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享受的模样。
这姿势不仅适用做爱,也适合按摩。
13.引诱
手顺着他的脖颈脊梁一路往下按,这些动作对我来说已不陌生。
肖迹在的时候,我便时常帮他按摩。拍戏时吊威亚回来,肩算腰痛,给他放一缸热水,再按摩,他就能感激的热泪盈眶,抱
着我亲昵道:我的好太太,有你在真是太幸福了。
现在,这些动作用在另一个人身上,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放轻手中的力气,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揉,感觉到他清晰的骨骼,有些铬手。
父亲趴在那里,舒服的闷哼几声,不多时,哼哼就变成了绵长的呼吸声。
手下的肌肤有些烫人。
我小心翼翼的松了手,将他翻过身来,然后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睡颜很安详,薄薄的嘴唇没了一成不变的冷漠弧度,抿成了一条直线,显得很温情。
长长的睫毛均匀的铺在下眼睑上,遮住了一切温暖或冷清的神色。眼皮仍在微微跳动。
在做梦吗?
我犹豫了一下,将身体往前移了移,臀部对准他的胯间稳稳坐下。
然后我抿抿唇。
臀部下面,清晰的感觉到他那处硕大,正顶着自己,微微跳跃的热度,惹得我一阵心烦意乱。
父亲的眼皮跳了跳。
我弯下腰,抱住他的头,将下巴搁置在他软软的发丝里。感觉到他的呼吸洒在我耳畔,感觉他不规则的心跳。
父亲。
七岁的时候,某个秋日里,在花园的角落,父亲坐在白玫瑰丛中对我那一笑。
仿佛沾着清晨的露水,白云洗碧。他暖暖的笑容成了我唯一的心灵救赎。
我们的脸相贴着。
姿势有些僵硬的难受。
过了一会,我腾出一只手,从床头摸了支烟来,费劲的点着,想解闷。还没吸进,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吓得我连忙将烟扔
到了桌上的水杯里。
烟发出轻轻的“嗞”一声。
父亲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的叹息了。
我以为他醒了,脸上顿时不好看起来,慌张的想挪开自己的身子。谁知他不予理睬,一手伸过来将我拉进他怀里,抱得更
紧。
我舔舔唇,轻声叫他:“爸爸,爸爸。”
父亲皱皱眉,无动于衷。
我得逞的笑了。
臀部开始在他胯间慢慢的挪动,清楚的感觉到下面那个事物因为摩擦而越来越大,我不禁口干舌燥。
夕阳渐渐退了出去,房间里是一片暗色的蓝。窗帘被风吹了起来,隐隐约约见到暗色的天空挂着一轮下弦月。
猫爪子般锋利的月亮。
摩擦了一会儿,我刻意将呼吸声变大,调整成情动急喘的样子。
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异变。
父亲眉头蹙的更深,面上逐渐浮出一层绯红。
我继续摩擦着——
突然,他一把摁住我的身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别动。”
我眨了眨眼睛。
父亲的手托起我的臀部,将我拉到了一侧,翻个身抱住了我。
两人面对面看着,离得这样近,心跳加速。
他的眼底融了一汪水汽,在漫长的寂静中,渐渐清明起来。
约有两分钟左右,父亲终于松开了我,翻了个身,睁眼望着天花板,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扯扯嘴角,翻身坐起,挪的离他远一点,摸出一支烟,压惊。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来给您按摩的啊。”
“你妈已经去美国了。我没对她怎么样。”父亲的声音平板。
“我知道。”我说,“我以后也不会同她联系。”
“随便你。”父亲坐起来,披上外套,拉开了洗浴间的门,去冲澡了。
过一会,他裹着宽大浴巾出来,擦干湿掉的头发,一双长腿露在外面,撩拨人情欲。
“等我忙过这阵子,我将安排你出国留学。”他说。
我轻笑。
父亲叹一口气,“我劝你不必神经兮兮的勉强作笑。我是你父亲,你有什么不能直接说?”
我抱着双膝,不出声。一台小小的水晶灯照耀,令我双眼有些模糊。
“周瞳,过去的事情最好忘记它。一切从头开始。”父亲很和煦的拍我的头,“你需要结交一些新朋友。”
我苦笑:“新朋友我有很多。”
“不是那种,是可以真正倾谈的那种。”
“倾谈什么?倾谈我的过去与未来?不不,爸爸,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别人来安慰或原谅我。我一切过失都由自己承担。
”
“太偏激了。”父亲温柔地说。
我笑一笑,将脸埋在他怀里。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冷香,丝绸质感的睡袍滑在肌肤上,很凉,很舒服。
很明显,他的身体又僵硬了。
我的手穿进他的睡袍,无距离的搂住他的腰,将身子贴的更近。嘴唇有意无意掠过他的脖颈。
父亲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我推开,一脚踹我下了床。
他拉开房门,低声道:“滚出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下巴,笑呵呵的看着他。
“怎么突然发火?”
