地注视着手中的瓷碗,以为对方起了好奇的白锦耐心地为其解释。

轻轻敲击瓷碗发出中空的闷想,强打起逐渐堆积起睡意的精神,濉安勿自陷入了沉思,随手一出便是能保温的瓷碗;不仅在安庆,就连通往天羽国都的小镇也有自己的别院;衣食用度无一不是极尽奢侈华贵;随手一出就连送予自己的衣物也无一不是金丝银线,非常人可及。究竟是怎样的富有那~……虽然不愿探人根底,但既然自己有了认识感情的觉悟,想到那日玉灵悟所言的‘白氏’以及‘媳妇’不禁皱了皱眉。

正了正声色,迟疑片刻,还是斟酌起语句道:“白锦,我问你个事儿……就是……就是……”

见濉安面有难色,白锦爽朗一笑:“小安不必拘谨,旦说无妨。”

踌躇良久,最终濉安心一横,解下腰间白玉道:“锦,可以告诉我它是做何的么?”

白锦一愣,挑了挑眉,面色如常,却是不怒自威,心中更是明了,“是谁告诉你的。”

纵然为难,濉安还是硬着头皮直直看向对方:“我无意间听人说起,拥有白家的白氏玉便是白家的媳妇,可有此事?”

“有!”毫不迟疑,眼光却也一瞬不瞬地盯着濉安,时刻关注着对方的反映。

濉安心中一紧,一种可以称之为喜悦的感情淡淡涌来,似乎,自己的感情也不是如此的艰难而无望,不是么?至少,如今看来,对方,兴许也……可是,媳妇?心下又是一凝,纵然两方似乎均互有好感,但媳妇,却是如女子般的么?……这么多年,独自一人风风雨雨走来,自己照顾自己,希望得到的也不过是平等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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