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毫无顾忌的……去舒服吧。”他说。
17.犯病
有时候,我也会想,肖迹走了,从此以后我的日子将如何消磨?无人再宽容我偷东西,无人再宠着我发脾气,以及许许多多
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死了,我还活着,徒留在这世上。除了有被遗弃的痛苦,我的胸腔更像被掏空了似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紧紧拥着肖迹,尽管知道这是梦境,也不愿松开。直到他的身体在我怀里逐渐冷却,声音也慢慢被风吹散。
我心如刀割,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见明玉站在我跟前。
“小哥哥,你可醒来了。”
他抚着胸口,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宽松的T恤下面,若隐若现一道红斑。
我静默了几秒,从后车座上坐起来,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衣着整齐,并无情事痕迹,原来不过是梦境。
我轻声问:“几点了?”
“十点多。”
“我怎么了?”
明玉静默半晌,说:“你喝多了,睡了一个多小时。”
我点点头。
车窗紧闭,海滩上没有一丝光亮,黑漆漆的,只有海浪翻腾声。
我刚想发动车子,明玉忽然扑进我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像个小孩,用脏兮兮的手使劲擦着眼睛。
我叹口气:“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心想,若真能死了,倒也完美了,只是有些事还没做,真走了是绝对不甘心的。
“刚才你昏过去,我吓坏了,以为你不再醒来。”明玉说。
“哦,我不是好好的。”我面无表情,并不为他的温柔所感动。
明玉抽噎着:“你也叫了妈妈。你恨你妈妈吗?”
我静了一会儿。
明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向我道歉,表情很是仓惶。
我和颜悦色的对他说:“明玉,换个角度来说,你若是我,你会恨你妈妈吗?”
明玉想了想,摇头:“不会。”
“养育之恩大于宇宙。无论怎样她都是我母亲。更何况她将我托付给爸爸,也不是什么坏事情,你看,我来到这个家,不
还免费得了个弟弟。”我扬扬唇角,也不知有没有讥讽的味道。
明玉脸煞白煞白。
回了家,两人一身酒味,被裴美玲狠狠的说了一顿。
父亲没有见我们,他早早就歇息了。
我跟裴美玲解释,酒是我带明玉喝的,叫她不要责骂他。
裴美玲不耐的瞪我一眼,想发火又不方便的样子,掩鼻从我身边绕过,拖着明玉就走了。
不一会,明玉房间传来啪啪的巴掌声。裴美玲失控的大骂:“小小年纪,居然学什么喝酒,你尽学这些了!”
可怜的中年妇人,生活郁郁不得志,只有将怒火撒在亲生儿子身上。
我转身回了房,仔仔细细洗了澡。
那人很小心,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是我还不至于蠢到被做了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窗幔紧掩,一丝光线也无。
床头柜上燃着一只香薰蜡,是前一段日子腿疼的睡不着,裴美玲买来送我的,说是有助于睡眠。
我趴在床上,指尖撩拨着火焰,火苗一闪一闪的,烧上了我的手指。
生命已无快感。
在手指被烧成焦炭前,我突然觉得……很想去偷东西。
这个毛病,已经很多年没犯过了。
现在,我整个人被这个想法激的一动不能动。
手心奇痒难耐。
我披上外套,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朝父亲与裴美玲房间溜去。
********************2月3日更新*****************************
要抵达目的地,必经一楼祖父房间。
乌漆抹黑的长廊,伸手不见五指。堂内座钟摇摆几下,似在催命。
我踮着脚尖从祖父房门口走过。
几步之后,又辄回来。
那门是虚掩着的,里头燃着一根蜡烛。光影虚虚浮浮,祖父弓着背盘坐在地上,攥了根麻绳在手心里搓。
摩擦生热,很快他就烫的受不了,将麻绳狠命丢到了地上,嘴里哼哼唧唧,含混的骂着粗话。
我来了兴趣,便靠在门后,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的举动。
深更半夜,他弄绳子是想上吊么?
过一会,祖父叹了口气,又将麻绳拽过来,搓了几下,将它高高抛向天花板脊梁。
因为房子是百年前的,装修还不是很现代化。个别房间的天花板仍保留民国时期的款型,粗大的木头脊梁,被雕刻花纹,
古色古香。
绳子穿过木脊,长长垂落下来,无根的晃悠着。
祖父掂了掂长度,挪过椅子,站了上去,将绳子放在脖颈处比划一下长短。
鹰钩鼻子吸吸气,呼啦啦的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心下一动,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事情。却没去阻止,反而将身子藏得更加隐匿。
轻轻呼吸着,四肢冰凉。
堂内座钟沉沉敲了两下。
凌晨两点,正是万物沉睡之时。
祖父将麻绳打了个死结,怕不紧,又用力朝两边扯了几下,这才放下心来。
他把身上的衣服理整齐,盘扣扣好,然后踩上那椅子,将头套上了绳圈。
我屏住呼吸,目光穿过门的缝隙,死死的盯着他。
这时,祖父眉心闪过一道暗光,老的呈暗紫色的唇居然咧开了一道弧度。
是在笑!