父亲脸部有些抽搐:“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这男人,变脸更甚翻书。
我依然站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他。
父亲突然不讲话了,他来到桌前坐下,蹙眉沉思。手指在桌上敲得很响。
房间里安静的诡异。
彼时,一人敲门,明玉探进半个头来,轻声道:“妈叫你们下楼吃饭。”
我回头对明玉灿然一笑。
明玉脸上没反应,他冲我点点头。
“我马上来。你们先下楼。”父亲眉头蹙的更深。
明玉毕恭毕敬的退出去,拉着我一同离开。没走几步,父亲又在房间里说:“明玉,叫你妈上楼一趟,我有话同她讲”
明玉遥遥应了声。
两人行走在长长的走廊中。走廊里灯光很暗,明玉行于我前方,削瘦的少年背部有些微驼。
他沉默着往前走,不和我说一句话,仿佛在思考着某件事。
这与他平日的反应有些违和。
下楼时,他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去。我眼尖,迅速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
明玉惊魂稍定,喘息几下,逐渐平定下来,仰起脸道:“谢谢小哥哥。”
我摁摁他的眉心,笑道:“想什么呢,这样不专心。”
“在想,你有点跟从前不同。嗯,是有不同。”他用肯定的语气对我说。
这小子,倒是敏锐。
我伸一个懒腰自嘲:“哪里不同?”
明玉盯着我的脸看,黑漆漆的大眼睛像空中那枚下弦月。
好半晌,他摇摇头,缓声道:“没有,我多虑了。”他拉住我的手,一起走下楼去。
客厅内,裴美玲已摆好餐食。见我俩,便问:“你爸呢?”
明玉道:“爸爸叫您上楼一趟,说有话同你讲。”
裴美玲哦了一声,停下手中的活计,以餐巾拭净手,拢拢秀发,笑道:“你跟小哥哥先等一等,我们马上来。”
“好。”
裴美玲与我擦肩而过,脚步微顿一下,继而上楼去了。
我站在原地,恍惚了半天,直到明玉叫我,才回过神来。
明玉端着水杯吃药。吞了一大把进肚,脸被呛得有些红。
这张小脸,真是惹人疼爱极了。
我在他身边坐下,揉他的发,说:“每天吃药苦么?”
明玉静静的点头,又摇头,“还好。习惯了就不苦。”
客厅里的走钟嗒嗒走过去,父亲与裴美玲仍未下楼。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祖父苍老的咳嗽声。
明玉忽然握住我的手。
我吃了一大惊,却没将手缩回去。
明玉将脸贴在我的手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理解爸爸。”
他这样说。
窗外下弦月隐了进去,夜晚天气转阴,似有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上卷完
14.谈判
我躺在阳光下,伸展四肢,缓缓的张开了手。
指尖微呈透明色,包裹着一点玫红,青脉隐隐透出来,不似人的手,倒像植物。
明玉俯了身子,慢慢挪过来,一把遮阳伞遮住了我顶头阳光。
“像白玉兰。”他说。
我抬头来,看见他白的全无血色的脸,唇却艳红,随着话语轻轻翕合,掩映间,透着一股妩媚。
他微抿唇角,欲言又止:“听说你要出国。”
我将双手对着阳光,展开十指,眯起了双眼。
明玉微垂了眼帘道:“去哪个国家呢?还会回来吗?”
我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合拢十指,落在椅子扶手上:“改主意了,我打算就留在这里。”
明玉面上一喜,道:“真的吗?可爸爸那边已经在替你准备了。”
“后天他回来,我跟他说,这你不用担心。”我站起身,掸了掸衬衫上落下的银杏叶,柔声说道,“明玉,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交女朋友没?”
明玉脸迅速红了,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我捏捏他的脸,笑道:“真纯情。”
“小、小哥哥!”明玉腼腆的低下了头,紧张的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死死攥住膝盖上的布料
想来也是,这小孩自出生以来,就一直被关在黑暗里。平时出个门都要向父亲请示,怎么可能结交异性?
怕是连A片都没看过吧。
我拢拢额发,将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中,离开了花园。、
三天后,父亲从法院回来。
听说他刚处处理完一件大官司,疲累的很,回家倒头就睡死过去。
裴美玲忙前忙后,又是替他洗澡换衣,又是打扫房间。不假佣人之手,忙的一头是汗。
我叫佣人过来帮忙,被她拒绝了。她说:“你父亲睡得轻,佣人干活粗手粗脚,吵醒了他,又有的吵了。”
说完,轻轻的合上门,拉我下了楼。
裴美玲叫佣人做了几个菜,让我们先吃,她自己则端着热水上楼去了。
明玉捧着药杯坐在电视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动画片。看到有趣处,就轻轻笑出声来,脸上都是讨人喜的水色。
我叫他来吃饭,他只应了一声,却不动弹。
见他不动,我也懒得理,食不知味的扒了几口饭,就回房准备休息。
没一会,裴美玲来敲门,问我怎么忘记吃药。
“吃药?”我蹙眉,“我不是已经好了吗?”