他的目光牢牢朝我射来,眸子里一派嘲笑讥讽之意。
我下意识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后背衬衫湿了一层。
祖父狞笑几下,却是无声。而后双腿用力朝后一蹬——
椅翻人死。
灯花扑簌了几下,灭了。
青白色的烟在暗中袅袅升腾。
尸体高悬半空中,来回荡悠。整个房间尸气逼人,令人窒的喘不过气来。
我镇定了几分钟,强着胆子,进了那间房。
老头子什么都没留下,屋子只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潮湿而单薄,同样尸气逼人。
地板上散落了一些线头,一把剪刀。然后就是踢翻的椅子,以及灭掉的蜡烛。
半夜三更,突然上吊自杀。我的祖父实在有趣。
我将手伸到他的鼻下,已无鼻息。
现在抢救已来不及。
我退出去,很快便打好了主意。扑腾腾往二楼跑,像只受惊的鸽子,一脚踹开了父亲的房间。
“爸爸!爸爸!”我惊慌失措的尖叫着,不分场合,一下子跳上他的床,躲进了他怀里。
父亲被我嚷醒,一惊一愣的,床头灯照的他刚睡醒的眼,还有几缕红血丝。
他隐下了起床气,放柔声音,问着瑟瑟发抖的我:“怎么了?”
我摇头,哭的说不出话来。
他依然好脾气,和颜悦色:“做噩梦了?”
我眼睛余光瞥到一边,床上并无裴美玲身影。
我抽噎着,好半晌才平复情绪,道:“爷爷……爷爷他……”
“他怎么了?”
“死了。”
父亲一听,脸色顿变,忙推开我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下楼了。
很快的,周家大宅灯火通明,下人开始四处奔走。
祖父的尸体被卸下来,平放在地上,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白布。双脚还露在外面,脚趾甲是灰色的。
裴美玲卷着毛毯从楼上下来,一脸倦意,表情并无悲痛。
明玉揉着眼睛,蜷缩在沙发上,睡眼朦胧。
我躲在父亲怀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父亲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爷爷死的?”
我低头,做出惊战状:“起来上厕所,然后……然后听见爷爷房间有声音,就出来看了。没想到……”眼泪又掉了下来,我
慌忙又往他怀里挤了几分。
明玉闻声,斜眼看了我一眼,眼梢微微抽动。
父亲叹息,示意让下人将尸体抬出去,说明天再举行葬礼。
我不解,问父亲:“不报警了吗?”
“报警?”父亲敛眉,一身月白的袍子衬得他的皮肤更光洁如玉。素白的手指拢了拢,捏紧我的手腕。
“不用报警。爷爷是自杀死的,家丑不可外扬。”他看向下人,神色淡定,“你们也听明白了吗?”
声音平稳和煦,却透着杀气。
“明白了。”下人连忙应着,将尸体抬出去了。
忙完一切,已近黎明十分。
裴美玲冷嗤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就回房休息了。
明玉见我还躲在父亲怀里,便上前来好心安抚:“小哥哥,别怕。已经没事了。”
我眨眨眼睛,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明玉握住我的手,冰凉入骨。
他柔声道:“你累了吧?要是害怕的话,不如去我房间,我陪你睡。”
我还未开口,便被父亲一阵抢白:“不用了。你先回房吧,小哥哥他……我还有事要问他。”
我连忙应和:“是,我还有事要跟爸爸讲,你先回去吧。”
明玉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最终轻声叹息,眼底闪过一抹惹人怜爱的落寞,走了。
接着就只剩下我与父亲两人。
他带我来到他的房间,用热毛巾替我擦干净身子,然后揽着我在床上躺下。
芙蓉暖被,春意顿时盎然。
我的一只手有意无意间搭在他腰上磨蹭着。
父亲并没反应,许是察觉了,却只是宽容的将我揽的紧一些。
我更加放肆,将手伸进了他的睡袍,触手只觉细滑凝脂,温润如玉。
父亲呼吸略略不稳,翻了个身,一把将我压在身下。
目光所及,他眼底一片清明之色,无一点情欲。
我心中一凉,连忙住了手,心里只恨自己耐不住气。
父亲沉吟半晌,眯起了凤眸,终于开口:“你就没话对我说?”
18.痒
话?当然有话。
我有话要对你说,是关于留学的事。我想留在周家,不想出国,不想远赴他乡,更不想离开爸爸。
父亲闻言,身子轻微一震,月白长袍忽的撩上来,遮住我的眼。
“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已有几度不稳,尾音微颤。
我莞尔,将话语重复了一遍,末了,又加上一句:“爷爷的死,倒让我想起了弟弟。他也是上吊自杀的。”
“可怜他小小年纪就想不开,竟选择这种死法。”
父亲的衣袖略带冷香,沁人心脾。
房间里只有我的声音在轻飘飘的回荡。
静的渗人。
“你在爷爷的房间找到了什么东西?”他静默半晌,岔开话题,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往下压。
用了大约五成的力气,却足够将我手腕折断。
我心里打了个突,很快便镇定下来,道:“你觉得我会找到什么?”
“所以我才问你。”声音突然变近,透过薄丝绸,隐约见到他华光流转的凤眸里,夹杂着寒气。
“快说。”他低声催促。
我一抿唇角,眼泪簌簌往下掉,万般委屈,到最后索性耍赖撒泼,在床上打起滚来。
“你说我能找到什么?我大半夜的起床尿尿,撞见家人自杀。我吓死都来不及,怎么还敢进屋去找什么?有你这么做爸爸
的吗?”我怒指他脑门,往上一弹,大叫,“我要找我妈!”
此话一出,父亲脸色顿黑,嘴角一抽,冷笑道:“你去找你妈?”
我头一昂,挺胸,理直气壮:“对,我要找我妈,我要跟她打小报告。告诉她你欺负我!”
父亲脸上没了表情,拢拢袖子,靠在了床背上:“周瞳,你今年几岁了?”
“不大不小,刚好十九。”
“耍泼撒赖,这就是你活了十九年学到的全部?”
我讪讪而笑,说不出话了。
父亲神色动了动,似有笑意。只是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冷淡,伸手将我揽进了怀里:“你最好是没撒谎,不然被我发现,你
就等着。”
我低头,乖巧伏在他胸前,哼哧几声,终是没说出话来,却在肚皮里说了句:老不死。
过一会,他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你如果能乖点,我也不至于总对你发火。”他的手顺顺我的头发,温柔的很。
我心里一动,连忙抬头乖巧的眨眼:“那我不出国的事……”
“依了你。”
我哗一声,惊喜交加,差点没扑上去直接在他嘴上亲一口。
只听见他又重复叹息,道:“早点睡吧。上午还有许多事要忙。”
“我害怕。”我闷声道,往他怀里缩紧了,蜷起了四肢,像只没出息的狗。
父亲插在我发间的手指略顿,而后柔声说:“怕什么?人老总是要死的。你祖父精神不正常,这条路迟早要走上。”
“裴阿姨与明玉看起来并不伤心。”我的声音轻轻的。
“他们感情向来不好,不伤心也很正常。”父亲眉头一皱,似乎对我的问题不满,拍拍我的后脑勺,示意我睡觉。
我闷哼几声,一手悄悄从他腰间抽出来,往自己下身伸去。
捣弄半天,终于将内裤脱了去,悄悄丢在床底下。
父亲被我不停的动作弄的不耐,低声呵斥:“你还睡不睡?不睡就起来做功课!”
“我痒痒。”我委屈的扁扁嘴,小声说。
父亲一愣,呆头呆脑问:“哪里痒?”
我抿唇一笑,笑的没心没肺,捉住他的手往自己下体滑去,落在臀部间的私处,轻声说:“这里……痒痒。”
父亲眼睛细眯起来。
我的心也咯噔一响,强行镇定,赶紧接了下句:“我一受刺激,这里就痒痒,必须要有人将手伸进去挠一挠才行。妈妈也知
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她呀。”
说着,我扭臀摆腰,难受的喉里乱哼哼。
父亲沉默了,满室只剩下我的“咻咻”喘气声。
他的手一直没挪开,任我抓着放在臀间。我没得他同意,也不敢太放肆,两人动作就这样僵持着。
好一会。
“你这毛病……你妈就没带你去医院看过?”他侧着身子,深深看住我的眼,“这种毛病,真是闻所未闻啊。”
这话明显带着讥讽,我发觉了,忙低下头。过一会再抬眼,却不知自己眼内早已寒光灼灼。
“所以这毛病,才让我跟男人乱搞到了一起。所以才有了肖迹。每次发病时,只要男人插一插,我就舒爽无比。”
本以为这话会换来他一巴掌,却不想他什么话都没说。沉默了一会,将我翻了个身,手掌覆上了我的臀。
“那我就来帮你一把。”
语声透着诡异,直渗的我背脊发麻,下身却滚烫起来。
父亲这时已掰开我的双腿,一只手将我的衬衫撸到腰上,另一只手覆盖在我臀部上,轻轻揉着。
“这力道……如何?”
“好……好的很。”
一根手指移到了菊穴口,在穴口附近揉摁几下,勉勉强强插了进去。
“现在……感觉如何?”背后声音再次不稳,呼吸加重。
我手脚发颤,好容易才勉强挤了句:“好,舒服的很。”
父亲的手指在花穴内抽动几下,拔出来,用唾液濡湿,再插了进去。
酥麻的快感很快袭卷全身。
“哪里痒?”背后人将月白衣袍褪了下去,遮住了我的脸。
我咻咻的喘气,扭着腰,呻吟道:“那里……那里痒……唔……”
“这里?”手指在内壁间微微弓起,对准深处某一极乐点,按了下去。
我“啊”一声,整个人像受惊的鱼,差点弹坐起来。
呼吸更沉,更加绵长。
热浪滚滚。
鼻尖那股冷香蒸发着汗味,刺激的人更加往癫里撞。
又添了根手指,两指并用,在穴内抽动揉摁,快感更加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