裴美玲苦笑:“瞧我,都忙糊涂了,把明玉的药都记错了。呵呵。”
话说完了,却还不肯走,端着药就站在门口,直直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来找我是有话说,迟疑了下,便闪过身,邀她进来坐了。
裴美玲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讲话。她是个很有见地的女人,很多话说的不住地点头。心想,我那小母亲可不会
说这些大道理。她就会跟我聊哪里的衣服好看,哪里的男人好用。
房间里开着电视,正在播放一支新影片,其中一个镜头,居然是肖迹。虽然是龙套,几乎一闪而过,可我还是差点没了呼吸
。
肖迹在影片中扮演的是个阳光少年,踩着踏板从镜头飞过去。纯澈的笑脸,满世界阳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裴美玲一直在说话,突然发现我脸色不对,忙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关掉电视机,笑道:“没事,这影片太血腥。受不了。”
裴美玲笑笑。
她看上去身光颈靓,面上妆容精致,肤色雪白,一身白丝绸旗袍衬得身材轮廓益发玲珑。
“阿姨气色真好。”我轻声说。
裴美玲呵呵笑,“瞧你小嘴甜的。”笑着笑着,忽的停住声笑,面露忧愁。
我见她欲言又止,便说:“阿姨,你有话就说好了,我听着呢。”
裴美玲叹一口气。
“你爸帮你安排出国的事,你怎么想的?”
她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我端着茶杯,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这个……我还不知道呢。听爸爸安排吧。”
裴美玲眉心间暗光一闪,那一双黑眸竟幽幽隐没下去,保养得当的手指不住在沙发流苏上画着圈。
这习惯,与明玉有几分相似。一有心思,首先反应的不是面部,却是肢体动作。
裴美玲进门的时间我不知道,朦胧记忆中,好像是突然蹦出来的,带着明玉,嫁到周家来。
见她时,我不过十来岁。她风华正茂,一身白绢旗袍被她穿的妩媚尽华,举手头足皆是风情。如今眼一转,她已年过而立,
保养再得当,岁月仍在她饱满的额上留下痕迹。
我那小母亲与她相貌比不得。却是最美。
裴美玲右手尾指弓起,拨弄着流苏,状似漫不经心道:“出国留学的话,就别回来了。国内行情不好,修完学后不如就在那
里定居,发展也好。”
我抿一口茶,笑道:“这事还得我爸做主,我说了不算。”
“也是。”她颔首,“你母亲怎么样了?”
“啊?”我一愣,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我妈。
裴美玲淡淡笑道:“你妈也真舍得,儿子养这么大,就这样给了别人——”
我打断她的话,“不是别人,是我爸。”
裴美玲吃了憋,又不好发作,只有惺惺笑了两声,不再提这事。
又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胡乱应了一通,觉得累。
看看时间不早,就道了晚安。
裴美玲也不多说,却意外的替我铺了床。床单掀开时,一堆录像带跳入眼帘。
我扶额,只叹自己没有做好戏,将录像带拿回来,却忘了藏好。
裴美玲却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拿起录像带看了看,又放下,然后将枕头被单都铺好。
等全收拾好了,她说:“早点歇息吧。”顿了顿,又道,“明玉性子单纯,没接触过什么人,你照顾着点儿,有的事情就别跟
他多说。”
这话说的够直接,我连忙敛了脸色应下。
很累,一夜无梦。
迷迷糊糊,有人拉着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好像想将我叫醒却又害怕把我吵醒似的。
强睁开眼,是穿着整齐的明玉。
隔着窗帘,屋外已大亮。明玉的双眼深黑不见底,直愣愣的盯着我看。
我醒醒神,示意他在床边坐下,自己坐起身来,顺手拿了枕边的衣服套上。
明玉说:“爸叫你。”
“我马上去。”
从洗漱间出来后,见明玉还坐在原地不动。刚要发话,突觉不对劲。
屏幕里的那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抱在一起滚动。
上面那个不停的抽插,是肖迹。下面那个放浪呻吟,是我周瞳。
明玉的脸,一阵白,一阵红,颜色千变万化。
我大怒,瞬间扑过去,直接拔了电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用力掴了他一记耳光。
“周明玉,谁叫你随便乱动东西的!”
明玉不经打,一巴掌下去,薄薄的脸皮迅速浮起五个掌印子。
他倒是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捂脸垂头,不说话。
我噼里啪啦的拿出录像带,三两下掰断,跺了几脚仍觉得晦气,索性将它们折成小碎片,直接扔进抽水马桶里。
出来时,明玉已经不见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桌上有一张小字条,端正的三个字:对不起。
我气得发抖,不是生他的气,是自己。
去了书房。
走进去,一股冷香扑鼻。佣人与我擦肩而过,神色怪异的瞄了我一眼,低头走了。
父亲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读的专注。
我走过去,叫他:“爸,找我有事。”
父亲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等了半晌,又悠悠翻过一页书。
窗外颜色大好,又是个好天气。
我清了清嗓子,再叫:“爸。”
父亲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刚才打了明玉?”